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该来的总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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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这顿饭吃的很热闹，除叶一飘话多以外因为白玉堂难得的几句插话也让四大门柱十分震惊唏嘘不已，公孙策一边招呼大家吃饭，一边也把这次的案件了解了个大概，趁展昭出去盛汤的时候跟了过去，小声问：“这次白护卫似乎很感兴趣，若是他去办理，展护卫意下如何？”
展昭小小抿了口蛋花汤：“现在怕是展某请缨白兄也不会同意的，如今白兄过手的密案也不算少，有叶兄照应应该问题不大。”
公孙策明了的点点头，转身出去，又被展昭叫了回来：“先生……”
“何事？”
“嗯……白兄身体无碍了吧？”唉声叹气这些天，估计再关那耗子要拆房子了。
“外伤已无大碍，内伤恢复的慢些，还要注意调养。”公孙策知道展昭对白玉堂这位小同僚一向关照非常，虽然对方总不大领情，“展护卫也知道他那脾气，太闲着更不大好。”
展昭轻笑，确实如此，安静着闯祸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又对公孙策说：“最近府里要案不多，展某对叶兄这个案子也很感兴趣，想请和白兄一起办理，先生看可方便？”
公孙策楞了下，想这一次出去两个四品护卫，未免把这案子弄得过大了，不过人多能快些结案回来省得耗子在外面又惹事生非到也是个好事，于是点点头：“我去回禀大人，展护卫跟去也能多份照应。”
对，我是去照应白耗子的！展昭心中默默想，我可不是因为无聊去凑热闹的，绝对不是，不是，不是……默念一百次。
于是白玉堂看见回到饭桌上的展昭时，发现他一边舔着嘴边的残汤，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很早很早以前白玉堂就发现了，其实展昭并不像他外表那么老实本分，那些大红官袍之下的沉稳隐忍多数是因为他懒得应对很多事情，他的懒造就了他自己那种官派作风，张嘴大道理一顿抢白不过是懒得跟人争辩，下手留人一命不过懒得被人寻仇，撕开那层教条规矩奉公执法的皮，真实的展昭是机敏而异常狡黠的，犹如黑夜中一只躬起身子随时准备扑食猎物的猫。
“而且是只喜欢凑热闹的野猫……”白玉堂这么想着嘀咕出声。
“什么？”叶一飘此时正迷迷糊糊睡在白玉堂床上，百解匣开的很顺利，耗子前半夜便合开了六十几结，后面越来越难他看得头晕脑涨也帮不上忙于是决定先去睡觉，这会天色微亮，听见白玉堂说话便醒了过来。
“老五你怎么还没睡，不急这一天半天，解不开我也不真要你那细爪子。”揉揉眼睛，叶一飘在起身和继续睡之间反复挣扎。
床被占了爷爷我去哪里睡？难道去睡猫窝不成？！
白玉堂最后还有三环一直翻来覆去找不到对扣的地方，也没心情跟叶一飘一般见识，这一夜来匣子里光亮不灭亦不停止，让无所事事无聊了一个多月的他更是兴趣大增，越来越急着开匣，反复反复就是对不上解结扣，越发气闷起来。
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放，决定出去走走换换脑子，一推门发现展昭站在门口，似乎正要推门进来，于是冷笑道：“劳碌猫就是劳碌猫，普通猫儿不都应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么？”
展昭见他眼底发黑，衣服还是昨天白天那套就知道贪觉的耗子肯定是一也未睡，也不理冷言冷语，堆个笑脸：“今确实是起早了，起来了才发现今早内牢原来是张龙值班，于是去西小街买了些早点回来，想过来问白兄和叶兄要不要一起尝尝。”
白玉堂看了一眼屋里又睡死过去的叶一飘，心里一万个想把他踢下床去，脸上到是也不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道：“不用叫那祸害了，我去吃了，回去还要继续解匣子，就叫他睡死好了。”
哦，耗子生气了……猫吐了下舌头。
西小街的早点铺子在开封是有名的以南方小吃为特色的小店，因为展昭是常州人，这几年虽然跟着开封府也吃起了北方菜，但早点还是心仪家乡的清淡口味，金华出身从小锦衣玉食的白公子更是对口腹之欲追求甚多，所以这西小街早点成了为数不多让白耗子赞誉展昭品味不错的地方。
糯米椰丝粥香滑入味，奶黄包和金丝芋头切刚刚出炉还带着蒸气，配上梅子腌的酸甜小菜，白耗子吃得津津有味心情也大好了不少，“俗话说早起的猫儿找食吃果然没错。”
展昭只有苦笑，对这种白氏俗话早就见怪不怪，平常看上去冷冰冰的白玉堂却经常喜欢开他的玩笑，而若自己反过来开个玩笑却又一定会炸毛，真是个怪人。
今早本来想着隔壁屋里的耗子大概熬得很晚，所以早起去买了些和他口的吃食，没想到还没推门进去就见他往出走，竟是一夜没睡的样子，好在有吃有喝顺了耗子毛，不然估计开封府又消停不了……
四月的开封虽然已经入了春天，但早上还有些晨寒，不经意一阵小风，灌进了脖子，白玉堂微微皱了下眉头。把正要夹菜伸出去的筷子又放在筷架上，看了展昭一眼之后，叹了口气：“就知道展大人的饭好吃不得……”
刚才房上瓦片如风碾过的轻巧声音展昭也听了个清楚，他只好苦笑得更大了些：“这也能怨展某？一般来说，都是奔大人那边去的，这直接奔护卫间而来的还是很少的，本末倒置了嘛。”
白玉堂忽然脑子里金光一闪：“猫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一般刺客都是先去找大人的，现在这样有点……”
“本末倒置！”噌的站了起来，白玉堂急步向屋内走去。
“对……”看着急了了的耗子背影，展昭知道他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自己也站起身来，对着大亮的天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上腰间的巨阙。
这年头，刺客都挑白天上门了，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就在展昭正感慨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什么东西摔出了屋子，回头一看，一个棉被卷……不，一个叶一飘卷着棉被被踢了出来，屋里的人像丢掉了脏东西似得重重的关上房门，在门里冷冷道：“滚出去帮忙！”
看看睡眼惺忪坐在地上叶公子，展昭回头再看看天空，其实，有几个刺客站在房顶的风景也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不该来的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