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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现女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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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一声惨叫,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们!
一滩血,出现在一户农家的门口,老汉发现自家闺女的房间的门大开着,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急忙冲进屋里。果然,女儿已经不在了房中,被子上还有余温。
那屋柱上明显地写着四个血字——暗夜流香!
“女儿啊!”老汉顿时晕厥在地。
雷雨交加!雨中,传来阵阵金铁交鸣之声,两个身影在上下翻滚着。
一道电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只见一个白衣人正和一个戴面具的青衫男人打斗。那青衫男人的身上还背着个麻袋,里面装有东西,正在拼命挣扎着。
“放下那姑娘!”白衣人沉声喝道。
“呵呵,凭你?”一脸的不屑,青衫男人狂笑着。
两支剑又绞在了一起,打得难分难解,白衣人因为怕伤着对方身上扛着的姑娘,下手有所顾及,明显居于下风。
“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嘛。”青衫男呵呵笑道,下手却不迟缓,招招杀招,攻得白衣人连连后退。
青衫男张开双臂,一招“大鹏展翅”,虚晃一招,接着身子后纵,已倒退数丈,朝那片树林深处冲去!
“哪里跑!”白衣人大喝一声,一个凌空翻滚,追了上去。
远处,点点星光,伴有阵阵呐喊,似有官府的捕快朝这边寻了过来。
在前面疾奔的暗夜流香不时地回头张望,却见白衣人紧追不舍,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又见后面追捕的官兵也近了,眼底闪过一抹幽幽的冷光。猛一咬,他将背上扛着的女人朝后一扔,喊道:“给你!”
白衣人一怔,伸手接过,却被那传过来的暗劲麻了一下。
他急忙松开绑着的袋口,却见女人脖子上已多了道剑痕,她业已气绝身亡!
“该死的暗夜流香!”白衣人大骂了声,咬牙切齿道,“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凌某誓不为人!”
“暗夜流香,看你还往哪跑!”一个声音猛地在身后传来,白衣人回头,却见寒光疾闪,一根金刚鞭劈脸打来。
“小子,就凭你?”白衣人嘿嘿笑道,手腕一振,一柄长剑已迎刃出鞘,“锵”的声中,与那金刚鞭咬在一起,寒光暴闪!
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帮衙役已经到了跟前,领头的是一个棕色衣服的高个男人,脸上有个刀疤,很深很狰狞。
那使鞭的年轻眼睛一亮,喊道:“大哥,我已经追到暗夜流香了!”
刀疤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白衣人,接着道:“方块,让我来!”“呼”地发出一掌,朝白衣人当头罩去。
白衣人冷哼道:“想不到堂堂的六扇门总捕头,竟也是这等背后偷袭之辈!”
“你说什么?我大哥光明磊落,只是对付你这无耻小人,用不着遵循江湖道义!”方块哇哇叫道。
白衣人闪过叶捕头的一记猛劈,虚晃一招,已倒退数丈,说道:“原来六扇门尽是这等无用之辈,我看干脆就叫六骟门得了!”朗笑声中,已身去甚远。
方块正要去追,却被浓眉深皱的叶捕头拦住了去路:“方块,算了!”
“为什么呀,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有了这家伙的踪迹,怎么可以就此放过了?”
“回去!”叶捕头沉声喝道。
目送他们远去,那白衣人从树上翻下,原来他并没有走远,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采,转眼即逝。
没有几日,又发现一具女尸,横卧在乡间小溪旁,身上未着寸缕,脸已被毁掉,残不忍睹,惹得人心惶惶。
该死的!叶捕头一拳打在案上,只听“哗啦”一声,桌子应声而碎。
这已经是第几起了?叶捕头也无法估计,几乎是隔三差五地就出现女尸,而且一个比一个死的残,百姓群然愤起,每天都到官府门前,让官府惩治淫贼,但查了这么多天,淫贼的影子都没见着,只除了那次与他正面交锋。
脑中突然出现一张面容,白衣飘飘,白纱遮容,是他吗?叶捕头的浓眉已紧紧锁在一起。
“嘿嘿……”一阵嘲讽的冷笑从他身后传来。
“谁!”他惊觉,只见一个人影飞快地从窗前掠过。
接着,哗的一声,又一条人影闪过,追了过去。他眼尖地发现,那个追上去的人影是他的助手方块。方块的轻功在六扇门里是出了名的,有“雁过无痕”的美称。
“方块,别杀了他!”叶捕头在后面喊。
少顷,方块一脸沮丧地回来了,嘴里愤愤不平地唠叨着:“可恶,竟让他跑了!”
“呵!”叶捕头淡然一笑,脸上没有惊讶,似早已猜到结果了。
方块接着狠狠道:“可恶的暗夜流香,若再让我碰上,我决饶不了他……”
不等他话说完,只见叶捕头眉头一蹙,朗声高喊道:“出来吧,朋友!”
“哈哈,叶捕头果然名不虚传!”声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屋顶翻下,站在了二人的面前。那是个一身白色劲装,头上戴着斗笠的年轻人。他有一双锐利的眸子,但被斗笠边缘垂下的薄纱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见着他有张小巧的像是女人的樱桃小嘴,此时却正紧紧地抿着。
这人不是……?叶捕头浓眉锁的更紧了!
方块瞪大了眼睛:“暗夜流香?”
那白衣人却冷笑道:“就你们那点本事,还想抓捕暗夜流香?”
方块面目一寒,厉喝道:“休得猖狂,看招!”寒光一闪,手中的金刚鞭已击向他的咽喉。
“凭你?给我躺下吧!”白衣人眼底闪过一道幽幽的冷光,左手食、中二指一扣,已然弹向方块的金刚鞭,接着右手双手一抓,朝他的喉骨奋力一抓。他出手之快,让方块当即变了脸色,只道自己小命休矣。
“凌大侠后下留情!”话音刚落,一条手臂伸来,倏地抓住他的鹰抓手。
白衣人俊目生寒,正欲发作,却见是叶捕头,这才缓下脸色,说道:“看在叶捕头的面上,今日就留你一条小命!”
“你……”方块话未开口,就被叶捕头打断:“方块,不得无礼,还不快向凌大侠道歉!”
“什么凌大……”正欲破口大骂的方块戛然而止,愕然道,“什么?他、他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凌大侠?”
叶捕头却笑而不答,接着对凌大侠道:“上次之事实属误会,还望凌大侠海涵!”
“即是误会,就别再提起此事了。在下今日是为暗夜流香一事而来,想与官府合作!”
“哦?凌大侠肯帮我们?”叶捕头喜出望外。
“我已有些眉目了,只是缺少证据,想借官府之力引蛇出洞!”说着,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叶捕头。
听罢,叶捕头面有难色道:“这……行吗?”
凌大侠胸有成竹道:“叶捕头就按我的办,一定能引出那条毒蛇!”
……
夜漆黑!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擦亮了黑幕似的夜色,坠落,再消失!
夜又恢复了宁静,只除了那呼呼的风声,还有那鸟鸣虫叫声!
一片松树林,死一般的寂静!在那松林的尽头,有一排茅屋,在屋前徘徊着三个人影,一身的黑劲衣,收拾得干净利落。他们举目远望,似在等着什么人。
那道流星射了过来,待近了看时,却发现那竟是个人,一个身穿银白劲装、头戴斗笠的年轻人。那人有一双锐利的眸子,但被斗笠边缘垂下的薄纱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见着他有张小巧的像是女人的樱桃小嘴,此时却正紧紧地抿着。
“凌大侠!”那三人也看见了他,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听到声音,那人刹住身形,身子跃过一棵老松树,双足轻一点树,疾速下落,立定。他缓缓回过身子,朝那三人轻一偏嘴,低着声音问了一句:“他,出现了?”从他平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对!”左边那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年咧嘴一笑,“最新消息,他将在三天后的子时出现,目标是陈员外家的闺女。”
“哦,是吗?”那姓凌的年轻人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将目光望向中间那个最年长的男人,轻声问了句,“消息可靠?”
“喂,你这什么态度!”这“度”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啪”的一声,那个大个子的右脸就已挨了一巴掌,传来那凌姓男子的怒叱:“闭上你的嘴!”
那大个子分明火了,他何时受过这等气,骂道:“你算什么东西,老子当你是人,你以为……”啪啪!左右开弓,他脸上又挨了两巴掌!“妈的,老子不管了!”大个子发了狂,怒吼一声,翻掌朝凌大侠拍了过去!
凌大侠“嘿嘿”地冷笑着,叱道:“就凭你?”蓦地侧身,已转到了大个子的身后,眼神闪过一道骇人的光芒,右手疾伸,食、中二指,快如闪电般地探了过去。等大个子发现时,自己的咽喉已被凌大侠的两个指头紧紧地扣住了。只半招,他就败了,还是在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出招的情况下。“你……”大个子想说话,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欧阳!”那娃娃脸的少年大惊,奔了上去,双臂齐开,想要拉开二人,却被凌大侠飞起一腿,踢中他的膝盖头,他闷哼一声,抱腿退在了一边。
此时,那欧阳的脸色已经铁青,“呼哧呼哧”地拼命地喘着粗气,拼命地咳嗽着。
那叶捕头一双虎目一瞬不瞬地瞅着凌大侠,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决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他三人联手,也不一定能打败他。他轻一蹙眉,上前道:“凌大侠,我们不是敌人。”
那凌姓男子哼了一声:“你们也知道我不是尔等的敌人!”手一松,放开了那欧阳捕快。
从死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欧阳,想到刚才的处境,心有余悸!
“说!”凌大侠脸色一愠,喝道。
叶捕头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这凌大侠也不知是何来历,三年前凭空出现,就找到了当时的吴知府,说是要与官府合作,缉拿采花大贼——暗夜流香!官府也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只要能助他们抓住暗夜流香就成。要知道,这暗夜流香臭名昭著,有多少个良家女子毁在了他的手上,这事连皇上都惊动了。
“凌大侠,此事千真万确,决无虚假。”叶捕头赔笑道。
“决无虚假?”凌大侠冷哼道,“你们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可哪一次有他的踪迹,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你……”叶捕头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不是吗?”那完美的嘴唇扬了扬。
叶捕头吞了吞口水,告诫自己不能动怒,接着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交于他道:“你先看看这个。”
凌姓男子瞄了他一眼,接过纸去,但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的表情全变了,是他!就是他!这个笔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五年前的一天夜里,自己就是收到了同样笔迹的纸条,这才出了事的。等了五年,终于让自己给等到了!凌大侠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凌大侠?”有着娃娃脸的方块轻声喊道。
凌大侠忙收起自己失常的表情,冷然道:“难道就不会是他的虚晃一枪吗?”他等了太多日子,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你这是在怀疑我等的职业能力。”那个欧阳又开始不满了。
“哼哼!”凌大侠从鼻子中发出了个音,明显是在轻视他们。
“好了好了!”叶捕头制住了手下人的不满,对凌大侠道,“请大侠相信我们。”
“好。”凌大侠不紧不慢地回了他一句,将那纸往怀中一塞,接着轻一纵身,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只传来了他的声音:“三天后,我在陈家等你们!”
“什么东西!”欧阳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