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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深夜行窃,疑案再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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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萍城。
初来乍到还是先找一个客栈驻脚比较好,待到夜深人静时在行动。
白惟大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地方,街道旁有许多关着的店铺,可想而知白日里有多么人多眼杂。他向前一直走下去,不远处看见一家客栈,白惟径直走了进去。
“掌柜,开一间房。”白惟从兜子里面掏出来一些银两放在柜上。
掌柜悠悠地走出来,打了个哈切,“不好意思啊客官,这几日皇上要来这儿露面,附近的客栈都满了。我这儿也就还剩一间拼房,您要不嫌弃就将就凑合着一晚吧。”
白惟定是不想拼房,但眼下也是没有办法,“行,那就将就一晚吧。”
掌柜把银子放进抽屉,又揉了揉眼睛,“给,您的房牌号,在二楼。客观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昂。”话了,他又回去了。
白惟点头,随后上了二楼。白惟推开房门,昏暗的氛围让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床上有一个人的轮廓。
白惟轻轻地走了进去,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但床上那人竟然有即将苏醒的迹象,白惟动作更加小心,走一步停一步。终于走到桌子旁,他轻轻放下包裹。
床上那人惊醒,“谁?!”
白惟猛地回头,只听“刺啦—”一声,一把长剑已然抵在脖子上!白惟向后褪去。
那人斥道:“别动。”
白惟不动了。
两人都相互打量着对方。
拿剑的男子穿着一身红色束袖衣,长相张扬,眉间锋利,傲气凌然。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略有一些疯感。
剑下的男子长相斯文秀气,皮肤白的像瓷瓦,一身黑衣衬的竟有一些病气。应该不是什么歹徒盗贼。
白惟伸出修长的食指,抵上锋利的剑刃,将它一一挪开。
“这大晚上的郎君哪来这么大的怒火?莫不是被家妻赶出门来了。”
“你是什么人?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得敲门吗?”男人并没有回答白惟。
白惟摊摊手,“我只不过是那奔波千里来见皇上的数万人之一罢了。看郎君刚刚正熟睡在此,我真是不忍打扰。”
男人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随后男人将剑插回剑鞘。
白惟讪讪道:“竟然是误……”
“咣当!”屋外穿来一声巨响,随后就紧接着听到,“来人啊!大半夜进贼了!”
两人纷纷向窗外望去,只见那男子翻下窗就追了过去。
这里是二楼!
白惟从楼梯下去,也过去了。
那贼身手敏捷,每当感觉要抓到时都躲开了。红衣男子皱下了眉头,咬紧了牙,怒瞪着前方的贼。随即他看到右手边有一框子,没有思考,拎起来就砸向前方。
那贼头部受击,直勾勾地摔在地上,双手捂着头,面部狰狞。
红衣男紧忙追上来,“这回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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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惟下楼看见瘫坐在地不停抽涕的老婆婆,迟疑了片刻上前安慰道:“您放心,他……他武力高强,一定能帮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老婆婆强抹了一把泪,“你说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四个月前我唯一的儿了死了,他才三十多!正直壮年啊!我还没钱报案,好不容易攒了点钱,这今天还遇上贼!”话了,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白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知为何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骨缝之间缓缓搅动。
他马上调整好情绪,“婆婆,方才你说没钱为你儿子的死报案,令郎的死莫非是他杀?”
“呜呜……对,四个月前,我儿子有一天很晚才回家。他平常从来不会做让我担心的事,就算晚回家也会提前说好。而那一天他不仅回来的晚,状态也非常的不对劲。”
不对劲?
白惟狐疑道:“怎么个不对劲?”
“他就……就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身体还发抖,我还问他是不是吹着了。我儿子平日里是个很爱笑的孩子,和我也总是笑呵的。”
“从那以后他就很奇怪,走路时但凡听到点什么动静就猛地回头看,怪吓人的,我还说过他好几回呢。”
有让他害怕的东西。
“然后有一天中午,我赶集市去买点菜,我走之前我儿子还让我快点。因为那天是他爹的忌日,我们娘俩总会在那一时间为我老伴扫墓去。可我买完菜却发现儿子不在家,我当时以为他嫌我太墨迹自己先去了。所以我也没多想,后来我到了地方也不见我儿子,我就感觉不对劲。马上我就回家了,果不其然,家里也没有。”后面的话都带了颤音和哭腔。
老婆婆长叹了一口气,强忍着眼眶里酸涩的热泪。
白惟拍拍她的背,“不要急,您慢慢说。”
“然后……然后同巷的人就跟我说……说我儿子死了,死在家后院的草丛里面。”
白惟道:“那您可还记得当时那草丛里可有什么异常?”
“没……我当时就顾着哭了。”
四个月前的案子,那现场早就被破坏了,官府也没人来查过,没有任何记录,只能全凭见证者的口述了。那这将是一个十分困难棘手的疑案。
但……我有义务非要插手吗?毕竟此行前来本就不应该惊扰任何风澜。
老婆婆一把拉起白惟的胳膊,“公子啊!老妇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白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他帮您把银子抢回来,有钱了报关,就不需要我了。”
“就算抢回来……也不够的……不够的。”
不够?那那贼就为了那点钱去行窃?说不通的,冒着被抓的风险……
白惟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不是盗贼,是刺客。
之所以拿走了那老婆婆的钱包只是为了打掩护,掩饰那真正的目的,所以才不会在意钱包里的钱有多少。
见刚才那贼逃跑时也有两下功夫,那边……能行吗。
白惟将老婆婆扶起来,“婆婆,您先到客栈里休息一下。切记不要回家,我去那边看看。”
谁知道老婆婆家里会不会还有第二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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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贼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敢他娘的坏我好事!
“呀—!”那贼猛地起身,从胸口里掏出来一把匕首,狠狠地向男人刺去。
男人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贼的手,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随后抬起膝盖,重重地抵在了那贼腹部上,那贼吃痛大声嚎叫起来。
白惟跌跌忙忙地跑过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听那男子嘲讽道:“你什么水平来单挑我?没见过你爷爷我这一张帅脸吗?还是说你没听过我洛琰的名字啊?”
洛琰!他就是百万禁军统领!刚来景谷就碰上个活疯子,还是离他远点好。
白惟转身就要走。
洛琰野兽般的直觉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谁!又是你。”
白惟在洛琰看不见的角度翻了个白眼,随后回头道:“真巧啊,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