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闭眼睛【续篇】》鱼吞墨momo

21、第 21 章

　　程毅带走了池雪的手机，也早就修改了锁屏权限。他以池雪的口气给沈冰清发去几条消息，同样的内容复制给朱丽。
　　和池雪在电话里讲的一样，因为工作，要在京市多待几天。至于她的上司戴珍妮，程毅派了一个下属便搞定了。
　　前一天晚上，卫远舟将池雪交给程毅是有明确条件的。
　　他要买下“江南岸”的豪宅，钱由程毅付清。在他看来这是桩三赢的买卖。
　　卫远舟有了千万房产，池雪喜提佣金，而程毅得到了美人。
　　再说，程毅的身家本来就是仗着他老爸挣来的，还有的说不清来路，他多少是了解的，所以提出条件时一点都不含糊。
　　等那位下属去办理购房手续的时候便可以告知戴珍妮，池雪正在京市拓展新客户，一时半会儿回不了永州。
　　***
　　Pantheon游戏公司在京市和永州都有分部，京市的这栋办公楼中也包含LOST的员工。
　　何帅继续身兼多职，搞起新产品的开发。有份游戏demo调整过好多次都没能让程毅满意。
　　今天周日，他仍在公司里加班。
　　程毅极少在这种时候出现，不过看上去心情大好。何帅赶忙揣着手来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
　　果然，声调都比之前的清脆许多。
　　程毅正一手握一只手机仰躺在办公椅里，看向何帅时，嘴角还挂着笑。
　　“有什么事？”
　　“demo，新发了你一版，再给点意见吧！”
　　何帅继续补了几句自己的新想法，而程毅心不在焉的，仍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两个手机。
　　以他的经验大概率是老板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创意，何帅笑呵呵地绕到办公桌后问：“有什么新东西吗？”
　　程毅一惊，迅速将屏幕扣在自己怀里。虽然这非常地“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架不住管用啊，何帅什么都没看到。
　　“商业机密！工作的事情看邮件，其他的告诉我助理，没事儿就先出去……”
　　“哦。”
　　何帅被动又尴尬。
　　程毅一向没什么老板架子，工作场合中也只谈工作，可他今天确实奇怪，如果真是什么大计划，他应该……反正不是眼下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了，看另外一只手机的外壳和吊坠，怎么感觉像女孩子用的……
　　打工人难啊，老板不开心的时候不能去找他，老板太开心的时候也不能打搅他。
　　何帅一走，程毅继续拿起池雪的手机。
　　其实他没想窥探多余的东西，只是手机上有个乙女游戏的APP太惹眼。他本身就是做手游的，实在忍不住打开了池雪的账号。
　　当然，这一看便一发不可收拾。池雪收集了四位虚拟人物，最喜欢哪一款，他翻来翻去也没瞧出来。
　　只感觉，他原先以为用情专一的池雪，在游戏世界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另一头，他自己的手机上有公寓里的实时监控。
　　由于绳索的长度有限，池雪只能在沙发周围打转，被打掉的食物和水再也捡不回来了。
　　程毅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池雪的憎恶与反感，他全看在眼里。而他还要继续挑战这个女人的底线，说不定……
　　他心底怀有一丝侥幸，池雪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假装顺从，假装原谅了他。
　　不论她心里多么绝望，最后想逃到哪里，程毅希望中间的这段平静，池雪留在他身边的时间能拉得长一些，再长一些。
　　哪怕池雪彻底受够了他，鱼死网破，他也愿意。
　　他准备好了，他从卫远舟手中接过池雪的时候便准备好了，他在接通沈冰清电话的时候也不在乎后果了。
　　一切交由池雪去裁决，他想。
　　还有什么能让他靠近心爱的女人呢，他只剩最卑劣的手段了。
　　***
　　夜晚的客厅一片漆黑，池雪被大门开合的声响吵醒，从沙发上站起身。
　　程毅没开灯而是先走到她身旁，将锁扣全解开，轻柔地搓了搓那双手。
　　“我回来晚了。”
　　不等池雪回应，他就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
　　柔和的灯光映照在他挺阔的背上，男人摘下眼镜，换好一身睡衣又去浴室放水。
　　池雪皱紧眉头，她想用卫生间，他却弄出哗哗的水声，实在是叫人受不了。
　　无奈，她走过去，用手指了指马桶，心中骂道，你别太过分了。
　　“可以呀。”程毅转过头去，“不是还有道玻璃门么。”
　　过了一阵，他走回床边对池雪说：“去洗洗，水放好了。”
　　“我不洗澡。”
　　池雪讲得很大声，握紧双手坐在床角，仿佛随时准备好反抗。
　　“那怎么办……”
　　程毅格外沉静，缓缓蹲下，一双缀满星光的眸子仰视着池雪。
　　他像蜻蜓点水似的亲了又亲池雪的双唇，温柔得恰到好处，又似一种无声的恳求。
　　屋里还如昨天那样冰冷，池雪强撑了几个小时，现在有另一个暖和的身体靠近时，她犹犹豫豫地扯住了对方的衣角。
　　然后那个人靠得更近，慢慢环住她，给予更多的温存。就在她感觉要躺倒在床上时却意外地被人抱起，四肢腾空……
　　她一怔，眼前的灯光乱晃，仅能看清程毅勾起唇角，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啊——”
　　池雪一下子跌进浴缸里，四面八方的水流急速溢过头顶，鼻腔中涌进的水更是预告着世界末日。
　　浴缸的水能有多深，池雪抓狂地扑腾了一阵，终于半跪在里面。
　　此刻她才明白这确实不是一般的浴缸，而是边缘带水瀑的冲浪浴缸。一股股的浪花涌来涌去，人猛一进来，真的同落水的体验无比相似。
　　还有她本来就不会水，更是心惊胆颤。
　　这些，程毅全知道！
　　她抡起胳膊朝外面的人影打去，边打边叫骂，抵挡不住的时候又被人推搡进水里。
　　如此往复几次，浴室的地板和墙面布满水渍，池雪早已浑身湿透，程毅也穿着睡衣被拽进浴缸里。
　　“你个混蛋……我本来不想搭理你的，非要让我动手！”
　　池雪用膝盖抵在他腰间，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程毅则昂起下巴靠在浴缸的头枕上，半眯起眼睛，那副神情十分怪异，像是难受又像是有点享受。
　　于是惹得池雪更加气急败坏，全身上下一起用力，嘴里不停骂他，态度强硬。
　　“你个疯子，死变态……我没那么好欺负！”
　　“你才最应该受罚，永远都不承认错的人是你……你和卫远舟都是人渣！”
　　“你……不配有人爱你，懂吗……你永远都没有叶永浩好！”
　　对，就算他装死，这个名字也会管用。
　　池雪的一条胳膊立刻被程毅掀开，疼得惨叫一声，情急之下，另一只手上前甩出巴掌。
　　重心的偏移，体力的悬殊，最后她整个人还是跌坐进浴缸的另一端，咬牙切齿道：“混蛋……”
　　“骂够了吗，是不是发泄出来很舒服？” 程毅嗓音有点哑，揉搓着自己的颈部。
　　他轻啧一声，拉住池雪的手说：“要是不够，拿我当沙袋也可以……力气真不小，要不去床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