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逆袭之路》宝塔塔

108、第 108 章

　　傍晚的京市胡同里，暮色渐浓。程潇一行人驱车来到解石师傅的工作室，这是一间藏在老巷深处的平房，门口挂着 “老李原石”的木牌，窗户里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工具碰撞声。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石粉和机油的气味扑面而来。解石师傅老李穿着蓝色工装，手上沾着洗不掉的石粉，看到陈默提前发来的消息，早已备好工具等候。他打量着程潇一行人，目光落在陈默手里的防震收纳箱上，笑着迎上来：“程先生？您这石料不大，是打算切还是擦？”
　　“用擦的。”程潇戴着口罩坐在工作室角落的木椅上，语气平静，“慢慢擦，尽量保留完整。”他知道信息栏提示里面是墨玉，且品相极佳，自然不愿冒险。
　　老李点点头，接过陈默递来的石料，成人两个拳头大小的原石，表面粗糙，带着浅灰色的石皮，看起来平平无奇，和路边的普通石头没两样。“您这石头看着不起眼，不过既然您要求擦，我就仔细点。”老李将石料固定在解石机上，戴上护目镜和手套，打开小型打磨机，砂轮轻轻接触石皮，发出“滋滋”的轻响，细小的石粉簌簌落下。
　　程潇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虽然信息栏已经确认是墨玉，但亲眼看着玉石逐渐显露，还是难免有些期待。陈默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提箱，随时准备收纳玉石；顾旭阳则好奇地看着解石过程，时不时拿出手机记录，毕竟这种“一刀天堂”的场景并不常见。
　　没过多久，老李忽然停下打磨机，在石料上倒上清水，拿起放大镜凑近石料：“哎？有绿了！”
　　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石料被打磨过的地方，露出一点深绿色的痕迹，色泽浓郁，在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这颜色…… 有点意思。”老李眼睛一亮，手上动作更轻了，“看这水头，不像普通的青玉。”
　　程潇没说话，只是示意他继续。打磨机再次启动，这次老李放慢了速度，一点点剥离表面的石皮，深绿色的范围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开来，最后整个石料的石皮被打磨干净，一块比拳头大一点的玉石静静躺在工作台上，通体漆黑如墨，却又透着隐隐的绿光，表面细腻温润，没有一丝杂质，在灯光下泛着油脂般的光泽。
　　“我的天……是墨玉！还是全黑无杂的极品墨玉！”老李激动得声音都在抖，伸手想摸又缩了回去，“这种墨玉，质地纯黑，透绿均匀，是墨玉里的‘帝王黑’，市面上难得一见啊！您这是大涨了！”
　　顾旭阳也看呆了，忍不住赞叹：“这颜色也太正了，摸起来肯定很温润。”
　　陈默上前，拿出干净的绒布轻轻擦拭墨玉，确认没有损伤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防震手提箱里，锁好密码锁，这是他特意为存放玉石准备的，内部铺着软绒，能有效防止磕碰。
　　“按规矩，出绿大涨要放鞭炮沾喜气！”老李朝着里屋喊了一声，小工立刻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鞭炮，走到门口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老巷里响起，引来邻居们探头张望，老李笑着解释：“解出极品墨玉啦！给大家沾沾喜气！”
　　程潇看着门口的鞭炮碎屑，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时，陈默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现金，递给老李：“李师傅，这是彩头，麻烦您分给工作室的各位，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陈默知道解石“沾喜气”的习俗，现金是提前准备好的。
　　老李喜出望外，接过现金连连道谢：“谢谢程先生！您真是大方！这极品墨玉配您这样的贵人，再好不过了！”他转身把现金分给小工们，工作室里一片欢声笑语。
　　解石完毕，手机显示已经19:10。陈默看了眼时间，走到程潇身边轻声提醒：“先生，已经到晚餐时间了。我在附近预约了一家私房菜，主打京味家常菜，环境安静，食材新鲜，您看是否现在过去就餐？”
　　程潇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久坐的身体，看着陈默手里的手提箱（墨玉已妥善安放），又想起下午揭画时的细致安排、解石前的流程对接，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感慨。以前这些琐事都要他自己操心：查解石工作室、预约餐厅、准备现金，往往忙起来就忘吃饭了。现在有了陈默，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他多费一点心思，甚至能预判到他的需求，提前做好准备。
　　“好，去看看。”程潇笑着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满意，“有你这个助理，确实省了不少事。”
　　一行人走出解石工作室，鞭炮声已经停了，老巷里恢复了宁静，只有路灯在暮色中散发着暖光。陈默驱车在前，顾旭阳坐在副驾，程潇靠在后排，看着窗外掠过的老北京胡同，灰瓦白墙，红灯笼挂在门檐下，透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这家私房菜是京市老字号，老板是退休的国宴厨师，” 陈默通过后视镜汇报，“我提前确认了食材，今晚有您爱吃的清蒸鱼，都是现采现做的，没有添加剂。”
　　程潇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陈默做事向来稳妥，不会出纰漏。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四合院前，门口没有招牌，只有一个挂着“福”字的木牌。陈默下车敲门，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哪位？”
　　“李师傅，预约了七点的程先生。”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师傅笑着迎出来：“程先生里面请！菜都快做好了，就等您来。”
　　走进四合院，院子里种着几盆月季，墙角摆着石桌石凳，环境清幽雅致。餐厅在正房，布置得古色古香，木质桌椅擦得发亮，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透着低调的奢华。
　　坐下没多久，菜就陆续上桌：清蒸鲈鱼鲜嫩多汁，清炒芥兰脆嫩爽口，还有一道京味炸酱面，酱料浓郁，配菜丰富。程潇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鲈鱼，鲜美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忍不住赞叹：“味道确实不错。”陈默坐在一旁，没有动筷，只是给程潇倒了杯温水：“先生，您慢慢吃，我和顾助理在隔壁桌用餐，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程潇抬眼看他：“一起吃吧。”他知道陈默恪守礼仪，但私下里没必要这么见外。陈默和顾旭阳对视一眼，恭敬地坐下，拿起筷子，程潇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笑着说：“不用客气，难道吃国宴水平的私房菜，一起吃饭才开心嘛。”
　　程潇靠在椅背上，喝着饭后的消食茶，再次感慨：“陈默有你在，真的能省很多心。今天一路都是好消息，今天给你发奖金5万吧。”
　　陈默放下茶杯，带着喜悦的语气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您放心，后续的行程我都已安排妥当，明天一早去四合院勘查，文物修缮专家九点准时在四合院门口等候，早餐也会送到酒店房间。”顾旭阳带着点期望的看向程潇，程潇也没有卖关子，微笑的说：“呵呵，顾律师，也有你的，这次行程辛苦了，陈默给顾律师包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