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雅(暂命名)》Kasky

5、第 5 章

　　第二堂课，灵媒与自然。
　　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样貌的老头。
　　衣冠楚楚，不苟言笑，很有师长的味道，不过靖空雅讨厌他。
　　很讨厌！
　　他的身上有生灵的味道。是怨恨的生灵。生灵是没有意识的，它们是人心情的映照，愤怒的红，悲伤的紫，怨恨的黑……在极端的情感动荡下，时间一长，生灵就会积聚生成，生灵不是灵体，而是近似灵体的存在，有时，它们甚至能形成一种力量，使人产生幻觉，像“怨恨”的生灵可以让人幻想自己杀了仇人的场景一般，生灵可以“导梦”。尽管它们只是人类心底欲望和情绪的镜子！
　　囚禁生灵是违背“规则”的！死神守则第二十九条，对于违反《灵之族戒律81条》的，不论对方是人是灵，必须给予惩罚。轻者监禁，重者死。（当然面对比自己强的，回来上报一下，能闪则闪）
　　有些灵媒师灵力较弱，依靠吸收生灵甚至灵体增强灵力，这是禁忌的方法，可偏就有人这么做了。
　　虽然这个人类“吃掉”的只是生灵，但依旧不可姑息。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私下请教您。”下课后，靖空雅悄然跟上了那个老师的脚步……
　　第三堂课，魔法印记学。
　　“各位同学，初次见面，我将成为你们的魔法印记学老师，我的名字是斯佳丽·伯莱明……”（底下一阵喧哗）斯佳丽皱了皱眉，严肃地敲了敲讲台，“正如你们所正在猜想讨论的，我是斯多·伯莱明同学的姐姐，作为一年级高等辅导员的我，是这所学院院长的孙女，同时也是一年级的副年级组长，我会来你们E班教课也不过是为了帮一个老人监督他惰性十足的孙子而已。但相信我能付出心力好好教你们，也请各位不要让我失望。”
　　这些直白的言语顿时让现场鸦雀无声，满意地知道自己的气势一开始就震慑了这些学生，斯佳丽立刻将炮头转向自己的弟弟兼正在睡觉的问题学生：
　　“斯多·伯莱明！若你再不醒来别怪我告诉爷爷，让他来整治你！“
　　好半天，仍不见斯多有反应，知道自己弟弟有多优秀的斯佳丽自然不可能傻傻地以为他是睡觉睡得太熟没听见，明了自己被完全无视了的她气得涨红了清秀的脸，才要再开口呵斥，斯多却在这时从桌上爬起。
　　“死女人！你很吵嗳！“
　　“你！你这是对师长的态度吗？“斯佳丽对着这个她早看不顺眼的异母弟弟大声呵道：”道歉，我要你道歉。”
　　“闭嘴，只会凭死老头的面子过活的蠢女人有什么资格站这教我？“斯多显然也不知何为绅士的礼仪，轻蔑地讽刺着对方，”哼，多唱了两年老师的戏就想来这冒充师长？等你哪天在哪方面胜过我再出来‘现’吧。“
　　他倒也留了些口德，没把后面那句“现在的你也只能出来丢人‘现’眼“说出口。
　　“你这个……“
　　“请问——“刚“工作”完回教室的靖空雅站在教室门口，“我可以进来了吗？”
　　“作为一个学生，你就不会在说话前先敲门……吗……”瞪完斯多后，斯佳丽转过头，恶狠狠地打算把气发泄在这个迟到的学生身上，却在看见那张灵秀逼人的脸时忘了前一秒自己说了什么。
　　“我敲过门的……”靖空雅委屈地嘟囔一声又再次问了一遍，“我可以进来吗？”
　　“啊！哦，当然，请进。”斯佳丽和蔼可亲地笑道。基本上，除了对她弟弟，她对所有外表出色的男人都是很温和的。
　　“花痴女人。”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惯她。
　　“斯多·伯莱明！”
　　“我在这里，你看不见吗？”
　　“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蛆虫！”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这只蛆虫非常厌恶他的蛆虫姐姐。”
　　“你……你给我滚出去！”
　　“我本来就不想上你的课……”
　　“两位，”一直用隐身术躲在外面旁听的奥斯卡此时不得不走进教室，“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不要再为了一些私人恩怨影响其他学生上课。”
　　言毕，他又对斯佳丽道：“伯莱明老师，请注意您的身份，第一堂课就把学生赶出去不太好吧？相信两位院长也不会乐见如此的。”
　　转过身，一脸灿笑的他朝着斯多同样提醒：“收敛点，今时不同往日，再张狂下去小心你爷爷也保不住你。”
　　“我可没求他怎么样！”
　　“是，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真的遇上高手时，这样张狂的态度迟早又惹祸端，”不知是否有意，奥斯卡说到“高手”时，似乎往已回座位看着外边风景发呆的某只瞥了一眼，“现在，我麻烦你，端正一点态度。”
　　不愧是级任老师，威严起来气势竟远远盖过了一旁的斯佳丽。
　　调解了一番，奥斯卡示意斯佳丽开始上课，临走到门前，又回头向靖空雅望了一眼，才关上门离去。
　　走到楼顶天台上，不意外地看见这里已有人先至，奥斯卡无视学院规章制度地从口袋中摸出一盒二手烟放上嘴，食指一弹，蹿起一簇火苗点燃了香烟。
　　“嘿嘿，一个人跑到天台来过烟瘾，就不怕我揭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丧德老师？”天台上的另一人走向奥斯卡，可爱到让人想到壁画上的小天使的脸上，盈满了甜入心脾的笑意。
　　洛林·凯加，灿金的齐肩短发将太阳的光泽比了下去，珍珠色的肌肤和小巧的脸蛋让他看起来远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很多，小小的鼻子和嘴将那双明亮动人的紫眸衬得格外圆润可爱。童话中的小公主的容貌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获得了完美的诠释。
　　“‘人面兽心’？真是严厉的责难啊，不过，比起举报我抽烟这种小事，你这个武-A班的学生来我们魔法院不是一件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吗？相信偷跑进这里的你是没这个立场来说我的。”奥斯卡不温不火道。
　　“唉！误交损友啊，我心情不好你也不来安慰一下，起码也装装被吓到的样子嘛。”洛林靠上一旁的铁栅栏埋怨着。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让我们的小情圣烦心了？说来给哥哥听听吧。”
　　“……奥斯卡，你是‘姐姐’……”
　　“洛林·凯加！你给我正经点！”
　　“那……嫂子？”
　　“……”
　　“喂，别走啦，你不是我哥的0号吗，我叫你嫂子也没什么不对呀！”见奥斯卡灭了烟就走，洛林急忙喊道，甚至出了杀手锏——卖老哥，“想不想知道怎么压倒我哥？”
　　“……”停下脚步，竖起耳朵。
　　“我可以告诉你窍门，不过条件是你得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当然是个大美人啦，他叫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他长得很特别，简直就是个顶尖的艺术品，我想他那么漂亮又很柔弱的样子，应该在你们魔法院，可惜我没报考你们这儿，上次打好武擂台再来你们考场找人也没找着……”
　　“他长什么样，形容一下。”奥斯卡又点起一支烟，走到洛林身边一起靠上栅栏，抓住重点问，“今年我特意做了魔一E的班主任，一共也就见过两个长得过得去的，还都是魔武兼修，和你一样武一A的，斯多你也见过，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一身贵气又冷冷的小鬼，他好象能一眼看穿我的隐身术，但也只看了一眼就忽视了，一点好奇心也没有，怪有趣的，据他说，探魔石碑对他没反应，真是怪了，莫非他是光或暗属性？这样一个人才怎么就进了魔一E呢？”
　　“冷冷的，又一身贵气？”
　　“恩，他也真是古怪，那气质，显然不像寻常人家的孩子，恐怕是哪个贵族甚至王侯吧？但他的名字却奇特得很，叫靖空雅，不像化名，可哪里的贵族有这种名字的？”奥斯卡回忆起第一节课的过程，不禁摇头笑道，“真是的，他对魔法的知识，大概是比我还广泛吧。”
　　“他……不会是一头青灰色的，很长的头发，一双很妖冶的碧绿眼睛，有点像波斯猫，右眼眼角下还有很细小不怎么明显的三个点缀上的琉璃珠，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身有点像灵媒师的，上面有马蹄莲花样的衣服，头发在右耳前系了一撮，左耳上有一颗浅青玉玲珑坠饰，右侧颈下似乎有个苍青色槿花图纹，因为被领子遮了一半，不是很显眼……”
　　“停！”奥斯卡做了个“到此为止”的手势，“你怎么知道的？”还说得那么清楚。
　　“真的是他？”洛林一脸兴奋莫名，“对了，一定是他，除了他谁能长得那么有特色？总算被我找到了，我的爱神！”
　　“……”
　　“太感谢你了，奥斯卡，其实要压倒我哥哥很容易——”洛林贴近奥斯卡耳边低声出卖了他哥哥的秘密后，又灿笑，“以后我和我亲爱的美事就托你多多照顾了。”
　　“洛林，我记得，靖空雅是魔武双修的，而且和你在武斗院是一个班的吧？“
　　“咦？对喔，我的亲亲真是太厉害了，兼修也能到武一A！“
　　“对了，还有一个叫曦的，听说也是武一A，而且连在这里都是魔一A的，你见过吗？“那也是个风云人物。
　　“没，见过也忘了吧。”他只记美人的。
　　“应该见过就不会忘的，他似乎也是个罕见的美人，听说他的头发和靖空雅的一样罕见，是灰蓝色的……“
　　“哦，是那个人啊……我见过，美是很美，可惜看上去冷冰冰的，没什么生气，我不喜欢那种。“
　　“靖空雅不也和他一样冷冰冰的？”奥斯卡不解。
　　“胡说，才不一样，亲亲一脸迷茫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笑起来真是……啧啧，怎么说呢？太迷人了！”（无限幻想ING）
　　“……”还不是情人呢，怎么好象他已经投入你怀抱了？
　　奥斯卡摇摇头，熄了烟准备去上下一节课，临走还不忘好心地提醒：“小心点，武一A今年藏龙卧虎，不提靖空雅和那个叫曦的未知因素，光看斯多还有你那死对头休·本格拉斯，以及白家的那个伊库兹和罗兰，米雪尔家族的修里亚，连女人中，也有温蒂娜·格雷因，艾里西·巴曼，和那个泰坦神都的公主寥纳卑斯·泰坦，惹上这些人，你一天好日子也没得过。”
　　“嘿嘿，安啦。“洛林翘起食指用自己的魔力波动造出一朵黑紫的玫瑰图形，”得罪我，倒是谁也不会好过呢。“
　　说完，他便瞬移离开了这里。
　　奥斯卡见他走了，也无趣地摸摸后脑，苦笑：“明明已有高出大法师水准和圣武士战斗力的本领，却偏偏来这里混日子，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水平去当大法师也绰绰有余，却甘愿在这里教一个最差的班级……）
　　“不过，嘿嘿，今天听见有好东西，亲爱的迦陵，就等着我回去慢慢‘整治’你吧！Ohohohoho~ ~ ~ ~“
　　（……）

　　注：（由弱至强）
　　魔法学徒——见习法师——初阶法师——中阶法师——高阶法师——大法师——法之贤士——魔法使
　　其它的魔法的职业等级大同小异，如：
　　灵媒学徒——见习灵媒师——初阶灵媒师——中阶灵媒师——高阶灵媒师——阴阳师——通灵贤士——灵媒使
　　武斗系——
　　新武者——入门武者——次级武士——中级武士——上层武士——圣武者——武之贤士——武神
　　其它依旧大同小异，如：
　　新战士——入门战士——次级战将——中级战将——上层战将——圣战士——战魂——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