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性》三点勇哥

19、夜宿2

　　这是一家新开张的酒店，酒店新颖别致且富丽堂皇。高大的酒店大堂，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把大堂照如白昼。改革开放以来，城市最显著的变化就是高楼林立，其中酒店变现的最为突出，好像城市的标志性建筑，都变成酒店。这家酒店显然不是最高、最好的，但是已经比他们城市高档太多太多。这种酒店，在他们那里还没有了，至少杨欢没有听说过那就酒店有这么大的水晶灯。
　　杨欢想开一个标间，但是总台女服务员告诉她，标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豪华套间，而且整个酒店就剩这套房，她不要，估计一会儿也就没有了。
　　她看了看水牌，套间费用比标间贵了一倍多，这又是超出临时预算的费用。虽然有点犹豫，她还是不想换地方了，现在到哪里找酒店，往返和费用不说，找到的酒店也不一定就便宜多少。现在的酒店都是按照星级标准收费的，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小旅馆她又不敢去，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手上的钱还够，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办理入住手续时候遇到了麻烦，住宿需要登记信息，杨欢有身份证，但是王向东没有，就没法证明身份。
　　杨欢告诉女服务员，这是她弟弟，来这里参加比赛，没赶上回家的火车才来住酒店的。
　　漂亮时尚的本地女服务员，用非常拗口但是又听得很清楚的普通话说，男女没有证明不能住在一起。
　　杨欢马上争辩说，他是我弟，他还是孩子啊，不信，你看。说着，她把王向东拉到自己身边，让服务员能够充分审视。
　　就像在母亲和姐姐眼中，再大的儿子或者弟弟，都是孩子，不折不扣的男孩子。而在外人眼中，这个男孩子早就不是男孩子，应该算是小男人了。
　　即便现在的王向东，不管怎么佝偻着身体，看上去依然比她高，但是在杨欢眼中，这是不用仔细分辨就看得出来的，毫无争议的事实，王向东就是一个男生而已，严格意义上就不算男人，只是男孩。
　　但是，在女服务员眼中，王向东已经接近成年男子了，甚至都是成年男子，她已经觊觎了很长时间，一直都在瞄着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男子，不知道算是男青年，还是男孩子，而且他与这个女人的关系如何？
　　如果是妈妈带着儿子入住，就没人询问了，但是杨欢看上去不像有这么大的男孩，而且她自己也称是姐弟关系而已。
　　虽然长得高的弟弟很多，年级看上去也是姐姐的大了很多，但是，这个弟弟明显已经不是小朋友了，看上去就是大人。再说，姐弟俩长得太不像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人都不难看，相反都很是靓女靓仔，要不她也不会一直偷瞄这个弟弟。
　　女服务员还是有点犹豫，她不是不想放行，只是最近派出所总是检查，她也怕有麻烦。
　　不过，她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对姐弟两面相和善，眼睛清澈，不像要搞事的样子，这才有了点通融的意思。
　　她暗示身边的另一个女服务员，她们没有交流，对方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女服务员也专注看了他们一眼，不易察觉到摇摇头，说明她也拿不准，杨欢和王向东的关系。
　　她问你们带户口本了吗？这个是可以证明是姐弟关系。
　　杨欢说没带，本不打算住宿的，所以没带。
　　女服务员又问，他有学生证吗？这个也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学生。
　　杨欢又说她弟今年初一，刚进校，学生证还没有发下来。
　　这时候，王向东举着自己的校徽凑上来问，阿姨…哦，不，姐姐，这个可以吗？
　　他一直站在旁边，睁着无辜的眼睛，认真听她们的对话，马上明白现在的症结在哪里？他恰如其分地掏出了自己的校徽，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其实他是带着学生证的，只是证件上的名字与欢姐的对不上，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校徽则不同，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又不暴露他的名字。
　　校徽上赫然写着某某市实验中学，地名与杨欢身份证的地址完全吻合，也就间接证明了她们正如她所说的姐弟关系，然后还证明了王向东是一个中学生而已。
　　女服务员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她接受了这个证明材料，不再怀疑眼前两人的身份关系了，马上就为他们办理了入住，杨欢帮王向东登记的名字是杨东，听起来就是姐弟。
　　王向东也没有什么异议，像一个乖巧的学生，听命老师和家长的摆布。
　　他已经发现，柜台后面的女服务员，正在偷偷看他，他就装作乖巧地把头低下了，不敢正视任何人。
　　刚才，叫了一声阿姨，他看见女服务员脸都红了，还好他改口叫了声姐姐，要不女服务员难说就更不让他入住了。他是故意改口的，这样才能够突出他的小孩心里，也更能彰显叫的这声姐姐的价值和作用。
　　而且，王向东也发现，欢姐也发现这个问题，就把他藏在自己身后，很明显地挡住他的身体。
　　两个女服务员都很年轻，从穿着和神情，以及站得笔直的身材看，她们应该是那种经过严格训练的职高生或者中专生，估计二十岁都不到，比王向东大不了多少，对于这个高个子大男孩，难免有种多看两眼的心思。
　　杨欢不会给她们任何机会。
　　果然，办好手续，他们拿到房门钥匙，这是一张卡片，上面标注他们的的房间号是1008，杨欢告诉王向东，这是十楼第八号的意思。然后，她马上就用老家的方言教训他，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坏人，不要被年轻漂亮女人骗了…
　　她一直絮絮叨叨，讲了很多，直到电梯进来其他人，才停止她的说教。
　　王向东很想辩解点什么，最后也没有开口。
　　好在人多，杨欢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很欣赏他的机灵，化解了难点。王向东满是稚嫩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成熟的迹象，但是他的心智已经足够应付这些简单的矛盾，斗斗窃贼，敷衍一下服务员都不在话下，这是带他出来最大的好处，不用操心。

　　王向东几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内心充满了好奇，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电梯中还有其他人，他没有东张西望，也没有伸手摸这摸那，但是眼睛却把周围的人和东西尽收心底，他甚至不懂声色的看完了电梯中的广告画里面的内容，然后马上明白，这里不合适他这样的孩子出入。
　　酒店有一个卡拉OK舞厅，还有一个按摩房，看见画面中暗红色的调调，他就知道这些地方不是他应该去的。
　　但是电梯中的同行的几个男的，显然是奔着这些地方而来，到了三楼电梯停住，电梯打开时候，就能够听见外面喧嚣的声音。几个男的走了出去，他们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手上都有巨大的金戒指，每个人腋下夹一个包，有一个人手上还有一个大哥大。
　　王向东是到这以后，才知道大哥大是什么东西，并且马上就明白了他们的原理。
　　几个拿着大哥大的男人走了出去，还回头偷看一样杨欢，和杨欢身边的王向东，几个人用听不懂的咕噜几句，没说什么就走了。
　　电梯外面是喧闹的声音，和五光十色的闪烁。
　　杨欢没好气地用最脏的土话骂了一句，王八蛋。
　　骂人用最土最土的方言最好，不仅说得顺口，妈的痛快，且被骂之人还听不懂，一头雾水，搞不好还以为你再赞美他，其实你是在赞美他的十八代祖宗。
　　一出电梯，他就看清了这层楼的安全出口在哪里？马上分清了房间分布规律，铺着后地毯的走廊，左手是双数房间，右手是单数房间。然后他猜测双数房间是背对火车站方向，而单数房间是面对火车站方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杨欢听了都也不得不信，她是一个方向盲，走进酒店那一刻，她就已经失去方向感了。
　　1008房间果然是背对火车站，面对灯火辉煌的城市中心，这倒是可以让他们大饱眼福，可以欣赏到发达城市的夜景。这里与他们的城市截然不同，繁华昌盛，算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城市了，值得好好欣赏。
　　进了房间以后，他们就感受到房间很热，这才想起房间有空调。王向东首先发现空调的遥控器的，他仔细研究了一下上面全是英文标识的按钮，好在按钮配有标识，很快就把空调打开了，里面马上就凉风习习，房间很快就清爽宜人了。
　　杨欢觉得现在的小孩子比她们那时候的都要聪明，对于现代化的新鲜事物，学得都很快，马上就会用。哪像她们似的，连一个收录机都要研究很长时间，傻瓜相机也是一样的，用来一点都不傻瓜。现在的孩子，拿起收录机、相机、空调遥控器，看一看、想一想，就会使用了。也不知道他们是都认识上面的英文名称，还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房间并不大，只是里面装修陈设和家具比较豪华和凝重，看上去有一定档次。房间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上用品非常高档，光垫子就有两大排，好几个，这倒是比较符合她的需要。房间的另一部分是一个长沙发和电视柜和大电视机，形成一个相对独立区域，这个就是所谓的套房的格局了。
　　想象中至少有两间房，或者隔开的两个区域，现在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贯通的大房间。杨欢心里开始嘀咕晚上睡觉的安排，她一眼就看上这个长沙发，足够王向东睡在上面，可以让王向东谁沙发，他应该可以接受。
　　卫生间里面的一次性用品比较齐全，这对他们也是非常实用的，杨欢几乎都没有准备，不仅洗漱用具没带，化妆品带的很少，也没有带替换的内衣内裤。
　　分配了里面的一次性用品，包括衣架上的毛巾，她发现酒店提供了两件浴衣，她也给王向东分配了一件浴衣，然后问他用一条大浴巾洗澡够不够，王向东满口答应够了够了，其实那条小毛巾就够了。杨欢说她需要多几条小毛巾，就让他只用一条大浴巾，其他剩下给他。
　　分配好东西，杨欢让王向东先去洗澡，洗完澡，把内裤也洗了，明天才好穿干净的内裤，然后穿着浴衣出来。今天的天气本来就热，加上他们又跑了快十个小时，还一直拖着很沉重的货物，早就累的满身大汗。贴身的衣服都应该换了，没有带上干净的，只要把身上的洗干净，估计明天也能晾干了。
　　王向东听懂了安排，就钻进卫生间，开始哗哗地放水洗澡了。
　　杨欢又检查了整个房间，柜子里面果然有毛毯，加上床上的枕头，王向东睡觉的东西就齐全了。看见床头放着免费提供的安全套，和各种不免费的用品，就把安全套和宣传用的小牌子，统统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其他就没有什么需要收拣的东西了。
　　她又想起电视机里面也有猫腻，于是打开电视机看了看，节目频道非常丰富，有港台的电视频道，甚至还有海外的音乐和体育频道。最后，她发现了那些传说的成人频道，正如传说所说，需要打电话去总台开通，换言之就是收费的，只要王向东看不了就好，反正她没有什么兴趣的。
　　杨欢就像王向东的亲姐一样，把他的东西一一清理，把衣服和裤子都挂好，衣服和裤子上都是汗味，她没有任何把握洗干净以后，明天能不能晾干，反正男孩子身上有点汗味也没什么，她也就放弃了清洗的打算，只是把他们都搭在椅背上，尽量展开，然后把椅子放在窗前，好透透气。
　　酒店房间的窗户不同于居家的窗户，只能够从下面开启一点，但是风还是能够吹进来的。房间开着空调，窗户开了一条缝，这样总能够保证王向东的衣服裤子能够透干净汗味道。
　　别说王向东的衣服裤子，就是她自己的衣服裤子也是样，这次来为了火车卧铺方便，她没有穿裙子，只穿了套头衫和牛仔裤，还好是这两件耐得住脏的衣裤，加上今天主要是王向东在拖货物，她就是负责买货谈价格找东西，要不她也是很够呛的了。
　　她同样把自己的长裤和套头衫都脱了，用衣架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身上只穿着短裤和胸衣，以及胸衣外面的一件带花的短袖内衣。她把头发挽在头顶，就像一个轻快的母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