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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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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扑洒在他的耳边，李真脑袋往里面缩，竟然会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闭口不言。
幸好铃声响起，打破一时的沉默。
陈冶舟摸了口袋，帮他把手机拿出来，摁下免提。
王一成在电话里喊：“李真，下来会议室集合，马上要开会了。”
李真就着陈冶舟拿起的手机，一跟手指没动，点点头表示回答，没反应过来电话里的人看不见。陈冶舟抬起手机:“好，他知道了。”
对面没了声，过一秒立刻回应：“好好好。”
李真挣开怀抱，身体坐直，鼓起勇气看上对方的眼睛，尽量忽视现在亲密无间的姿势。
“你听见了，我现在要下去。”
陈冶舟当然听见了。他现在就可以直接起来开门下楼，可李真还是询问了他。
小心翼翼询问，很像一只被他囚禁住的宠物，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报备的宝宝。
男人神色黯然，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深藏在心中的占有欲涌出来。他微微一笑，把人横在腰间的手扯紧了，故意拒绝了少年的请求。
“不行。”
“什么不行啊，我要上课的，他们都集合了。我要下去……”
“答应就放你走。”陈冶舟言简意赅。
“答应什么啊。”
“答应永远待在我身边，眼里只有我，只能和我做亲密的事情，我会让你开心的，好不好？”
说着，控制住他的双手，把人压到在沙发。
“现在要试一试吗？”
李真瞪大了双眼。
“好了，开玩笑。”
陈冶舟见真把人吓到了，声音变得缓和。他一松手，李真立马从他身上下去，见了鬼似的溜出房间。
陈冶舟手搭在沙发上，轻轻一笑。
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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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在民宿客厅开的，大家围成一圈听老师说明注意事项。大家临时组成各个小队，每组选出一个队长负责解决大家在岛上遇到的问题，并能即使报告给老师，确保大家的安全。
确定了创作主题，主题内容不限，需要与海岛生活相关，其中的一花一木一景亦或者是见到人，听到的故事都能成为创作的来源。
自由度很大，解散之后同学们大多以寻找灵感为由跑去沙滩上玩海上项目，兴趣缺缺的同学找名宿拿铁桶和钳子到岩石边抓皮皮虾和青口。
王一成整天野来野去，逮到机会肯定疯玩一圈，带着一众同学去玩摩托艇，其中还有付南。
李真看了一圈，同学们结伴出行走的差不多，便硬着头皮接受了王一成的邀请。
阳光热烈，偶尔一只迷你螃蟹从脚边路过，然后赴死一般奔向大海。沙滩上鳞次栉比的贝壳闪闪发光，宛如宝石。
李真弯腰挑了几颗，再抬头时发现大家都走远了。
上川岛的沙滩海岸很短，一眼望到头，另一边，远处一个人影分外熟悉。
他咯噔一下，赶紧把宝石揣兜里跟上大家。
一轮结束，他浑身湿透了，头发湿哒哒黏在一起。他有点难受地甩甩头发，用手扯着衣角将布料拧干。
“爽吧，是不是好玩！”王一成咧着个大嘴，一脸尽兴。旁边几位同学声呼太爽了，还要再玩好几轮才过瘾。
李真给面子的点点头，实际上后悔得要死。
太可怕了。
“别脱了，救生衣玩别的项目还要穿的。等会玩了之后，我们回去换件衣服，然后出来海滩吃烧烤。”
王一成意犹未尽，拍拍李真的肩膀，示意他看过去海面。
一个巨大的浪花冲上天，将桨板上的人吞噬，几秒后人不见了，只剩下一只白色的板子飘荡在海面。
没过多久，海面上露出一个脑袋，朝他们这边吹口哨。
李真吓得脸发白，虽然会游泳，但他怕死啊。
王一成：“去玩吧，来都来了，没事的你把救生衣穿好就行。我也是第一次玩，师哥都玩了好几次了，他带我们。”
付南结束摩托艇，听见他们的谈话，顺势插话。
“对，我带你们。”
他才不干这种不要命的事。
耳不听眼不见地在他们的目光脱下救生衣。王一成喜欢刺激的项目，顺势劝大家一起参与，也并非强求，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大家兴致勃勃谈论着，集结好小分队准备继续冲下一个。付南阴郁地看着李真，心想他怎么这么难搞，总是脱离队伍。
他一把扣住李真的救生衣，想再怂恿他一起。
还没碰到救生衣的面料，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开，他疼得牙齿打颤，握住手后退了一步。
“他不想玩。”
陈冶舟冷冷地将李真护在自己身边，接着三两下将救生衣脱下扔到旁边的筐子里。
李真感觉到身上轻轻压下柔软的重量，浴巾把他从上至下裹住，一双手把他的湿发揉干。
突如其来的照顾令他感到不适，他萌生出了想要逃的情绪。
他轻轻推开陈冶舟，故意不看他：“我没玩够，还想玩。”
比起面前这个男人，他更愿意和大家待在一块。
死就死吧。
陈冶舟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谎言，从摩托艇下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好，直到现在裹着毛巾的身体还在微微发颤。
还说自己想玩。
面前的少年一脸倔强，坚定地要和大家一起一起参与，和刚刚拒绝的口吻判若两人，和别人一起讨论，完全忽视陈冶舟的存在。
其实完全忽视做不到，男人挺拔的站在他面前，炽热的目光仿佛变成实体，细密地包围着他。
目光带着绵长的眷恋，平静悠长地等待着回应，李真忍住看向他的冲动，挪动脚步往大家那里靠，付南在给同学们讲解时，心不在焉跟着一起应声附和。
心里在祈祷陈冶舟赶紧走。
终究是拿他没办法，将他从人群中拉出来，陈冶舟摸摸他的头，似是恳求的语气。
“真真，听话。不要勉强，害怕就不要去。”
男人语气诚恳，李真心情松软了些，他撇了撇嘴，“要你管，我就知道你不想我去，你故意的，你就不想我去玩。”
“真真，我是担心你。”
“我就想跟着他们。”
“嗯，你跟着他们，就在旁边看着好不好？”
李真轻轻点头，“但你不能跟着我。”
接着别的同学拉李真去玩都被陈冶舟一一挡回去，态度坚决且不好惹，大家不再多说，纵使不明白陈冶舟是什么身份，见过一番他们之间的相处，多少有些了然于胸。
李真就坐在沙滩上看着他们，有时看见他们出了丑相哈哈大笑。王一成拜托他拍点视频作为素材，他举起手机记录。同学们的丑照各式各样，拍了几百张终于感到有些无聊。
视频的取景框渐渐从海面移到蓝天，从蓝天移到沙滩，画面从干净宽阔变得杂乱，沙滩上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堆沙子，还有几位拼命在抽皮皮虾的游客。
画面缓慢地移动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重新面朝大海，他似乎不敢相信，又举起手机录一圈。
的的确确，没有人在看他。
拍不到那个显眼的身影，李真踢了踢脚边的沙子，俯身趴在沙滩椅上。
更无聊了。
回忆起陈冶舟的行为，他烦躁得在沙子上乱踢。
是在玩他吗？
说什么永远留在他身边，是个大骗子。
他现在人去哪了？
莫名一股气冲上脑壳，他锤了一下椅子，抬头便看见陈冶舟站在不远处朝他望过来。
少年的视线随意地望过来，在看见他之后又倏地低下头，大概是不想再看见自己。陈冶舟心里一沉，脚步停留几分，还是朝他走过去。
李真若无其事地捧起沙子玩，等余光窥见有人站在他身边才抬头望过去。
陈冶舟拿着开好孔的青椰子，把吸管递到李真嘴边。
“天气热，及时补充水分。”
不喝白不喝，李真对吃的一向没有抵抗力，一根手指头没动，就着吸管一口气喝完一大半。
清凉的椰子划过喉咙，无端的烦闷和口渴一并消散。
李真：“你刚刚不在就是去买这个？”
陈冶舟轻轻一笑。
“这么注意我？”
“诶？”，李真反应过来落入了某人的圈套，瞪着他说：“谁注意你了！他们刚刚说等会吃烧烤问你吃不吃，你不在最好。早已经帮你回绝了，你不许过来吃。”
陈冶舟最好离他要多远有多远。
“好。”他淡淡回答。
班长负责组织晚上吃烧烤的活动，这会儿跑去码头买海鲜提着打包小包回来，大伙开始忙碌分工合作。
日暮时分，天际边燃起一片火烧云。此时沙滩上升起烟火，海风徐徐，一阵熟食的肉香四处飘荡，大家边吃边闲聊，打打闹闹，十分惬意。
李真肚子早就开始饿得咕咕叫，手里便拿了十串鸡翅放在烤炉上烤，香气扑鼻而来。鸡翅快熟了，正要刷蜂蜜发现已经空了。
王一成站起来要去便利店买，李真把他摁住。
“吃你的吧，我去买。”
班长忙前忙后为大家打理安排一切，买调料这种事就不劳烦他本尊大驾。
王一成不跟他客气，信誓旦旦说负责帮他看鸡翅，当李真买好蜂蜜回来时，整个人都愣住。
十串金灿灿的鸡翅，全部变成面目全非的焦黑。
糊了！
李真面色难看，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他辛辛苦苦烤的！
“王一成，你看你干的好事!”
眼看他好像要哭的样子，王一成赶紧抢过付南手里的烧烤，十分歉意甚至不知所措。
“对不起对不起，刚刚老师找我有事，忙着回信息没注意。你吃这个，刚烤好的，一口没动。”
李真撇了一下嘴，他真的很想哭，但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口吃的也没必要。
王一成很愧疚，跑去隔壁给李真拿好吃的。
付南大方地将手中的烤好的递给他。
“吃吗？”
李真犹豫了一下，没接。
付南看了看他手中烤焦的烧烤，笑笑， “鸡翅烤这么多，能吃完吗？我给你烤点别的吧，虾？生蚝吧，很新鲜，特别好吃。”
他一个人当然吃不完。
李真放下手中的烤串，目光扫向不远处。
从升火开始，有个身影一直在那。
日光全然落下，而夜幕并未来临。
四周仍隐隐亮着，天空是灰蓝的，黯淡，寂寥。浪花的声音格外的清晰，以至于旁人的说话声似乎隔阂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一阵恍惚后，蓝色越来越深，所有的一切，连同眼前的火焰都被染上一层冷色的滤镜。
他抬头对上了那双眼睛，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他走过去。
陈冶舟目光凝了凝，似乎没想到前一秒还在和同学玩闹聊天的人朝他走来。
站在蓝调中的男人周身染着灰冷色，跟白天的温和与沉着不同，是一种生人勿进的肃然，眉宇间的冰冷，是陌生的。
李真突然有些瑟缩。
他意识到，彼此本就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因为误会，他永远都不会认识他的。
李真攥紧手指，不觉间，走到陈冶舟的跟前。
微风吹过发梢，碎发在额前轻晃，一阵痒意升起，他揉了揉眼窝子。
“吃完了?”陈冶舟脱下衣服罩在李真身上，宽大的外衣轻而易举将李真的身躯笼罩。明明人长得算高，也有一米七多，只是在陈冶舟面前，却是小小一只。
过往和人打架嗓门叫得最大，和同学聊天八卦特别积极，如今在某人面前提不起气，总是温声细语小小声，甚至无声胜有声。
李真拉了一下衣角，眨了眨眼睛。
“累了？”
少年摇摇头。
其实李真想跟问他吃的什么晚饭，又觉得肯定没吃饭，问来也是废话。想说刚刚烤的鸡翅全都糊了，一口没吃到。
这样显得自己很傻，很没用。
“你站这里不黑吗？别你掉海里死了都没人发现。”
陈冶舟低头看他，眼眸平静如夜晚的湖水，湖面一层月光铺盖，溢出温和底色，是专注且贪恋的神情。
“怕我死？”若有似无得笑意挂在嘴角，凑近他，拉紧被风吹开的衣领。
“饿死你算了。”
意识到黏糊糊的目光，他眼睛飘向一处，能感觉到四周升腾的热意，更多是来自陈冶舟散发出具体实质的温热呼吸。
平日陈冶舟吃穿住行都有管家安排，随便喊一声什么都有。可现在是在四面环海的上川岛，入夜之后，商店全都陆续关门，而且就算开着门也只是售卖零食。
“你去不去吃烧烤？”李真飞快地说，生怕人真听清楚了。
也就心软这一回，看在他白天给自己买各种打伞买喝的份上。
李小猫主动一次，陈冶舟被一种莫大的满足感包围着，从他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那刻，心口木穆然被攥紧，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从最深处蔓延。
安静之间，李真没等到陈冶舟回答，感到十分难为情。
他扭开身子离开，小声嘟囔着：“不来拉倒。”
下一秒，陈冶舟把人拉住，头埋进肩窝，深深地吮吸他的气息。
“今天你一直找我，怕看不见我，怕我跑了……是吗？”陈冶舟低哑笑一声，“我不会离开的。”
李真撞进怀中直犯迷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巴被捏起，一个吻覆上他的唇。陈冶舟一手拖着后颈，一手抚摸脸颊，拇指摩挲耳垂。
李真敏感的地方被恶劣地挑逗，他毫无抵抗地跌进陈冶舟的怀里，被人禁锢着下巴深吻。
一阵喘息，他们短暂分开，额头相抵。
李真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一脸不知所措，脸颊微微泛红，整个人趴在身上喘气，。
陈冶舟俯身再次将他吻住，他手臂抵抗地横在他们之间，近似乎哀求的语气。
“有人、会有人看见……”
陈冶舟拿开手，把它绕上脖子，将人搂得更紧。
无视他颤抖抵抗。
“宝宝，是你主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