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惆怅》解忧愁

13、S牌战地记者和七阶A牌医生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格外温柔，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一辆宾利缓缓驶过长街，最终稳稳停在一栋四层别墅门前，车身线条流畅大气，哑光车漆在晨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与别墅的格调相得益彰。

　　这栋别墅是典型的极简主义风格，通体采用浅灰色的进口石材，大面积的落地玻璃代替了传统墙面，从外面能隐约看到内部的精致陈设。院子外围是半透明的钢化玻璃围栏，里面种着几株修剪整齐的香樟，树下铺着柔软的草坪，角落摆放着一套白色藤编桌椅，透着不张扬的贵气。

　　车门被轻轻推开，沈雁从车上下来。他依旧穿着黑白色的校服，衣领整理得一丝不苟，黑发被晨风吹得微微晃动，清冷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却依旧难掩干净俊朗的气质。他抬头看了眼别墅的大门，抬手按了一下门边的门铃，铃声清脆，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不过两秒，别墅院子里的感应灯就亮了起来，大门内侧很快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夏衍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眼底的雀跃，他快步走到大门前，看到门外的沈雁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按下开关打开大门，一把拉住沈雁的手腕：“小雁子！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沈雁被他拉得往前踉跄了一步，手腕上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轻声应道：“路上有点堵。”

　　“没事没事，快来进来！”夏衍拉着他快步走进院子，顺手关上了大门。

　　晨风吹过，香樟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两人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走进别墅玄关，暖白色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地面铺着浅灰色的大理石地砖，光洁得能映出人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夏衍松开沈雁的手，转身快步走到玄关的鞋柜前，弯腰打开柜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款式的鞋子，大多是低调的奢侈品品牌，还有几双全新的男士拖鞋。他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双浅蓝色的棉质拖鞋，递到沈雁面前：“给，这是新的，没穿过，尺寸应该刚好，你试试。”

　　沈雁接过拖鞋，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他弯腰换上拖鞋，动作从容，黑白色的校服裤脚轻轻卷起一点，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脚踝。

　　夏衍则蹲在地上，给自己找了一双灰色拖鞋，抬头时刚好看到沈雁换鞋的模样，忍不住又夸了一句：“沈雁，你穿校服就算了，穿家居拖鞋都这么好看，也太过分了吧！”

　　沈雁的脸颊微微泛红，没接话，只是垂着眼帘，目光落在玄关的装饰画上。夏衍见状，笑得更开心了，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走，我带你去书房，咱们今天好好复习，争取期中考试都考个好成绩。”

　　两人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楼梯扶手是黑色的金属材质，搭配着实木台阶，简约又大气。走到二楼走廊时，夏衍一边拉着沈雁往前走，一边开口解释：“我爸妈平时都在国外打理生意，不经常住这套房子，偶尔才回来一次。二楼的那间书房，也是因为我爸书太多，家里其他地方都放不下了，才特意单独建的，平时基本就我一个人用。”

　　沈雁认真听着，目光在走廊两侧的装饰画上扫过，大多是抽象派的油画，风格简约，却透着独特的艺术感。很快，两人就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实木门前，夏衍抬手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墨香和书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两人。

　　沈雁下意识抬头望去，眼底满是惊讶。这间书房比他想象中还要大，足足占了二楼半个面积，四周的书架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从古籍珍本到现代畅销书，从历史典籍到数理化教材，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不少原版外文书籍。书架之间的缝隙里嵌着暖黄色的灯带，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每一本书脊，显得格外有氛围感。

　　书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深色实木长桌，桌面光滑整洁，只放着一盏复古的铜制台灯和几本摊开的课本，桌子周围摆放着八把黑色皮质座椅，看起来宽敞又舒适。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桌面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温暖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超赞？”夏衍拉着沈雁走到长桌旁，语气里满是得意，“我爸的藏书可多了，好多书市面上都买不到，你要是喜欢，以后随时可以来这儿看。”

　　沈雁轻轻点头，目光在书架上扫过，眼底满是向往。他从小就喜欢看书，家里的书房虽然也不小，但比起这里，还是差了不少。

　　夏衍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更开心了，拉着他坐在椅子上，从书包里拿出昨天没写完的作业和期中考试的复习资料，放在桌面上：“咱们先把昨天剩下的作业写完，然后再复习历史和数学，你历史学得好，到时候可得多教教我，尤其是那些抽象的历史题，我实在搞不懂。”

　　沈雁坐下后，指尖轻轻拂过光滑的桌面，感受着周围浓郁的书香，心里莫名觉得踏实。他拿起自己的书包，拿出作业和资料，抬头看向夏衍，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好，不懂的地方，我教你。”

　　夏衍见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拿出笔，凑近沈雁身边：“那太好了！你看，这道历史题我昨天想了好久都没思路，就是关于宋代科举制度的，你帮我讲讲呗……”

　　晨光缓缓移动，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的轻声交谈。

　　太阳爬到头顶时，书房里的复习节奏渐渐慢了下来。沈雁依旧低头认真演算着数学题，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规律又安静，而夏衍早已摸出手机，戴着耳机和张晨舟开着语音通话，两人正对着第五人格的屏幕龇牙咧嘴，画风和旁边的沈雁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张晨舟你行不行啊！队友都倒地了，你怎么还在原地修机？”夏衍操控着角色在屏幕上疯狂走位，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这A牌医生是买来的吧？虽然知道你只能给自己扎针，但好歹别杵在这当木桩啊！”

　　“你闭嘴！”张晨舟的声音干脆利落，还夹杂着手指敲击屏幕的急促声响，“我这是在卡节奏，懂不懂什么叫高端局操作？倒是你，夏衍，你那S牌记者的三个扛刀和救人技能是摆设吗？监管都快贴脸了，你还在那慢悠悠地翻箱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哪？”

　　游戏刚进行到三分钟，局势就已经乱成一团。夏衍选了他刚上S牌的记者，张晨舟锁了他的A牌医生，剩下两个队友一个选了前锋，一个选了祭司。监管是个玩得极溜的红蝶，刚开局就精准找到了前锋，追着他绕了大半个地图。

　　“前锋你别跑大空地啊！”夏衍气得拍了下桌子，声音都拔高了八度，“你这走位比我家楼下的广场舞大妈还僵硬，建议你直接原地站着，让监管打一刀痛快的！”

　　话音刚落，屏幕上就弹出了前锋倒地的提示，张晨舟在语音里笑得直咳嗽：“夏衍，你这乌鸦嘴能不能闭上？人家前锋本来还能多撑两秒，被你一咒直接没了。”

　　“关我屁事！”夏衍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操控着记者悄悄摸到前锋倒地的位置，刚想触发救人技能，红蝶突然一个回头刀，直接命中了他，“卧槽！怎么又是我！红蝶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我刚上的S牌记者，你们就这么对我，难道这就是成为神的代价吗？”

　　“学弟很牛逼啊，敢自称为神？”张晨舟毫不留情地回怼，一边操控着医生给自己扎针回血，一边吐槽，“刚才是谁被监管追得连扛刀技能都忘了交，硬生生扛了两刀？你这神的含金量，比矿泉水还低。”

　　“哦那咧咧，关你屁屁。”夏衍嘴硬道，操控着记者交了扛刀技能，勉强拉开距离，“至今无人能看懂张晨舟的操作，你以为你那A牌医生很厉害？上次是谁被监管打残了，在原地给自己扎针，结果被补刀倒地？”

　　“那你以为我上了七阶后打游戏就很容易吗？”张晨舟的声音突然拔高，紧接着就是一阵诡异的“啊——”的怪叫，吓得夏衍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监管来了，监管来了，监管在后面！夏衍你个S牌记者赶紧给我扛刀啊！不说你还有三个扛刀吗？快来扛扛刀啊！”

　　夏衍刚想反驳，就看到红蝶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张晨舟的角色身后，他赶紧操控着记者往张晨舟身边靠，结果刚跑两步，就被祭司队友一个通道传送到了监管的脸上。“不是吧！”夏衍气得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都快贴到屏幕上，“祭司你是不是眼瞎？这通道是往监管脸上开的？你这操作比抽象派油画还抽象，我怀疑你是监管派来的卧底！”

　　沈雁被两人的动静惊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夏衍眉头皱得紧紧的，脸颊涨得通红，嘴里还在不停输出各种吐槽，而张晨舟的怪叫声透过耳机传出来，更是格外刺耳。沈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只是笔尖的速度慢了几分，显然是被旁边的噪音分了心。

　　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弹出了“一败涂地”的提示，四个角色全部倒地，战绩惨不忍睹。夏衍一把摘下耳机，气得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对着屏幕龇牙咧嘴：“这什么破队友！这游戏没法玩了！张晨舟，都怪你，要不是你刚才只能自己扎针，没法帮忙，我们怎么会输？”

　　“怪我？”张晨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满是不服气，“明明是你自己菜，还怪队友，夏衍你要点脸行不行？”

　　夏衍懒得跟他吵，转头就看到沈雁还在低头写作业，清冷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好看。他眼睛一转，凑到沈雁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小雁子，别写了，跟我甜蜜双排，我不要跟这个张晨舟玩了，他太菜了，拉低我的胜率！”

　　“你个臭乐子，你以为你打得很好吗？”张晨舟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带着浓浓的嘲讽，“奥飞都放到美国去了，你这操作能飞出太阳系，谁跟你玩谁倒霉！”

　　“你闭嘴！”夏衍瞪了一眼手机，又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沈雁，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小雁子，求你了，就玩一把，就一把好不好？你玩什么都可以，我保护你，保证不让监管碰你一下。”

　　沈雁被他缠得没办法，抬头看了眼他气鼓鼓又带着点期待的样子，又扫过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太好了！”夏衍瞬间满血复活，立刻把耳机塞回耳朵里，对着麦克风得意地说，“张晨舟，看到没？沈雁愿意跟我玩，谁要跟你这个菜鸡一起。赶紧开房间，这次我们三排，沈雁玩玩具商，我还是S牌记者，你继续你的A牌医生，好好学着点。”

　　张晨舟嗤笑一声：“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带沈雁飞，别到时候又被监管追得哭爹喊娘。”

　　很快，游戏房间建好，沈雁选了不太熟练的玩具商，夏衍依旧是他的S牌记者，张晨舟则锁了A牌医生。加载界面刚过，夏衍就操控着记者往遗产机方向跑。

　　张晨舟刚跑两步，就看到监管者杰克提着镰刀，正慢悠悠地朝他走来，“卧槽！怎么又是我先遇到监管？杰克你是不是暗恋我？每次都追着我打！”

　　夏衍在语音里笑得直打滚：“谁让你长得帅，监管都忍不住想多看你两眼。张晨舟，加油，溜起来，别给你的A牌丢脸！”

　　张晨舟操控着医生开始绕板，时不时放下木板阻挡杰克的脚步，动作还算流畅。夏衍则操控着记者在旁边修机，还不忘时不时调侃：“富公哦，溜鬼还知道下板！”

　　“唉，不讲不讲。”

　　沈雁则安安静静地操控着玩具商，在关键位置放置跳板，偶尔朝着被杰克追着的张晨舟方向丢出道具，帮他缓冲逃跑时间。看到张晨舟被杰克逼到墙角，他立刻在旁边架起滑翔跳板，大喊：“这里！”张晨舟反应极快，操控着医生踩上跳板，瞬间拉开了和杰克的距离，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小雁子你太厉害了！”夏衍的声音里满是惊喜，“这跳板放得也太精准了，比张晨舟靠谱多了！”

　　“你闭嘴！”张晨舟的声音传来，带着点醋意，“要不是我在前面溜鬼，你们能安安稳稳地修机？夏衍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等会儿我倒地了，你要是敢不救我，我跟你没完！”

　　游戏进行到5分钟，三台密码机已经修完，张晨舟操控的医生虽然挨了两刀，但靠着自身的扎针回血技能和沈雁的跳板辅助，依旧□□。“夏衍，快，我快撑不住了，你赶紧过来给我扛刀，我要给自己扎针回血了！”张晨舟的声音带着点急促，还夹杂着诡异的“嗷呜”怪叫。

　　夏衍立刻操控着记者往张晨舟身边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了来了！神之记者在此！”他找准时机，操控着记者挡在张晨舟面前，触发扛刀技能，给张晨舟争取了扎针回血的时间。

　　沈雁则趁着这个间隙，快速修完了第5台密码机，还在大门方向提前架好了两个跳板，方便等会儿撤离。“小雁子你太牛了！”夏衍的声音里满是激动，“我们快赢了！张晨舟，你赶紧回血，我们去开大门！”

　　张晨舟操控着医生回血完毕，立刻朝着大门方向跑，嘴里还在喊：“冲啊！胜利就在眼前！谁要是拖后腿，我就把他的手机扔进太平洋！”

　　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打开了大门。夏衍操控着记者第一个冲了出去，紧接着沈雁的玩具商踩着自己放的跳板，借着滑翔翼的助力，轻盈地跃出大门，最后是张晨舟的医生。当屏幕上弹出“大获全胜”的提示时，夏衍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对着麦克风大喊：“赢了！我们赢了！小雁子你太厉害了，果然跟你一起玩就能赢，张晨舟你就是个拖油瓶！”

　　“你放屁！”张晨舟的声音带着不服气，但还是难掩喜悦，“要不是我溜鬼溜得好，你们能赢这么轻松？夏衍你要点脸，别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