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祈》憎风

22、转校生

　　冷亦寒又把目光转向他，

　　随后又缩回来：“算了算了，走！不走抽你们！”

　　冷亦寒蹦蹦跳跳地选了机车，
　　“会开吗？”

　　“会”袁望舟不可思议地皱眉：“大哥！你是想把另外一条腿摔断？”

　　冷亦寒一笑，戴上头盔：“这有什么？痛着痛着就没感觉了”

　　他们往赛道上骑了一圈回来，最后又骑了半个小时，

　　刺耳的摩擦声跟发动机的嗡嗡声经久长停息。

　　“怎么样？”冷亦寒摘下头盔，风把头发吹得凌乱：“刺激吧？”

　　袁望舟吐槽：“两个疯子！”

　　池鱼转头去小卖部买了三瓶水喝。

　　发现眼前居然是海。
　　海风吹拂而过，泛起阵阵涟漪。

　　“嗨！帅哥”另外两辆机车跟着停靠：“加个微信吗？”

　　池鱼盖上瓶盖：“我有对象”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

　　袁望舟习惯地点点头靠上来：“对，我俩是一对”

　　“璞……咳咳咳……”冷亦寒猛地被呛了一下。

　　那女生没怎么惊讶，跟她朋友笑了笑，又转头问：“白发小哥哥呢？”

　　“我也有了”冷亦寒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害，没事”女生很爽朗地说：“那下次玩可以找我”

　　说着跟冷亦寒加了联系。

　　等他们一走，冷亦寒就犹豫着问：“那个……那什么……你俩？”

　　袁望舟摆摆手：“我这是挡箭牌”

　　冷亦寒松了口气。

　　“早知道叫上司教了”冷亦寒摇了摇头。

　　池鱼又喝了一口水：“你经常跟他玩？”

　　“对啊”冷亦寒望向海边，指了指头发：“我从小就被人当成异类，同龄人都不跟我玩”

　　袁望舟说：“那有点惨啊”

　　“说得跟你有多受欢迎似的”冷亦寒本性又出来了。

　　袁望舟也没计较，转而问：“所以你找他干嘛？”

　　“你问题那么多？”冷亦寒有点烦躁：“看上我了？”

　　袁望舟：“？”
　　“我要喜欢男的，还轮得着你？”

　　“吧唧着嘴往上凑，人看得上你吗？”

　　池鱼没管他俩，自己往前走了。

　　“……我发现你这人就爱较真”兜里的手机响了又响，袁望舟摸出来一看：“池鱼！你电话！”
　　离得有点远，他估计没听见，袁望舟看了一眼备注，自己接了。

　　“司教”
　　“他人呢？”
　　冷亦凑上来说：“我们在临海东路，你来吗？”
　　“不去”那边顿了一会儿，又说：“注意安全”

　　电话挂了。
　　袁望舟正想揣兜里，冷亦寒一把抢过去：“放你那不安全，放我这”

　　“给你给你”袁望舟啧了一声：“幼稚不幼稚……”

　　几人在外面疯了一下午，吃过饭就回来了。

　　“好久没疯了”袁望舟摊在沙发上：“感觉越玩越累了”

　　冷亦寒点评：“肾虚”说着他把手往后伸：“你手机，咱俩加个好友”

　　“噢对”冷亦寒把边上的行李箱打开了。

　　里面手表，手链，还有几个盒子装的不知道是啥，一大堆东西。
　　他全部翻了出来，拿出一个盒子。
　　“我记得我有手机绳子”

　　他拿池鱼给扣上了，再给挂脖子上：“现在忘不掉了”

　　“手表要吗？还有耳钉？染发膏也有……”

　　袁望舟随意翻了翻，有点嫌弃：“净带些没用的东西”

　　“我这是准备周全”冷亦寒说：“你约会的时候别问我要！”

　　袁望舟犹豫了一下，罕见地没反驳。

　　因为有了方正的前车之鉴，所以他们后面的日子过得还算安慰，也没人找麻烦。

　　倒是司教授来叫了他好几次，也没明说着让他过来，只是会说一些他父母的事。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渐露了花苞。
　　永安市的天彻底冷了，走在操场上寒风刺骨让人直打颤儿。

　　“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回去了？”袁望舟把头埋进围脖里。

　　池鱼点点头。

　　李木发出感慨的长叹：“总算要回了”

　　“也不知道洛学姐还记不记得我”冷亦寒说。

　　袁望舟齐刷刷转头看他：“你待过？”

　　李木摸了摸鼻子：“他在莱茵学院待了一年，只不过后面退了”

　　袁望舟点点头。

　　冷亦寒呼着暖气：“今晚去嗨吗？”

　　“不去”
　　三人用时开口。
　　“齁冷的，要去你自己去！”

　　说着都快速上了楼，独留一个人在后面。

　　“无趣”

　　几人早早收拾了行李，司故渊忙到晚上六点多才来接他们。

　　“池鱼，司教授说有东西要给你”司故渊打开后备箱问：“去看看吗？”

　　池鱼往后面看了一眼：“不用了”
　　他大概猜到是什么了，但那对他来说，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纸，重看多少遍也一样。

　　“行吧”
　　他把行李都提上去。

　　“总算回去了”
　　车里的人都有这种感慨。

　　“别急”司故渊泼冷水：“体能下降的等着”

　　“……”

　　冷亦寒小声地问：“明天能申请再休息一天吗？”

　　“不能”司故渊又说：“我有事，这几天估计别的老师带你们”

　　几人松了口气。
　　在这边司教温柔多了，他们差点忘了人‘暴君’。

　　“有事去找老师”他偏头交代。

　　池鱼点点头：“噢”

　　“威老头也收他了？”冷亦寒猛地提高音量。

　　司故渊瞥了他一眼：“说话注意点”

　　冷亦寒缩回脑袋点点头。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几人在车上打了一个盹。

　　临近莱茵学院，冷亦寒突然问：“你们宿舍还能住人不？”

　　“不能”
　　“不能”
　　宿舍有个龙安跟袁望舟已经够吵了，他觉得再加一个冷亦寒，那地板都得遭殃。

　　冷亦寒啧了一声，
　　搬去了他们隔壁宿舍。

　　“稀客啊，回来了”宿舍两人还在，

　　袁望舟提着行李箱进来：“累死了”

　　张兴笑了笑：“感觉如何？”

　　“再也不想去了”袁望舟连连摆手，开始吐槽模式。

　　001：[你回来了]
　　池鱼：[嗯]
　　001：[发生什么了？你的精神值增加了百分之五]
　　[噢]池鱼说：[没什么]
　　001：[你的手机有消息]

　　池鱼狐疑地拿着看了一眼。
　　暴君：[下来]

　　池鱼想了两秒就出门了。

　　司故渊戴着墨镜等在车前。
　　“上车”

　　“噢”
　　池鱼把车窗开了，脑袋趴着，头发吹得呼呼响。

　　“关上”司故渊等红灯的功夫看了两眼：“要吹我给你扔水里泡泡”

　　池鱼问：“不是下课时间不干扰学生吗？”

　　司故渊耐心告罄：“三秒”

　　池鱼突然有点后悔下来了。
　　“去哪？”

　　司故渊简言意骇：“商场”

　　离得没多远，
　　司故渊先把车停在了路边，看他冻得通红的鼻子，摘了围巾跟墨镜给他戴上。
　　“你不冷？”

　　池鱼埋了埋头，很暖和，还带着余温。

　　司故渊带着他直奔服装店，
　　“看看”

　　池鱼皱眉：“干嘛给我买衣服？”

　　司故渊沉默了两秒，解释说：“老师交代的，你去问他”

　　池鱼：“……”

　　池鱼看了一圈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店员见状笑了笑：“可以看看我们这边，都是今年的新款……”

　　司故渊又转了过来，
　　见状拿了一套衣服，态度强硬：“去换”

　　司故渊给他拿的是米白色加绒外衣跟阔腿裤，
　　他很少穿这种类型，都是随意买几件应付应付，出来的时候司故渊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见他出来把电话挂了。
　　“挺好”

　　“穿上挺阳光了小伙子”店员等在门口，见状夸了夸：“咱们这边还有别的款式的，您都可以试试”

　　司故渊自顾自地挑了几套。
　　“麻烦都包起来”

　　扭头又转向另外一边，拿了两条黑白相间的围巾。

　　店员也不耽搁，速度很快地记账，付款。

　　司故渊把手机揣兜里，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拽着他。
　　“走了”

　　池鱼迟疑道：“我身上这套没换”

　　司故渊看了两眼：“就这样穿着吧，冷不死你”

　　“吃点什么？”司故渊给东西放后座，拉开驾驶座问。

　　池鱼摇了摇头：“我不饿”

　　司故渊啧了一声：“问你还不如问□□”人□□好歹戳一下动一下，

　　司故渊买了点宵夜，又送他回去。

　　“上去吧”

　　池鱼提着东西就想走，
　　又听他说：“这几天乖乖的，别惹事”

　　池鱼嗯了一声，也没管对方听没听见。

　　“你……”袁望舟愣了一会儿：“你去买衣服了？”

　　池鱼点点头，没明说。

　　“操”袁望舟往边上打了一巴掌：“不是做梦啊？”

　　龙安踢了他一脚：“要试你用你自己试”

　　池鱼没搭理他，把吃的放桌上。

　　他回卧室把那两套衣服拿出来，看了看标签。
　　微信转账发了过去。
　　暴君：[？]
　　池鱼回他：[还你的]

　　这样就算他自己买的。

　　暴君：[老师的卡，你去找]
　　池鱼：[……]

　　纠结了一晚上，半夜醒了好几次，转账还是没有人收。
　　他拿着手机叹了口气，
　　算了，下次去找老师的时候说吧。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机弹了一条消息出来。
　　‘对方已接收’

　　池鱼抱着手机打字：[好]
　　司故渊：[我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醒那么早？针对我？]
　　池鱼：[没有]

　　池鱼往上翻了翻，入眼差不多都是转账信息。
　　又看了一会视频。

　　“池鱼！起床！”

　　“我起了”他吱声，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