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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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图书城待到三点才准备回家，宿山明已经趴在书上面睡着，迟昭澜轻轻戳他的鼻子。
轻柔舒适的触感慢慢将浅睡的宿山明拉回现实，迷蒙蒙睁开眼，揉下眼睛，问：“几点了？”
“三点多了，准备回家吗？”
“好。我妹呢？”
“外面买丸子去了，不过去了有蛮久。”迟昭澜往门口看一眼，宿载雪刚好从外面拿着袋子进来。
“那行，下去吧。”
天气依旧，但有了些微风。
这会公交车没有来时那么拥挤了，总算有座位可坐。
“妈妈，我们回来了。”
宿山明在玄关处换好鞋，又给迟昭澜开了双新的一一他的旧拖鞋昨天被希望咬坏了。
希望听见来人开门的声音，宿山明蹲下身子，朝它招招手，希望立马摇起尾巴向他跑来，在他的身侧乱蹭。
迟昭澜喊一声：“希望。”
希望回应一声，朝迟昭澜摇了摇尾巴。
“乖狗。”迟昭澜摸摸希望的头。
宿山明哼笑一声，准备往沙发处走，突然一股玉米排骨汤的香气直扑鼻息，宿山明眼睛一亮，朝迟昭澜哼哼两声，小跑到厨房，对着宿珍仁一顿马屁：“我亲爱美丽大方的宿女士，今天是不是有排骨汤？”
宿珍仁舀着汤勺，慈笑道：“狗鼻子真灵。”
“那是。”宿山明自豪的摇摇头，转身出了厨房。
在冰箱拿出火龙果，切成块放在果盘里，给宿载雪端去客厅。
“吃。”宿山明抬下巴点一下果盘。
迟昭澜看着宿山明直接手抓，不禁感叹，“这么糙？有牙签吗？”
“这么优雅？没牙签。”
“有牙签。”宿载雪跳下沙发，去柜子里拿了小包新牙签出来。
“叛徒。”宿山明轻轻踹一脚宿载雪的大腿。
不知道这一脚的力道是不是反噬，宿山明一声惊叹给迟昭澜刚准备塞进嘴里的火龙果吓的掉下来。
“啊！”
两声惊叹同起，随即立马变成宿山明的无情的嘲笑声，指着迟昭澜的衣服，宿山明捂着嘴乐，迟昭澜又指了指他的衣服，两人的衣服都添上红色的新花，正巧被出来的宿珍仁看见，骂声劈头盖脸的砸在两人脑顶。
“嘴巴是漏斗吗？这都掉衣服上！赶紧脱下来去洗掉！”
跟赶小鸡一样，把两人赶去房间换衣服。
两人面对面站着，迟昭澜首先出声，“我没衣服，明明。”
“没有你别换。”宿山明转身在衣柜翻衣服。
迟昭澜背着手，向犯错的小孩，站在墙边，低头看着被光照放光的瓷砖。
宿山明偏头看他，不忍心“啧”一声，随后丢了件卫衣在他身上。
“小了别怪，赶紧换。”宿山明准备出房间，被迟昭澜一手拦住。
“一起换。”
“不要脸。”
虽然骂着，但宿山明很听话留下来一起换。
不扭捏，宿山明利索的脱了脏衣服，迟昭澜呆愣着没动，先等宿山明换完。
劲瘦的腰肢因为漏露受凉，起了薄层疙瘩，冷的宿山明直颤。
“冷死了。”宿山明换好衣服，迟昭澜还没动，“你怎么还没换？”
“现在换。”
迟昭澜脱了衣服，但没有马上穿上卫衣，先拿卫衣在身上比对一下，在看看码子，在慢悠悠穿上，宿山明抽着眼角看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不是。”迟昭澜抿唇笑，推着宿山明肩膀往外走。
“换好了过来端饭。”宿珍仁喊道。
“好咯。”
宿山明前脚刚进厨房，迟昭澜后一步跟着进去，走到他身后使劲捏了把宿山明的屁股，凑到他耳边坏笑一声：“肉真多啊。”
“滚你.妈。”宿山明胳膊抵着他胸口，警告他，“赶紧洗碗盛饭。”
宿山明小幅度扭着腰，哼着歌，哼到入情时还闭眼，表情流露一种享受。
迟昭澜看着好笑，在他睁眼时学他的模样，宿山明一拳结实的打在迟昭澜大臂，疼得他脸都白了。
“该！”
“疼啊，明明，快给我摸摸。”
迟昭澜膏药似的往宿山明身上贴，表情有些放荡。
“别浪啊。”
宿山明拿着四个碗的双手往旁边一躲，嫌恶地用脚踹开他：“我警告你，我手里举着四个装满饭的碗。”
“吃完饭给我摸摸。”迟昭澜不死心，看他摆好碗又往他身上蹭两下。
宿山明摆起姿态，语气暧昧道：“今晚继续睡我家，我给你好好摸摸。”
后面那四个字是咬着说出来的，迟昭澜听得起一身疙瘩，偏过头去看宿山明的眼睛，他眯着眼，看着迟昭澜的眼神有些邪魅，迟昭澜感觉有股热流涌向身体各处。
在意识到不对后，迟昭澜黑着脸，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就往厕所走。
宿山明看着他的背影，不免调笑一句：“懒人屎尿多。”
“明明啊，小迟呢？”
宿珍仁摆好拿了一把刚消毒完的新筷子，一一摆放在每个碗的旁边。
“哦，他去厕所了。”宿山明咬了个火龙果在嘴里。
“要吃饭了还吃火龙果。”
宿山明嘻嘻笑一声，跑到厕所门前喊：“迟昭澜快出来呀，马桶要被你坐塌啦！”
这是宿母经常给宿山明开的玩笑，有时候宿山明在厕所玩手机玩上头了，一蹲就是半个钟头，宿母就会调笑他“厕所要被坐塌啦！”起初宿山明会不好意思的出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一句“塌了就换蹲的呀！”
迟昭澜在厕所呆了有一些会了，宿山明担心他真把马桶坐塌了，忙敲门问他有没有事。
“没有。”
“没有你还不出来。”
“马上。”
说完，就听见厕所里冲水的声音。
迟昭澜从里出来，面色有些僵硬，宿山明看出来，问他：“你上个厕所，脸色怎么变了？”
迟昭澜愣了一下，立马捧上自己的脸，眼睛瞪大的看着眼前人：“我脸很红吗？”
“我有说你脸红吗？”宿山明歪着脑袋，表情带着疑惑，盯着他不自在的表情思考几秒后，突然变得震惊：“你不会…！”
迟昭澜怎么会听不懂，但是他佯装作没听懂的模样，半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宿山明。
宿山明看他傻模傻样，皱起眉，声调都变高了，但也刻意压着声音，眼睛还时不时往沙发上的父母和妹妹看：“你就算想也不能在我家这种时候来吧？”说完狠狠掐他一把。
“我没有，别诽谤我，我真就上了个厕所。”迟昭澜摊手耸肩，一脸冤枉无辜的模样。
“最好是。”宿山明“哼”转身往餐桌走去。
迟昭澜提了两下裤子，跟在身后。
“要吃什么自己夹昂，不要客气。”宿珍仁夹了把菜放在迟昭澜碗里，朝他笑笑。
“谢谢阿姨。”
“小迟，你们是不是再开学就要分班了？”
“对，我打算跟明明选一样的。”说罢，迟昭澜看向宿山明，宿山明正鼓着腮帮子嚼排骨。
宿珍仁笑笑，看着宿山明问：“明明你想好选什么了吗？”
“物化生呗，这个以后什么路都好走，王牌选科，挺好。”宿山明声音含糊。
迟昭澜夹了块肉多的排骨放进他碗里，“我也是意向物化生。”
“那感情好啊。”宿珍仁开怀一笑，“往后都是同班同学，小迟要常来阿姨家玩啊，明明能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福气。”
宿山明听了不屑“切”一声，把骨头扔希望盆里，随后拿过迟昭澜的碗，起身舀汤，专挑瘦肉多的排骨给他。
“够了明明。”迟昭澜看碗满得要溢出来，连忙出声制止。
“多吃点才能住你的嘴。”
迟昭澜笑笑没再说话。
宿女士的煮汤手艺堪比五星级大厨，馋的宿山明喝了两碗汤，吃了一碗饭，还有三分之一的鱼肉，这一顿给他吃的撑的肚子大了一圈。
宿山明仰靠在椅子上，砸吧着嘴，叙说美味。
“吃饭要细嚼慢咽，哪有你这么个吃法。”宿珍仁小口抿着汤。
“那我出去走走。”宿山明把碗放到洗水池里，喊迟昭澜出去散步。
“吃完没？吃完散步去。”
“吃完了，我放个碗。”
“行。”
宿山明揉揉撑起的肚子，满足的轻轻拍两下，换好鞋子，跟宿珍仁招呼一声。
“妈妈，我们出去走走。”
“好，外面冷，多穿件外套，早点回来。”
“我也要去！”宿载雪擦擦嘴，把碗筷放到洗水池去，“妈妈，我晚上回来洗。”
“妹妹终于长大了。”宿山明眯着眼笑。
宿山明加了件黑色冲锋衣在外面，宿载雪添了件薄内搭，迟昭澜依旧高领加风衣。
骚。
“你的穿衣风格一直这样吗？”宿山明打量他几眼问道。
“嗯？”迟昭澜没理解他的意思。
宿山明指了指他的衣服说：“怎么形容呢……凹凸有形，骚气之至。”
“哈？”迟昭澜扬眉笑笑，“我当你夸我帅吧。”
“是帅，女娲看了都要‘哇哦！’一声的神颜。”宿山明表情夸张，“不过，你是有把衣服放在书包里面囤积的习惯？”
迟昭澜来宿山明家时穿的是整套校服，今天早上出去也是，偏偏提出要散步时，拿着书包跑去卫生间换衣服。穿在身上的风衣还是上次迟昭澜一直没拿回去的那件，被宿山明完好挂在衣柜里。
“没有，只是放假前一天都会放一件，谁会喜欢在放假那天穿校服出去玩？”迟昭澜啃哧一笑。
“那倒也是，但不如直接穿自己衣服来，套个校服外套，进学校就脱，方便些。”
“会被抓。”
“快放假抓的不严。”
迟昭澜没再接话，点点头笑两声表示自己明白。
秋风萧瑟，冷风直裹身躯，即便多穿了一件衣服还是会感到冷冽。
宿载雪哆嗦一下身子，往宿山明身边靠了靠，宿山明注意到她的动作，把手伸进她脖子里，忽来的冰冷触感，弄的宿载雪尖叫缩脖，埋怨的瞪着宿山明，怨恨道：“我都冷死了你还这样。”
“你以为我不冷了？”宿山明无情回怼。
宿载雪无话可说，哼一声偏过头，往另一边大跨步，与宿山明中间隔了两米。
宿山明嘲笑她的幼稚，揣着手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哼着歌走在石砖路上。
迟昭澜看着“闹脾气”的兄妹俩，眯着眼睛轻笑。
郊区外没有什么值得观赏的地方，秋天可以赏枫叶，离小区大约五公里处有一条枫叶路，是个小众网红打卡景点，每年的这个时间段，宿珍仁都会带着兄妹俩去看看拍照，宿山明的Q.Q动态里面还有隐藏的初一颜值尴尬期。
那个时候硬要剪个寸头，一时上头一时爽，上头完后悔恨不已，宿山明边哭边求宿珍仁带他去接发，被妈妈笑面冷言驳回并附赠一段妹妹的嘲笑。
不过初中同学都说很帅，寸头倒让宿山明的五官更凸显其气质，但宿山明是个“硬耳朵”，什么也不听，自己觉得丑了，谁说都不好使，这种无形的自卑一直持续到初三上期头发长回来，当然要归功于宿山明不停涂抹网上营销号推销的“生发液”。
还真有些用，长得挺快，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违规狼尾。
“枫叶路去过没？”宿山明问迟昭澜。
“没有。你忘了吗？我才回国没多久，虽说初中是在益城读的，但除了过年来看看舅舅，几乎不来这边。”
“哦，那要去看看吗？反正刚出来不远，现在返回，我们骑车去，天也没太黑，还能看看。”
现在天确不黑，但是昏暗的阴亮，要去看风景的话，不算一个好时段。
“这么晚了就算了吧，我们可以中秋前一天先去看再去爬碧云峰。”迟昭澜提出建议。
宿山明想了想点头采纳，“也行。”
一直散步散到路灯彻底亮起，照射地面，影子被一段段拉长才转身回走。
“哥，我去我同学家玩会。”宿载雪在手机上敲打着。
“妈妈同意就去。”
“我跟妈妈说了，你送我过去，然后再来接我。”
宿山明轻“啧”一声，“怎么这么麻烦？明天去玩不行吗？”
“不行啊，我朋友明天就出去了。”
宿山明无赖妥协。
看着宿载雪进了朋友家门后才走。
既然要等她玩完再接她回去，现在就不能回家了，宿山明决定去街上逛逛。突然想喝点冰的东西了。
“去街上看看吗？”宿山明吧唧嘴，似在嘴里想念冰饮的美味。
迟昭澜扫视周围，说：“这里没小黄，不过我们刚来路上看到一辆。”
“开一辆就行，我开。”宿山明手揣兜里往回走。
“好。”
让迟昭澜挤坐在后面不是一个好办法，要担心衣服拖地会被轮胎卷走，又要担心没手扶着会摔了，宿山明开到一半真怕他摔了，把车停在路边让他来开。
“开个车提心吊胆的。”宿山明没好气“啧”一声，稳稳抱着迟昭澜的腰，“快开。”
迟昭澜勾唇笑：“抓紧。”
车噌一下飞出去，轮胎滚动地面的轱辘声贼响，宿山明怀疑这车有种要散架的感觉。
“这车好颠簸。”
“是有点，我握着车把手都松松散散，还有点夹手。”
“你小心点。”宿山明从后背探头看他的手。
开到镇上十几分钟，宿山明把头埋在迟昭澜背上所以只有发尾微飘，而迟昭澜的刘海就歪七扭八。
要宿山明举着手机给自己当镜子用，手不停拨弄头发。
“你要带头盔就不会这样了。”宿山明笑一句。
“那上面有味道，我不太喜欢。”
“你咋这么矫情？”
“你会带？”迟昭澜撇嘴冲宿山明呲牙。
宿山明摇了摇头，“我的头发飞不起来。”
“哼！”迟昭澜扭头提步，走在前头，斜眼见宿山明步子迈的小，把自己的步幅减小，等宿山明走到旁边再提速跟宿山明并齐走。
宿山明就爱喝些冰的饮品奶茶，一杯葡萄口味的冰饮几口下肚，清凉冰心的温感直击味蕾，顺着咽喉管流进都透心凉，宿山明只说一个字——爽！
“少喝些冰的。”迟昭澜好心提醒。
“喝冰一时爽，一直喝冰一直爽。”宿山明驳回。
“……等你肚子疼的时候就会后悔。”
“别跟我妈一样唠唠叨叨。”宿山明白他一眼，狠狠吸一口果茶，又问：“你不喝？”
“我喜欢喝温热的。”
“养身。”宿山明朝他竖大拇指。
迟昭澜咂咂嘴，补充道：“有时候也会喝冰的。”
“来口？”
宿山明咬过的吸管就在眼前，是喝还是不喝只在一念之间。
迟昭澜斟酌了一会，利索接过往嘴里送。
“好喝。”
“好喝吧。”
迟昭澜点了点头。
“还逛逛吗？宿载雪还没给我发信息。”宿山明看了看手机信息，宿载雪没发，倒是华彦发来一大堆。
点进去一看，全是爬岳麓山时拍的照片。
“自恋狂。”宿山明评价。
“什么？”
“我说华彦。”
迟昭澜看着屏幕上的人，华彦右手做“8”放在下巴处，露出标准八颗大牙，墨镜被太阳照的反光，傲人的身高从屏幕上都能看出，衬的一旁不慎入镜的小姐姐娇小至极。
“他居然这么高。”迟昭澜不禁感叹。
宿山明鄙夷一笑，“你什么关注点？才发现他高吗？”
“也不是，平时在一块没发现。”
“……”
宿山明上下目测迟昭澜的身高。比华彦要高一些，给他这个装逼的资格。
“你多高？”
“好久没量了，初二的时候一米八四。”迟昭澜搓搓下巴想了想回道。
“初二就一米八加，吃什么长的？”宿山明不可思议。
他初二踮脚才差不多一米八，现在上高中倒长了挺多，应该也有一米八四，但迟昭澜说他一米八四，真往矮了说。
“你应该，”宿山明手往上比比，“一米八六了吧？”
“嗯？不知道，找时间量量。”
“行。”
街上热闹，刚入秋并没有很冷，只有晚上清凉一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渡步也算一件踏实的幸福事。
迟昭澜：“对了，我今天晚上就回家了，我哥明天的高铁，我去接他。”
宿山明：“好。”
“这两天的借住费我一会给你，现在手机没什么电。”
“不用了，借住费我开玩笑的。”宿山明摆手笑笑。
“那不行，答应你的。”
“那你……”宿山明想了想说：“请我吃顿好的就行，什么时候到时候再说。”
迟昭澜犹豫点点头，“行吧。”
两人左看看右看看，热闹的街道旁都是小摊小贩的吆喝声，还有拿喇叭循环播放的，路过时机械磁性的喇叭吆喝声叫得人头疼。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响，迟昭澜摸出来一看，司机叔叔打电话来的。
“小迟，我马上到了。”
“好的叔。”
“到了再打个电话给你。”
“好。”
“要走了？”宿山明问。
迟昭澜点了点头，“嗯。”
“哪接你呢？”
“汉堡店那块。”
“那行，我等你上车了我再回去。”
迟昭澜没说话，盯着远处套圈的小摊发呆。
宿山明抬眼看他，顺着目光看去，问道：“想玩？走。”说着牵着迟昭澜的衣袖往那边走。
地摊上摆放着一些小玩具，都是三岁儿童玩的，还有一个活物，在金字塔最上方——一只老鼠。
很有挑战，宿山明还挺想套中这只老鼠的。
“老板，来二十个圈。”
“好嘞。”
宿山明把圈分了十个给迟昭澜，道：“给。”
迟昭澜接过，但迟迟不动，宿山明没等他，随意扔了一个圈，没中。
“这东西套中的概率太小了，玩玩就行，快套，等会你司机来了。”
闻言，迟昭澜扔了个圈，歪了，又扔一个，歪了……
还剩最后一个——歪了。
“你这也不行啊。”宿山明嗤笑道。他手里还有四个圈。
“你套。”迟昭澜笑了笑。
宿山明深呼一口气，全神贯注盯着那只在笼子里扒拉的小老鼠，一个圈扔过去，扔远了，再一个还是远了，再一个套了个近些的钥匙扣，还是米老鼠的。
“就一个了，再买几个吧。”宿山明准备掏钱。
迟昭澜连忙阻止他，“适可而止，我来吧。”
宿山明不相信的将最后一个绿圈递到迟昭澜眼前，“能行？”
“不行也没办法。”
迟昭澜微微弯下腰，盯着那只给自己洗脸的老鼠，指腹摩挲着圈环，竟有一丝紧张爬上心头。
“快扔吧，没中就算了。”宿山明已经无所谓，反正是个打发时间的套圈小游戏，这东西纯看运气。
迟昭澜这才把圈扔出手。
喯噔一声，绿圈在地上滚动几圈，稳稳圈住笼子。
“我靠！”宿山明激动的跳起来，指着迟昭澜扔出的绿圈兴奋道：“兄弟牛逼！”
老板和蔼笑笑，把笼子放到迟昭澜手上，“同学.运气不错 。”
“谢谢。”
宿山明迫不及待拿过笼子，抬到眼前看的稀罕，仿佛是什么至尊宝物。
“太厉害了，居然套中了！”宿山明一边说一边推搡迟昭澜的手臂，显然兴奋过度。
迟昭澜也开心，套中的自豪和宿山明的夸赞都让他心情愉悦。
“你养着吧，我不太会养这些小动物。”
“好。”宿山明不客气答应下来，抱着笼子嘬嘬嘬，但这招只对小狗.管用。
滴滴——
一辆黑车停在两人跟前。
“小迟，在这等呢，幸好走的这道。”司机叔叔摇下车窗，说道。
“叔。这我同学。”
宿山明点头打了个招呼：“叔叔好。”
“哎好。上车吧，要把你同学送回去吗？”
“不用叔，我等会还要去接我妹妹。”宿山明赶忙摆手拒绝。
迟昭澜想说点什么，要宿山明跟着一块走算了，晚上开小黄冷，会感冒。
宿山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杵了杵他胳膊让他快上车。
“那我走了。”迟昭澜委屈叹气。
“走吧，到家发个信息给我。”宿山明拍拍他的肩膀。
“那我中秋前一天回来找你。”
“好。”
“我走了。”
“走吧。”
迟昭澜扶着车门，不上去又回头看宿山明，“要不还是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还冷。”
“真不用，你走吧。”宿山明微微皱眉。
迟昭澜抿了抿唇，上了车立马摇下车窗，“你到家也要给我发信息，听见没？”
“知道了，走吧。”宿山明摆手道别。
“拜拜。”
车缓缓驶向远方，消失在远处的黑天里，宿山明抖抖身子，手揣进兜里找小黄车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