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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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晓凝是被一股暖烘烘的气息裹着醒来的，没有了之前的刺骨寒意，浑身都透着熨帖的舒服。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柔软亲肤的棉质睡衣，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显然是被人仔细洗过澡、换了干净衣物。额头上贴着一片微凉的退烧贴，刚好缓解了残留的头晕，后脑勺枕着的是结实温热的臂膀，腰间还被一只大手牢牢圈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让人安心的禁锢感。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林素宵近在咫尺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微微发紧，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是守了他很久，连睡觉都没敢睡沉。
林素宵似乎察觉到他醒了，立刻低下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关切：“凝凝，醒了？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说话时，圈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将他更紧地搂进怀里，掌心贴着他的后颈，感受着体温是否正常。
迟晓凝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未散的鼻音，他侧过脸，鼻尖蹭了蹭林素宵温热的胸膛，语气轻得像叹息：“对不起……”
林素宵圈着他的手臂猛地一僵，眼底的困意瞬间褪去，满是错愕地低头看他：“你道什么歉？” 他抬手抚了抚迟晓凝贴着退烧贴的额头，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这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之前答应的那个记录生活的直播综艺，我已经跟主办方说退了。” 语气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对眼前人的在意，“本来就是想偶尔分享点日常，没想到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以后不搞这些了，安安稳稳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就好。”
迟晓凝没抬头，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声音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却透着全然的信任，仿佛林素宵做的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认同。
迟晓凝刚退了烧，脑袋还有点昏沉，意识像是裹在柔软的棉花里，迷迷糊糊的。他窝在林素宵怀里，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浑身都被暖烘烘的爱意包裹着，连空气都透着甜。
他微微抬了抬眼，视线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汽落在林素宵脸上，声音软糯得像刚化开的糖，带着未散的鼻音和几分孩子气的认真：“林素宵？”
等对方低头看来，他才慢慢往下说，语速慢悠悠的，每个字都裹着满心的柔软：“你知道吗？……有个人一直在爱你……” 他顿了顿，小幅度地往林素宵怀里蹭了蹭，脸颊贴着对方温热的肌肤，声音轻得像梦呓，却又无比清晰，“那个人……就是我呀。”
林素宵眼底漾着化不开的笑意，低头在他额间退烧贴旁印了个轻得像羽毛的吻，语气带着几分得逞的调侃与纵容，嗓音低磁又勾人：“哦？那叫句老公听听？”
刚还软乎乎透着几分娇憨的少年，闻言眼皮懒懒一掀，褪去了些许迷糊，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清冷。他侧过脸，鼻尖轻轻蹭了蹭林素宵的掌心，声音淡淡的，还裹着未散的鼻音，却带着股不容置喙的拽劲儿，轻飘飘飘过去一句：“给你脸了？” 尾音微微上扬，没带半分火气，反倒像在撒娇似的嗔怪。
林素宵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微凉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期待的温柔，目光落在他还透着倦意的脸上：“我今天拍杂志，一起去？” 指尖顺势替他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他。
迟晓凝闭着眼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沙哑，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却干脆利落，轻飘飘应了一声：“行。” 尾音裹着几分依赖，显然还没完全从暖烘烘的怀抱里缓过神。
房门被轻轻推开，秦时风和黎长青一前一后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焦急的关切——毕竟昨晚的事让他们放心不下。
“凝凝！你还好吗？”秦风刚开口，视线就撞见林素宵搂着迟晓凝、两人贴得极近的画面，少年还窝在怀里，眉眼间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氛围亲昵又私密。
两人瞬间僵在原地，黎长青下意识拉了拉秦风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两人就默契地往后退，轻轻带上房门，还不忘压低声音补了句：“你们先忙，我们在客厅等！” 关门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生怕打扰了屋里的氛围。
房门刚轻轻合上，黎长青就按捺不住，一把拽住秦时风的胳膊，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语气里满是破防的震惊：“我靠！我刚才没看错吧？凝凝那乖乖窝在怀里的样子，真是受啊！！！”
说话时还忍不住比划了一下，眼神里全是“颠覆认知”的狂喜。
秦时风也没好到哪儿去，喉结滚动了一下，连连点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我去！之前看他又冷又刚，还以为是攻界扛把子，真不敢想啊！”
两人凑在客厅角落，头挨着头，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连呼吸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生怕错过彼此任何一点震惊的吐槽。
秦时风凑在黎长青耳边，压低声音笑得贼兮兮，八卦之魂快烧到头顶：“其实我刚见你的时候，真觉得你是攻界扛把子！” 他偷偷瞥了眼房门方向，接着说，“你俩一样脸臭，眼神冷冷的，看着就不好惹，谁知道……” 尾音拖得长长的，满是反转的看热闹意味。
“？秦时风！” 迟晓凝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却没半分温度。
房门没关严，少年靠在门框上，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肩上，额前碎发还带着点软意，可那张脸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淡，眉梢微挑，显然把这话听了个正着。黎长青瞬间炸毛，脸臭得更厉害了，狠狠瞪了秦时风一眼，咬牙道：“你放屁！我这叫气场！比你这傻乐的样子攻多了！”
秦时风尴尬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向别处，憋笑道：“我、我就是实话实说嘛……”
林素宵从身后轻轻环住迟晓凝的腰，下巴抵在他发顶，语气宠溺得能拉出丝：“好啦宝宝，不生气噢~” 指尖还轻轻挠了挠他的腰侧，带着几分哄小孩的纵容。
迟晓凝往他怀里蹭了蹭，脸颊微红，却故意板着脸，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嗔怪：“还说呢，都被你和他们闹得，我脸都丢光了……哼……” 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往林素宵怀里缩得更紧，尾音软乎乎的，没半分真生气的样子。两人旁若无人地腻歪着，空气中都飘着甜腻的狗粮味。
沙发角落的软垫上，小萌蹲坐着，雪白的毛球尾巴恹恹地扫了扫地面。它歪着小脑袋，琥珀色的圆眼睛看看搂在一起的两人，又看看旁边八卦得热火朝天的秦时风、黎长青，小耳朵耷拉下来。
鼻尖轻轻抽动了一下，仿佛在无声控诉：没人在乎本喵的感受吗？明明我才是最该被顺毛的小宝贝呀！
刚走出杂志拍摄棚，几个私生饭突然冲破围栏冲过来，举着手机疯狂往前凑，还夹杂着杂乱的呼喊，瞬间围得水泄不通。
林素宵反应极快，立刻将迟晓凝往身后一拉，宽大的身躯稳稳挡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他一手紧紧揽住少年的腰，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另一手用力拨开往前挤的人，语气冷硬且带着警告：“别过来！保持距离！”
迟晓凝被他护在怀里，整个人几乎完全被遮挡住，只露出一小截泛红的耳尖。他下意识往林素宵怀里缩了缩，本就清瘦的身形在对方宽阔的臂膀下显得小小一只，被严严实实地护着，连一丝多余的视线都透不进来。
林素宵脚步不停，一边警惕地盯着周围，一边快速往停车场方向挪，动作干脆利落，全程将迟晓凝牢牢护在身前，直到把人安全塞进车里，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
两段画面被网友剪辑到一起——棚外林素宵将迟晓凝护在怀里、宽大背影挡尽所有拥挤，与那晚他怒喝人群、紧紧搂着晕过去的少年的场景交替出现，配文字字戳心：“明星没有给你们当对象的义务吧？谈不谈恋爱管你们什么事？心疼所有被私生和恶意打扰的明星！狐狸眼小哥哥和丹凤眼小明星一定要99呀”。
视频一经发出迅速刷屏，评论区被心疼与声援填满：
［凝凝真的我哭死……被护在怀里小小一只，看着就好没安全感］
［林哥护得也太严实了吧！后背都绷直了，看得出来是拼尽全力在保护］
［好心疼这俩弟弟，谈恋爱又没妨碍谁，凭什么要被这么围堵啊］
［呜呜呜宵宵我看着长大的，以前都是他照顾别人，现在受委屈了没？］
［够了！私生饭能不能离他们远点！凝凝不只有我心疼你，还有我们大家啊］
［丹凤眼配狐狸眼真的好配！护着彼此的样子太好哭了，一定要好好的］
网友们自发刷起#拒绝私生饭# #狐狸丹凤99# 的话题，满屏的心疼与祝福，将之前的恶意彻底盖过。
“别怕，我在呢。”林素宵指尖轻轻摩挲着迟晓凝微凉的手背，黑色戒指蹭过白色戒指，语气笃定得像锚，把人稳稳钉在安全感里，“不管是私生围堵，还是谁嚼舌根，有我挡着，你啥都不用怕。”
迟晓凝垂着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白色戒指在掌心转了圈，语气里藏着点茫然的不解：“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 他总觉得自己满身是刺，脾气时好时坏，还藏着一堆见不得光的过去，实在不值得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护着。
林素宵低头，鼻尖蹭了蹭他泛红的耳尖，声音软乎乎却带着认真：“有缘人终成眷属，不是吗？” 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带着点宠溺的笑意，“咱们能碰到一起，能看穿彼此的伪装，能接住对方的脆弱，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扯这个干什么。”迟晓凝猛地抬眼瞪他，耳尖唰地红透，语气硬邦邦的却没半点威慑力，“我问你正经的呢！别跟我打太极！” 嘴上说得凶，却没躲开他的触碰，指尖反而下意识攥紧了林素宵的衣角，藏着点想听到真心话的期待。
林素宵低笑出声，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正经说啊——”
他指尖轻轻戳了戳迟晓凝的胸口，“因为是你啊。是那个嘴硬心软、明明怕黑却装酷，明明委屈却死撑，明明想被爱却不敢说的你。” 黑色戒指轻轻蹭过他的皮肤，“你的所有样子，好的坏的，我都在意。”
林素宵指尖勾着迟晓凝的手腕晃了晃，黑色戒指蹭过白色戒指发出细碎声响，语气软乎乎的带着撒娇意味，尾音拖得长长的：“亲亲~”
“？”迟晓凝猛地抬眼，耳尖瞬间泛红，眼底满是猝不及防的错愕，白色戒指攥得指节泛白，“你又来？”
“我对你那么好呀，”林素宵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语气带着点委屈的邀功，“昨晚守你到后半夜，给你擦汗喂水，今天还替你挡私生，连综艺都推了……” 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眼神亮得像揣了星子，“就换一个亲亲，不过分吧？”
迟晓凝别过脸，耳尖红得快要渗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松动，声音低得像蚊子叫：“行……就一下下，不准多蹭。” 说着就僵硬地转过头，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白色戒指无意识地蜷起，透着点紧张的乖巧。
林素宵眼底瞬间漾起笑意，俯身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触感柔软又短暂，像羽毛拂过。他没多停留，却故意用鼻
尖蹭了蹭他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得逞的甜：“小家伙真乖~”
迟晓凝盯着手机屏幕上林素宵刚发的官宣微博，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色戒指，语气里带着点复杂的佩服，又掺着点无奈：“……我没招了吧，你是真的敢说自己谈恋爱了。换成我，我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毕竟顶着校霸和首富小儿子的身份，还刚经历过私生围堵，这么公开秀恩爱，实在需要勇气。
林素宵凑过来，下巴搁在他肩头，黑色戒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语气理直气壮还带着点小得意：“那怎么了？我就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转正了！” 他指尖点了点屏幕上两人的牵手照，黑白戒指格外显眼，“试用期结束，小家伙正式是我的人了，凭什么不能说？”
迟晓凝翻了个白眼，往旁边挪了挪拉开点距离，耳尖却悄悄泛红，语气带着点吐槽的无奈：“…无药可救…” 嘴上嫌弃着，却没阻止他继续刷评论，甚至悄悄把那条微博保存下来，指尖划过屏幕时，嘴角还藏着点没察觉的软。
迟晓凝正低头刷着手机，指尖突然顿在屏幕上，白色戒指泛着微光，没头没脑突然开口：“你不是喜欢酒红色吗？等着，我去买一对。”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瓶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林素宵刚翻到网友的祝福评论，闻言瞬间抬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真的吗？！” 没等迟晓凝回应，他又凑过去，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戒指图案，语气雀跃得像个讨糖的小孩，“嘻嘻~ 一个黑一个红怎么样？黑红搭配，又酷又搭！”
迟晓凝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故意逗他：“我看你也挺想走黑红路线的，正好配你的新综艺热度。” 说着掏出手机点开购物软件，指尖飞快搜索“黑红情侣戒指”，白色戒指随着滑动的动作轻轻晃，“我不差那点钱，挑个质感好的，刻上专属标记。”
林素宵立刻凑到屏幕前，指尖点着一款镶嵌细钻的黑红对戒，语气满是期待：“这个这个！内侧能刻字，咱们刻上彼此的名字缩写，再加上‘转正快乐’怎么样？” 黑色戒指蹭过迟晓凝的手背，带着点急不可耐的雀跃。
首饰店暖黄的灯光裹着金属的冷光，迟晓凝捏着刚取到的黑白对戒盒，指尖摩挲着丝绒表面，打开的瞬间，两枚素圈在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和当初橱窗里看中的款式一模一样，只是特意让设计师复刻了内侧的交缠纹路。
他盯着戒指出神，眉头轻轻蹙起，语气带着点莫名的执拗：“这一对不是你送我的，也不是我送你的，总觉得没有意义……” 明明是盼了许久的款式，真拿到手，却突然纠结起了“赠予”的仪式感。
林素宵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白色那枚，眼底闪着笑意：“那这一对……” 话没说完就被迟晓凝打断。
少年猛地抬头，耳尖悄悄泛红，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指尖攥着黑色戒指的边缘：“等着！以后再买一对，算求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得你亲自挑、亲自送，我才肯戴正儿八经的求婚戒。这对先凑合用，等正式的来了再换！” 嘴上说得硬气，眼底却藏着点对未来的隐秘期许。
林素宵眼底瞬间亮得像盛了星光，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好！都听你的！” 指尖接过白色戒指，小心翼翼地给迟晓凝戴上，又把黑色的套在自己手上，两枚戒指轻轻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那这对就当‘专属纪念戒’，求婚戒指咱们慢慢挑，挑个能戴一辈子的！”
首饰店暖黄的灯光裹着金属冷光，角落的店员攥着手机，指节都因用力泛白，屏幕对着柜台前的两人悄悄按下快门——镜头里，迟晓凝耳尖泛着薄红，正微微仰头瞪着林素宵，手里还捏着刚拆封的对戒盒，酒红色戒指在指尖晃出温润光；林素宵低头笑着，指尖刚触到他的手腕，黑色戒指与酒红色戒指即将相碰，冷艳配色衬得氛围甜得晃眼。
店员飞快切到隐藏的CP群，指尖噼里啪啦敲得飞快，连标点都带着颤抖的激动：［啊啊啊啊啊！在戒指店偶遇小柠檬CP！买的黑红色情侣戒！内侧还有同款交缠纹路！啊啊啊啊啊啊！凝凝你怎么在林哥那里那么萌啊！！！明明平时看着又冷又凶，对着林哥瞪眼睛都带着软乎乎的劲儿，耳尖红得要滴血了都！］
她偷偷抬眼瞥了眼还在低声拌嘴的两人，又补了条消息，附带刚才抓拍的照片：［林哥好宠啊！凝凝说戒指要留着求婚用，他立马笑着应了，还小心翼翼给凝凝戴酒红色那枚！黑红配真的绝了！又酷又甜谁懂啊！这对真的锁死！］
群里瞬间炸开，消息刷屏的提示音被她飞快调成静音，却压不住嘴角快咧到耳根的笑意，眼神黏在两人相扣的手上，连手里的擦拭布都忘了动。
角落的店员攥着手机刚发完CP群消息，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鼓起勇气往前凑了两步，手里紧紧攥着一张便签纸和钢笔，声音细若蚊蚋却满是期待：“那个……我想要签名可以吗？” 眼神怯生生地瞟向林素宵，又飞快落在两人手上相扣的黑红戒指上，耳尖都透着激动的红。
迟晓凝侧头瞥了眼林素宵，酒红色戒指在指尖转了圈，语气干脆利落，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纵容：“林素宵？签。” 嘴上没多余的话，却悄悄往旁边让了让，给两人留出空间，耳尖还残留着刚才的薄红，没再板着脸。
“行。”林素宵低笑一声，指尖接过钢笔和便签，黑色戒指蹭过纸张发出细碎声响。他手腕轻抬，笔尖流畅地落下名字，末尾还特意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抬头时眼底带着笑意，把签好的便签递回去：“谢谢支持呀。”
店员双手接过，指尖都在发抖，看着签名上的爱心和两人依旧相扣的手，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只会连连点头：“谢、谢谢林哥！谢谢凝凝！” 转身就飞快跑回角落，偷偷把便签纸按在胸口，嘴角快咧到耳根，心里疯狂刷屏：黑红戒指+爱心签名！今天是什么神仙运气啊！
“……你签名我都没有……”一回到家林素宵瘫在沙发上，脑袋枕着迟晓凝的大腿，双手揪着他的衣角轻轻晃，黑色戒指蹭得布料起了点褶皱，声音委屈得像被抢了小鱼干的小萌，“上次你cos阿树直播，粉丝都拿到签名照了，
我作为正牌对象，连张手写的都没有，太没排面了……”
“？我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了？”迟晓凝瞬间炸毛，手还在顺小萌的毛，力道却不自觉加重，吓得怀里的小猫“喵”了一声，白金色发丝随着抬头的动作扫过林素宵的脸颊，眼底满是被气笑的嗔怒，“你书桌上那幅‘大小宵和小萌’的手绘是谁画的？你钥匙串上的定制情侣挂坠是谁刻的？连你上次说喜欢的限量款颜料，是谁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
他越说越激动，抬手敲了敲林素宵的额头，“签名算什么啊！那些都是我花心思弄的，比印一万张签名都金贵！你居然还惦记着破签名？！”
林素宵捂着额头，却依旧不死心地往上凑，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声音软得没骨头：“可那些是‘我们’，我想要只属于我的签名嘛……就写‘给大宵的专属礼物’，再画个歪歪扭扭的小萌，贴在我钱包里，出去别人问起，我就能炫耀这是我对象给的！”
迟晓凝脸颊瞬间泛起薄红，耳尖热得发烫，别过脸去假装看窗外，手却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随身携带的钢笔，嘴上还硬着：“……有病！谁要给你画歪歪扭扭的小萌！”
顿了顿，指尖悄悄挠了挠林素宵的下巴，声音放轻了半截，带着点藏不住的妥协，“……书房抽屉里有你上次想要的限定信纸，现在就去写，写满一整张，连小萌带爱心都给你画上，行了吧？”
“好哦谢谢！”林素宵美滋滋地弹起来，黑色戒指在灯光下晃出雀跃的弧度，一把搂住迟晓凝的腰往书房拽，“走走走！现在就写，我要看着你画小萌，耳朵得画得圆滚滚的！”
“……我饿了……”迟晓凝被拽得踉跄了两步，白金色发丝扫过林素宵的手腕，语气带着点没睡醒的嘀咕，肚子还配合地“咕噜”叫了一声，刚才炸毛的气焰瞬间蔫了大半。
“给你做什么吃呢……”林素宵停下脚步，手托着下巴沉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上的薄汗，“煮面太简单，炒菜又费时间……”
“今晚秦时风和黎长青约会去吃烛光晚餐我们去蹭饭吧？”突然林素宵眼睛一亮，拍了下手，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黑色戒指随着动作敲在掌心，“他俩定的那家西餐厅，上次你说想尝黑松露牛排，正好蹭着吃，还不用自己洗碗！”
“？”迟晓凝瞬间皱起眉，白金色发丝都跟着顿了顿，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抬手戳了戳林素宵的额头，“你有病吧？人家约会吃烛光晚餐，我们俩去蹭饭？不怕当电灯泡被秦哥揍出来？”
他嘴上吐槽，身体却诚实地往门口走，还顺手抓起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而且……蹭饭得带点东西吧？总不能空着手去蹭牛排，把小萌带上？让它也蹭块肉？”
“……你好像比我更阴。”林素宵挑眉吐槽，黑色戒指戳了戳迟晓凝的脸颊，语气里带着点“居然被你比下去”的意外，“明明是你先默认蹭饭，还想着带小萌蹭肉，算盘打得比我还响。”
“嘿嘿，从小到大都这样。”迟晓凝笑嘻嘻地往他怀里蹭，白金色发丝蹭得林素宵脖颈发痒，指尖勾住他的手腕晃了晃，眼底满是得逞的狡黠。
“亲亲我要拍照留念！”林素宵拽着他的手晃了晃，语气带着点撒娇的央求，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星星，“就拍一张蹭饭前的纪念照，以后拿给秦哥看，气气他！”
“行。”迟晓凝无奈点头，却乖乖站到他指定的位置，白金色发丝被他顺手拨到耳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林素宵立刻兴冲冲地摆好相机，调好十秒自定义倒计时，飞快跑回迟晓凝身边，还特意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紧紧挨着肩膀，黑色戒指与白色戒指轻轻相扣。屏幕上的数字一秒秒递减，3、2、1。
就在倒计时结束的最后一瞬，林素宵猛地偏头，在迟晓凝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带着暖意的轻吻，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嘴角还挂着偷吻后的得意笑容。
相机“咔嚓”一声定格画面，照片里迟晓凝的耳尖泛着浅浅的红，眼神带着点猝不及防的错愕，而林素宵则笑得眉眼弯弯，连眼底都盛满了甜意，两人脚边的小萌正抬着头，圆溜溜的眼睛刚好入镜，画面甜得发腻。
林素宵指尖还停在相机导出界面，正美滋滋地放大照片里迟晓凝泛红的耳尖，闻言动作猛地一顿，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迟晓凝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话出口的瞬间就僵住了，白金色发丝垂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错愕，语气里的无语都散了大半，只剩下几分不自然的僵硬：“我一瞬间不饿了哥……”
“哥？”林素宵几乎是立刻重复了一遍，声音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狐狸眼亮得惊人，之前的雀跃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冲得没了踪影，只剩下满目的不敢置信，“凝凝，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放下相机，伸手轻轻捏住迟晓凝的手腕，黑色戒指蹭过对方的皮肤，力道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是自己听岔了：“再叫一声？就一声，叫完咱们立马去蹭饭，秦哥点的黑松露牛排，我帮你抢最大块的。”
迟晓凝脸颊瞬间热了起来，耳尖红得更甚，猛地抽回手，别过脸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语气硬邦邦的，还带着点恼羞成怒：“……叫错了！谁要叫你哥，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当得起吗？”
嘴上说得凶，心里却乱糟糟的——他长这么大，除了亲哥迟殷莳和继母的儿子迟沉逸，从来没对非血缘的人这么称呼过，刚才那声“哥”完全是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林素宵却不管他的嘴硬，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凑过去黏在他身边，语气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不管，我就当你叫我了。” 他抬手揉了揉迟晓凝的发顶，指尖划过柔软的发丝，“凝凝叫我哥了，以后要多疼疼你才行。”
迟晓凝被他缠得没辙，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反驳，只是闷闷地抓起外套往门口走：“……走了，蹭饭去，再晚牛排都被秦哥吃光了。” 尾音里藏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糯，连刚才那点“不饿”的念头，也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冲得烟消云散。
脚边的小萌像是察觉到气氛不对，迈着小短腿跟在后面，琥珀色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尾巴轻轻晃着，仿佛在好奇刚才那声“哥”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平时拽拽的主人红了脸，让一向沉稳的林素宵笑得像个傻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迟晓凝随手接起，刚吐出“喂？啥……”两个字，对面就炸开来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震得他耳膜发疼，下意识把手机挪远了半寸。
“呜呜呜呜呜呜！凝凝啊！哥表白失败了！他是个铁直男啊呜呜呜呜呜——” 熟悉的哭腔透着股破天荒的委屈，正是他那平时油嘴滑舌、贱兮兮没个正形，死都不会在人前掉眼泪的二哥！
迟晓凝浑身一僵，白金色发丝都顿在了半空，手里的相机“啪”地掉在沙发上，眼底满是惊掉下巴的错愕：“二哥？你没毛病吧？哭什么？”
在他印象里，他二哥是那种就算摔断腿都能笑着调侃“这下能歇俩月”的主，嘴贱又抗造，从小到大就没见他正经难过过，更别说哭得这么撕心裂肺。
“呜呜呜我准备了半个月的礼物！还熬夜写了三页情书！” 二哥的哭声混着电流音，委屈得像被抢了糖的小孩，完全没了平时的欠揍模样，“我以为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结果他说只把我当兄弟！我的心啊——碎得跟饺子馅似的！呜呜呜那还活啥啊……”
“你别干傻事啊二哥！” 迟晓凝急得在客厅里踱了两步，语气里满是又慌又无奈，“不就是表白失败吗？多大点事！你平时撩天的本事呢？换个人撩不行吗？你要是敢做什么蠢事，我立马告诉你爸！”
他是真的慌了，这货平时贱归贱，可从来没这么崩溃过，谁知道会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电话那头的哭声顿了顿，随即又换成了更浓重的鼻音，还带着点被威胁的委屈：“呜呜呜凝凝你居然威胁我……可我真的好难过啊……他说以后还能做朋友，谁要跟他做朋友啊呜呜呜……”
林素宵在旁边听得憋笑憋得肩膀发颤，眼底满是意外——原来迟晓凝的二哥是这反差模样。他凑过来，对着迟晓凝比了个“开免提”的手势，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迟晓凝瞥了他一眼，又气又好笑地按了免提键，让那把与二哥“贱兮兮”人设完全不符的委屈哭声，在客厅里清晰地散开。
免提里还飘着二哥的呜咽，林素宵憋笑憋得嗓子发痒，没多想就顺口接了句：“池队？就是上次聚餐那个眼神总往你二哥身上飘的？他对你二哥感情看着就不一般啊，怎么会拒绝？”
这话一出口，客厅瞬间安静了——他一个弯男，偏偏用最直男的语气戳中了最扎心的点，还带着点“百思不得其解”的认真。
迟晓凝脸“唰”地黑了，白金色发丝都透着怒气，转头瞪向林素宵，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差点没把手机扔他脸上：“林素宵！你会不会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精准踩中二哥的痛处，“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我看你是想让他直接哭晕过去！”
电话那头的二哥也像是被戳中了泪点，哭声陡然拔高八度，带着崩溃的悲愤：“呜呜呜就是啊！他明明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林素宵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那他为什么拒绝我！呜呜呜我更难过了！”
林素宵被迟晓凝瞪得一缩脖子，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对着免提补救：“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他可能是害羞！对！铁直男都嘴硬！” 说着还偷偷拽了拽迟晓凝的衣角，用口型说“我错了”。
迟晓凝气得磨牙，狠狠拍开他的手，对着电话咬牙安抚：“二哥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缺根弦！” 转头又瞪林素宵，眼神杀得人，“你再敢乱说话，今晚醉蟹你一口别想碰！”
电话里的呜咽还没停，迟晓凝看着旁边一脸“闯祸了”的林素宵，又听着二哥惨兮兮的哭声，犹豫了半天，指尖攥得白色戒指泛白，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去跟池队说一下？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话刚落地，电话那头的哭声瞬间小了大半，二哥带着浓重鼻音，飞快接话：“行……呜呜呜呜……太谢谢你了凝凝！” 顿了顿，语气里满是破罐破摔的颓丧，“我心态崩了，这几天队里的活都交给你和殷莳了……我得在家缓几天，不然见着他我得当场哭出来！”
“？？？” 迟晓凝愣住了，嘴角抽了抽，合着这货哭了半天，重点在这儿？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硬着头皮应道：“行……你先好好歇着，别瞎琢磨，我明天找池队聊聊。”
挂了电话，迟晓凝转头就对着林素宵瞪眼睛，气不打一处来：“都怪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好了，我平白多了一堆活！”
林素宵连忙凑过来，一边揉他的发顶一边赔笑：“我的错我的错！” 指尖勾住他的手腕晃了晃，黑色戒指蹭过白色戒指，“明天我陪你一起找池队，实在不行我帮你干活，保证不让你累着，还带你去吃醉蟹，好不好？”
迟晓凝被他缠得没辙，耳尖悄悄泛红，却还是板着脸往门口走：“走了，去吃私房菜，吃饱了才有力气应付后续的破事！” 脚步却下意识放慢，等着身后的人跟上来。
迟晓凝攥着手机摔门进来，脸色黑得能滴出墨，白金色发丝都透着戾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狠狠踹了下茶几。
“怎么了？”林素宵见状连忙凑过去，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甩开。
“靠！”迟晓凝咬着牙爆了句粗，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又气又急还带着点委屈的颤音，“池凌把我们三个从黑名单拉出来了！可他只跟二哥说话，我和大哥发消息全石沉大海，连个已读都没有！”
他把手机狠狠拍在沙发上，屏幕亮着和池凌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自己昨晚发的询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拉黑的时候干脆利落，拉回来又装看不见，耍我们玩呢？！”
越说越气，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鼻尖一酸，委屈突然涌了上来：“不联系就干脆彻底点！把人拉回来又冷暴力，有意思吗？！我二哥对他那么好，掏心掏肺护着他，他居然这么吊着人！池凌这个混蛋！气死我了！呜呜呜~”
最后那点硬气彻底绷不住，他往林素宵怀里一扑，脑袋埋在对方肩头，带着哭腔控诉：“哥哥我气死了呜呜呜……
好好的朋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眼泪没忍住砸在林素宵的衣服上，又气又委屈，肩膀都跟着发抖。
林素宵瞬间收起玩笑的神色，心疼地搂住他的腰，力道收紧，指尖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安抚：“好了好了，不哭了啊。”
声音沉而温柔，眼底却翻涌着寒意，“他大概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既没法完全推开你二哥，又没勇气面对你们，才搞这种逃避的把戏。”他低头吻了吻迟晓凝泛红的耳尖，“气坏了自己多不值，我带你去吃点甜的，把坏情绪都冲掉好不好？”
“不吃……没胃口……”迟晓凝往林素宵怀里缩得更紧，声音闷闷的，没了刚才的火气，只剩满心的茫然，“我在想，池凌是不是根本就接受不了和我们这样相处？毕竟二哥的心意摆在那儿，他大概觉得尴尬，连带着我和大哥都不想见了……”指尖无意识抠着对方的衣角，连带着白色戒指都跟着发皱。
林素宵揉着他的发顶，语气放得极软：“就算尴尬，也该好好说清楚，拉黑名单又拉回来、还搞区别对待，实在太不负责任。没必要为他的犹豫不决纠结，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迟晓凝沉默了半天，才蔫蔫地冒出一句：“……我困了……”哭过后的疲惫涌上来，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好，洗澡吗今天还？”林素宵低头蹭了蹭他泛红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哄小孩。
“没力气洗了……”少年闭着眼，声音软得没骨头。
林素宵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宠溺：“我给你洗呗，你是我对象。”
“？”迟晓凝猛地睁开眼，耳尖唰地红透，刚褪下去的哭腔都惊没了，“你……”话没说完就被林素宵打横抱起，吓得他下意识搂住对方的脖子，白金色发丝扫过林素宵的下颌。
“听话，洗了澡睡得舒服。”林素宵低头在他额间印了个吻，脚步稳稳往浴室走，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最后洗没洗，自然是洗了。浴室里暖雾氤氲，水流声混着少年偶尔的嗔怪，软乎乎的抱怨被林素宵的低笑裹着，漫出半掩的门缝，甜得发腻。等林素宵抱着洗得香喷喷、浑身透着暖意的人出来时，迟晓凝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脑袋歪在他肩头，呼吸都变得绵长。
迟晓凝窝在被子里，刚平复的情绪又突然翻涌上来，鼻尖一酸，带着浓重鼻音的呜咽又冒了出来：“呜呜呜……池队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呜呜呜……那么多年的朋友啊……”他攥着被子一角，指节泛白，眼泪又没忍住砸在被面上，“我靠！他不会是觉得，我和大哥知道了二哥的心意，就会逼着他回应，所以才故意疏远我们吧！！！”
这话一喊出来，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更气了，抬脚狠狠踹了下床头，带着哭腔的控诉里满是憋屈：“什么玩意儿啊！我和大哥从来没逼过他什么！一直都是让他跟着自己的心走！他居然这么不信任我们！凭什么啊呜呜呜……”
林素宵刚吹完头发进来，就见他蜷在被子里哭得肩膀发抖，连忙走过去掀开被子躺进去，把人紧紧搂进怀里。
指尖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语气又心疼又气：“别想了，是他自己心思太重，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低头吻了吻迟晓凝泛红的眼角，“这种拎不清的人早断早好，咱们不缺他这一个朋友，以后我陪着你，还有大哥二哥，比他靠谱多了。”
迟晓凝往他怀里蹭了蹭，眼泪蹭得他衣服湿漉漉的，带着哭腔嘟囔：“可我就是气不过……那么多年的情分，说变就变，连个一句解释都没有……”
迟晓凝吸了吸泛红的鼻子，情绪渐渐平复了些，窝在林素宵怀里小声嘟囔：“池凌以后说不定还会想通的……你信不信？他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就是太拧巴，总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语气里还带着点对旧友的不忍。
林素宵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带着纵容的哄劝：“好啦，不要多想了好不好？睡觉睡觉，再琢磨下去天都亮了。”说着手臂一收，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指尖无意间划过他的腰侧，忍不住低笑：“你腰怎么这么细？一搂就圈住了。”
“滚。”迟晓凝脸一热，伸手拍开他的手，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沙哑，还有点羞恼。
林素宵故意逗他，指尖又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窝：“自己虚还不让人说了？刚才哭完就没力气，腰细得跟没骨头似的。”
“……”迟晓凝瞬间没了声音，耳尖却红透了，干脆往他怀里一缩，用后脑勺对着他，闷闷地往被子里钻了钻，“睡觉！再说话我踹你下去！”尾音软乎乎的，没半点威慑力。
林素宵低笑出声，没再逗他，只是收紧手臂，将人稳稳护在怀里，鼻尖蹭着他柔软的发顶，声音放得温柔：“睡吧，我陪着你。”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交握的手上，黑白戒指泛着淡淡的光。
黑暗里，迟晓凝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掺着点不服气的嘀咕：“今天青青说我像娇妻，我只不过是舍不得把你打进医院而已……”指尖无意识戳了戳林素宵的胸膛，带着点虚张声势的劲儿。
林素宵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他收紧手臂把人搂得更紧，语气带着点调侃的纵容：“……万分不可。”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细瘦的腰，“我的小娇妻要是动手，我哪舍得躲？心甘情愿被你‘打’，还得把你护好，不让你累着。”
迟晓凝脸一热，在他怀里扭了扭，却没挣开，只是闷声道：“谁是你小娇妻？再胡说我真动手了。”话虽这么说，手指却悄悄勾住了林素宵的衣角，带着点藏不住的依赖。
林素宵低头在他发顶印了个吻，声音软得像糖：“好好好，不是小娇妻，是我的宝贝。”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睡吧，再闹就真天亮了，明天还得帮你二哥盯着点池凌的态度呢。”
天刚蒙蒙亮，手机铃声就跟炸雷似的炸响，迟晓凝闭着眼接起，刚“喂”了一声，就被听筒里迟沉逸贱兮兮的声音气炸：“凝凝~ 跟你说个事！池凌今天主动找我说话了！还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迟晓凝瞬间清醒，白金色发丝都竖了起来，“你说什么？！他就只问了这个？没说拉黑我们的事？没说以后怎么相处？”
“哎呀你别急嘛！”迟沉逸的声音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完全没察觉弟弟的怒火，“他大概是不好意思提以前的事！能主动找我说话就不错了！慢慢来嘛！”
迟晓凝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白色戒指硌得手心生疼，怒火“噌”地一下窜上天灵盖，对着电话怒吼：“迟！沉！逸！你是不是有病？！他拉黑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不好意思？！现在一句‘过得怎么样’你就心软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不是委屈是气的：“我昨晚为了你气到三点才睡，还想着帮你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结果你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给我站好了！我现在就上去！非得好好问问池凌，到底把我们当什么了！”
林素宵被他吼得一激灵，连忙坐起来搂住他的腰，低声安抚：“别气别气，至少他愿意主动联系二哥了，也算有点进展。”
“能不气吗？！”迟晓凝一把推开他，对着电话继续吼，“他之前那么决绝，现在装模作样问一句就想翻篇？迟沉逸你是不是缺心眼？！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电话那头的迟沉逸还在嬉皮笑脸：“哎呀凝凝别气嘛，我这不是觉得有希望了嘛！晚上我约了池凌吃饭，你也一起来呗，咱们好好聊聊~”
“谁要跟他吃饭！”迟晓凝狠狠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胸口剧烈起伏，对着林素宵咬牙切齿，“气死我了！这俩混蛋！尤其是池凌，明明是他先做得过分，现在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真当我们好拿捏是吧！”
迟晓凝吼完还在喘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却突然红了，刚才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复杂与委屈。他往沙发上一坐，声音带着哭腔嘟囔：“算了……池凌本来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呜呜呜……他大概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们……”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色戒指，想起以前和池凌一起打闹的日子，鼻子一酸，眼泪又没忍住：“算了我不跟他计较了呜呜呜……只要他以后别再随便拉黑我们，好好跟二哥沟通就行……”哭腔软乎乎的，满是口是心非的妥协。
林素宵见状，立刻凑过去把人搂进怀里，指尖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语气宠溺得能拉出丝：“宝宝~ 不气啦不气啦~ 亲亲亲亲亲亲~”说着就低头往他泛红的唇上凑，想把那点委屈都吻掉。
迟晓凝别过脸，耳尖红透，却没真的躲开，只是带着哭腔嗔怪：“滚啊……我还在哭呢……”话虽这么说，却乖乖
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任由林素宵的吻落在唇上、眼角，带着温热的触感，把那些残留的火气和委屈都慢慢抚平。
迟晓凝刚止住哭腔，就被林素宵突然的问话噎了一下：“等等……掰弯一个男生那么难吗？”
他说着就陷入了回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黑色戒指，眼底带着点怅然又甜蜜的笑意：“对哦，当年追你那些细节我都记着，你是双，我却连说喜欢都不敢，怕吓跑你。”
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委屈巴巴，往迟晓凝怀里蹭了蹭，“呜呜呜一路走来我被你伤透了心……第一次你强吻我，我还以为你亲错人了，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结果你转身就走，留我一个人傻站着胡思乱想了一整晚！”
迟晓凝耳尖唰地红透，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不好意思：“那、那不是没经验嘛……”想起当年的自己，确实又怂又别扭，忍不住补充，“而且你当时反应太呆了，我还以为你不乐意。”
“我不乐意？”林素宵猛地抬头，眼底满是“你在胡说什么”的震惊，“我当时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了！恨不得把你按在怀里亲个够，结果你跑了！”他低头蹭了蹭迟晓凝的唇，语气带着点撒娇的邀功，“还好我后来大胆了，不然咱们俩现在还得耗着。所以啊，宝宝，再亲一个补偿我当年受的委屈呗？”
迟晓凝其实早就对林素宵动了心，可骨子里下意识认死了自己是直的，硬生生跟这份心思拧巴了好久——看见他跟别人说话会莫名烦躁，独处时会忍不住盯着他的侧脸发呆，却总逼着自己把这些归结为“好兄弟的在意”。
直到那天跟秦时风、黎长青一起吃早饭，聊到喜欢的人，林素宵笑着说“心里有人了”，还随手翻手机时，让他瞥见了一张和剧组女演员的合照。那一刻，迟晓凝脑子“嗡”的一声就乱了，满脑子都是“他喜欢别人了”“原来我没机会了”，一股又酸又急的情绪冲上头，完全没顾上周围还有人，猛地站起来攥住林素宵的衣领，踮脚就吻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他自己都懵了，只知道不能让林素宵喜欢别人。等反应过来，脸爆红到耳根，推开人就往店外跑，留下一桌人目瞪口呆。
结果这事当天就传到了大哥迟殷莳耳朵里，被拎回家狠狠训了一顿，说他“不分场合耍流氓，还欺负人家”，硬逼着他给林素宵转了一大笔钱当“精神损失费”。迟晓凝委屈得不行，却只能乖乖转账，过后看见林素宵就躲，生怕
对方提这事，谁知道林素宵收了钱，反而凑得更勤了。
“不说了，这还过了不到一年呢……”迟晓凝往林素宵怀里缩了缩，指尖无意识捻着对方的衣角，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恍惚，“感觉强吻你、被我哥逼着转钱那事儿，还跟昨天似的。”
林素宵立刻不乐意了，捏着他泛红的脸颊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点较真的委屈：“到了好不好！一年多了！”说着就掰着手指给他算，“你强吻我是去年三月，我追你追了大半年，七月确定关系，现在都快明年四月了，可不就一年多嘛！”
迟晓凝眨了眨眼，挑眉看他，一脸不可思议：“？我追你那么久了吗”他歪着头琢磨半天，还是觉得恍惚，“我总觉得咱俩确定关系就在前不久，你当时天天堵我楼下送早餐的样子，还挺傻的。”
“？你知道一个直变弯的男的给你买早餐是一种恩赐吗？”迟晓凝猛地抬头，耳尖还带着点红，却梗着脖子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指尖戳了戳林素宵的胸口，“当年我纠结了多久才跨出那步，天天早起绕大半个城给你买爱吃的肉包和热豆浆，生怕凉了，揣在怀里一路跑过来——换别人我才不乐意呢！”
林素宵被他傲娇的模样逗笑，攥住他的手往唇边亲了亲，眼底满是宠溺：“是是是，我的宝贝恩赐我一年多早餐了。”他低头蹭了蹭迟晓凝的唇，语气带着点狡黠，“那为了感谢这份恩赐，我今晚给你炖你最爱的排骨汤，再亲够一百下当附加奖励，怎么样？”
“？给自己谋福利呢？神经病。”迟晓凝脸一热，抬手拍开他凑过来的脸，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却没真的躲开，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带着点口是心非的嗔怪，“炖排骨汤还差不多，亲一百下太多了，最多……最多十下！”
林素宵低笑出声，攥住他不安分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指节，眼底满是得逞的笑意：“十下就十下，先欠着，等晚上排骨汤炖好，慢慢讨回来。”说着就低头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先预支一下，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