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绿色艳光 ...
-
棍子近在眼前，直觉告诉我可以向左滚，可那边有罗恩当着，或者向右滚，有赫敏挡着。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巨怪的木棍往我身上砸来。巨怪身上的恶臭还有他小眼中透出来的混乱，我都可以很清晰地闻到看到。我还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想象自己被砸中后会变成什么样。
脑袋成糊状了，能浇点魔药重新长回原状吗。
我死定了。
一道绿光。妖艳的绿光从我发梢半米处划过。我差点以为我回到了那个无能为力的晚上。绿光准确地打中了靠近巨怪握木棍的地方。功效类似于四分五裂。细木片飞溅。碎渣打在后脑和脖子上很痛。但也正是这痛感戳醒了我的反射神经。借着这个机会我向后跳，勉强和巨怪拉开了一点距离。
巨怪呆住了，他还握着那根木棍的头，现在木棍只剩不到四十厘米长，还包括他手握的地方。它很疑惑地摊开手，端视手中的木棍，还有满地的残片。我踹了罗恩一脚，提起赫敏的后领往后拖了一小段距离。
还好他们也只是被吓呆了而已，不再呆时，这两只小狮子的反应和刚才他们跑的速度一样快。隆巴顿的反射弧稍微长一点。我们正要继续跑，又是一道绿光射过。
两道绿光间隔时间很短，只是我刚才没有去注意发出绿光的那个方向，那个人。
德拉科。
第二道绿光打中了巨怪的眉心。还好这次的效果不再类似四分五裂。不然我会洗一身血水浴吧。巨怪直接向后倒下，砸出轰隆巨响。烟尘木屑横飞。
“你……”我正要开口询问，但看到来者是德拉科，罗恩小同学反应比我还大。
“你这邪恶的马尔福！你居然……你在使用不可饶恕咒！”罗恩颤抖着吼道。他往后退，吼出“不可饶恕咒”时，他明显后悔了。罗恩脸色发青，手抖得快捏不稳魔杖。赫敏和隆巴顿瞪大了眼，望望倒下的巨人，再看看虚伪假笑中的德拉科。两人都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也不约而同地举起了魔杖。
德拉科不屑地将魔杖垂下，径直走来过来。“呵。韦斯莱，像你家这种血统叛徒窝自然是不会知道家族魔法这个名词的存在了。”德拉科虽然将魔杖放下以示没有和他们起冲突的意思，但罗恩在德拉科往前迈第一步时就扔过去一道姜黄色不知功效的咒语。德拉科只是侧身便轻松躲过。那道姜黄色光线飞得很缓，但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躲过也是不容易的。
“你在干什么！”我将罗恩一把推倒。“德拉科救了我们！”
赫敏也白着脸着扯了扯罗恩的袍子，但她明显镇定了许多，起码她一直盯着德拉科手没抖。赫敏放下魔杖，也将隆巴顿的魔杖按下，罗恩看着我，在赫敏的几次劝告下，挣扎着也放下了魔杖。
德拉科向我走来，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他抬手一挥魔杖，又是一道绿光擦着我的脸颊划过。那三个孩子还没反应过来绿光就呼啸着穿过我们身边。我并没有躲，反而是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后面的袭击已经被再次打倒。现在巨怪再想用手捶我，也不可能了。
碎肉和滑腻的血黏在地上。巨怪有一小半被炸成了肉片和骨渣。在场五个人，德拉科冷冷地没有表情，我在笑，剩下的三人又开始哆嗦地快要哭出来了。
抓住德拉科的手站起来，我的心脏终于回归原位。
“你怎么过来了？其他人呢？”我问道。其实我心中有些害怕。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才发现，我不再是当年的那个“鬼”了。不，按照原住民的信来解释。我不是“鬼”。我只是哈利。过去那个手脚厉害杀伐决断的“鬼”并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被融合过的灵魂，拥有一段被传承的记忆。
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地跑来？做出这么危险又没大脑的事。或许这么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不是那么没用？以前的“鬼”和牙的组合，遇到谁都没怕过，枪林弹雨、阴谋诡计都闯过。我……可我不是“鬼”……我……
“哈利！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德拉科拍了一下我的头。“这里可能被释放了一个变异的大规模静音咒语。我在十几米远外根本听不到这里的响动。”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德拉科还是一脸酷酷的，但眼神往一边飘了。“我只是猜猜罢了。你这笨蛋。哼，既然没事就赶快离开这里。有人敢在霍格沃兹放巨怪和静音咒语。这可不是十一岁的小孩子可以正面对抗的。当然，要去送死的，我会佩服你们勇气的。”接着他也不去看其他人，拽着我的手就顺着走廊往前跑去。
我回头用眼神向赫敏示意。也不知那群小狮子会不会听德拉科别扭的劝告。
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火炉旁没有一个人。大概同学们全被安排回寝室休息了。但此时炉火呈现出飞路粉洒在上面时才会爆出的绿色。德拉科长叹一口气，站到炉火前。
“哈利，你不回寝室吗？”他说。
我知道他不愿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告诉我，心中有些沮丧。但在察觉到这份古怪的难受时，就迅速转身了。真是该死。原住民那封信让我最近都回不过神来，老是东想西想的。
“爸爸要求我每天和他通一话。今天学习出现这种事，我想他再过一会儿就会出现了。”德拉科突然用极快的语速说。
他是在解释？哈。
“刚才真是谢谢你。没有你我就死了。”我挠挠头说道。
“以后你有机会救我一次就还回来了。”德拉科专心地注视着炉火并没望向我。
“说得真是不吉利。”
“呵。”
推开寝室门，布雷斯捧着一面奇大无比的镜子正皱眉观察。他看到我，表情就像吞进了一包蚯蚓的猴子。镜子从他手中掉到床上。我友好地向他挥了挥手。
“我真担心你。你去哪儿了。不，你是谁。”布雷斯将魔杖收在袖子里，他几乎是趴在镜子上对我说话。
他问得真奇怪，难道这时会有一头巨人喝了复方汤剂来骚扰一个学生吗。“你觉得我不是哈利还能是谁。”我反问。
“接着说。”布雷斯半眯着眼，看我一眼看镜子一眼。
“昨晚你穿着有小鸡图案的内裤……”我面无表情也半眯起眼。
“……”布雷斯开始晃镜子，在我换上睡衣走进浴洗室时才终于停下来。“法摩亚探查镜子坏了……坏了……怎么会坏？不可能啊！糟糕，妈妈要勒死我的……”
我耸耸肩，往脸上泼了把水。深呼吸几下，开始考虑晚上找德拉科时需要说什么。首先是问巨怪的事。还有他所谓的家族魔法。最后，我想问问他，我所一直回避着的，关于卢平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绿色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