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说抱歉》琴瑟琵琶

5、05

　　在电台地下的咖啡厅一起坐下，萧振邦开门见山，并不是很难办的事，听了她最近访问过的儿童作家，他想求本签名的新作，说是给大女儿的生日礼物。
　　她爽快答应下来。
　　没有追问太多他的家事，反而是他不觉说了很多。搅着杯里的浓缩咖啡，欧淼细细听着，想象着他和两个女儿在一起的场景。太苦的东西她不喜欢，太甜的又会腻。怎么掌握好尺度很难，每次放糖，两包多了，一包又觉得少。如今和萧正楠的感情就是这样。
　　“很喜欢你的节目，经常听。”
　　他并不吝惜称赞，送花的老同学也说过相似的话，欧淼想到了别的事。去日式餐厅的路上无意打开萧正楠车上的收音机，只是个外文音乐节目，他车里唯一放的还是股票投资咨询。她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他一概不喜欢，以前到现在都只会给她买，却不会陪她读完。在回忆里搜索，竟然没有一本是属于两个人的书。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萧振邦的声音又打断了她的心事，两个人都是姓萧，一个沉稳，一个锋芒毕露，不知不觉想象几年后的萧正楠会不会是眼前人的样子。
　　答案是否定的。
　　萧振邦付了咖啡钱，他的杯子几乎也是满的。在扶梯边告别，欧淼径直回到办公室联系作家，隔天一早就拿到了签名出版稿，一式双分。
　　主动联系萧振邦前，和录音助理在写字楼旁边的百货店买东西，生日要到了，唯一的礼物却是自己给自己的买的，一只口红。
　　午后在咖啡座看《欲望都市》，感觉自己好像就置身期间，拿出包里的新口红，在记事本上画了颗残破的心。
　　颜色太素，如果艳丽的，她又不喜欢。
　　心情不好，打给萧振邦，秘书挡了道，一小时后他打回来，她又在和编辑讨论稿子。
　　晚上下班准备打车回家，他却站在大厅外，咖啡色风衣，手里有看到一半的文件夹。
　　“一起吃个饭？”
　　看看她手里拿的书，他不觉笑道：“《口红丛林》更适合你。”
　　她突然觉得窘，不知不觉就跟着上了他的车。
　　他选了她喜欢的徽菜，餐厅环境优雅，离电台不愿，避在闹市里取了处幽静所在，他指着不远处的大楼告诉她“我在那里工作。”
　　点点头，她把包里背了一天的书递过去，他往她碟子里夹几样小菜，谢谢只说了一次，诚恳真挚。看她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形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