《轩辕十四『驱魔少年 D.Gray-man同人文』》云退颜夕

36、三十六、谎言

　　黑色教团总部会议室中，科姆依、各支部长以及四位元帅都以到齐，安静地等待着由中央厅派来的特殊监察官。在圆桌中唯一和他人有些与众不同的是坐在科姆依右手边，在动画中本该是空着的座位上坐立不安的慕容静。
　　注意到别人有些异样的眼光，慕容静不禁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男子，小声地询问道：“科姆依，为什么要把我带来啊？这是中央教廷的会议吧？”
　　可以的话科姆依也不想这样做，本来近期少女的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不知道旁听这次会议后又会怎样。但是……男子将目光从慕容静身上转移至桌面的会议说明上。麦尔坎•C•鲁贝利耶，这个男人却在开会通知上注明的议会人员中明确地点出了慕容静的名字。这个男人让小静参加会议到底是什么企图？还是说这是梵蒂冈教廷的意思？难不成小静的事情已经被泄露出去了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放心，有我在。”科姆依即使心中也没有底，但还是安慰性质地给与少女一个微笑。是的，无论一会发生什么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护全她。
　　两人说话时分，会议室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集在门口鲁贝利耶和林克的身上。官腔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鲁贝利耶便开始了对于库罗斯的审问会议，期间的所有内容完全没有涉及到慕容静，包括林克阐述库罗斯违反的教团制度时也没有朝这边看一眼。
　　此时慕容静也没有闲情关注那个恐怖的男人，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旁圆桌转角处的那个金发三七分头的身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大洋洲支部长究竟是进入教团前就已经被鲁鲁贝尔假扮了，还是说是在教团内被杀害的呢？看他自然的表情和对话，至少慕容静自己不认为鲁鲁贝尔能够有这么好的演技。所以在没有确认的情况下她不能轻举妄动，万一弄错了的话，怀疑同伴并攻击支部长这种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此时还是在会议上，面对这么棘手的鲁贝利耶她可没有把握能够对这个男人杀人似的目光无动于衷。
　　“那么，我们接着进行下一个话题吧。”库罗斯的审讯不知在何时已经结束，鲁贝利耶说话的同时突然将充满寒气的眼神会集在科姆依身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女身上，“慕容静，根据教团的资料所说的，你的身世似乎是不明啊……”
　　话题瞬间转向自己让慕容静惊讶不已，同时也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参加这次会议，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心上。
　　鲁贝利耶用一种野兽锁定猎物一般的眼光盯着少女，颇为得意地继续说：“但是……我好像听到有些人说你是来自未来呢！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呢？科姆依•李室长？”话音刚落，科姆依放在座椅扶手上的双手瞬间握紧。当时就是为了防止梵蒂冈的调查审讯他才特地将慕容静的资料中来历一栏填写为“不明”的，但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那只是谣言，至今还没有得到证实。”
　　“来自未来这种荒谬白痴的传闻谁信啊？”
　　科姆依和库罗斯同时出声，前者惊奇地看去，后者则依旧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懒散样子。分明是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慕容静本人以外对此事为最清楚的两人，却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掩饰。
　　“库罗斯元帅，我好像没有允许你发言。”鲁贝利耶冷声的警告却被对方漂亮地无视了，强忍下这类似于藐视的轻蔑，他再度将矛头指向慕容静，“那么，我们趁此机会证实一下好了。慕容静小姐是否可以在这里自己解释一下自己的来历了呢？”
　　这个混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小人得志般的表情，慕容静暗自咬牙。好家伙，说不过库罗斯便拿我开刀，看我半天不说话就一个二个都当我是软柿子吗？很好，本身老娘最近几天就是一肚子不爽，是你惹我的。
　　给科姆依一个安心的微笑后，少女一脸淡然地说：“我只是在战场上就要被恶魔杀死的时候被拉比和神田优救下，可能是冲击太过强烈造成我在那之前的记忆早已全无，来自未来的这种讲法只是我当时无心的一个玩笑而已。没有想到被某些有心人士听到后添油加醋肆意造谣，弄得这种猪都觉得不可能的说法连梵蒂冈教廷的大人们都相信了啊……”最后一句明着是在说那些造谣之人，暗地里则是在骂鲁贝利耶的智商连猪都不如。
　　在场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巴克支部长和库罗斯元帅同时嗤笑出声，虽然随后都憋住了，但是听在鲁贝利耶的耳朵里却倍感耻辱。
　　就算身边的科姆依已经因她的挑衅而担心的一身冷汗，可我们的当事者本人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假装正经地拿起桌上的会议资料细细研读，全然不在意鲁贝利耶更加森冷地眼神。你瞪吧！瞪死了也不碍我的事。
　　挑衅是要付出代价的，慕容静的代价就是自己和亚连一样——以审问调查为由被监视了。但是这还不算，最让她头疼的莫过于鲁贝利耶带来的检察人员性别全部为男，可想而知每天的24小时她过得有多么郁闷不已。光是禁止那些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就已经让少女爆点很多次，更别提想要独自清净一会这种不可能的奢望了。
　　拜这些扰人的苍蝇所赐，就连在科姆依的办公室里，慕容静也没有办法告诉他关于鲁鲁贝尔袭击教团总部的事情，几次暗示都没有成功后她干脆放弃让科姆依盯住大洋洲支部长这个点子，自己直接在恶魔工厂的研究地点门口蹲点瞎转悠。
　　“慕容小姐，请您汇报一下您今天预定的行程。”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慕容静随便在杰利那点了一个鲷鱼烧就急匆匆来到第五研究室门口，发现一切正常后准备咬一口早饭时就被身后两个检察人员一句话问的胃口全无。
　　忍无可忍正准备发飙时听到身后传来亚连的声音：“科学班以外禁止入内？”转身，银发少年身边不出所料地跟着一脸正经的林克，接着向亚连走去的男子却让慕容静心跳漏了一拍。
　　拉比……
　　双方很显然都同时看到了对方，却同时移开视线，没有说话。如此吵闹的研究室门口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站在拉比身边的书翁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这两天急着应对自己和教团的事情也就把拉比的事情给暂时搁置了下来……少年的围巾至今还安静地放在她的书桌上，一系列的突发事情让慕容静忙得一团糟，如今见了面才想起自己一直忘记去还给他了。
　　“……大家早上好。”像平常一样，像平常一样……暗中握紧拳为自己打气，慕容静露出笑容打招呼。
　　“嗯，静小姐早上好。”似乎亚连也看出了点问题，眼光不断在拉比和慕容静之间徘徊。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拉比应该会主动站出来打招呼才对，今天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看着现场有些诡异的气氛，少女实在没办法待下去，沉默地低下头直接准备快步离开。但就在路过拉比身边时，她的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哎？”不光是慕容静，似乎连少年本人都对自己的动作感到惊奇，呆愣几秒后拉比直接啧嘴，似下定决心般顺势拽过慕容静，将她带走。
　　“拉比你干什么？！放开我！！”他到底要干什么？！慕容静一路上不断挣扎，引起一片侧目，但拉比似乎并不在意，已经冷着脸拖着十分不情愿的少女来到天台。没等跟在他们身后的检查员反应过来，立即将天台的大门上锁，任凭他们怎么敲打都不开门。
　　她是在报复我吗？天天露出那种牵强的笑容面对自己面对所有的人，天天故意装作没看见我从我身边路过……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样的笑容比冲我发怒冲我哭泣还要让人心痛？！别这样啊，小静……我们回不去了吗？当时的那种关系，那种略带暧昧的关系难道不行吗？你非要逼我说出多伤人的话你才能满意啊？！
　　“不用再说什么假话了，拉比，我不会信的。”还没等拉比说什么，慕容静就直接开口了。
　　话一出口，拉比顿时恍然，是啊……她很了解他，所以即使知道他说的都是假话还会是这样的表情。这个女子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任何女人都是不同的，因为她真的知道自己的过去，以及书翁的职责。她懂他，正因为明白挡在前方的是一个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越的坎，所以才会感到难过。
　　看见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慕容静直视着他，用略带期望的口吻问道：“呐，拉比，是不是如果千年伯爵消失了，你就不用在成为书翁了？”
　　“不……书翁所记录的是人类发展进程的不为人知的历史，不只是千年伯爵和驱魔师之间的战争。”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但是即使千年伯爵被消灭了，只要历史还在前进，我就必须成为书翁……
　　直截了当的否定，没有任何机会的回答让少女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即使圣战结束了他也不能摆脱这个枷锁，更甚者这场战斗结束后他又会更换成自己的第50个名字，继续游历于世界的各个角落。
　　“那么……至少……能够告诉我你的答案吗？你……喜欢我吗？”至少……我想知道这个答案……真正的回复。
　　沉默很久，拉比一直没有说话，最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少女眼泪落下的瞬间，教团内的广播也同时响起：“敌袭！驱魔师及总部内全员请注意，第五研究室出现恶魔。现有两名驱魔师正在迎战，元帅以及以下驱魔师请紧急前往方舟3号门前，罗伊斯•马里、米兰达•洛特、慕容静。请紧急前往3号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