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雅(暂命名)》Kasky

20、第 20 章

　　在沉默中，一道清亮的少年之声传来。
　　“小雅！”以下为实际情况——
　　洛林飞扑——魔虎拦截——洛林张开暗黑防御层并唤出体内魔剑——魔虎召唤黑暗之风幻化成黑翼在背，口中喷出带腐酸气味能腐蚀魂灵的魔炎（受等级限制，不及炎爆兽的它却是难得的风火双属性，论攻击力也与火爆兽相当，难怪会成为虎王）
　　转眼一人一虎已斗了数十招，而休，则优雅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缓步走到靖空雅面前执起他的手印上自己的吻，温柔道：“幸好你没事，若没有两位精灵族长倾力相助，真不知道失去你后，我该怎么办。”
　　（谁？谁的鸡皮疙瘩掉下来了？快捡起来，在精灵界乱丢垃圾是要罚款的！人家光之国度的大皇子才不会为你们赔钱哩！）
　　“……”靖空雅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茫然地与休对视着。
　　休黑线，但随即，他施展出最强的魅惑术，将脸贴近靖空雅，吐气如兰：“在发呆吗？”
　　见此场景，灰音飘到洛林身边，悄声道：“长得象，气质也象，恶心的态度更象……他是小巴哥的亲戚？”
　　“你还敢那么叫，小心巴塞洛缪砍了你！”洛林笑着向不远处的弗萨里招手，同时低声回答，“没错，那个叫休的，就是巴塞洛缪的孙子，而且还是艾修卡那老家伙的外孙咧。”（老家伙……希洛……你和艾修卡是同辈！）
　　“那么说……小巴哥和小修卡是亲家了？那俩死对头？”
　　“恩，我有理由相信又是神月那小东西搞的鬼。”希洛无奈地摇头。
　　“他最近很闲？”神月泉对精灵界有极大恩情，所以不论他怎么闹……
　　“应该说，自封印解除后，他一直很闲……”想起那张看似圣洁的绝美脸蛋，希洛忽而有种危机感。“你说他若把我们搓成圆的扁的，王他会救我们吗？”
　　“呃…..To be or not to be……我想我们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度个长假吧……”
　　于是，这里两只便开始讨论度假（逃命？）圣地该选哪个，而另一边正剑拔弩张两边的斗气可不比正在开打一人一虎弱多少——呃，即使导火线始终没搞清楚状况。
　　莫名其妙中的靖空雅略微挣开曦突然而来的怀抱，瞅向感情最投入的人虎大战疑惑：“他们在干什么？”
　　“凯加冲向你，魔性捷虎可能认为是敌人。”曦不满地将怀中的小笨蛋搂得更紧。
　　“呵呵，是洛林太冲动了，我都来不及阻止，他怎么也不看看呢？那只魔性捷虎很明显是有主的，没有主人的命令就攻击也一定是为了护主，看样子，它该是空雅你的宠物吧？”休由于不知情，所以说了很明显刺激到某“猫科动物”的脆弱神经的攻击性语言。
　　“呜……都是希洛的错！我没脸见人了……”靖空雅往曦的怀中埋得更深了，顺便蹭了蹭，仿佛要蹭去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涕泪……
　　曦忽然想，或许偶尔刺激一下靖空雅是一件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曦宝宝，你学坏了啦……你也不是妈咪生的！）
　　“……有一句至理名言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哩，”里斐的笑容依旧温和纤丽，“——‘年轻真好’。”
　　“……”弗萨里沉默良久，才说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少接近他。”
　　里斐愣了愣神，状似不经意地瞥向不远处正与风之精灵族长激烈探讨着良计的希洛，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与算计：“我并没有刻意做什么呀。不过他似乎真的很喜欢我呢。”
　　“……”
　　“你说如果我向他要一个‘刻印’，他会不会……”
　　“你究竟想要什么？”
　　“安全。”
　　“那种东西我可以给你。”弗萨里就着两人本就牵着的手拉过里斐，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温度的吻。
　　一个古怪的“暗”字出现在里斐的眉心上方——暗之刻印。
　　“据说光之刻印是祝福，暗之刻印是诅咒，不知是不是真的。”里斐的目的达成，心中却没有一丝愉悦——他里斐从来不是稀罕那些不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人，即使是身份高贵如弗萨里也不例外！
　　“你信吗？”弗萨里略带挑衅地瞅着他。
　　弗萨里并非那种刻薄的人，只是面对里斐时好象就控制不住自己一般，处处想刁难于他，可能是因为他与希洛过于亲密了吧？这种连弗萨里自己也不能肯定的事，谁又能为他解答呢？
　　“是，我相信。所以——”里斐笑得狡黠，却有些古怪，莫名地让对方一阵不安，“我只能接受暗的诅咒……刚刚是骗你的，我——不可能承受得下光的祝福。它只能毁了我。”
　　说完，他挥开弗萨里的手，走向靖空雅等人。弗萨里立刻追上想抓住他，却被躲过。
　　“你疯了！？”弗萨里低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被魔化！”
　　该死，他不是希望这个人类快点消失吗？为什么在看见他这种自杀式的行为会担心？是了，因为他答应过希洛要保护这个人不是吗？
　　里斐却笑得云淡风清：“放心，这里的魔气那么弱，哪能伤得了我？很奇怪吧？我是纯人类啊！你们的净化范围中，只能保护精灵之类的精神体，难道你们没发现吗？魔化是专门针对□□的！而人类的□□，是最为脆弱的，你真以为在你身边我就没事了吗？真是的，你也看清楚——作为纯人类的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与人类不一样呢？”
　　里斐一个弹指，露出诡异的笑容用眼神示意弗萨里看向身后。弗萨里疑惑地转身……
　　“伟大的暗之精灵族长呦，您拥有世上最纯的黑暗力量，连我都不得不为您倾倒，可您又多么单纯，精灵族特有的天真将您的精神凝固，以至你根本不了解黑暗！否则您不该不认识我啊！我——已经从地狱般的虚无中，回归！”那是与里斐的声音重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叹息，蕴涵着能够动摇灵魂的撕裂力量！
　　“你！”弗萨里倏地感到一股未知的，让他恐惧的气息逼近。
　　然而这状况并未持续下去，昙花一现似的，一切便如幻影般化作了氤氲。
　　“啪”！
　　里斐昏倒在地，弗萨里眼前的黑影与那妖魅邪佞的声音也同时消失。但，尽管几乎只是一瞬间，却似乎预示着什么，如同被黑暗包围的牢笼困着的野兽，发即将突破铁笼的嘶吼，如此令人心惊！
　　眼尖的希洛和灰音急忙飞过来。
　　“弗萨里！你对我的里斐做了什么！”希洛变回原形——一个比在场所有人都可爱美丽的少年——抱起里斐质问道。
　　“你……没看见？”弗萨里诧异，“他刚刚召唤出一个浑身被黑雾笼罩的男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也没看见！连一点魔力异动也没有！”话出口，希洛不禁有些后悔——他这不是在怀疑自己最亲密的同伴吗！
　　见弗萨里沉下脸，灰音连忙打圆场：“你们也别吵，先看看这个人类怎么样了。”
　　“他没事。”被一股奇异波动影响到的靖空雅少见地严肃了神色，抵开了曦走向灰音他们，从曦、休等人的角度看不见，此刻的靖空雅，左眸已渐渐染成了火焰般的红眸，一如灼烧着的血液，“刚刚——里斐把魔力强制转化成了灵力。”要知道，魔力不是灵力，没有自由拟物态能力，把它们单位化，灵力转化魔力可以1：1，而魔力转化灵力，即使在这能使魔力发挥更容易的精灵界，也是100：1以上的转化率。他会晕倒是因为魔力透支了。“
　　“空雅？”灰音疑惑地看向他，“你的眼睛——天生的？”
　　“笨！光看眼睛的样子就知道了啊，一般人的眼睛哪可能那么像猫！”知道里斐无碍，希洛终于松了口气——天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那么在意一个人类！
　　“刚刚的究竟是什么？”弗萨里冷着脸，心中显然仍为希洛的不信任耿耿于怀，当然，对于那个不明生物的特殊熟悉感和恐惧也让他非常在意！
　　“可能是恶灵，也可能是邪灵——虽然都不象——但不可能是比他们等级更低的怨灵或幽灵。或许他是个未知生物也不一定。毕竟刚才我只感受到了一丝邪恶的灵力，等注意到不对劲时那灵力已经消散掉了。”
　　作为灵界三皇子，靖空雅绝对是在场就灵媒方面最权威的一个。
　　“里斐的情况绝非一天两天了，估计那‘未知生物’就在他体内，而且既然能控制里斐的行为，就表示——那个东西已经寄宿很多年了，以致灵魂互融，而这里的污浊之气正好成为媒介……那东西，很强，他一隐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他了……”
　　“那东西……对里斐有害吗？”希洛的指尖滑过里斐不算柔软却十分细腻的肌肤，忽然抬眼看向靖空雅，“照现在的情况看，是不是媒介若过于强烈便会将那东西吸出来？依你的能力，能封住那东西吧？”
　　靖空雅犹豫了一下便明白了希洛的意思——由于从小就受到空又的地狱式特训，他对于和灵媒有关的事格外灵敏——点点头：
　　“除非是像你们这样的高级精神体，一般的灵还不是我的对手，再不济，即便不可除灵，也能将他封个百来年。只不过在中心区域的危险比较大，你必须耗费极大的精神力在我引出他后封闭掉一切恶源。”
　　“没问题。”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呀？”灰音借着风势在他们周围飘来飘去，不知是否只是巧合，正好遮住了曦等人的视线，以致他们没有看见靖空雅左右异色的灵瞳。
　　弗萨里倒是似有所悟：“要去‘那里’吗？”
　　若有所思地看着“碍眼”的灰音，休勾起优雅的浅蜜色微笑：“去哪里？”
　　“恶德区，”顿了顿，靖空雅回过身，天生的阴寒气质在一笑中冰解，一双碧绿的猫瞳依旧夺目地闪耀着：“中心区域。”
　　“哦——”休走到他跟前，温柔地为他捋开几许被风吹到颊上的青灰发丝，两人构成一副和谐而唯美的画面，如古老传说中的两位神柢，“那么，该由谁来阻止那两只‘禽兽’互咬呢？”
　　（老虎是‘兽’，蝙蝠……呃，应该是禽吧？我应该没有说错……政治老师告诉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休不负责任地想。
　　瞟向那只头顶漂浮着“我不是猫”四个青绿色大字的魔虎，靖空雅无语。
　　秋风卷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