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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折磨(1)(修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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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斯冬先给家里回了电话,继而又打给陈赓。一接电话陈赓就叫起来:“靠。你小子跑哪里去了?干嘛呀?玩儿失踪啊?”
阮斯冬闷闷的声音:“你在哪里?出来喝酒。”
陈赓愣了一下:“怎么了?你干嘛去呢?回来就要喝酒。”
“先不说这些,出来吧,我在解放路的大排档等你……”阮斯冬和陈赓约好地方就一个人往解放路去了。
点了一支烟,迎着风。阮斯冬心里感觉凉凉的,白天还是晴朗的天气怎么刚入夜就变的这么阴冷,阮斯冬缩了脖子,狠狠的抽着烟。
半个小时不到,阮斯冬已经喝了6瓶啤酒。陈赓坐在旁边没说话,抽着烟,两个人都没怎么吃菜。
陈赓掐了烟头:“你小子到底搞什么?话一句不说,菜一口不吃,喝酒也不是你这样喝的!有什么不爽说出来,兄弟好歹能帮就帮,这个样子算什么呀?”阮斯冬依旧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明显的已经晕晕乎乎了。他还想再倒,酒瓶已经空了,他喊服务员要酒。
陈赓对服务员暗地里使了个眼色,说:“不要再喝了呀,再喝自己收拾烂摊子,我走了。”说着准备站起来。
“陈赓。”阮斯冬终于开了口:“不是兄弟不说,是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陈赓看着阮斯冬就知道他已经喝多了,于是帮他点了一支烟,递给他。
阮斯冬接了烟,闷头不语抽着烟。
陈赓说:“不管你要怎么办,总得有个时间地点和人物吧,你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3天。双双电话都给我打了无数个,你回来给她回电话没?”
阮斯冬摇摇头。陈赓用手指指阮斯冬:“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
掏了电话打给双双,他们讲了一会儿,陈赓挂了电话说:“双双一会儿过来的,让她陪你聊会儿吧。”
阮斯冬说:“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我回去的,困了,回去睡觉。”说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就要走。
陈赓说:“不行!你这样算什么?就算你不喜欢双双,人家现在火急火燎的赶来看你,担心你,你却这样走了。你让别人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我又没让她来。”阮斯冬闷闷地说,接着叫服务员结账,就要打车离开。
陈赓对阮斯冬的态度已经有点不能容忍了,冲着他吼了起来:“你要走就走,永远别再找我这个兄弟,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困难,有本事要隐瞒就别让人知道,现在搞这样子算什么男人。”
陈赓停了一下,看着阮斯冬迟疑了,接着又说:“人双双怎么了?人对你那么好,人欠你的还是该你的,你就这样对人家。你以为你这样很男人吗?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处理好,处理不好找朋友,朋友能帮就帮,不能帮就换目标或者放弃。干嘛这样子闷着自己?自己不爽,身边看着的人都跟着不爽。”
陈赓一口气说了很多,阮斯冬听着陈赓的愤怒,意识到自己做得过分了一些。可是心里确实很乱,满脑子都是夏立。
夏立的那些信息他始终没有看,他一下子失去了勇气,没有了胆量,他怕那些短信宣布给他是死刑,是永不得重生的地狱。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个女人仿佛侵蚀了他的骨髓,住进了他的心肝脾肺。只要呼吸,都是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身影,她的样子,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一切。
阮斯冬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两个男人正在各自郁闷,双双来了。穿着粉色大衣,一下车就看见阮斯冬蹲在路边。抽烟、沮丧的样子、胡子似乎都没有剃、显得非常的憔悴。这个男人这些天去了哪里?是什么把他折磨成这样?双双一阵心疼。
陈赓在旁边一脸的无奈和愤怒,也抽着烟。双双看见这个场景一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走到阮斯冬面前。阮斯冬看着面前出现了一双脚,抬头望上去。双双。满脸的心疼毫不掩饰:“阿冬,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斯冬依旧低了头,不言语。
陈赓走过来故意大声说:“好啦!双双,这小子已经装了一晚上的□员了,嘴跟抹了封口胶一样,你来了,就你陪他吧,我对他已经没有脾气了,我先回去了。”然后又把双双拉到一边:“他今天心情似乎真的不是很好,什么都没和我说,而且已经喝的很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然后冲双双笑了笑,走了。
双双蹲下来,换了温柔的语气:“阿冬,我们去走走,好吗?你喝了好多酒,走一会儿,醒醒酒好不好?”
阮斯冬扔了烟头,站起来。他从看到双双开始就觉得心里愧疚了,双双着急的样子,心疼的眼神,他都能感觉到。可是自己却不能给予她什么,明知道自己心里是爱着夏立。可是双双却又这样爱着自己,这是怎样的世界?为什么变的这么混乱?
阮斯冬摇摇晕乎乎的头:“双双,我没事,我困了,我想回家了,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双双却不走,她眼睛定定的看着阮斯冬:“阿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关心你,不想看你这样受伤的样子,难道我们之间连关心都不能有了吗?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阮斯冬听着双双的话,抬头看了双双。楚楚可怜的样子,瘦瘦的身子在冷风里颤巍巍的让人顿生怜悯之心。阮斯冬还是心疼了,他其实一直都是心疼双双的,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去心疼。自己的心疼会误导了这个女孩子,自己只是把她当了妹妹来心疼。
想着这些,阮斯冬却不由自主的拥抱了面前的双双轻轻说:“双双,我对不起你,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吧。”
双双对着阮斯冬突如其来的拥抱,心里一下子像开了一扇窗,阳光照进来,只有温暖,没有阴霾。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自己,或许这个拥抱都只是出于他的内疚,或许是内心无限大的委屈没有人告知,但是终是拥抱着自己。
双双很满足,双手在阮斯冬背后迎合了他。
阮斯冬抱着双双。在鼻息间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
他突然就告诉自己忘记了夏立,忘记了这不真实的3天,自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怀抱里抱着的这个女孩子却又分明不能代替自己想要。一瞬间,脑袋里乱如麻。。。
他放开双双:“走吧,我先送你回家,醒醒酒,我再自己回家。”双双却不答应。坚持要先送阮斯冬回去,自己再回去,阮斯冬看着双双的坚持,只好答应她。
吹着的风有些冷,双双缩了小小的身子在大衣里,帽子围巾严严实实的裹着自己。阮斯冬侧头看她,心里是矛盾的。
爱像是阿拉丁的神灯,一旦那个魔鬼被召唤出来,就要不停的满足自己的爱。
太幸福的3天让阮斯冬害怕了一个人的寂寞,不管是自己爱着夏立,还是夏立在身边陪着自己,都是太幸福太快乐的事情。现在要回这种一个人的淡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难。
看着双双因为可以陪着自己而幸福愉悦的脸,阮斯冬一瞬间恍惚了自己的心。什么是爱?爱是什么?可不可以不要再过总是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或许有人陪着就是幸福,或许试着交往就可以快乐。
阮斯冬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去爱身边现在这个陪着自己的女孩子。她对自己那么好,自己什么都不做,她都不会离开自己。可是,为什么满脑子却是夏立呢?笑。一直在笑。笑着喊他阿冬。
天地间的一切都是夏立,夏立的脸出现在树叶丛里,街边飞驰的车子,路灯的昏黄,各色闪烁的霓虹,大幅的广告牌……阮斯冬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出了绝望的一声:啊!路人纷纷侧目。
双双过去抱住了他,轻声轻语的:“阿冬,不想了,好不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我陪你回家,阿冬。。。”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双双感觉到自己的苍白无力,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阮斯冬的狂叫仿佛发泄了内心的憋闷,任由双双拉着自己的手,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