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各自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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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被告知：已经请来有把握治好我的肩膀的医生了。
草摩家的院子里不是树木就是小河，根本就没有让我练习网球的地方。
我只好一个人跑出去自求生路。
走在美国的街道上，满目都是高楼大厦，就像走进另外一个世界。想起之前和三头龙的对话：
“大哥哥，你的手怎么了？”
“肯定是自己淘气摔伤的。”
“可以找伯爵治一下。”
“没关系。只是之前打网球伤到了。”我说。
“好可怜啊……”
“还不是自己不小心。”
“那就放弃好了。”
“我说了没关系。无论怎样，打网球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接着说。
“那，大哥哥，下次要小心哦。”
“还有下次？下次胳膊就废了。”
“哇~你欺负我~”
“你闭嘴。卓折，那个家伙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你说什么？！”
“……”无语。一句话引来三句……还是我闭嘴好了。
我出门的日子，阳光总是非常灿烂，刺眼的灿烂。应该戴个帽子来的……沉浸在思绪中的我模模糊糊地想到。
一片黑影笼罩过来……嘭！撞到人了。我在摔倒前急忙护住自己的右手。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揉揉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露出一张同样半黑半白的补丁脸来。
……怪医秦博士，该不会我的主治医生就是他吧？
——哪可能的，相信草摩家还没那么大的财力去照顾一个“外人”。
秦博士紧了紧黑袍，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就潇洒地走开了。是向我来的方向。
不爽。竟然就这样走人了。连个道歉也没有。
我左看看右看看，皮诺可呢？
好像不在。不过，依她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会追过来的……秦博士，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装酷！
重新背起黄白相间的网球袋。黄与白，果然是最适合日渡怜的颜色。
终于来到我在地图上选好的地方。是一个废旧的街头网球场。那里有一堵宽大的石墙。
从网球袋里拿出拍子和球，摆好姿势。这回终于可以对着墙打了吧。
忽然就看见一个貌似抹布的东西藏在石墙后边。走过去一看，蝴蝶结和长达脸的2/3的头发……皮诺可。
皮诺可厥着嘴坐在墙边，完完全全一个赌气的小孩子形象。
“好啊~”我悠闲地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皮诺可不和小鬼玩。”皮诺可说。
“我是手冢折。你可以叫我卓折。”例行的自我介绍。
“告诉你，我可是18岁了，你要叫我姐姐。”皮诺可说。
“呵呵，要说起来，我都19岁了。比你大。”我笑咪咪。
“你也是畸形囊肿？”皮诺可一脸“找到同志了”的表情。可惜她要失望了。
“不是。”我说。皮诺可顿时一脸落寂。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补丁脸的人？”皮诺可边说边把脸挤成饼状。
“看见了。”我说，“他往我家的方向去了。”
“那你带皮诺可去吧。”皮诺可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皮诺可回去了。球又没打成。叹气。
一路走过来，没见到秦博士的身影。我就请皮诺可先到草摩家去。
一进客厅，就看见秦博士跪坐在榻榻米上。紫吴端来茶水。谦人领着猫趴在窗边。三头龙不知道哪去了。
撞大运了。
“你就是伤到手臂的那个人？”秦博士走过来，看看我的右手，问道。
“是的。”我说。
“秦博士先生，价钱问题……”紫吴也走上来问。
“1000万。”秦博士说。
原来还没有谈妥。死要钱的黑牌补丁医生~虽然也是有原因的。
“医生~”身后的皮诺可大叫着扑了过去。
秦博士揉揉头，吐出一口气，看看我，说：“半价，500万。”
看，破相了吧。皮诺可绝对是你的克星。
“怎么了？”三头龙走了进来。
“哇~是小朋友哦~和我玩吧！”
“小鬼，别闹了。”
“那个孩子有点奇怪。”
——三个声音出自同一张嘴。我对呆住的皮诺可和秦博士解释道：“它是三重性格。”
“它？”皮诺可问。
我继续解释：“三个性格一个男一个女，还有一个性别不明。不用‘它’的话会吵起来的。”
“……我和你们玩吧。”皮诺可说，“不过，你们要叫我姐姐。我今年18岁了~”
“姐姐~”
“谁会叫啊！”
“我还是叫你妹妹吧……”
好像挺合得来的。
谦人的那只猫灵敏地转了个身，蓝色的眼睛看看皮诺可，好像带着一丝怜悯。
闲杂人等都走了。谦人也默默地了离开了。
“你怎么伤到的？”秦博士问。
“打网球。”我回答，“用了身体不能承受的招数，又被刚才带着猫的那个人砸了一下。”
“……”秦博士一脸疑惑的表情。
“就是这样。”我到桌边找出一张纸，再拿出笔，念了几句，写了一会。然后把纸折好递给秦博士。
“这是什么？”秦博士问。
“你的仇人的所在地和资料。”我说，“要慎重考虑再打开。”
“为什么……”秦博士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我只要活在网球的世界里就好了。”我说出完全不搭边际的话，“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会替你治好手的。”秦博士说，“哪天，你受伤了可以来找我。”
“我可不想再受伤了。”我说。
秦博士，你的选择与我无关，但是你如果完成了复仇，你必定将失去现在的生活，从而走向一个新的，也是未知的世界。代价会是什么无从知晓……所以，我只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好了。
一个礼拜后，手术完成了。上飞机的秦博士表情很坚定。皮诺可大声嚷着还会找三头龙来玩。
新的世界，也好。要去的世界，离开的世界，都是自己的世界。
躺在病床上的我再次与网球擦身而过，真是气闷。
嘭嘭嘭，敲门的声音。谦人抱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来。
——是最新的网球电玩。这下可不郁闷了。
“给你的。”谦人说。
穿着和服的紫吴突然冒出来，抱着双臂，说：“谦人可是找了好多家店才买到的。”
无良的某人继续补充道：“谦人他是个路痴。”
谦人瞪了紫吴一眼，啪的一声转过身去，不说话。估计是脸红了。
病房里的空气温度骤降。两个草摩变成了冰块。
……咳咳咳……太好笑了……
谢谢你，谦人。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世界，比如谦人的那只蓝眼黑猫——四枫院夜一。
谦人，你的世界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各自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