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卡片有个约定》海里的石头

6、第六章

　　“不错。我的初次召唤虽然成功了，但是考验因为我当时正在发烧，它没有为难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我带着它到处走走，战斗再战斗。总有一天它认为我可以了就会承认我，这名字完全显示时就是完整契约达成的标志。我在外面走了7年，一起战斗了7年，陪伴了7年，我有信心在未来可以得到它的认可。”
　　【六武众-伊郎】，这个精灵的名字。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收了卡片，他对着笑眯眯的栗子球摆摆手，后者可爱地叫了一声，引来饭店中女性们的红心视线。
　　“好可爱的精灵啊！那就是传闻中的超厉害的精灵吗？”一位老奶奶小声问着自己的儿子。
　　“不是啦，妈，那是很弱小的精灵，倒是那个男人是大学士，一定很强。像他们那样的人会来这种又小又乱的饭店来吃早餐，真是少见。”那些人因为和普通人不一样，都选择了尽量少进出百姓化公共场合。
　　听着议论，她和他相视一笑，付账走人。
　　这个时间正是早高峰，两人看看人挤人的公交车，望而却步地选择了出租车。
　　来到市中心医院，金威和高伟都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吃着汉堡。
　　“怎么样了，那个小偷醒了吗？”李小梦看了看病房紧闭的门。
　　金威点头，三两下就把最后一块吃下。“醒了，问事儿的警察也刚走，可怜的小子，下午就会有刑警来专门接他转院。虽说是偷盗未遂，但也被抓个正着，够他蹲一阵了。”
　　高伟经过一晚上已经接受了李小梦是个学士的事实。15岁啊，简直是不让人活啊！！
　　“醒了就好，我去问问怎么会盯上我家。”转身推开病房门，因为情况特殊，所以这个房间里只有小偷一位患者。
　　小偷是贼目鼠眼的板寸小子，不过因为摔得鼻青脸肿，只能大致看出原貌，头上裹着纱布，手脚也打了石膏，唯一完好的手上挂着点滴，躺在床上见到有人进来，而且还是那个黑暗中盯着他的精灵，立刻眼中闪烁慌乱和害怕。
　　她在心里做了一个同情的手势。
　　“大，大人，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您放过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那样的混账事，但我保证绝对是第一次，我不敢了！！”
　　床上的人忍着疼地求饶，身体也在发抖。他怕死了也悔死了，竟然去偷一个有精灵看家的房子，如今自己还有命在就是万幸了。听说，学士的自卫是允许杀人的，他根本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你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家？”
　　“上个月月中，晚上那么大的房子却只有三楼亮灯，白天也没见到有其他人，所以判断那里只有一个小姑娘住才……”
　　点点头，既然是这样，她下次会至少把大厅的灯亮着。
　　风斩楼皱眉，一个女孩子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确实让人担心。虽然有栗子球在，但今天是一个小偷，若是人多了，她就危险了。不过若是他一个大男人提出要求搬过去住就有些不是那么回事，可她是孤儿又没有亲戚可以接过来。
　　“小梦，你叫我一声风哥，我也把你当妹妹看，你一个人住很危险，像是昨晚的事情，若是不是一个小偷，你的栗子球就顾不上你了，考虑一下吧，我过去住还能保护你。虽然这种要求说来唐突，也不太合适，但这些日子你也知道了我的为人，你可以让我住二楼的客房，我不会打扰你的。”
　　她闻言，心里是感动的。风斩楼是真心关心自己，金威和高伟也是昨晚一出事就跑出来帮她，给她打气，一夜都没睡地陪着她到现在。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倒不是怀疑和担心风斩楼的用心。一个月的接触，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她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那就麻烦风哥给我做保镖了！”她笑呵呵地和他们一起走出病房。
　　风斩楼本以为她会犹豫一下，没想到这么信任他地一口答应下来，倒是有些意外了。他和金威以前也是孤儿，虽然后来被好心的养父收养，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会照顾一下这个和他们一样失去了父母而孤单一人的女孩儿。接触了才发现，他是真的很欣赏这个妹妹，年纪虽小却性格沉稳，不喜争斗，拥有自己的财产和精灵也不骄傲，很有上进心地要考大学。
　　离开住院楼，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擦肩而过的一个短发少女引得李小梦瞳孔一缩。急急转身目视那个身影消失在楼口，她心中的震惊还没有平息。
　　“怎么了？”
　　“小梦？”
　　“有问题？那个人你认识？”
　　甩甩头，李小梦，这里不是地球，那个人只是很像而已，不是你的好友凤贝儿。
　　“不，没事，是我看错了。”抱歉地说着，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四人回到了家中。下午，风斩楼就搬了进来，他没有拿太多东西，就是一些常用的衣物和一台电脑，冰箱里多了些啤酒和健康饮料。
　　风斩楼的厨艺很好，还会做漂亮的小点心，这让李小梦大大惊喜了一番，天天有口福了。她现在是巴不得人家住下来别走了，有这么个好哥哥可太难得了！！
　　小偷事件结束后，日子依旧平静地流逝，高伟和金威一起来她这里度过除夕夜，四个人搓了一晚的麻将，金威赚了一个盘满钵满，输惨了的风斩楼和高伟不甘地叫嚣着让他请客去吃海鲜，李小梦在一旁开心地乐着。
　　天亮了，她和风斩楼在门口撒一小把豆子，这个是这里的习俗，为的是驱邪。
　　早间新闻连续一周播报了精灵学院即将迎来两年一次的召唤仪式，应试学生有一万两千人，有希望的只有三千人，而同时进行的校内大型招聘会也是引人瞩目，宽敞的校活动厅届时将有超过百个的佣兵队伍来招贤纳士，竞争力惊人。记者采访了国内有名的几个佣兵队伍的首领，他们都表示对这次的盛会充满期待。风斩楼笑说他们的头儿还是一身黑地接受采访，加上那双眼睛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有点儿□□的感觉，大概是电视台觉得不适合播就剪了吧。
　　初八一过，精灵学院的大门口从早上7点就开始人山人海地涌进大量的学生和外来人员，市军委书记、市长和教育局局长听说都会到场。
　　考虑到以李小梦的成绩是可以进入精灵学院的，风斩楼他们就带着她去队伍集合地点，打算帮她弄个参加方的标签可以趁这个时候好好参观一下这所著名学府。
　　金威告诉她，他们的队伍叫黑星佣兵队，还给她看了他们的队员照片。队长今年40，叫方崇辉，大家都叫他头儿，人比较严格，但也很通情理，功夫和统御力一流，叫她不要怕。
　　实际见到这位领袖时，李小梦感受到了他的高大和威严，整个人就是一把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如果说风斩楼是优雅的狐狸，那么他就是威严的狮子。
　　方崇辉本来很意外一向很守规矩的风斩楼竟然带着一个少女来集合，但看到少女头上坐着一个很可爱的精灵——栗子球，让少女在它的衬托下带着天真和可爱的气息，他想明白了。太小了！这个年龄就有了精灵伴随，哪怕是很弱小，也表示这个少女的潜质很大。
　　“这是李小梦，我的邻居，算是干妹妹，明年要高考，这不机会难得嘛，我就带她来参观一下这里。”
　　李小梦对着所有队员微笑，“请哥哥姐姐们多照顾了。”
　　“嘿，没问题！小梦妹妹好厉害，这么小就有了精灵，相信考进精灵学院也不成问题！！”说话的是副队长的王波，中等身材，头有点儿大，笑起来能看见一口白牙。他这话可是没错，对于这般潜质大的学生，精灵学院绝对会特招，给予最好的待遇。
　　凤栖的高挑美艳让那个李小梦羡慕，队里还有不少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个个壮实有力，有一手绝活。
　　佣兵队就是这样，阳盛阴衰，只有三位女性。
　　进入了学院，李小梦见识到了这里的广阔，笔直的长道有三百米，两侧分别是科技馆、游泳馆、校医院、音乐厅、艺术园艺展示区等，要去的活动厅是个巨大的圆形建筑，位于校区东侧，有六层之高蓝色的玻璃在晨光中折射美丽的光环，抬头看去竟有些炫目。
　　每个预定的位置之间都有隔板挡着，黑星的预定为B-144,8m*10m的大小，后排有租来的折椅可以坐。十三名队员加上两位正副队长开始把带来的横幅和新做的展板拿出来布置，用大字写满了他们最近两年内任务成绩、队员个人出色技艺、特殊贡献和功勋等，特别印刷了六千份宣传单要发放。
　　金威、风斩楼和李小梦抱了一千份跑到西门去发，竟然两个小时就两手空空。
　　上午十点，风斩楼陪着她到校体育场的观众席上坐下，那里已经有不少家长坐等运动场上的召唤仪式正式开始，自己的孩子成功的那一刻。
　　明明天气很冷，大家的热情却不减反增。
　　可以容纳三万人的大体育场在11点时几乎满员，礼炮轰响，召唤仪式宣布开始。
　　她自备了望远镜观望，运动场上的有六块边长9米的正方形大理石，表面刻画了最简单的六芒星阵，她一看就知道那线条中流动的粉色光晕是星辰草的附加效果。这个阵法由来已久，她看过图加的金板所以知道那是最简单却也是最能让召唤者没有精神损伤的召唤阵法。可惜，这个阵法是很适用于学生，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却屏蔽了大部分拥有特殊能力的精灵。
　　尽管如此，大家多少知道这个的弊病，但是也没有多少学生敢申请真实召唤，那个的危险性太高，召唤出来的也未必都是充满善意、性情温和的精灵，历史上精灵学院的建筑没少重建过就是因为真实召唤时引来了恶意的精灵或脾气不好的精灵，不止带来了经济损失，还带来了莫大的人员伤亡。
　　咦！？那是那天看到的那个很像凤贝儿的少女，原来她也是这里的学生啊！
　　随着宣布开始，每个法阵都有四个老师护法，被念到班级和名字的学生上前来到指定的法阵，踩上去静心释放法力，用心声召唤。
　　法阵的光晕一强，出现在召唤者面前的有的是筷子，有的是钉子，有的是圆珠笔，有的是小雪人，五花八门，召唤了小雪人的那个学生无比兴奋地大叫一声“同意契约”，场上就响起一大片掌声。
　　难道不用接受考验吗？她疑惑地想。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最简单的六芒星阵由于经过无数次的改良，在考虑到学生的安全后，大多数是可以直接跳过考验这一项的，只要两者看对眼就好。然而，一旦被召唤的精灵要求考验，学生就要靠运气和实力了。
　　风斩楼也露出欣赏。“水属性的伸展，非常不错，哪怕攻击力不出众也有其他的可行性，这个女学生会是抢手货。”
　　召唤出没有任何属性和能力的筷子钉子什么的同学比较沮丧地到负责记录的老师那里登记，然后退场。不过他们这样的还不是最糟，应试的学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召唤出真正的精灵的，所以大部分都没有让法阵亮起来就退场了，等待着他们的是被推荐转校。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她边看边说。不知道应东他们会不会成功。
　　风斩楼听到她这般形象的总结，也是不发一语地继续看着下方。当年，他也是紧张等待召唤的学生，将心比心，那个时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非常不巧的生病让他无法正常发挥，但是他的精灵还是出现了，不止让全校师生为他喝彩，也给予了他开拓未来的机会。
　　谢谢你，我最亲爱的无名精灵。
　　眉心一热，精灵感受到了他的诚意，给予了回复。手中卡片一现又消失，名字的第一个字完全显现出来了是一个【六】字，引他沉思。
　　李小梦没注意到他的情况，正好是看到了任莉莉上场了。她的召唤出乎意料的好，竟然是一只可以托在掌心的小火鼠，背部还有类似岩石的硬块，尖尖的双耳缠绕着橘色的火焰，小嘴喷着火星，姿态憨憨可爱，她惊喜地忙缔结契约。
　　接下来的应东和刘什也成功召唤了【棉花球】和【神圣的魔术师】，都是最稀有最被追捧的光系，“凤贝儿”召唤出来的蓝色的锁链，她失望地拿着锁链离开。
　　“风哥，那个女生，对，就是拿着锁链的女生，你去叫她入队。原因我一会儿告诉你，保你们会惊喜。”
　　“好，我去把她带来。”没有怀疑地他匆匆下去找那个学生，就怕错过了。

　　程小凤抹抹眼角来不及流出的泪水，一直疼爱她的爷爷刚刚过世，妈妈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夜里就带着钱和一直相好的人跑了，只剩一个人的她抱着最后的希望参加仪式，却得到这样的打击，一时间她的世界都变得黑暗。
　　没有告诉班上的好友，她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哭泣。
　　“年轻的小姐，眼泪不适合你。”一个手帕递过来，来者是一位书卷气十足，带着几分优雅的帅哥，他笑着把手向前递了三分，“请不要客气，用吧。”
　　没有接过，她还是有警觉心的，万一涂了药怎么办。
　　“你是谁？”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风斩楼，大风的风，千人斩的斩，高楼的楼，我干妹妹说你的召唤很有趣，想让我来和你谈谈加入我们队伍的事宜。我们的队伍叫黑星，我想你应该听说过。”
　　“黑星！？”她忘了哭泣，“你是说方崇辉队长的黑星？”
　　“是的。我们刚刚升级A等，上次的任务损失了一些队员，所以这次要扩招，活动厅B-144就是我们的位置，你可以去看看。”
　　她接过手帕不好意思地道歉，他表示理解女孩子的警戒心。
　　“风先生，我不明白，我的召唤失败了，为什么还要我？”跟着他来到观众席，她忍不住地问出来。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