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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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东边的云絮染上一层橘黄，微风一吹便慢悠悠疏散开。
宿山明睡到临近九点才起，昨晚做了一套英语和一套数学试卷才睡，再看时间已经转了钟，随便冲了个澡换套衣服，倒头就睡。
宿载雪已经背好小包准备出门，手里还牵着希望。
“哥，早！”
“早。”宿山明瞄了眼她手里的狗绳，“牵好希望，别松了绳子吓到人。”
“好！”
宿珍仁已经做好早饭热在锅里，没见人在家里，指不定又去和牌友闲聊了。
宿山明洗漱好端出早餐，盘腿坐在沙发上调电视节目。
迟昭澜早上七点多就发了信息说他去接他哥了，没回信息再等等，索性不给他发就行。
迟昭澜跟司机叔叔说好七点去高铁站，陈文商昨晚蹲在他家门口等他，跟他睡一块可是折腾他一宿，吵的脑袋都大了，一直念他哥他哥的，迟昭澜让他去他哥房间睡，他倒说“我也想去，可是我怕黑。”说完还眨了眨他魅惑的眼眉，如果不是这张脸，迟昭澜应该会跟他哥一样烦他。
“小迟，我头发卷好没？”陈文商还在照镜子。
“很好。”迟昭澜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靠在车窗上半眯着眼睛，脑袋一搭一搭的。
陈文商把头发凑到他眼前，推了他两把，“你看一下。”
迟昭澜无奈睁开眼睛，敷衍的夸赞两句：“很漂亮，我哥肯定喜欢。”
“就喜欢听你说话。”陈文商轻轻锤他一拳，语气娇羞。
“别看了，让我眯一会，你昨晚吵我那么久，我快困死了。”
“好吧好吧。”陈文商拨弄着迟昭澜的发尾，“你睡，我帮你卷一卷你的头发，见你哥当然不止我要漂亮。”
迟昭澜困到不行，含糊一句“随便你”就睡着了。
国庆假期堵车严重，每挪动一小段就要停下，红绿灯绿了又红，红了又绿，愣是等了三回才过。
到高铁站已经8:03。
“你哥车次已经到了，怎么没见着人？”陈文商探着脖子左右看。
迟尧越的车次是8:03，到时已经这个点了，但车还没来。
陈文商：“不会高铁也堵车吧？”
迟昭澜：“别说一些现实中不成立的话，高铁怎么可能堵车。”
“我开个玩笑。你给你哥打个电话。”
迟昭澜点点头，给迟尧越打去电话，刚嘟一声就接了。
“哥，你到了吗？”
“到了，我在商店买东西。”
陈文商听了立马凑上来说一句，“你又抽烟！”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淡淡开口：“你来做什么？”
陈文商刚张嘴就被迟昭澜堵住话口，“哥，我们在站口等你。”
“嗯。”
“你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陈文商愤愤不平。
“你想把我哥气得立马买票走人？”
“我哪气他了，他抽烟就是不对！”
“我哥又没说他是抽烟。”
陈文商一时语塞。迟尧越只说了他在买东西，没说买什么，他就默认为他是在买烟。
说不过迟昭澜他就闭嘴，环抱着手生气，直到迟尧越拖着行李箱过来才好过些。
“哥。”迟昭澜小跑上去拿过行李箱。
陈文商偏头斜睨迟尧越的模样。面部菱角更加分明了，皮肤紧致了不少，脸上都没什么肉，眼神也犀利沉稳了许多。迟尧越变化真大。
自从他跟迟尧越表完白后再也没见到过他，还是迟昭澜偷偷告诉他，他们出国了。要不是迟昭澜想回国读高中，说不定死了都见不着迟尧越，这一会就跑南洲去，益城都不愿意多待几秒。
想了这些，陈文商几年来堆积的怨气一瞬间涌上，排山倒海，恨不得轰开最后一道薄弱的防线。
他真想冲上去紧紧抱住迟尧越，紧到能够勒死他。
“你……”迟尧越话还没说完，迟昭澜立马打断，“哥我们先去吃个饭吧，早上我们起来都没吃饭呢。”
“小迟，不要在哥哥说话的时候插嘴。”迟尧越口吻严肃。
迟昭澜低下头，但眼睛往上瞟看陈文商，心里祈祷他自求多福。
“你来做什么？”迟尧越语气不善。
陈文商忸怩道：“我想你了，就跟着一起来了。你别怪小迟，他没告诉我你的行程，我自己……我自己猜的。”
怎么着听这话都像陈文商明里暗里戳迟昭澜，是迟昭澜告诉他迟尧越的行程所以自己才来的。
迟昭澜捏紧拳头，狠狠锤一下大腿，头低的更低，生怕迟尧越盯着他眼睛发出拷问。
好在迟尧越不想在这事上浪费太多口舌，问了句想吃什么就往外走了。
两人并排在后面，迟昭澜使劲杵陈文商胳膊，嘴里骂道：“你怎么这么缺德？我从没告诉过你我哥的行程，你自己说你自己有方法知道。”
“我没说你说的呀。”陈文商幸灾乐祸，“你哥都没纠结，你老纠结什么？”
……
上午没什么安排，宿载雪发了到枫叶林的平安消息，宿山明就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新出的悬疑剧是他最喜欢的男演员主演的，精湛的演技看得宿山明津津有味赞不绝口，宿珍仁打来电话都入迷半天才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宿珍仁那边传来麻将的碰撞声。
“在看电视，啥事啊？”宿山明眼睛不离电视，聚精会神，但嘴上回复着宿珍仁的话。
“中午来这边吃大锅饭。”
“好。”
“行，没别的事你就挂了，我摸牌腾不出手。”
宿山明轻“哦”一声，挂了电话。
没有马上放下手机，宿山明点了点下巴，给迟昭澜发去信息：接到你哥了吗？
不过迟昭澜一时半会回不了，毕竟现在还在调和陈文商和迟尧越之间冰冷的气氛。
饭桌上，两人把迟昭澜夹在中间，迟昭澜好不自在，提出坐到两人对面，被一通驳回，只能无奈混在这冷空气中间。
陈文商跟迟昭澜说他生气是因为迟尧越的不辞而别还这么久不联系他，如今回来都不打算告诉他，如果不是自己有点小手段，说不定还不知道。迟尧越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但迟昭澜猜他还是因为表白那件事厌恶陈文商。他哥居然这么小心眼吗？
“你们的粉好咯。”老板娘端着两碗粉上来，“还有一碗混沌在煮，稍等一会。”
“谢谢。”迟尧越起身道了声谢，一碗放到自己跟前，一碗轻轻往陈文商那边推，迟昭澜瞅见，连忙把身子往后倾一些，让迟尧越把碗推过去。
“推过去。”迟尧越看着他。
“啊……好。”
迟昭澜如坐针毡，只要这两人待在一块一定的一定是没有好脸色给自己的，迟昭澜只需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等待馄饨上桌，快速吃完，腾出位置给两人拌嘴。
馄饨没等多久就上了，迟昭澜挖了勺汤放嘴边吹，手从兜里拿出手机，还没解锁就被迟尧越抽走。
“吃饭不能看手机。”
迟昭澜撇了撇嘴，没敢说话，埋头苦吃，倒是陈文商二话不说拿出手机非常大动作的把玩，迟昭澜斜眼看他，笑了两声。
陈文商瞪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向迟尧越，见他一直没动静，眼珠一转，拉着馄饨烫的在嘴里打圈的迟昭澜一块看手机。
迟昭澜皱着眉哈气，舌头尖已经没了知觉。
“小迟你看这个。”
迟昭澜顺着陈文商指的地方看，虽然不知道他点着手机主界面叽叽歪歪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的点头称赞：“可以，很好看，很适配。”
“那肯定啊。”说着，陈文商往迟尧越那边瞥一眼，又搂着迟昭澜的肩膀往自己这边靠，同时，迟尧越扶碗的手猛地抓住迟昭澜的手臂，淡淡道：“吃饭不准看手机。”
这话虽是对着迟昭澜说的，却隐约把箭头指向陈文商，让他老实点。
陈文商轻哼一声，把手机扣在桌面上，迟昭澜暗自叹气，就这样无话交谈吃完这顿早餐。
车内静默无声，只有迟尧越有节奏的轻轻摩擦方向盘皮革发出的摩擦声。
迟昭澜看眼冷面开车的哥，又看眼一旁冷面玩手机的陈文商，讪讪开口道：“哥，下午我朋友约我去枫叶林搞活动。”
“是那个宿山明？”
听到名字，迟昭澜先是一顿，“对，哥怎么知道？”
“上次他拿你手机接了电话。枫叶林在哪？吃完饭哥哥送你去。”
陈文商插嘴道：“小迟可以打车去，下午我们两个叙叙旧。”
迟昭澜立马领会，“不用了哥，我自己打车去就行，你看你跟陈文商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要说的。”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迟尧越淡淡道。
“怎么就没有！”陈文商手机一扔，身子猛然往前靠，抓着驾驶座，盯着迟尧越冷淡的侧脸，“我有好多话憋在心里要跟你说的，你忍心看我被憋死吗？”
“憋死活该。”
陈文商咬紧后槽牙，手使劲扣着车座，半天憋出一句“哼”。
迟昭澜咽了咽口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等红绿灯时，迟尧越开口了。
“吃完饭让司机叔叔送你去。”
迟昭澜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文商先激动，“大迟，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迟昭澜：……
还是玩手机吧。
点开手机才看见宿山明一个小时前发的信息：接到你哥了吗？
迟昭澜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接到了，刚吃完饭，下午我去你家一块去枫叶林，要等我。
Su：好。
“回真快。”迟昭澜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陈文商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
“没跟你说话。”
……
迟尧越的厨艺很不错的，迟昭澜很喜欢他哥做的饭，无一人能媲美。
陈文商是个厚脸皮的人，迟尧越非常有礼貌的“请”他回家，但他以自己困了为由，躺在人家沙发上小眯了一会，迟尧越无语又无奈，要迟昭澜给他盖个毯子，自己则去准备午饭。
“小迟，你哥还是关心我的。”陈文商攥着毛毯一角，眼神流连在迟尧越系着围裙切菜的动作上。
迟昭澜点点头，“对，很关心你。”
“哎对，你下午不是说去什么枫叶林吗？我们能不能也一块去，我跟你哥去拍拍照，好几年没一起玩过了。”
“你要去就去。”
“你帮我问一下你哥。”
“自己问，我是我哥忠实的弟弟，我不会帮你的。”
陈文商鄙夷的斜起眼，轻轻打了一下迟昭澜的背。
……
吃完饭，司机叔叔刚好也到了，陈文商想跟迟尧越也一块去枫叶林的想法被迟尧越一句“下午要办公”给打进摇篮。
陈文商气急败坏。
“操！找这么多借口，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块！”
“这么大人了还闹。”迟尧越语气平淡道。
“我比你小这么多，你不应该让着我吗？你应该顺着我！”
“我没有义务顺着你，我要办公，别吵太大声。”
“我……”
……
再后来是这样的对话迟昭澜不知道了，他正在去宿山明家的路上。
Chi：明明，我在路上了。
将近两点。
宿山明趴在桌上，笔在练习册上不停画动，最后一笔勾上，一个数字落下，今日作业完成。
“啊——”宿山明仰天长啸，呼出浊气。
宿山明往后一躺被柔软的床包裹住，脊椎脖颈的酸涩瞬间散去，太过舒适，都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的迟昭澜。
迟昭澜也不打算喊他，靠在门口看着宿山明闭着眼小憩的模样。
就是察觉到一道视线，宿山明睁开眼被门口站着的吓人吓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
迟昭澜嘴巴往门外努了努：“门没关。”
“哦，应该是我进来的时候没关紧。”
“进屋要关好门。来的时候路上堵车，晚了点，什么时候去？”迟昭澜向前走，坐上床。
“现在去就行，我妈去一会了，我在等你过来。”
“那走吧。”迟昭澜无意间瞄了眼桌子，“在写作业？”
“写完了，快走吧。”宿山明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外套穿上，“走。”
下午的社区活动比想象中热闹。
枫叶树上都挂满了红旗，随风飘扬。
最左侧的一棵树上镶着一根粗铁丝，上面每个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小灯笼，每个灯笼下面都坠着一张谜题纸条，风吹过的时候，灯笼轻轻摇晃，纸条也跟着飘动。
迟昭澜拖着左顾右盼的宿山明往这边走，“去看看那个。”
“哦。”
迟昭澜饶有兴趣的拨弄着灯笼，随手翻开一个纸条，念出上面的字：“小时穿黑衣，大时穿绿袍，水里过日子，岸上来睡觉——打一动物。”
“青蛙。”宿山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以为王.八呢。”迟昭澜笑了笑。
“蠢。”宿山明嬉笑一声。
“再看看那个。”宿山明走到另一个灯笼下朝他招招手，纸条上写着：“一加一不是二——打一字。”
迟昭澜这次反应很快：“王。”
宿山明竖起大拇指：“兄弟可以。”
两人猜的有来有回，虽然只猜对了三四个，但气氛被两人闹起来，有些胆小的小朋友也敢上去猜谜了。
兑奖品的地方摆着一桌子东西，铅笔、橡皮、笔记本，还有些小零食。
宿山明选了一本笔记本，封面是红色的，印着“欢度国庆”四个字。迟昭澜拿了两包葡萄味的Q.Q糖，塞了一包到宿山明手里，“吃这个。”
“这个味道可以。”宿山明撕开拿一颗放嘴里，葡萄的香醇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舌尖都是酸甜的香。
“去找找我妈跟我妹。”
“好。”
枫叶林人山人海，走路都摩肩擦踵，连车辆都要避行绕道，不然要堵一两个钟头才出得去。
“枫叶林很长的，这一线都是，如果开个有天窗的车，很有感觉。”宿山明一边吃一边说，视线在每个小摊位上停留几秒，感兴趣就停下脚步，玩两把或买点东西。
叮——手机来电。
“喂，妈妈，你们在哪里啊？”宿山明调高音量，这嘈杂的环境真听不清电话那头在说话。
“我跟妹妹在一块，我们要玩一会，晚上去镇上的饭店吃饭，牌友喊着唱歌去。”
“哦，我不去昂，我在家吃。”
宿山明不喜欢跟一大家子人去拥挤的饭店吃饭，不自在。
“行，那你自己解决晚饭。”
“好。”
迟昭澜问道：“怎么了？”
“我妈他们去饭店吃饭，我不想去，回家自己做。”
“那我能不能也吃你做的？”
宿山明挑眉道：“行啊，你吃得下就行。再玩会就回去。”
“好。”
……
“笑一笑，对！好，很漂亮！”
“靠近一点，对。”
听这声音像是照相的。宿山明往声音方向望去，真有照相的，戳了戳迟昭澜的肩膀，“去看一下。”
宿山明挺喜欢拍照的，但自己的拍照技术不堪入目，每次都拍不出自己的帅气。
“人不多啊。”宿山明点头算着排队的人，也就两三家庭，“拍一个？”
“行啊。”迟昭澜也挺乐意拍照的。
师傅照相的技术还是很好的，速度也很快，图也能稍微p一下。很快便到宿山明他们。
“小同学，你们靠近一点。”师傅指挥着。
迟昭澜侧头看着宿山明，直接伸手搂着他肩。
“这样可以，摆个poss，对。笑得自然一点，对对对！很帅。”
咔嚓——
身后枫叶树掉落的树叶恰到好处散落在镜头各处，艳阳耀射在发丝上，金黄的头发随风轻扬，秋分之时的美景与两人的此时此刻定格在相片中。
宿山明激动的小跑上前看相片如何。
“我靠！”宿山明惊叹一声，“咋这么帅！”
宿山明脸上净是对自己美貌的欣赏和对师傅技术的肯定。
“那肯定帅啊。”迟昭澜也在旁边拍马屁。
“你也帅！师傅师傅，这照片能不能洗出来？”
“能。”
“那能不能也发一份电子版的？”
“当然可以。”
“谢谢！”
宿山明刚要付钱就被迟昭澜拦住，“我给完了。”
“这咋行，我托你来的应该我给啊。”
“我也愿意照，你把照片发我一份就行。”
“行吧。”宿山明戳戳手机，很快收到师傅发来的照片，立马转发给迟昭澜，自己继续抱着手机笑呵呵。
“还玩会吗？”
宿山明放下手机，环视周围。好像没什么好玩的。
“去买个菜再回去。”
“好。”
菜市场里鱼肉的腥味直入鼻腔，大人们砍价的声，摊主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买点山药，做个炒山药。”宿山明指着摊位上带有几根胡须的山药说。
迟昭澜挑了两根粗大的，递给老板。
“五块七，算五块吧。”
“好，谢谢。”
宿山明打量着摊位上的蔬菜，说：“再买点辣椒和葱。”
“好。”迟昭澜问老板要了个袋子装进一堆辣椒和一小捆葱。
接过袋子，迟昭澜问：“还买点什么吗？”
“家里有肉，就不买了，应该不用了，走吧。”
“好。”
买完菜回家，太阳只露了一半面容，还有一半藏在对面的工厂后，斜斜地照进厨房。
宿山明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炒菜，迟昭澜就在旁边帮忙切葱洗菜，两人配合默契，一顿家常饭很快大功告成。
“没想到你做饭有一手。”迟昭澜看着油光锃亮的山药，食欲大发，夹了一块尝尝，随后动作一怔，手捂着嘴，微微皱起眉，山药吐在手上，有些犹豫的开口：“明明，你放盐的时候是不是多放了一丢丢？”
“嗯？很咸吗？”宿山明夹一块放进嘴里还没嚼立马吐出来跑去接水，“我操，齁咸。”
迟昭澜咂咂舌，端着山药去厨房。
“别倒掉呀！”宿山明以为他要倒掉，立马咽下水跟上去。
“不倒掉，掺点水过一遍，就没那么咸了。”
“哦。”
宿山明抱着手站在一旁看迟昭澜操作，发问：“你会做饭啊？”
“会一点吧，我哥会做，看着看着就会了，这倒是我第一次进厨房实践。”
“真聪明。”
迟昭澜轻笑两声，继续翻炒。
过了一遍的菜虽然没有那么酥嫩，但至少不咸，嚼一嚼也能下肚。
吃完饭也快六点，迟昭澜不打算那么早回家，只要他哥没来催，那就再玩一会。
宿山明说：“我记得今天有国庆晚会。”
调了一会节目也没看见。
迟昭澜说：“要七点才开始，这才六点都没有。”
“哦，好吧。”
宿山明百无聊赖，把脚自然搭在迟昭澜身上，身子躺在另一边看手机。
迟昭澜把毯子摊开盖在他脚上，也拿出手机玩。
电视唱着新闻大求真，宿山明偶尔看一眼，看入迷了，手机就丢到一边，撑着头看。
迟昭澜给迟尧越发了个晚归的消息，又点进和宿山明的聊天框，保存下今天拍的拍照，选了张最好看的发朋友圈，配文：
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