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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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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兔子回到顾家庄园。
“姨姨。”她走到正在熨烫衣物的女佣面前，仰起小脸小声请求，“可以帮小兔子洗个澡吗？”
“好。”年轻的女佣放下手中的活儿，温柔地接过沾满污渍的玩偶，“小姐放心，一定让它干干净净的。”
浅浅亦步亦趋地跟着来到洗衣房。
女佣们仔细检查玩偶的每一处破损。
棉花从胳膊肘的裂缝里露出来，一只纽扣眼睛摇摇欲坠，布料上还留着被踩踏的污痕。
“这里要缝一下。“
“先用温水浸泡。“
“这个污渍要用专用清洁剂。“
女佣们轻声交流着，动作格外轻柔。
浅浅趴在料理台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用软毛刷一点点清理玩偶表面的污垢。
温水慢慢变得浑浊，又换上清水反复漂洗。
最后，当玩偶送入烘干机，又从中取出来时，一位年轻女佣取出针线盒，就着温暖的灯光开始缝补。
针脚细密地走过玩偶开裂的胳膊，重新钉牢松动的纽扣，最后在破损最严重的地方，绣了一朵小小的太阳花。
“好了。”女佣将焕然一新的玩偶递还给浅浅。
浅浅接过玩偶，把它紧紧抱在怀里。
玩偶散发着阳光和香皂的清新气息，缝补处的小太阳花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
“姨姨好厉害呀！绣的花花会发光！”
她伸出小手，摸着精致的太阳花绣样。
又凑近闻了闻玩偶，幸福地眯起眼睛：“姨姨们洗的小兔子有太阳的味道！就像……就像把晴天抱在怀里一样！”
三位女佣被夸得心花怒放。
“小小姐的嘴比蜜还甜！”
浅浅依次看向在场的每一位女佣，大眼睛里闪着真诚的光：“谢谢柳姨姨，谢谢荣姐姐，谢谢张姨姨。”
女佣们被点到名，都愣了一下。
她们没想到被老爷子如此珍视的小小姐，会记得每个人的姓氏，还这样郑重地道谢！
“小小姐太客气了。“张姨最先回过神，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以后玩偶脏了随时拿来，我们都帮你洗。”
浅浅用力点头，抱着干净柔软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女佣们相视而笑，觉得这座沉寂已久的大宅，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到来，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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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一位五十多岁的保姆拎着行李回到了顾宅。
她是顾家的老人，姓周，在顾家服务了近二十年。
因家中有事请了半个月假，今日才返回。
她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女孩，正抱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旧玩偶，坐在客厅地毯上，搭积木。
“周嫂回来了？”顾老爷子正好从书房出来，看到她便打了个招呼。
周嫂忙收敛心神，恭敬地问候：“老爷子，我回来了。”
她的目光瞟向陌生的小女孩，问道：“老爷子，这位是……？”
“这是浅浅，我新收养的孙女。”顾老爷子语气温和，带着明显的疼爱。
“收养？”周嫂心中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
她趁着给顾老爷子送茶的机会，仔细打量了浅浅几眼，眉头越皱越紧。
待浅浅被牵去花园玩后，周嫂终于忍不住，面色凝重地开口：
“老爷子，请恕我多嘴。我在顾家这么多年，有些话不得不提醒您。”
顾老爷子端起茶杯，看了她一眼：“你说。”
周嫂压低声音，语气玄乎：“我刚才仔细观察了那孩子的面相，又悄悄问了她的生辰八字……老爷子，这孩子命格奇特，是天煞孤星之相啊！”
她见顾老爷子神色不变，心下着急，继续道：“此命硬克六亲，刑夫克子，所到之处，必生灾殃。我们顾家如今本就……大少爷昏迷，三少爷失踪，诸事不顺。如今再将这样一个命格的孩子养在家中，只怕会招致大灾，加剧家族的厄运啊！老爷子，为了顾家着想，这孩子……留不得啊！”
她一番话说得言之凿凿。好像已经看到顾家因这个孩子走向衰败的未来。
顾老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放下茶杯，目光透过窗户，落在花园里正笨拙地想给一朵玫瑰花遮阳的小小身影上。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周嫂，你在顾家二十年，可见过我顾晟铭，何时需要靠一个孩子的‘八字’来支撑家门了？”
周嫂心有不甘，斟酌着用词再次开口：“老爷子，我知道您向来不信这些。可命数这东西，玄之又玄，咱们寻常人家都是敬而远之的……”
她抬眼小心观察着顾老爷子的神色：“老话常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真有什么说道，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顾家的运道，从来只掌握在自家人手里。若真有灾，那也是我们大人无能，与她一个三岁的孩子何干？”
“以后这样的话，不必再说。”
周嫂张了张嘴，见顾老爷子神色不容置疑，终究没敢再说什么。
但心里满是不认同。
她服侍顾家多年，心里一直盘算着等将来哪位少爷生下金孙，她定要想办法将之与自己的亲生孙子偷梁换柱，对顾家几位少爷的感情状况颇为关注。
可不知道顾家是中了什么咒，大少爷出了事，二少爷恋爱脑不假，女方却对他无意，三少爷失踪，四少爷还是个混不吝的学生，竟都没什么正经的感情经历，更别提什么金孙银孙。
这让她筹谋多年的计划迟迟无法推进。
现在，凭空冒出来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丫头，竟得了老爷子如此眼珠似的疼爱，这让她心里如何能平？
更别说，这丫头还可能是个会带来厄运的天煞孤星！
她垂着头，默默退下，心里却已打定主意，一定要想办法让老爷子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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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只羽毛艳丽的小鸟扑棱一下落在了客厅的窗台上，歪着小脑袋，好奇地往里张望。
浅浅立刻被吸引了。
“小鸟！”
她软软地叫了一声，放下玩偶，迈着小短腿就朝窗边跑去。
那小鸟甚是机灵，见浅浅靠近，振翅飞起，却不飞远，就在不远处的走廊窗沿上跳了跳，仿佛在逗她玩。
“别跑呀……”
浅浅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追着小鸟的身影，不知不觉就跑出了客厅，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一路小跑。
小鸟灵巧地在前面飞飞停停，最后竟在一扇虚掩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用喙啄了啄门板。
浅浅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小手扒着门缝往里看——这是那个一直睡觉的伯伯的房间。
小鸟“啾”了一声，从门缝钻了进去。
浅浅犹豫了一下，也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温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顾沉舟苍白英俊的脸上。
他静静地躺着，像是沉浸在一个无比漫长的梦境里。
浅浅抱着她的小兔子，慢慢走到床边。
她看着顾沉舟，又看看停在床头柜上，正歪头梳理羽毛的小鸟，小声说：“伯伯，有小鸟来看你啦。”
床上的顾沉舟毫无反应。
浅浅踮起脚，把小兔子举到顾沉舟枕边，用气音软软地说：“伯伯，你看，这是浅浅的小兔子，院长奶奶给的。它洗过澡啦，香香的哦。”
她伸出小手，想像爷爷安抚她那样，轻轻拍了拍顾沉舟放在被子外的大手。
就在她的小手触碰到他指尖的瞬间——
顾沉舟漆黑幽长的睫毛，竟然颤动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浅浅看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他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手指也微微蜷缩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曲线出现了一阵短暂的波动！
浅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都忘了那只小鸟是什么时候飞走的。
她愣了几秒，突然转身，像只受惊又兴奋的小兔子，飞快地跑出房间，一边跑一边惊喜地大声喊：
“爷爷！爷爷！伯伯动了！伯伯的眼睛动了！”
她的喊声在安静的宅邸里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顾老爷子立刻走了出来。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周嫂也闻声而出，脸上带着惊疑不定。
“浅浅，怎么了？”顾老爷子蹲下身，接住扑过来的小孙女。
“伯伯……伯伯的眼睛动了！手也动了！”
浅浅激动得小脸通红，语无伦次地指着顾沉舟房间的方向。
顾老爷子心头剧震，起身大步走向大儿子的房间。
周嫂也赶紧跟了上去，心里却是一沉，暗道：难道真是回光返照？这灾星一来，大少爷怕不是要……
当顾老爷子赶到床边，仔细查看时，顾沉舟又恢复了之前的沉睡状态。
然而他的脸色，比之前多了一丝生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