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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该来的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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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觉得最近自己在发霉,被关在府衙西侧的小院里不许出门不许喝酒不许吃肉不许抓贼,他第一次深感同受的体会到展昭受伤时被开封府众人围堵在屋里每次那长长的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叹息,绝对不是因为伤痛,绝对是因为——太无聊了……
在公门缉拿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行走江湖受伤中个毒什么的都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偶尔一次伤势颇重修养了这一月有余,除了还有些气血虚浮,其他早已大好,可他没有被获准出门,工作没有,娱乐当然也被禁止。
闲不住的白玉堂能听话的在府里静养一个月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到不是他转性老实起来了,而是开封府里着实是有个人他惹不起,幕府主簿公孙策,试想你喝口酒都被浸了黄连,吃口肉都被涂着辣椒,若想活的舒服点,要不就出府单过,要不就听话,白玉堂伤重出不了府,自然只有第二个选择。
日头正午的时候展昭陪包大人下朝回来,直奔西侧院,他跟白玉堂品阶最近,所以两人同住一院,没回自己的屋里,转进白玉堂的屋子,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一声叹息,笑了笑,推门进去。
白玉堂正无聊烦闷的紧,见展昭一身官服未退进推门进了自己屋,赏了四品护卫一个大白眼:这猫走错屋子了不成?
“没进院子就听见白兄在屋中辗转,展某来看看是不是又在闹耗子。”展昭也不理对方的冷脸,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恩,不愧是新摘的碧螺春,味道不错,耗子屋里总是有屯粮。
看见对面稳坐如泰山的死猫调侃自己,白玉堂牙齿咬的嘎吱响,要不是青霜剑被公孙策拿去库房锁了起来,现在真想过去捅上他几个大窟窿,恨恨道:“猫大人还真是事必躬亲,不愧是我大宋第一御猫!”
“展某职责所在,拿耗子这种事定要亲力亲为。”展昭继续笑容灿烂。
听出他画外之音是指当年盗三宝御猫陷空岛擒鼠,白玉堂别过头去冷哼:“猫儿抓耗子也是天经地义,进猫洞吃猫食也是无可厚非。”想起掉进陷阱里的展昭每天对着‘气死猫’牌匾和他送上的咸鱼那张臭脸,无聊的时间总能被打发一二。
展昭见这冷耗子话多起来,针针得和自己斗嘴的起劲,就知道这次是真憋坏了,于是从袍袖里拿出个小巧的皮质酒囊,陪上笑脸过去:“猫食猫洞现在都没有,就是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在耗子窝里请耗子喝一杯?”
冷着脸的耗子一见酒囊眼睛发了贼光,赶忙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又关上门上了闩,拉下窗摆,悄声问:“怎么把酒混进府里来的?”
要知道公孙策为防止几大护卫狼狈为奸互相藏酒影响伤势复原,早在上上次展昭受伤的时候就下了严令,开封府除非庆典祭祀,一律滴酒不得入门,违令者小则罚俸充公,重则伙食减半,严令一下,开封府上到包拯下到门房李四各个捶胸顿足,一时间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一向清廉为民的包大人都因为几次偷杯被抓,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八王府蹭饭吃……
“嘘,白兄小声些,莫要惊动了旁人,这小小一囊可不够众人分的,今日上朝庞太师给皇上献的暹罗国美酒,皇上御花园单独召见时赏了一壶给展某,我便藏了回来。”展昭眨眨眼,小心的倒了一杯给白玉堂,“你伤没好全,不能多喝,三杯为限。”
冷哼一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甘甜温纯果香溢口,果然是上品,白玉堂心道:庞胖子对酒到是有些品味,藏的都是珍品佳酿,早晚过去给他一锅端了回来。
展昭见他杯子已空,又给他满上一杯,自己也拿起个新杯斟满,细细品了起来。
“白护卫,前厅有位叶一飘叶公子找你……”王朝大嗓门从院门口传过来。
“噗——”白玉堂听见王朝人喊,一口酒喷了出去,迎面差点喷了展昭一个正着,“叶一飘?那祸害来干嘛!”
说完摎开后窗户要跳,谁知他还没跳出去,就有个黄衫青年跳了进来,大大咧咧不管屋里两人目瞪口呆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咧嘴一笑:“呦,白老五,当了几天大官差别来无恙啊?!”
白玉堂越来越想念自己的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