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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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再一样，谁都有谁应该走上的道路，从绯樱闲出现在零的视线里开始。
还要从……红玛利亚转学说起。
那是的优姬已经像无限血罐一样给零喂血了。用血液养食吸血鬼，被称为人类第一忌讳。因为那样的人类永远会因为长期献血的不健康而早逝。
优姬和红玛利亚成了朋友，或许只是跟夜间部的人一样，血族的怪物们，都是一个性格，血好喝，就接近。
零也不是个例外。
可即使她骗过了所有人，也骗不过零，和她流着同样血液拥有共鸣的血液羁绊的人。不安好心的吸血鬼，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么？——绯樱闲。
然后……零任性的拿着枪对着她。
即使不是绯樱闲的身体，也可以认得出来那种风轻云淡不顾一切的感觉。更何况还有血液……
绯樱闲告诉优姬……
只有她知道怎么样才能救零。
优姬那么单纯善良的孩子……肯定相信了吧。
然后就是是舞会。
优姬看着零努力忍耐的呆在一边不和人群接触……就知道了零嗜血性格的发作。
优姬故作淡定的笑笑然后解开颈间的扣子故意歪过头调侃道，零饿了吧。
面对甜美的血液……
怎么能忍耐的下来。
明知道做完这件事之后……一定会后悔。
但是还是要……做这件最不可原谅的事吧。
抵抗不住……
后来才知道，绯樱闲开给优姬的交易……是让她献出自己作为增强力量的血液，或者带着玖兰枢的尸体。
即使优姬再怎么对吸血鬼有怨恨，也不会杀死自己的恩人，也算是爱人。
所以她那么为别人着想的人……肯定做好了死的准备吧。
当发现优姬不在会场消失的时候……零便开始四处寻找……
直到在一个偏僻的所有人都集中在舞厅时，没人的地下室。找到了她……
当零再一次拿枪指着绯樱闲的时候。
她却挡在那个女人的身前，说——只有她可以救你啊。
那个恢复自己本体的女人，绯樱闲。
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绯樱闲的“仆人”，无法对她开枪。但是……有的时候实践比理论更重要。
零拿着枪，对着地面射击。如此近的有效距离，子弹就这么从地上弹到了绯樱闲的身上……即使是纯血种也避免不了的伤害……明明可以就这样杀了她，为一缕报仇，为父母报仇。
可优姬放走了那个女人。她的理由是——零不是一直为报仇而活着的么？绯樱闲死了……那么零呢？也要去死？！
然后在我和优姬争吵的时候，一缕突然走了出来。
比自己略长的头发，和温柔的眼神。清澈的声音，他说——
“哥哥。”
零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
“你们当初杀了那个男人。现在就是报应……！”
原来……一缕没死，你的目的，是让我们？兄弟相残？！
一缕说——
“父母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我拜托闲主人留你一条命的，感谢我吧？……”
“你看，你拿枪对着我也没用，因为只有你……只有你是吸血鬼哈。丑陋的吸血鬼。”
后来那个女人死了，想都不想就知道，能杀死她的除了猎人，就只有纯血的玖兰。
在他赶到的时候……只有那个留着血泪，貌美如花的女人的尸体。
她终于死了……
还有在血泊中矗立的一缕。
他说——
是你杀了闲主人……和这学院！！！！！！！！！
他的眼神像一只发狂的野兽。
那个女人……死了。
这是昏迷前的零唯一的念头，还有一缕那从来都没见过的眼神。零被带进了元老院的审判室。
所以直到在枢的宿舍醒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玖兰枢曾经在他耳边的呢喃——“Zero……零。”
一路小跑到夜间部的宿舍，果然在玖兰的宿舍门口看见了准备回去的他。
玖兰用稍稍冷静的眼神看零。
被人这样打量，零又稍稍的无奈，然后靠着墙壁，轻声问道“是你吧……？”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是陈述的语气，就像理所当然应该发生的事情一样。不过，除了猎人能杀死纯血种之外，只有一种方式可以杀死纯血种，那就是另一个纯血种去杀掉她。“在我伤了绯樱闲后将她杀死的人。”零抬头看向玖兰。玖兰也毫无表情的看着零。
“听说纯血种的血肉`具有无与伦比的力量，现在你已经得到那力量了吧？”
男人收回打量似的目光，微眯着眼看着零，似乎一副嘲笑弱者的神情。
“她的血可以救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夜之一族，你却错失引下的良机。”
“当初我还留了口气给你。”
“难道你现在忍不住了，想通过我的血来止渴？”
玖兰略带嘲讽的语气，刺的零的心微微发疼。原来在这样一个让人感觉优雅的纯血种面前，他都是如此的不堪……
明明不是这样。我明明没有……
可是对纯血的向往是每一个血族都会有的正常心态。所以当他划开颈间的动脉，散发出血液流出的清香的时候。
不想忍耐了。这是一种几乎不需要思考的本能。
零伸手把男人压在墙上，准备把头埋进他颈间汲取那难得的鲜血的时候，却被强大的力量给弹到了另一段的墙壁。
玖兰枢微微皱眉，但却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不是说过么，你不配。”
男人回头走进了房间。
他突然想起和玖兰枢这个男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四年前的理事长家里。
全身是血的零……和从小时候开始就可以跟理事长比肩的枢。
和玖兰欢欢笑笑的优姬……还有优姬望向我的恐怖的眼神。
连感知都不需要，他身上充斥着吸血鬼的气息，而且是最讨厌的纯血。
零拿起餐刀去戳玖兰的手臂，优姬想挡住零却被玖兰挡了回去。当看见玖兰的手流血的时候，优姬惊讶的失声大叫——“枢大人……”
小时的玖兰不怎么成熟，但是却也有足够的冷静。
“突然出手伤人，太过分了吧。”零只记得玖兰枢说过这样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或许是接触世事少的缘故吧，现在……也不会这样说了。
对纯血种的恨……无法忍耐的恨……当时发狂的零说了什么？他自己也不记得。只是被玖兰身上和那个女人过分相似的味道所震撼。
“锥生零是吧。我听过你们的故事……”男人低下头来看他，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不过我还是，没打算死在你手上。”玖兰枢挥手打掉了零手里的餐刀。
不甘心。
理事长也过来把零推回座位上。
他说：“你搞错复仇对象了，零。玖兰一家是好人……”
“枢大人流血了……”
“这种伤马上就好了的。我是血族哦小优姬……”
玖兰在后面看着零离去的背影……“而且真正觉得痛的人，也不是我吧。”
男人只是在后面看着理事长把零送进房间。
那个孩子是零吧，他还听见零在说——“你碰过那个吸血鬼，别碰我！”他挥开了理事长的手。
入夜。
他走进了零的房间，巨大的房间里他缩在床边的一角，双手抱着腿，圈着身子。
他受伤了吧。
看这样子肯定是睡着了。
他往床上走去，那孩子的床单上还有几滴蹭下来的血液。
猎人的血液……是吸血鬼不能吸食的禁药。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对那些弱者说的。
他看着零被划破的受伤的皮肤。伸出舌头轻轻的抚爱着那小小的伤口，伤口就像从来没来过一样。他第一次尝到，原来猎人的血液这么甜。
那孩子在梦中都还在嘟囔着，“吸血鬼，讨厌，滚开，不要”之类的词语。
他被和自己一样的纯血咬过吧，真是可怜的孩子。
“别闹，枢。”理事长一脸无奈的拽着枢走出房间。“零很可怜的……他是我在锥生夫妇家门口捡到的孩子……他，不喜欢血族……”
他没有听完理事长的嘱咐。
他离开了，当早晨的太阳和月亮在同一片天空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
睡着了，就保持那样一个姿势。在夜间部的走廊里，伴着深沉的月光而入梦。
梦境真的可以带给人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例如，一缕。
“我们以前，可是手足情深的双胞胎啊……”
场景瞬间变换到那个四年前的小屋前。
一缕微笑着扑上来，搂着面无表情的零的脖子。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头发，一样的长相，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神情。
零着急的抓着他的肩膀，一脸心疼——
“一缕，你发烧了，应该好好在床上休息吧。”
一缕一脸坏心思的低下头，带着点偷笑：“我说发烧是骗人的，你明明知道嘛。”
零用无奈而心疼的眼光看着他：“你那么不想给老师送行么？”一缕只是略带伤感的自嘲道，“反正我是个只会扯后腿的不肖徒弟，他也从来都不曾正眼看过我！”
他伸出手抱住零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零迟钝的用手扶住扑过来的一缕的腰。他听见一缕兴奋的说：“只要零对我好，就好了！”
一缕看着天空中飘落的物体呢喃。
“那是雪？”
一缕一脸单纯，双眼温柔的看着天上飘落的几片零零碎碎的“雪”。
零看向那棵树，“那是乱舞的樱花。”樱花树下有一个美丽的女人。
那个女人用充满泪光和柔情的眼神看向他们。
“好漂亮的女人……”一缕用惊讶和崇拜的眼神看着那边。目光和身体同一时间僵持的一缕。
零拽着他的手，一边拉扯一边说：“快点回去吧，一缕。爸妈一定正着急找你呢。”
才不会，他们担心的从来不是我。
一缕动都不动一下。零又折回来，然后看着面无表情的一缕，使出更大的力气扯他回家。
他像是刚回过神来一样，“怎么了，零？”
一脸心酸的看着失神的他，“她是吸血鬼……”一眼坚定。
一缕没有表情，低下头去，像是哭泣的声音却又没有抽泣的那种哽咽，“是么，我完全感觉不到呢。”
零转身准备走了，一缕却伸出手从后面突然勾上他的脖子。
虽然隔着棉袄，但是还能感觉的到一缕身上传来的温暖。
他说话的气息吐在了零的颈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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