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用内力捂脸

39、真相大白

　　“禅宗祖庭”少林寺就坐落在嵩山南麓五乳峰下，苍松翠柏间，佛塔鸾铃，徐徐清风，纠缠在一老一少的衣袍间。老者一身僧袍，头上无发，只有九个戒疤，说他老，其实也就是看着比身边的少年大上十余岁，沉静如水的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波动，唯有眼角的皱纹，随与少年谈话时慢慢收紧、展开。湖，只因有了涟漪，才生动，而他眼角的皱纹也使这位宝相庄严的少林方丈，在旁人眼中不是如同神佛般淡漠。

　　“国师，难道不能给萧施主改过的机会么？”

　　金光有些吃惊的看向了空，也许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感情。“方丈，金某不明，若不是萧鸿通魔族，此趟突厥同行的大师们也不会埋骨阴山……”

　　“阿弥陀佛——”了空口宣佛号，道，“老衲也知道萧施主曾经犯下无数错事，例如勾结魔族诬陷国师，还令无数同胞命丧突厥，但一切皆有因果，也不能全怪他。”

　　“哦，金光愚钝，请方丈明示。” 金光本以为来提萧鸿，了空方丈能帮自己一把，却想不到他反而力保仇人萧鸿。

　　“兰陵萧家和当今天子是死敌，萧鸿的叔父萧冼就是被天子部下李世绩杀死的，那么萧鸿所为的也情有可原……”

　　“等一下！”金光面色一沉，打断了空：“如果是计算谋取天下，我能理解。但他囤积粮食，几乎要饿死巴蜀百姓，一个利字驱使的人，为一己之私，连累那么多无辜百姓，当死！”

　　了空双手合十：“国师，少林寺收容一切皈依我佛的人，不问前尘往事。”

　　“方丈，即使神佛会原谅萧鸿，抱歉，我不能原谅！”金光头也不回就下山了。走到半山，才想起了空对当今天子曾有救命之恩，不过一想：得罪都得罪干净了，算了。

　　“宗主，怎样？”青龙望望金光皱起的眉峰，没往下问。

　　金光见到青龙反而笑了：“若不是你未能及时拦下萧鸿，他也不会那么快找到保护伞。”

　　“属下无能，打草惊蛇，未能捉到萧贼。”青龙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金光本来是调解下心虚，和青龙开个玩笑，可青龙不辩不推，一力承担，反而触动了金光心事，他半仰起头，叹道：“你没错，错的是我，如果不是，朱雀他们也不会……”

　　“宗主，不要太自责了……”提起故去的战友，青龙眼眶泛红。

　　“青龙，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萧鸿！”金光回望千年古刹，满面都是杀意。

　　在没有想出办法揪出萧鸿之前，金光倒是去见了回曾经的敌人——所罗门后裔拜蒙，这次不是去找他算账的，而是应邀前去的，甚至是以国师的身份去拜访鸿胪寺的贵宾。其实在突厥时，金光遇到西迪之时，西迪就递给他一封信，嘱咐他回大唐时查阅，到了长安，金光因为要抚恤死去同门的家属，又要问青龙调查太史局事宜，不过还好，诸多迹象表明都是萧鸿联合魔宫所为，金光决定暂时放下处理萧鸿，赴拜蒙之约。

　　除了金光，丹书和乔士望也被邀请去了，这点丹书不明白，乔士望和拜蒙有死仇，这是去算总帐还是化解仇恨呢。虽然乔士望表面看上去也是个利字当头的商人，但实则脾气和金光一样倔，原则上的事情绝不会变通，天皇老子来了都掰不过来，都是一根肠子到底的人。
　　“伪狐狸！真傻瓜！”丹书下了总结呈词。

　　乔士望耳朵动了动，听到丹书嘴里嘟嘟囔囔，不由问道：“啥狐狸？”

　　金光点头：“拜蒙玩天下诸国于手中，确实为狐狸。”

　　乔士望笑了下：“既然他是狐狸，我们小心提防就是。”

　　丹书吐了口气，决定再也不自言自语了，这两只傻狐狸耳朵太灵了，免得听到什么，自己反被修理一顿。“金光听去的话，我要被扣月薪，”禽兽听去，我会被扣零花钱……丫的，我怎么会被扣零花钱，我又没用他的钱！要死了，我在求长期饭票么？！”丹书脸上突然红得和煮熟的河虾一般。

　　“丹书，你……”乔士望慢慢走到丹书身旁，低声道，“如果我能解决拜蒙的话，你愿意不愿意……”

　　“要死了，要死了，我还没说他就听到了……”丹书躲开乔士望，一下子蹦到金光前面，为他开道般先冲过去敲门。

　　“你们来了！”极为苍老的声音从推开的门中传出，金光扬声道：“金某携友人，拜访拜蒙先生而来，还望老先生通报。”

　　“你们进来吧,我就是拜蒙。”依旧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丹书一惊，回头看看金光和乔士望，二人也是满脸诧色，他们都见过拜蒙，俊美如神的他，声音为何像行将就木的老者。三人同时推门，一道雪白的身影映入他们眼帘。白发，白衣，苍白的容颜爬满皱纹，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女娃，从面上轮廓和闪耀着智慧光芒的眼眸上，依稀可以看到拜蒙的影子，不过三人不敢确定眼前人就是他。

　　“明空，回去找西迪姐姐玩去吧。”白衣老者小心翼翼将女娃放下来，对金光他们笑道，“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

　　乔士望忍不住喝道：“你装什么鬼！”

　　“我没有必要装什么，我真的老了，我的孩子。”苍老的拜蒙对乔士望张开手。

　　“什么你的孩子，你是想我给你一刀么？”乔士望缓缓拔出碎月刀。

　　拜蒙仰天大笑：“报应啊，我纵横天下那么久，自己的外孙却对我恨之入骨。”

　　“你的外孙！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乔士望觉得似乎有个天大的秘密要被揭开，但他又不想去看，去听，直想捂住耳朵躲得远远的。

　　“你和丹书过来，我告诉你们听。”拜蒙走上前。

　　乔士望后退数步，丹书却立在原地，拜蒙的速度奇快，金光和乔士望都没来得及阻止，丹书就被他一把攥住：“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出五十万两黄金买你么？”

　　“你的钱多得在口袋里蹦达。”丹书没有挣扎。

　　“是的，你的格物（数学天文之类的）很好，能很快反应过来物物交换的方式，而且让其他人无法得到全部的药材，也许你能帮我解开祖先留下的谜题。”拜蒙又指指乔士望，“不过现在我连五十万两都省了，你会做我的孙媳妇的。”

　　“啥呀！”丹书耳朵都红了，嚷道；“你凭什么说他是你外孙。”

　　“他手腕上的火焰印和前任波斯王兄长的不一样，却和我女婿的一样，是六重火焰，波斯皇族以七为尊，所以你的父亲当时是个王子，自己和儿子手上只能纹六重火焰。”拜蒙眼里露出迷茫，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那个时候，你的父亲还只是波斯王子，很尊敬他的哥哥。可他哥哥宁可相信身边的部下，却防着亲弟弟，有一日，被自己的部下推翻了。”

　　“后来这个部下造反了，逼他退位，而后他弟弟库斯鲁二世联合拜占庭，击败叛军。”丹书解释了下。

　　“对，但是这家伙以为你父亲窃取他的王位，偷偷抱走了你……可是他不知道你父亲让他的儿子继承王位，可怜你堂兄不敢恩，还杀了你父亲篡位。”

　　乔士望闭上眼睛，为什么波斯和唐一样，为了皇位，都是手足兄弟相残，是否该庆幸远离皇宫内的是非。

　　“好了，还有拜托金宗主一件事，能代为照顾我的徒弟么？”拜蒙放开丹书，道，“或者是辅佐？”

　　“你的徒弟？”

　　“就是刚才那个胖乎乎的小丫头。”拜蒙笑着，带着无比的自豪道，“你们中原有位神算说她是天下之主。”

　　“这位神算可是隐士袁天罡。”金光摇头，“请拜蒙先生记住天下始终是李唐的天下。”

　　拜蒙点头：“我知道，但我相信我的徒弟能得到天下，这也是我不愿和魔族为伍的原因，我要的是帮明空扫除障碍，因此不希望看到萧鸿魔物之流乱了人间。”

　　“恕金某不能。”金光后退一步划清界限，拜蒙惨笑了下，嘴角溢出血来，唤道：“明空！”小小的孩子跑了出来，身后是西迪，帕玛，还有一个金光三人不认识的男子。

　　“老师，你怎么了？”小明空抱住拜蒙的腿哭了出来。

　　拜蒙指着金光道：“看到没，就是这人害死你老师的，记住为我报仇。”

　　小明空咬牙迈着短腿冲向金光，举起小手打他。

　　“你也太毒了吧？”丹书质问拜蒙。

　　“不能为我所用，那么等明空称帝之时，就是玄心正宗失势之日。”拜蒙指着西迪三人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他们不是人，是灵傀儡，波斯大祭司从神殿带走的傀儡术中都没有这么高深的门道。”

　　乔士望马上凑了过来，拜蒙第一次靠近了自己的外孙，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孩子，还记得那两个水晶球么，如果记得话，我告诉你灵傀儡和水晶球都是波斯人从希伯来人手中抢来的，不光是这些，该死的希伯来人还抢走了我女儿的心……”这时，丹书觉得拜蒙就像一个普通老人，一个女儿跟人跑了的父亲一样，不满意，又无可奈何。

　　拜蒙顿了下继续道：“好吧，这都是智慧之神留下的，希望你们有一天能解开这个奥秘。”

　　“我们怎么解开？”

　　“那我就管不到了，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也是你们的。”拜蒙缓缓闭上眼。乔士望伸手摸了他鼻息，发现他已是没有呼吸了。他心里没有一丝难过，毕竟他不是很相信拜蒙就是他外公。

　　“主人！“西迪，帕玛和那个男子同时跪倒，转向乔士望行礼。

　　而另一边，小小的明空，根本打不到金光，就像个小球一般，在金光脚边滚来滚去。

作者有话说

　　了空客串了，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