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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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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开大招了?”谢长佑此时也没心思调理伤口,一边用木系灵气蕴养伤口,一边观察她师兄的情况。
“一剑什么什么玩意儿?根本没听过。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把谢长佑交出来,我们可以放过你一马。”文音楼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摆出一副宽容仁慈的模样。
“就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不知天高地厚。”其他玄剑宗弟子纷纷附和。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也不用多费口舌,杨清也也懒得搭理,伤他心爱的小师妹,都要付出代价。
而且他回不了家,本来就烦,正好有人撞枪口,成为他的发泄口。
只见杨清也一把剑化成了无数把,口中喊着:“万剑!”
不是他想喊,而是他游戏里技能是什么,他喊出来才会在现实里操作,如果他不喊,他也不知道怎么放技能。
谢长佑不知道,谢长佑只在心中感叹,这便宜师兄真厉害。
那些剑势如破竹般向文音楼他们袭来,文音楼立马拿起手中剑阻挡,但不过一息,剑雨就穿透了文音楼的防御,文音楼手中剑支离破碎成无数碎片,化为粉末。
没了阻挡的剑雨更加肆虐,将文音楼捅了个对穿,扎成了刺猬,鲜红的血液渗透淡紫的玄袍,文音楼地生机在一点点流逝,气息也逐渐变得微弱。
文音楼尚且如此,他背后的玄剑宗弟子更不用多说,各个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玄剑宗弟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鲜血从文音楼嘴角蔓延而下,他脸色痛苦,吐字艰难,“你……刚刚……”
“咳……咳……”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文音楼一手扶地,一手扶胸,想用灵力将伤口暂时修复,但一大股灵气注入,伤口毫无反应,鲜血还越流越凶。
谢长佑在一旁稳住气息,就发现杨清也不过瞬息就解决了所有人,她心中有些震惊杨清也的实力,同时,也有丝丝感动,这难道就是话本里所说的,辅助祭天,法力无边?
等等,她还没祭天呢。
不过,她师兄这实力都可以在修真界横着走了,也不知道他师父会不会认她这个徒弟。
杨清也手握长剑,漫不经心擦着剑身的血,嘴唇轻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的剑不止可以伤害实物,还可以穿透人的灵魂。”
回应杨清也的不是文音楼,而是一道苍老的声音,穿破天际传来,犹如在耳边,层层叠叠荡开,“胆敢伤我爱徒,拿命来!”
这声音谢长佑很是熟悉,毕竟她也在丹峰听了他很久的课,“丹峰长老,文铮,别来无恙。”
“谢长佑,你离经叛道,残害同门,今日我就要替你师父清理门户!”
与文铮一同出现的还有宗门各大长老,以及宗门宗主苏禁枢,都是清一色墨紫色的宗门服饰,只不过等级越高,颜色越深。
站在其中的还有苏禁枢的得意大弟子,黎清川,一袭紫衣,遗世独立,面色苍白,想必是分身被毁,本体被反噬。
杨清也也知此番凶多吉少,抬手撤下谢长佑周身的结界,想让谢长佑先走,“你去找我们师父,他不会不管不顾。”
谢长佑踉跄着来到杨清也身旁,她对自己实力心中有数,一个人肯定出不去,但她有魔气和万魂幡,鱼死网破还是能做到的:“你走,他们要的是我。”
杨清也拍了拍谢长佑的肩膀:“我不是你们宗门的人,况且这些人还没死透,为了名声,他们暂时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你们谁也别想走,感伤我的爱徒,你们都得给我陪葬!”文铮气得胡子一抖一抖,胡须乱飞。
秉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原则,杨清也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别作秀了,你来这根本没看你徒弟一眼,你要是真的爱,现在就应该注意到他还有救,而不是在这里叨叨。”
同时,谢长佑计上心头,偷偷放出来几缕魔气还有几缕邪气,加入了挑拨,“谁不知道我是宗主的关门弟子,要让你丹峰的人来抓,就是要折损你丹峰的弟子。”
文铮也不是个蠢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算计,宗主掌门之位,宗门百年一大比,不仅要看宗主的实力,还要看手下弟子的实力,苏禁枢用他丹峰弟子来抓他得意的关门弟子,不是明摆着给他挖坑跳?
现在也确实折损了他的爱徒,“你好算计!”文铮瞪了苏禁枢一眼,他们两峰明争暗斗这么些年,他自然了解,但现在不是解决这个的时候,“等解决完这事我们再算账!”
苏禁枢用满是褶皱的枯手抚了抚自己的胡子,“你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小心挑拨离间。”
黎清川也站出来劝阻:“师叔您理智一些。”
“哼,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着挑拨吗?”文铮不屑地睥睨了苏禁枢一眼,也没看他那爱徒一眼。
还是文音楼用混着鲜血和泥土的手,有气无力地拽了拽文铮的衣摆,“师父……莫为我生……气,当下……先解决……他们。”
文铮往后退了一步与文音楼拉开距离,嫌弃地皱了皱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如你大师兄。”
谢长佑回想了一下在丹峰修习的日子,文铮虽然对文音楼没那么上心,但也没这么冷血,现在这是几百年都被苏禁枢压一头给憋坏了,精神失常现在演都不演了?
黎清川扶起了文音楼将他放在树上靠着,用灵力给他疗伤。
“师叔也是望你成才,爱之深,责之切。”
黎清川还是一如既往道貌岸然,他若真心关心丹峰师弟,便应将上好的救命药给文音楼,而不是输入这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灵力。
不愧是宗门大师兄,没有被魔气侵蚀心智,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既然定力还在,那肯定是侵蚀不够,谢长佑又偷偷放出了几缕魔气和邪气,这东西真好用,不战而屈人之兵。
杨清也用余光看到他小师妹俏咪咪的小动作:他这师妹好像邪修。
杨清也专心擦着自己的剑:他刚刚什么也没有看到。
文音楼双眼猩红,甩开了黎清川:“不用你假好心!”
谢长佑继续激怒着文铮:“当时我就说丹峰大师兄名不虚传,是文音楼比不了的。”
文音楼被气得又吐了一大口血:“你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最后还是掌门开口发话:“先把受伤的弟子送往医仁堂去疗伤。”
文音楼这才被人搀着离开。
苏禁枢抬眼,气定神闲地开口:“你以为你的小伎俩我没有看出来吗?”
谢长佑嗤笑:“你看出来我的招数还不阻止,将你宗门置于何地?”
“如今你已堕魔,与魔族修士无异,自不可再留你。”
苏禁枢一开口便将谢长佑后路堵死,与魔族勾结,便是与天下修真界为敌。
“虫窟魔气肆虐,你也是知道的。”
杨清也一边用传讯令牌向他师父求救,一边维护着自己的小师妹:师父,你再不来,你两个徒弟就要玩完了!
“被虫窟魔气侵蚀关我小师妹什么事?”
“我师父何时说过魔气一事,你们这是不打自招?”黎清川上前一步,端着谦谦君子的模样。
谢长佑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魔气是她放的做不得假,前世被挖灵根无自保之力被虫窟吞噬,今世若不是她可以净化魔气,还不知道要落得什么下场,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赶尽杀绝不过如此,谢长佑再次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想修无情道的心更加坚定,隐隐感觉到无情道的壁垒有所松动。
实在不行,就用万魂幡拖一阵,他们趁机逃跑。
也没给谢长佑动手的机会,苏禁枢释放了大乘期修士的威压。
谢长佑修为压制在结丹中期,自是受不了这威压,鲜血慢慢从嘴角流出。
杨清也修为压制在元婴初期,虽和大乘期只差一大阶,却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面色苍白,不太好受。
杨清也将谢长佑护在自己身后,替她分担一些压力,想办法拖延着时间。
谢长佑拽了拽杨清也的衣袖,传音道:“等下我用万魂幡拖着,我们趁机逃跑。”
万魂幡这么邪恶的玩意儿,可不能让他小师妹沾染太多,杨清也安抚地握住了谢长佑的胳膊:“我们师父就要来了,不用怕。”
“你们师父?”黎清川抚了抚袖子,目光中藏有一丝狠厉,“你刚叛出师门就认别人做师父,是不是早就与外族勾结?”
苏禁枢摸着胡子,点头:“川儿说的对,按门规处置,应将你灵根剃去,处以极刑。”
“我倒是要看看谁要处置我的好师弟和好师妹!”随着一道清冷的嗓音,谢长佑感到自己身上的威压全然消失了。
反之,元婴初期的黎清川被压的嘴角流血。
一道无视护宗大阵的橙色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是大乘期初期?那也不应该无视我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