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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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别人，我......对不起，是我太迟钝了，我没意识到你在追我，不要...讨厌我，都是......呜...我的错，再给我次机会，对不起......求你了。”叶祝余牵起岁安澜的手，乞求地看着他，“当初，一起去露营的时候，我听见了你和杜欣的谈话，我以为，你不想谈恋爱，只想做朋友，对不起。”
“......”
“你说你不知道我在追求你？”岁安澜气笑了，“哈，叶祝余，那当初你生日时，为什么要同意我追求你？”
叶祝余顿住，他想起那天自己根本没听清岁安澜说了什么，就糊里糊涂应了一声。
“岁岁......对不起，当初我没有听清你说的话......”
岁安澜哑口无言。追了叶祝余这么久，结果全是自己的独角戏。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一下？”
叶祝余低下头，眼泪落在岁安澜手上，“之前有次我没听清你说的话，你一直都没回我消息，我怕我问了之后，你会再生气。”
岁安澜怔住了。想起之前自己因为叶祝余说他有喜欢的人，就一直没回他的消息，没想到叶祝余以为自己是生气了，之后就不敢再多问一句。
“那你听了我和杜欣说的话，你不会就只听见后半段，前面你都没听见？”
叶祝余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点了点头。
“所以你之后是因为这个躲着我？”
“我错了......”
“你知道我前面说什么吗？我说我喜欢叶祝余。”
话音落下，他猛地攥住叶祝余的衣领，将对方拉向自己。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的思念与怨气，直到咬破叶祝余的下嘴唇，唇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岁安澜才终于松开。
看着叶祝余一脸懵的样子，岁安澜擦过自己的唇角：“叶祝余，16号。我们冷静几天，我们16号再谈，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联系我，你知道了吗？说话。”
叶祝余咽了咽口水，说：“能不能......”
“不能。”
“我知道了。”
岁安澜与叶祝余十指相扣，一路沉默地回到酒店。叶祝余对他说了句晚安，但他没回答。
躺在床上，岁安澜对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离谱。站在叶祝余的视角，才发现他对自己有这么多误会。
“笨蛋吧......就不能问一下吗......”
........
叶祝余在岁安澜的强烈要求下，回了桉城。
他的下嘴唇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是一想到岁安澜也喜欢他，这点痛似乎都变得甜蜜起来。
“叶祝余？叶祝余。”
叶祝余回过神，对着身旁的员工问：“怎么了？”
“你的水杯。”
他这才发现接水时水早已溢出，慌忙关掉开关。
“抱歉。”
“没事。”
叶祝余拿着水杯回到工位上，他看了眼日历，现在是15号，明天就可以见到岁安澜了。
可是现在，此刻，他就已经开始想念。想念对方的温度、拥抱。
他坐在桌前久久不动，索性趴下休息。有人从身后拍了下他，他闷声回答：“现在是休息时间。”
“哎，叶祝余，干嘛呢？”岁如愿说。
听出是岁如愿的声音，他也不回头，闭上眼问：“你怎么来了？”
“我朋友在桉城结婚，顺便来看一下你。”
“噢。”
见叶祝余一副疲惫样，岁如愿转头与别人交流起来。
一个员工问：“如愿姐，你手机屏保是全家福吗？”
岁如愿：“是的。”
“那这个是你的弟弟吗？长的很帅哎。”
叶祝余此时竖起耳朵听。
可惜距离不是很近，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几个词。
员工1：“如愿姐，可以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吗？”
员工2：“嗯嗯！没错没错！”
岁如愿解释：“这个可能不太行。他最近正忙着......相亲呢。”
叶祝余猛地站起身，不慎将水杯碰落在地。
岁如愿与其他人往他那边看，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他蹲下用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指尖微微颤抖，脸色苍白，脑海中一片混乱。叶祝余害怕是不是因为之前那些误会，让岁安澜彻底失望了，他是不是......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早不知道当初就一直死皮赖脸跟着岁安澜了。
玻璃碎片划伤他的手，嘴里念道：“不行，手不能受伤......”
岁如愿按住他的手臂：“叶祝余，你先停下。”
........
叶祝余坐在休息室里，手上的伤口早已包扎好。
岁如愿给他端来一杯水：“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想一个人先待会。”
岁如愿欲言又止：“......行吧。”
叶祝余拿出手机，给岁安澜打去电话。打不通他就一直打，直到岁安澜接通。
第四十七个电话，对面终于接通。
岁安澜看着陌生号码，问：“你好，请问你是？”
“你在哪，岁岁。”
“哎？叶祝余？你怎么知道我手机的号码？”
岁安澜不曾告诉过叶祝余自己备用机的号码，心里不免感到奇怪。
“你在哪...岁岁。”
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里，隐约夹杂着男人的说话声，叶祝余握着手机，心里迫切想要现在见到岁安澜。
“我想现在见你，岁岁。”
岁安澜走到安静的地方，说：“我们不是约好16号再见吗？”
“......”
“祝余哥？”
“呜...呜呜......你不喜欢我了吗？”
“啊？哥，你哭了吗？”岁安澜顿了顿，语气放轻：“我喜欢你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呜......听岁如愿，说，你去相亲了。”
“？”岁安澜思考了下，轻轻笑了笑：“哥，是不是又听错了？我姐应该说的是我陪朋友去相亲吧？”
“真的吗？”
“真的。”
“......”
“哥，怎么不说话了？尴尬了吗？”岁安澜靠着墙，为了不让叶祝余不安，向他解释：“我是来陪小林哥相亲的，你要是不信，我把他的电话给你，你可以问问他。”
“不用，我信你。”
岁安澜看了眼时间说：“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问我，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就好。”
“我想今天见你，我想你了。”
声音落进岁安澜耳中，感觉耳廓都有些热意。
“那我今天晚上过去找你吧。”
叶祝余却拒绝了：“我已经订好机票了。”
“啊......那我给你个地址，你来这里找我好了。”
“好。”
“哥。”
“我在。”
岁安澜想在挂电话之前调侃一下叶祝余：“你耳背真的很严重。”
叶祝余愣了愣，小声道：“下次我一定...会先问清楚的。”
“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
挂断电话后，岁安澜顿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把地址发给叶祝余，那边立马回了个颜文字：OvO
岁安澜把手机放回口袋，思考着见到叶祝余之后应该说什么。首先，应该把两人的关系确认下来，毕竟两人表明心意有几天了。
“啊...”
岁安澜突然想到，好像叶祝余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明确说过喜欢他，想到这就又想起之前叶祝余误会自己，总觉得应该让叶祝余吃点苦头。
晚上，岁安澜远远就看见了站在画室门口的叶祝余。
叶祝余怀里抱了束芍药，看见他，就向他走来。
“哥，你来的好早。”岁安澜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把画室的门打开。
画室是岁安澜在两年前买的，专门放一些重要的东西。
“想更早见到你。”
岁安澜停在门口，转身看他，“哥，知道我喜欢你之后，你说话好直接哦？故意的吗？”
叶祝余耳尖泛红，坦然回应：“故意的，你喜欢吗？”
“咳咳，先进来吧。”岁安澜进到画室，打开里面的灯。
叶祝余刚走进一步，他就停了下来。
画室里堆满了画作和石膏像，每一幅画、每一尊雕塑，无一例外都是叶祝余。
“岁岁，你......”叶祝余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岁安澜，连后颈都染上绯红。
他颤着声说：“你先过来坐下。”
“好。”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岁安澜不敢直视眼前人。他从未想过，画中的主人公真的会有一天走进这个空间，此刻，他仿佛被无数个“叶祝余”的目光包围着。墙上的素描、画架上的油画、角落的石膏像，每一双眼睛都让他无处可逃。
这个画室是个秘密，是属于岁安澜自己一个人的秘密。而现在，他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了叶祝余。
岁安澜清了清嗓子，抬起头，刚要说话，就看见叶祝余同样红晕的脸，要说的话又止住。
斟酌了一会，他说：“叶祝余，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岁岁。”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岁岁。”
“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岁岁。”叶祝余接着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呜......”
看见叶祝余落下泪，岁安澜有一瞬的宕机，紧接着他拿了几张纸给叶祝余擦眼泪，问：“为什么哭了啊？哥，怎么了嘛？”
叶祝余握住他拭泪的手，眼泪却落得更急。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想以后都在你身边，我希望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不要拒绝我好不好，岁岁。”
岁安澜一顿，明明自己说过喜欢叶祝余，却没想到叶祝余还是那么不安，“哥，我也喜欢你，以后我的身边也就只有你，我不会拒绝你，你可以一直问我，我的回答都不会变。”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岁岁。”
“你的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岁安澜亲了亲叶祝余的眼睛，说：“不哭了好吗？”
“好。”
岁安澜看叶祝余冷静下来，他接下来其实是想说叶祝余之前误会他的那件事，想要逗一下叶祝余，让叶祝余追他一遍，但他突然觉得如果说了，叶祝余好像会哭，只好把语气放软了些：“哥，其实，我现在还是对于你误会我的事还是不开心，你......”
他话还没说完，叶祝余就用那算可怜的眼睛看着他，一只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晃动，“岁岁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你......”
“岁岁，我没有听清。”
“算了，等我以后想到再告诉你。”
“好。我喜欢你，岁岁。”
他连忙捂住对方的嘴：“我知道了。”
叶祝余眼中带笑，轻轻吻了吻他的手心。他触电般缩回手，所有话卡在喉咙里。
叶祝余站起身，在画室里四处查看。
“这个房间里放着什么？岁岁。”他站在一处关着的门前，岁安澜走到他身边，把那扇门打开。
房间里和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放着画作和石膏像，还有之前叶祝余送的花，但最显眼的是中央的玻璃展柜，里面精心保存着岁安澜设计的服装。
一套是黑色西装婚服，袖口处岁安澜用苏绣特意绣了祝余草的纹样，胸口处别着勿忘我的胸针。另一套是岁安澜之前梦里叶祝余穿过的红色婚服。
第一套岁安澜是在两年前就设计出来了，第二套是他在做完那个梦之后设计出的。
岁安澜在和顺时宜之前的谈话里，知道了梦里的那个人男生是叶祝余。
叶祝余走近看，玻璃展柜的上贴在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送给叶祝余。他转过头问：“岁岁，这？”
他解释：“之前没想过和你在一起，想着你以后结婚了，就把这套婚服以你是姐姐朋友的名义送给你。”
岁安澜把一个粉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有关叶祝余的东西：新撰写的歌，残片，叶祝余的肖像画，哈密瓜汽水瓶，一件校服，“反校园霸凌”演讲稿，社团合照，两串格桑花手绳，之前写的情书，一袋过期的药，透明雨衣，打印的横幅照片，《冬天的你》、《冬天的我》，一张自己作的钢琴曲谱，小狗戒指，之前出国拍的照片，叶祝余小时候的照片，毛绒猫耳发箍等之后叶祝余送的一切东西。而在最上面，岁安澜放了很多封信。
“这些信是？”
“我一直认为当初出国时是有人陪着我的，叶祝余。”岁安澜随便拿出一张拍的照片，“每去一个国家，我就会给你写一封信。”
叶祝余愣愣的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幻觉真的是我的？”
“前不久。那你呢，叶祝余？”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那你真的很迟钝了，”岁安澜眼含笑意，“我那时候总是暗示你，我喜欢你，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叶祝余微微张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要和我结婚吗，岁岁？”
没等岁安澜反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两枚戒指，小猫小狗形状的，它们的眼睛是用黑色钻石镶嵌上去的。
“啊？”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岁安澜一时不知所措，他和叶祝余在一起的时间甚至都没超过一个小时。理智告诉他这很疯狂，可当他对上叶祝余那双期待与不安的眼睛时，心中所有想要拒绝的念头顷刻倒塌。
“哥，你认真的吗？”
“我想和你结婚，岁岁。”
“好。”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