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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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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中年男人起身朝卫生间走去的空档,琴酒如同猎豹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卫生间的角落光线昏暗,他在男人推门而入的瞬间,猛地从阴影里窜出,一记重拳击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男人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琴酒反手按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在肌肉和骨骼的连接处,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又不至于立刻致命。 “咳……你是谁……”男人疼得面目扭曲,含糊地嘶吼。
琴酒捏着他的下巴,绿色眼瞳逼近他的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猎狗的交易地点。说。”
男人咬着牙想反抗,却被琴酒另一只手死死钳住手腕,指节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午夜十一点……三楼……贵宾室……私人赌局……”他终于熬不住疼痛,断断续续地吐出信息,“只有持黑卡的人才能进……”
琴酒松开手,男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他掏出消音手枪,对准男人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消音器将枪声压成一声闷响,男人瞬间没了气息。琴酒擦了擦溅在袖口的血迹,转身走出卫生间,在洗手池前用纸巾快速擦拭着手,仿佛刚才的暴力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搞定了。”他对着蓝牙耳机低声说,“午夜十一点,三楼贵宾室,需要黑卡。” “黑卡?那玩意儿我们哪有……”艾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琴酒的目光扫过赌场大厅里那些挥金如土的富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借一张就是了。”
他走到一台高额赌桌旁,看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正把一叠叠筹码推到面前,眼神中贪婪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琴酒整理了一下西装,走过去在富商身边坐下,随手将一枚筹码推到赌桌上——那是他从安全屋顺来的、面值极高的特制筹码。 “这位先生,介意我搭个手吗?”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眼神却像鹰隼般锁定着富商的一举一动。接下来的半小时,琴酒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计算能力和对人心的精准把控,在赌桌上如鱼得水,很快就赢走了富商大半的筹码,也顺利“借”到了那张能进入贵宾室的黑色卡片。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琴酒站在了三楼贵宾室的门口。琴酒将黑卡插入识别器,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奢华得令人咋舌——水晶吊灯、真皮沙发,以及一群衣着考究的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赌桌旁,中间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箱子。而在人群的中心,
一个戴着全息面具、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男人,正用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琴酒的绿色眼瞳微微一缩,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异能者。
哪怕琴酒虽然要比这个年纪的孩子高,但是那张脸一看就知道是个未成年,虽然一身黑大衣还有头上的黑色礼帽,让他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但是贵宾室所有的可能都能看出这是个不足十五岁的少年。
琴酒直接无视了那个异能者,在那些明显打量或者危险的目光注视下,做到了空着的位置上,眼神很快的扫过自己的目标,那个带着半边面具,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然后目光落到了牌桌之上。
荷官熟练地洗牌、切牌,水晶吊灯的光芒在扑克牌边缘折射出冷冽的光。贵宾室里的空气弥漫着雪茄、香水和金钱的味道,每个人的手指都在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里藏着对赌局的贪婪和对彼此的审视。
“请下注。”荷官的声音平稳无波。
富商们纷纷将筹码推向中央,动作间带着炫耀的意味。
琴酒面前的筹码堆起初还算可观,但几轮下来,在这些要么是赌术高手、要么是心狠手辣的老千面前,他的筹码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堡,肉眼可见地迅速减少。
“嘿,小家伙,不行就别硬撑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嗤笑一声,推了一大摞筹码到自己面前,“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琴酒没有抬头,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扑克牌的边缘。他能听到周围人压抑的笑声,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怀疑、嘲讽、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残忍。
琴酒绿色眼瞳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他知道,这群人之所以敢如此放肆,无非是觉得他年纪小、好欺负。但他们忘了,他能从训练营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能在夏威夷的暗流中全身而退,靠的从不是运气。
又一轮发牌,琴酒拿到的是一手看似普通的牌。他面无表情地跟注,然后在关键时刻,突然all in。
“哦?这小子疯了?”
“他那点筹码,还不够塞牙缝的。”
“哈哈,等着看他输光裤子吧!”
议论声中,琴酒将最后一点筹码推到中央。荷官揭开所有人的牌,当看到琴酒那张能通吃全场的同花顺时,整个贵宾室瞬间安静下来。
“赢了?”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几局,琴酒仿佛开了天眼——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拿到制胜的牌,总能精准地预判对手的心理,将那些自以为是的老千和富商杀得片甲不留。
他的筹码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从最初的寥寥无几,到后来堆成小山,最后竟达到了一亿美元的天文数字。
“这不可能……”山羊胡男人脸色惨白,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筹码堆,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指着琴酒大喊:“他出老千!这小子绝对作弊了!”
一时间,好几道充满敌意的目光齐刷刷射向琴酒。人群中央,那个戴着全息面具的“猎狗”也微微前倾身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负责贵宾室的异能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冷冽的男人缓缓站起。
他的目光扫过琴酒,又看向那些叫嚣的人,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作弊。”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这个异能者的能力是“绝对公平”,能感知到赌局中任何作弊行为。他的判定,让所有质疑声瞬间哑火。
琴酒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绿色眼瞳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赢的不仅仅是筹码,更是在这群人心里种下了恐惧的种子——一个看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却拥有着足以颠覆整个赌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