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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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瑟为了测试系统到底是位于哪个层面的存在，他丧心病狂的对格里菲做了很多实验。
突然卢瑟兴奋地高呼，“哈哈哈，我知道了！”他现在双眼通红、情绪高涨，双手握拳，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一个刚吸了的瘾君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卢瑟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神情癫狂，“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你身上找不到系统的载体了，因为它的载体是灵魂！”
格里菲陡然一惊，瞳孔放大了一瞬间，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了怕卢瑟发现端倪，格里菲赶紧闭上眼睛。
但是一直注意着格里菲的卢瑟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格里菲的反应。
就算只出现了一瞬间，卢瑟还是观察到了格里菲放大的瞳孔，也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他猜对了！卢瑟心想。顿时，他冷静了下来，又变成了那个优雅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的人。
只要找到载体，他有无数种方法能让系统成为自己的！
格里菲第一次被卢瑟捡到的时候，卢瑟就做了实验，如果格里菲这个宿主有生命危险，那么系统会拼着两败俱伤也要自爆，所以要把系统从格里菲灵魂里剥离出来是不可能的。
就算现在系统被卢瑟制造出的次级系统暂时屏蔽了，他也不敢赌。
那么就只剩下一条路：把格里菲和系统一起融合进卢瑟的灵魂。
到那时，我将成为这世间最伟大的存在！卢瑟内心激动不已。
但这个操作需要慎之又慎，不然一不小心把格里菲的灵魂连同系统一起毁灭了，卢瑟哭都来不及。
首先，想要融合一个人的灵魂不是那么容易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团没有自我意识的能量体。但又不能粗暴地抹去意识，卢瑟暂时还不能确定抹去意识会不会引起系统的自爆。
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外部不断打击格里菲，让格里菲失去一切希望，自愿沉睡，沦为一个卢瑟操纵系统的工具。
只要格里菲自愿沉睡，那么他就可以无损地把系统融入自己的灵魂，至于格里菲的灵魂——这是他成神路上必要的牺牲。
让这么一个平凡的、只会利用系统来做一些过家家一样的小游戏的灵魂，拥有系统这么长时间，卢瑟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他打开了实验室内那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正是夜翼等人被贝恩打的起不了身的画面，卢瑟还特意把声音调大。
格里菲听见熟悉的痛呼声，急忙睁开眼，只见他在这个世界认可的家人们，被贝恩打得遍体鳞伤，尽管精疲力尽了，还是不得不咬牙撑住，只为了守住他们所守护的一切。
格里菲起初也不是那么对成为哥谭的守护者感兴趣的，他最初只是因为喜欢的人是义警、认定的家人是义警，不忍他们受那么多伤害，所以加入了他们，为他们提供后勤保障和技术支援。
但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亲眼看到他们为了守护这座城市，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那么多的牺牲后，他的观念逐渐开始改变。
在看到劫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看到受害者在绝境中突然获救、绽放出感激的笑容；看到许许多多普通人，在经历过灾难后，仍能重拾信心，脚踏实地的活在这个世上时，他好像，理解了为什么布鲁斯他们不顾一切地成为义警，守护这座城市了。
他现在，好像也能理解守护的意义了。
格里菲咬牙在心中命令系统启动最后的自爆程序。
这道程序隐藏在他灵魂的最深处，就算他和系统失去联系也能启动这道命令，代价大概是……魂飞魄散。
不过，能让卢瑟这个祸害当自己的陪葬品，真是太值了！
卢瑟不知道，他还有10分钟的时间就会和这栋大楼一起成为灰飞，他还在想办法摧毁格里菲的意识。
“瞧瞧，是你的小情人来救你了。”卢瑟突然把监控视频调到红罗宾的那一页。
红罗宾开着蝙蝠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莱克斯集团。
他知道他的爱人现在就在最顶层的实验室里，也许正遭受着卢瑟非人的折磨，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去救他。
大厦中涌出很多黑衣人，他们都手持武器，是卢瑟的手下来阻止红罗宾救人。
监控画面中，红罗宾虽然比起卢瑟的手下装备精良了不知多少，但蚁多咬死象，红罗宾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逐渐的，他也开始受伤。
鲜血顺着红罗宾走过的路，印出一个又一个血红的脚印。
格里菲眼眶中涌出泪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提姆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了他很久很久，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做出追求提姆的决定。
也许这就是爸爸说过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吧。
可是，他已经启动了系统的自爆程序了，一旦启动将不可中止。
他是抱着拉卢瑟陪葬的心情开启的自爆，但他从来舍不得伤害提姆一丁点啊！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刚开始断断续续，可越到后面越连贯。
他看到红罗宾拼尽全力来到了实验室，可他终究也是个人，也会有力竭的时候。
卢瑟趁此机会，轻易地抓住了红罗宾，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格里菲的灵魂和系统直接粗暴地融入了自己的灵魂。
提姆目眦欲裂，他在卢瑟最关键最不能打扰的时刻引爆了炸弹，作为红罗宾，他总有办法想出脱困的办法。可作为失去爱人的红罗宾，他想做的就是帮爱人报仇！
巨大的轰鸣声中，莱克斯集团的最顶层被炸成一摊废墟。
格里菲、提姆和卢瑟都不存在于这世上了。
这……这是他对于未来的预测？
格里菲非常不安，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格里菲努力转动眼球，他眼含泪水的看向卢瑟，表达自己愿意配合的意思。
他全身用力，发出了几个“唔唔”的音节。
“哦，看啊，爱情，是多么的伟大！”卢瑟仿佛在念咏叹调一般，仿佛他真的觉得爱情十分伟大。
他在次级系统上操作了几下，解开了格里菲不能说话的效果。
“我……我可以自愿把系统给你，我自愿沉睡，保证系统完全受你的掌控，你也不想使用系统的时候频频被干扰吧？”
卢瑟觉得格里菲终于聪明了一点，他愿意跟聪明人打交道：“说出你的条件。”
“你要放红罗宾平安地离开！”格里菲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下。
“当然，我可没有限制他的自由。”卢瑟耸耸肩。
“让我、让我最后跟他说两句话可以吗？我保证……说完就心甘情愿的把系统给你。”格里菲压抑住抽泣声。
卢瑟皱眉，他不想多生枝节，但看格里菲这样子，不让他见红罗宾估计还有好一番纠缠。算了，既然有这种简便方法，既答应这个条件，就能得到系统。他也不愿意用更复杂的方法，而且可能还面临着反噬。
卢瑟发布命令让手下都撤走，红罗宾得以顺利的到达顶层实验室。
为了凸显自己的大度，卢瑟还解开了格里菲身上的束缚，让格里菲能够撑着床坐起身来，但脚仍然动不了。
格里菲擦干泪水，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秒，红罗宾就推门而入。
“格瑞！”红罗宾激动的向格里菲跑过来，他仿佛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用力的抱住格里菲。
格里菲呆在这个让自己安心的怀抱里，闭上眼睛，头埋在提姆的颈窝里，深深的吸气。
最后让我再贪恋这个怀抱一分钟吧，格里菲想。
56,57,58,59,60秒……
格里菲决绝地推开红罗宾。
“你走吧！”他努力用自己最冰冷的语气对红罗宾说出这句话，转过头不看红罗宾。
“你说什么？”
“我说，你走吧！你听不懂人话吗？”格里菲咬牙切齿，“我已经找到了回家的办法，卢瑟答应帮我回去，所以，我不要你了，你听懂了吗？”他不敢转过头看提姆。
“你认真的？”红罗宾不敢相信，他们这么久的感情，就这么简单的被抛弃了？
“呵，”格里菲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我寂寞时找的玩具而已，还真以为我有多爱你了，识相点自己走，给彼此都留点面子，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格里菲几乎是忍住了钻心的疼痛才说完这句话，他现在只是在强撑着，他祈祷提姆快走，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好，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我走。”红罗宾深深看了格里菲一眼，转身就走。
等从监控中看到红罗宾终于走出了莱克斯大厦，格里菲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忍心让你跟我一起死。
系统自爆倒计时还剩下2分钟。
卢瑟没有打扰格里菲哭泣，虽然即将拥有系统让他很激动，但他也不在意多等几分钟，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格里菲没有办法逃出去的。
系统自爆倒计时一分钟。
红罗宾坐在蝙蝠车里逐渐远去。
他让兄弟眼接管了蝙蝠车，他坐的笔直，手却在蝙蝠车的操作杆上握的很紧。
既然你选择了回家而不是选择留下来，我也尊重你的意愿。
我也看到了你侧过头的眼角通红，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知道你并不是对我没有留恋，只是家人对你来说比我更重要罢了。
愿以后各自安好，不再相见……
格里菲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看向卢瑟：“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让我再最后看这个世界一分钟吧。”
卢瑟当然没意见了。
系统自爆倒计时5,4,3,2,1……
卢瑟眼看时间到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拥有这个能让他成为最伟大的人类的系统了，他站起身刚想说什么，嘭——系统自爆的能量，几乎把整座莱克斯集团夷为平地。
所有的一切，皆化为飞灰，随风消散。
什么声音？提姆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急忙命令道：“兄弟眼，立刻调头前往莱克斯大厦！以最快的速度！”
“是。”
当看到眼前成为废墟的莱克斯大厦后，提姆什么都明白了。
格里菲根本没找到回家的办法，他的目的一直都是拉着卢瑟一起死！
“不——”提姆在蝙蝠车内崩溃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