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看俩霸谈恋爱？》路少

51、怀春

　　莫知理感受着旁边人比冰山还低的气压，讪讪开口问：“你...在怪我？”

　　耿谕言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少顷“你觉得呢。”他低眸，睥睨着：“让你走你不走，还连累了她。”满满的责备。

　　“我也不想的.”莫知理真是悔不当初。

　　“你要是想现在已经不站在这了。”耿谕言收回视线转而又看了回去：

　　“莫知哥跟我哥相交很多年，我也是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的，不管是哪点，你都比不上莫知哥，所以没人喜欢你的名字。”

　　字字句句就像是细小的千万个毫毛针扎肺腑，又疼又麻。像是溺进水里，又或者高空窒息。

　　莫知理大汗淋漓的从梦中醒来，黑夜极浓，像是深海中的城市，新开发的楼盘让他的房间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夜幕降临后，是逐渐加重的冷空气。

　　沉浸水里听不到声音的环境，会让人想出很多的回忆，如走马观花在大观园绕了一圈，这些记忆要是真细想起来有太多尴尬，心酸，糊涂，有时候他都不愿意承认这是他做的。

　　天蒙蒙亮，风树吱呀响成一片，早点门店和摆卖的小摊吆喝声成五成六叫喊，自行车上的清脆铃铛最适合替代冬天听不到的鸟鸣。

　　从鱼肚白的天空再到放晴中午，五六个小时过去了，莫知理看了看表，该做午饭了。

　　咚咚——

　　莫知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睡衣斜斜的露出精妙凹凸的锁骨，随着仰起脖子的动作肩膀线条紧绷，他的身材劲瘦，腰肢纤细，不大的深蓝色睡衣穿在他身上描绘了他的身形。

　　莫知原以为是耿星池，一头没来得及整理的槽乱头发有几捋支棱着。

　　一打开门“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莫知理拿着三层饭盒，一扬下巴“打开。”

　　命令谁呢，死小孩。

　　莫知看了看他，妥协般的从胸腔里叹了口气，把防盗网门推开。
　　莫知走到盥洗室挤牙膏“就你一个？来干嘛？”

　　莫知理言简意赅“吃饭。”

　　？即使莫知问号再多也说不出口，牙膏泡沫膨胀生长沾满整个口腔，他可不想不雅观含糊不清的问他你家没饭难道我家就有了？看着莫知理自来熟的在厨房掏出碗筷，摆在茶几上。

　　难道餐具都被他这个败家子摔了？

　　简单洗漱完莫知迈着非常沉重的步伐徐徐走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办法轻松欢快，这谁都心知肚明。他仰着下巴，双手偏于胸前让自己处于主人家的悠闲自得。

　　莫知理翻了个白眼，坐在沙发上拧开保温饭盒“你怎么才起？不过也是，你要是早起了都吃不上这饭。”

　　莫知坐在旁边，“你要是不来我也不用起。”

　　十九中校草居然是个喜欢赖床的宅男，说出去会有人信么？

　　莫知看着他“你这饭不应该给晓晓送过去么，给我干嘛？”

　　莫知理表情顿了一瞬，变得有些扭捏，揉揉鼻子捏捏耳朵，莫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变了色，反正看他的脸颊是红温的。

　　莫知理轻轻说：“我来谢谢你。”

　　莫知拾起筷子的手没有变过速，没吃任何菜的情况下嚼了口米饭“谢我干嘛？又不是我救的你。”

　　“谢谢你没有怪我”他呼了口气“你的朋友因为我受伤，但是你一点都不怪我。”

　　应该是怪过的，但是莫知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鄙夷，不屑任何一点责怪看不起的眼神都没有的时候，确实好受些。

　　莫知觉得有点好笑，“她自己要救你的，而且该怪你的不应该是她吗？”

　　不管怎么样，谢到位了就行了。

　　“快吃吧。”莫知理催促道。

　　莫知巡视着大理石茶几上的三道菜，全是他爱吃的，意味不明的扫视着莫知理，“谁做的？”

　　莫知理眯眼看他，大拇指一指自己“我！”

　　“你会做饭？”真是又诧异又不可置信。

　　对他这种不信任，莫知理也没什么看法，淡淡道：“对啊。”

　　莫知扒拉这菜“你吃过了？”

　　“当然，我才不会饿着过来给你送饭菜吃。”

　　莫知笑了声，幽幽道：“果然不会这么好心，让我吃你剩下的。”

　　莫知理这人不能炸，也接受不了自己好心被想歪，嚎叫道：“没良心，我是先给你拨出来自己才吃的，再说...”

　　“家里就你一个？”莫知直接打断他。

　　莫知理点头：“嗯。”

　　“那怎么不做你自己喜欢吃的菜？”

　　莫知理面上淡定道：“家里就剩这些了，再说你知道我喜欢吃的是什么吗？怎么这就不是我喜欢的？”

　　莫知没说话，眼睛不动声色的看着莫知理瞥着饭菜垂涎欲滴，“你吃饱了嘛？”

　　“吃饱了。”没吃很饱，一盘菜三分之二都给他拨出来了，三盘菜最后也没剩多少，还怕晚了莫知吃过自己的做饭心血就白费了，最后寥寥几口塞进的肚子。

　　莫知说：“你不走？”

　　没良心没说错，好心好意给你送饭居然让我走？

　　“我走了你是想上学拎个保温盒再还给我吗？你还不知道我家在哪呢。”

　　莫知：“那你就拿碗筷再吃点吧，我吃不完，反正别看着我吃，别扭。”

　　“切”莫知理表面上“稀罕”动作上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的从碗柜里拿多一副的餐具，顺便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

　　长的相似，名字相似的亲兄弟挨在一起吃饭的和谐画面，是多少年在梦里都不能想的。

　　被冻了一夜的土地还有冰碴，现实的阳光微弱尤其是冬天的暖阳根本起不到一点温暖的感觉，莫名心里的某一片地被烧的灼热赤诚。

　　莫知分了他一半米饭“你现在住的地方是小区？”

　　“嗯。”

　　莫知的筷子捻着西兰花 ，思虑了下“她为什么不直接买栋别墅。”

　　莫知理含糊不清的说：“可能那离你这近吧。这附近的别墅区最少小五公里，当然妈肯定也是买了一套的了，可能是等来了以后再把你劝去住吧。”

　　莫知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扯，劝他？劝的住么。

　　住院观察建议一周，章小小却没有谨遵医嘱，两天就出了院，她决不相信就一瓶子的攻击力能给她干出什么后遗症、脑震荡之类的。

　　宋碧瑶说不动她，只好在家里多留心观察。

　　北方学校的走廊不如南方的露天阳台，低头台上都看不见自己想来看见的人。

　　南方学生没事能靠在走廊栏杆上低声笑语，北方没事靠在墙壁聊天叫混不羁。

　　耿星池一手搭在脑袋上半阖着眼，剑眉倦着困意蹙起，鼻梁一侧映着阴影，瞧起来又痞又正“你那么着急出院干嘛？给莫知理那小子省钱啊。”

　　章小小一哂“你以为我是你，我要学习的好嘛，清华是我的梦想，北大是我的志愿。”

　　章小小也没想到自己的觉悟已经这么高了，并且痛却快乐着。
　　耿星池想不通“你这么拼！就是为了考清华？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那么有志气的人。”

　　这话平淡的只是充满疑问，却满满的都是不信任的嘲讽。

　　章小小佯做伤透心脏“从此往后，一刀两断。”

　　上课四十分钟，下课只有十分钟。

　　六百秒反应过来能干的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少的，就比如耿星池上课前夕临门一脚想上卫生间却上不了了。

　　周一鸣的课耿星池一向是听不进去的，章小小看他托着腮，思绪已经天马行空了。

　　这几天有事没事他就这样，连她的观察耿星池也察觉不到。

　　章小小狭眯着眼，只瞧他面色潮红，毛孔扩张，眼神不聚焦，嘴角上翘中的喜悦里带点向下的苦涩，眼睛里满怀思念中的幻想。
　　电视剧演的一点都没错，人在这个的时候果然都是一样的神情动作。

　　但章小小还是不由的小声问：“你怀春了？”

　　耿星池大声吼：“你有病啊！”

　　......

　　全体目光向他聚齐，鸦雀无声的教室可以听见高梦用铅笔记录的沙沙响，周主任一扔教案“啪”一下拍上讲台桌，“出去犯病。”

　　周一鸣怒目圆瞪着他，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只要耿星池不出去他就绝对不会继续讲课。

　　为了不拖累大家好好学习，耿星池二话没说长腿一跨从后门出去，靠墙站着。

　　走之前不忘瞪一眼罪魁祸首，章小小对他的这强烈反应笑的肩头乱颤。

　　周扒皮不知道今天怎么心情不好还是被老婆挖到私房钱，今天格外周扒皮，看着章小小在底下笑哪怕只是小频率的颤抖都格外不顺眼，“张晓晓，我在上面讲你在底下笑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也出去！”

　　额...

　　章小小也是二话没说，背着手溜了，甚至还不忘把后门顺手关上，这一章节莫知早就提前给她讲过，不在怕的。

　　可能更年期老头就是这样，听他话不满意不听他话也不满意，见到两人一句求情话没说，他把胡子吹直了讲课。

　　前两位应该是以身犯险走在前线英勇牺牲给身后人做了个范例——今天别惹化身为周扒皮的周主任。

　　章小小示意耿星池去教室对面的墙靠着站，习惯了亮堂堂开着灯的教室一下来到仅靠窗外的白光照明的走廊有些不适应。

　　不过人偷摸做着不光彩的事情尤为喜欢昏暗不耀眼的犄角。

　　章小小意味不明的看他，笑问：“你思念哪班的姑娘啊？”

　　耿星池瞬间蹙眉，皱鼻咧嘴“滚，我思念你妈。”

　　章小小认真道：“我给你介绍？”

　　直到耿星池暴出一声我艹，章小小才收住“说真的也别说脏话，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教室里和教室外耿星池所有的不承认的反应在章小小眼里都是心虚的表现，耿星池还是在否认“没有，我喜欢谁啊，我上哪喜欢别人？还思念”他觉得好笑“没有的事，脑子里想点该干的事。”

　　说完插着兜往旁边男厕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