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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心动莫知 ...


  •   那两个人在瞪大了双眼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神色有点古怪。叫来店小二,也吃了起来。

      燕笑笑的扫过两人之后,仿佛两个人不存在般的又埋头吃了起来。

      这让惜玉很是诧异,怎么说呢,她可以感觉得到那两个人一定认识燕,燕也一定认识他们,竟然装作漠然不识,好生奇怪。

      吃过饭之后,燕叫来小二,在后楼要了三间彼临的上房。早已疲乏的惜玉也去歇息了,睡个午觉会好一些。

      怜香推开窗子,让轻风把闷热的空气带走。身子斜倚着窗栏,微微的向外探头瞧去,只见大街小巷挤满了人,真是热闹非凡。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茶杯,慢慢的品着。苦香涎涎,在口中滑了一圈之后再送入喉,唇齿间留有一丝醇韵。茶还是慢慢的品味,才是享受啊。这真不亏是极品的冻顶乌龙唇齿留香啊。

      “当,当,”敲门声甚轻,仿佛石子不小心掉落一般。燕从茶中清醒过来。暗叹道,他的武功还是那么的好。轻功居然练到了这个份上了,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人能与之相比。

      “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闪身进来一人。艳丽的红色宫装覆盖着修长纤细的身子,一头银发散披于背后。妖艳无比的脸上是媚入骨髓的笑。门悄无声息的关上,他落坐床边。柔软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床栏,隐隐传来一股茉莉的花香。“怎么看见我,一点也不高兴啊。”低低传来震人心弦的声音。

      “我哪敢啊,师父,我看见你,是惊艳的说不出话来了。你还是那么的夺人心魄啊。”师父,你就省省吧,天魔音现在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了。麻烦下回,换点新花样好不。

      “不好玩,这回又去了哪啊。”一双眼睛大而且圆,黑黑的瞳眸里映着窗边的人儿。眼睛眨啊眨的,很亮的,仿佛可以吸食人的魂魄一般的散发着媚惑人心的幽幽蓝光。

      “师父————”天啊,他不累吗?每次都来这么一回。

      “好了,不闹你了,那个女娃是哪家的。”怎么几日没见,带了个那么精致的娃儿,虽是一身男装。但那难掩的天姿国色也非是一般人儿啊。

      燕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师父,怎么对她好奇起来了。”以往自己身边也有着不同的人啊。怎没瞧见,师父这么用心过。师父视她们如空气一般不存在。

      苏云轻媚眼轻挑瞧着他,“我掐了下你的命盘。此女会为你带来一劫。要不你以为我爱来啊,有风龙风虎两兄弟就够了,我可不爱下来,山上多好,你瞧瞧,这里吵死人了。”绝美的脸上是仿若小狗一般的神情。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哪能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啊。

      看着师父那哀怨的模样,燕心想,幸好没有被人瞧见,否则,谁会相信,这就是那昔日的飞花宫主苏云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魔头。那个一夜之间,手中宝剑饮血三百八十三条人命的,依然一脸云淡风轻的苏云轻。

      此刻的他,婉若一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般。皱着眉,撒着娇。风轻扬,一抹白影一闪,一个身材挺拔的俊朗公子立在眼前,藏清色的袍子。手上一翠玉笛子。“燕,别来无恙,”清朗温润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暖意,爱怜的看着苏云轻。燕看向师父,再看向从窗子飘进来的师伯。叹道:“师伯,你还是把师父带回山上吧。我看要是他在这再待下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柳易岚看着无可奈可的燕,再看看娇艳如花的苏云轻,轻轻叹了口气,“好,我把你师父带走,要不我也不放心他自己出来玩。”

      “师伯,那祝你们玩的尽兴一些。”赶紧走吧,再不走,又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了。

      待两人离去后,燕斜卧床踏,眼见夕阳布满天际。心中纷纷乱。师父是不轻易下山的。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由此可知,往后必定不凡。也罢,到时再说吧。

      晚上下了一夜的雨,早晨起来时,感觉有点凉。但迎面扑来的空气很清新。了无昨日那喧嚣之声,有的只是静静的鸟鸣。

      燕梳先完毕,走下楼来,只见楼院当中的空地上坐着一个人。由于刚下过雨,地还是有些湿的。但是那个人根本不在乎,只是坐在那里念叨着,很悲切的声音。

      声声低喃中透着丝丝缕缕的愁肠,莫明的牵人思绪。只见他好似感到有人在瞧他,晃了晃的站起了头来。

      看样子,年岁不大,顶多不会超过二十。脸上满是血污瞧不真切。由其那身脏乱的衣服真不敢让人恭维,点点血迹已经干涸得成块块黑斑。长衫下摆也被刀剑刺成一个一个的窟窿,有的地方,甚至都成条条状,仿佛随时可以掉下来一般。

      惜玉虽然也出谷几日了,但是与人群还是不太熟悉。况且这个人好像伤得挺重的,惜玉不由得看了一眼。

      “这位兄台,让您见笑了。”陶青韵虽然身受重伤疲惫不堪,但是一身骨气仍存。

      “咦,青韵,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莺莺呢?”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惜玉更是惊奇莫名。她的武功虽然不是顶尖的高手,但是也没有人能在她背后不被她发觉。她转过头看向燕,他的武功竟然高深至此。

      陶青韵看着他,然后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燕,我没能保护好莺莺,她被柳家堡的人给带走了,救她,你一定要救她。”话一说完,人就向后倒去。

      白影闪过,燕稳稳的接住陶青韵下坠的身体,连点周身几大穴位,转身向楼上走去。走了两步然后回头“惜玉,你怎么了。”

      惜玉没有言语,只是摇了摇头,只不过心中有点不舒服,自己跟他虽然走在一起。但是,对他,她是一点也不了解。可谓是完全的陌生,对此,她发觉,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她很在意他的,这一点让她不禁茫然了。为什么呢?

      撕开陶青韵的衣服,只见前胸和后背纵横交错着大小不一的剑伤,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也不是很深。只是在他的腰部有一块明显的青痕,青黑青黑的,显然这脚踢的很深。

      怜香小心的给他清洗了一下,喂上从师父那要来的还魂丹。包扎妥当之后,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看样子,他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算着,原来听闻柳家堡三日后要娶亲。当时自己听到还在猜想是哪家姑娘不幸被看中。没想到,他们胆子倒是大,抢亲,居然抢上他这来了。

      别人的事他懒得理,可是青韵与莺莺不同,这事他管定了。

      留下花童照顾伤势未愈的陶青韵,燕带着惜玉去柳家堡看看。

      柳家堡,在江湖中人称鬼域。

      柳弈纱,为人阴险毒辣,行事怪癖。让人无从揣摩,只道其残忍凶暴。人送外号“柳一杀”。但是却很有经营头脑,手下有着不少的店铺,银楼,财富无数。

      看着前去贺礼的人群,燕和惜玉站在人群之外。面面相觑,既然传闻那个“柳一杀”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为何贺礼的人数如些之多。

      两人随着人群进了堡里,只见四面喜气洋洋,到处洋溢着喜乐的气氛。

      “发现没,很奇怪。”燕瞧着往来的人群低声说道。

      惜玉也四处瞧着“哪里奇怪。”喜事嘛,人多才热闹。

      燕摇了摇头,“其中必有内幕。”

      两人避开人群,向打听到的柳弈纱住的地方潜去。三转两转之后,眼前闪现一片竹林,不同于外面的喧闹,别有一番宁静的感觉。两人步入竹林,立时停住脚步。

      那是一个充满霸气的人,伟岸的身躯像山一样的立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沉着如山岳的气势震憾着惜玉的心。

      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他看着两人,定定的看着,然后无声的笑了,“小玉儿,好久不见,怎么听到我要娶亲了,特意来看我吗?”

      “你是柳弈纱?”惜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怎么会成了他呢。”

      原来,他在七年前叫花锦弈,是惜玉同父异母的兄长。

      七年前,花家因为得罪了当朝宰朝因此被人陷害入狱之后,花夫人当时只带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去翠心谷避难。独独把他给落下,想他也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如何能躲得过朝庭的追杀。所以花家的人都认为,他早死了。没有想到,在这里,惜玉又见到他了,虽然模样不再年轻,但是从眉眼中依稀可辨的熟悉让她心颤。

      “哥——”惜玉想起了小时候,哥对自己最好。那时只要自己这么的喊他。他都会答应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怪要求。

      燕看着神情怪异的两人,笑得说到“既然见面了,目地达到了,我说柳兄,你也太不讲究了,就为了见到你的妹子,就我的妹子给掳来了。怎么说,都是我吃亏啊。”

      柳弈纱看着他,然后挑眉到“真想不到,莺莺姑娘竟然会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是她的造化”话落,轻拍双手。只见丛林深处,走来一人。

      粉红的轻纱,纷红的披风,衬着一个艳若桃花的女子。双眉轻皱,颇有一番弱不经风的风情。“燕哥,我没事,让你担心了,青韵他好些了吗?”

      “青韵伤的挺重的,不过并无大碍,休个三五日该是可以了。我把他安置在福荣客栈。”

      “莺莺在此谢过柳堡主的救命之恩,刻下不便多呆,还望海涵。”轻轻施了一礼给柳弈纱,然后走到燕的身旁“燕哥,我去寻青韵了。”

      “噢,这么说来,该怪我误会柳兄了。”燕眯着眼笑道。

      ****  ****  ****

      原来,柳家堡今日确有喜事,娶的自然不是莺莺,莺莺是在行路中遇到打着柳家堡名号行事的匪徒,后来因缘际会下被无意的柳弈纱给救了下来。

      柳弈纱,本来是想见一下人人口中相传的笑面飞燕,没有想到,燕一踏入柳家堡,他就震惊了,与他同来的人正是日夜遍寻不到的妹妹。

      于是就有前面一段见面的情形。

      看着惜玉,柳弈纱温暖的笑着。如果是换在两年前,他也许还是会恨他们吧。但是这两年间,他遇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也就是前些日子新娶进门的新娘。

      所以很多事情都看清看淡了,况且看到昔日的妹妹时,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东西溢了出来。

      “小玉儿,不知道有件事二娘有没有对你提起过。”看着惜玉那出落的越发水灵的样子他说到。

      “哥,娘亲已不在了,会有什么事该是我知道,她还没有告诉我的。”

      柳弈纱看了看惜玉迷惑的眼神时,放柔了声音“玉儿,其实这事不提也罢,不过,我觉得向你提一下也好,该不该去做,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哥,你说吧。”

      “当年,爹与扬州燕家是世交。不巧的是同年同月同日燕家生了一个男娃,而二娘生了你这女娃,算命先生说你们有夫妻缘。于是便一齐取名为怜香惜玉,图的是富贵吉祥之意。两家定下了秦晋之好。可惜,天不从人愿,燕家少爷,五岁那年不知何因在内院凭空消失。虽说是人丢了,但是婚约却没取消。然后再过了五年,我家又发生了那件事情。这件事,便被许多人给遗忘了。此时提来,不过是告诉你罢了。”

      惜玉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一生早在出生的那时那刻便被定了下来,可是她看着屋外凉亭中喝茶的燕时,突然发觉到,她不愿就这么的定了下来。她的人生是自己的,她要自己去走。

      “哥,这事我晓得了,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你就别为这事费心了。”

      顺着她的眼睛看着那个仍然笑得两眼弯弯的燕,柳弈纱顿时明白了。

      “好,做你想做的事,哥永远会支持你的。”

      听到这时,惜玉扑到他的怀里“哥,你老是对我那么好,我会舍不得的。”

      “既然舍不得,那就别走了,况且哥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哥,我”惜玉摇了摇头到“我还想到处走走嘛。”

      “小玉儿大了,女儿外向啦。”柳弈纱爽朗的笑到。

      “哥,你就会取笑人家。”从他的怀中出来,惜玉撒娇着。

      燕眯着眼睛,突然发觉自己很不舒服。当他看到惜玉扑到柳弈纱的怀中时他恨不能上去抢过来。可是他又往回缩了缩,还好没有失态,要不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想法啊。

      翌日,两人告别了柳弈纱继续去江湖上游玩一番。

      燕左手拿着请帖,右手中指轻击桌面。微微沉思,想不透,这张请帖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啊。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燕,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该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衬出这么风流潇洒的我,你说是吧,要是没想好以至于丢脸了,那我这一世的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紧张的气氛让他两句话给打散了。

      “没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噢。”

      “哪里,我的脸皮一向是这么厚的,是你没发现而已”

      惜玉笑笑的发现,自己真的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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