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同样的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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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给自己的右肩换药。绿色的是保养用，黄色的是轻伤用，红色的是急救用……医生想的很周到。但是，他显然忘记了一点：时过9年，我仍然是对绷带没辙。
乾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闪几下镜片，说：“根据我的观察，你不是左撇子的几率是100%，左手网球又很出色……收集到好资料了。”
“帮下忙可以吗？”我指指七零八落挂在右肩上的绷带。
“非常乐意。”乾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作为条件，请你让我观摩一下‘折汁’的制作过程。”
“可以。”我爽快地点头。交易达成，合作愉快。我和乾对笑，握手。
上好药，我和乾来到厨房。
“他们怎么都走了？”我看看原本四坐闲聊的厨师留下的几道烟尘。
“这是他们对‘乾汁’狂热的一种表现。”乾回答。
原来，乾初到贵地时，打算炮制一瓶“集训专用加强版乾汁”。在找不到化学实验室的失望之余，发现了这个厨房，决定在这里制作完成。完成后，为了答谢借厨房给他用的众厨师们，就把乾汁给他们试喝。结果不言而喻，饱受视觉摧残的众厨师们又遭受到了一次实质性的打击，当即不省人事，集体休克。自此，乾（汁）在厨师们眼中就成了洪水猛兽，惟恐避之不及。
我四下察看厨房里的原材料……咦？连蛇都有？那个是……蜈蚣？
“厨师是迹部家特地从中国苗疆那边请来的。”乾解释道，“那个厨师对我的‘乾汁’提出了很好的改进方案。”
我推推眼镜，说：“中国我虽去的不久，不过，我知道‘五毒酒’的配方。”
乾眼镜狂闪。
“非常完美。”乾对着一杯清水样的不明液体狂记。
我从一边的冰箱里取出冻好的冰块，丢进去——看上去就像一杯冰凉解渴的凉白开，但是，200%杀人于无形。
一个人影冲进来，抓起那杯“不明液体”就灌……然后表情由惬意变诧异，由诧异变惊异……最后一脸痛苦“嘭”的一声，倒地。总共计时5秒。
“哦，是切原啊。”乾丝毫没有同情心的凑过去，“卓折，你的‘折汁’比我的‘乾汁’威力高了55%，美观程度无法比较，我甘拜下风。”
“功力好像下降了，以前可是只用2秒就让手冢倒下了……”我转身准备重新戴上之前摘下的眼镜……不见了？
“收集到好资料了。”乾翻到笔记本某一页，开记。
在哪里？路过切原身边，看见眼睛脚压在他的腿下边。掀开他，发现镜片裂成蛛网状的眼镜。
捡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出去。
“卓折，你没有备用眼镜的几率是90%，打算出去买的几率是80%，现在生气的几率是70%。”乾连报三个百分数，然后问，“需要我带路吗？”
“不用了。”我回答。
我走在前边，乾自动跟在后边，留下被无视过去的无辜切原……
“……就是这样，教练。”我来向总教练请假。
“我同意。”教练面无表情的点头。这个才是真正的面瘫患者吧~
“那么，我可以找个人为我带路吗？”我问。
“可以理解，去吧！”教练两指一伸，令人汗颜的动作。
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月夜寺庙前与少女对峙的武士……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坚持，不是吗。
“很不错的招数。”我走上前，拍拍汗水淋漓的佐佐木的肩。
“欢迎。”佐佐木回头，“有什么事吗？”
“请你带我去趟眼镜店。”我笑眯眯。
佐佐木瞬时感到一阵过于凉爽的风迎面吹来。乾躲在某个角落里自言自语：“超出数据范围，卓折认识忍足啊……”
我的经验：只要我出门，阳光就一定很灿烂。
“卓折，你的性别是什么？”佐佐木小声问。
“咳咳……”差点呛到，“转生前是女的，现在不知道。”
“是吗。”佐佐木一脸狼的笑容，肯定没好事，“那你为什么要扮男生？”
“因为性别歧视……”后半句估计说了佐佐木也听不懂——为什么女生网球打得好就要被说成BH？
所以，我就心甘情愿的做男生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没有人山人海也有人丘人河了。
“小光，下棋吧下棋吧！”
“……佐为，你别烦啦。”
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果然是佐为和近藤光。走过去，站在那位千年棋魂面前。
对视、对视、对视……
佐为说：“你看得见我吗？和我下棋好吗？”
“谁在说话？”佐佐木奇怪的问。我说：“把眼镜摘下来。”
“棋士？”佐佐木武士看见白色直衣，高顶黑帽的佐为说道。
“我只会下五子棋。”我回答佐为的话。“真伤心啊，难得有人能看见我……”佐为做哭丧状。
不想用右手的能力，那是一种欺骗。
“我会。”佐佐木开口。佐为立刻一脸笑容。
汗。武士的修行难道还有围棋这一项吗？
就这样，我和进藤光被那两个拖进了棋馆。
没想到，佐佐木真的很厉害，和佐为下棋竟没有输得太惨。佐为当然也下得很高兴。只要下棋他就会很开心了。
一直以来都敬佩着佐为。但始终也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坚持促使饮恨的自尽成就延续千年的灵魂，即使消失也要托梦于他人去达成的托付……
我们和佐为两人同路。
路上，佐为对我说：“棋士和武士是相通的。棋士是棋盘上的武士，武士是战场上的棋士。”
原来，两个“士”都是一样的。
再次回到球场上，比赛已经开始。
大石、穴户VS菊丸、凤，很有意思的比赛。凤的迷茫，穴户的坚定，大石的用心，菊丸的鼓励……以及，赢得比赛的喜悦。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场比赛。就像手冢说的一样：是同伴也是对手。
突然觉得球场就是棋盘，球的落点就是一颗颗落下的棋子，握拍者就是执子之人。
无论伟大或渺小，都是同样的坚持。
然后，就有了共同的目标，成为了同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同样的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