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th-完结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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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血雾突然化作蜘蛛网向零袭来，可惜零在血雾之中，被四面八方袭来的网所包围。
零发出一声沉重的低吼，催动藤蔓的力量和空中网所抗衡。
可惜这些都不是李士的真身，想要杀死他，要用更强硬的手段。
“捉迷藏？原来人老了也是会返老还童的。”零带着些嘲讽意味的调侃着李士。
激将法并不是只有李士一个人会用。
血雾渐渐从空气中淡去然后化作一只又一只的蝙蝠，传来“吱吱”的声响，蝙蝠没有实体，藤蔓一旦攻击蝙蝠就会重新化作血雾接着凝结起来。
一瞬间，所有的蝙蝠飘移到零的背后，顿时化作李士的实体，利爪似乎要穿透零的心脏的时候，坚固的藤蔓迅速凝结成保护网，给了零缓冲的时间。
李士笑了笑，然后瞬移到零的对面，咬破手指放出血蛇攻击零。零本以为蛇没有实体，用藤蔓保护就可以了，没想到这些血蛇不仅有实体而且拥有强大的繁殖能力，钻进零的藤蔓内就开始繁殖，并且带有令人不可动弹的剧毒。
零意识到了李士的强大，只好用血蔷薇之枪点燃藤蔓，让左手臂爆炸，接着用藤蔓驱逐血蛇。
可血蛇一条条都缠上藤蔓，威胁般朝着零吐信子，零不由感到身上发麻，只好爆破掉藤蔓从而消灭血蛇。
零的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长着，这时零才感受到属于血族的身体在战斗中有多大的优势。
两人各怀心事，只要杀死对方，就能获得解脱。——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瞬间便换上凶狠的色彩，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战斗。
空中突然出现很多个玖兰李士，围住零，就像幻术一样，分不清哪一个是实体。
每一个李士都带着小丑般滑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这样挣扎的零是多么可笑。
“你吸收了同胞的血液而获得力量……”
“你吸收了照顾你的优姬获得力量……”
“你利用优姬……”
“你利用枢……”
“你利用一缕……”
李士在空中陈述着，不断重复，像念咒一样刻进零的耳里。
自我修复和不断保护不被血蛇的毒液侵蚀，已经花费了零很大的力量，但李士的话无疑是激怒了零，把零内心深处愤怒的种子点燃。
藤蔓缠住了空中每一个李士的脖子，但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化作浮雾，李士站在远处的台阶上大笑着，似乎在嘲笑零的无能。
零内心无止境的空洞着，这些空洞里填满的东西全部化作力量向李士冲去，把所有的欲望、贪念、思念、情爱、记忆，变成永恒的力量解决这个狂魔，李士。
霎时间，藤蔓上开出灿烂的蔷薇，整片的红，十分刺眼。
零站在彼端，看着愈来愈粗的藤蔓和带着毒液的蔷薇消灭了在地上蠕动的血蛇，直抵在狂笑着的玖兰李士。
李士本想逃离，却被四面八方的藤蔓所缚住手脚，零瞬移到李士面前，血蔷薇之枪抵住他的心口，藤蔓拧住他的脖子。
枪射击的时候发出“嘭”的巨响，冲破云霄。
“树里……树里……树里所珍爱的是我的，都是我的！！！”李士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朝着零怒吼，却使不出任何力气。“树里……”
玖兰李士睁着眼的最后一声呢喃，接着他的身体便化作一滩血雾，飞进他曾经沉睡的棺材里。
零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藤蔓已经消失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残碎的屋子记录了激烈的打斗。
零在残缺的地板上，看见了一个沙漏，曾经被一缕所珍视的沙漏，零嗅了嗅，是绯樱闲的尸骨。零把沙漏合起来，撒向空中。心中却已经宽恕这一切，下一世的一切皆为不可预料。
零终于因为力量的超负荷而晕倒在屋内，在战斗中逃跑的琉佳、架院、蓝堂，听到枪响之后就匆忙的赶过来，接着就是在地板上看见蜷缩的零，面目安详的沉睡，心跳铿锵有力的证明他活着，他属于胜利。
***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盘起头发的雍容华贵的女人一手掐着一直蝙蝠一边说道，“我们元老院聚集在一起……”
“为了让你们把分身还给我，”玖兰枢面无表情的吐露着无情的话语。
面前的低等血族毫不知情他们所奉信的李士大人，已经死了。
女人放任手中的蝙蝠飞向玖兰，玖兰伸出手。
“从你们开始……”蝙蝠落在了枢手上，却又马上变成一滩血雾消失在空中。
玖兰枢伸出手，控制着元老院人的神智。
人们纷纷用手覆盖自己的脖颈或头颅，“结束吧……这荒谬的统治，回到最初。”枢像是念着某些古老的咒语，元老院的血族们毫无痛苦的自杀而死去，化作尘埃，地面连血液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属于玖兰始祖的力量，不可想象的罪恶。
玖兰的脑中浮现出零的影像，笑着的，难受的，彷徨的，迷失的，最多的时候是冷酷的。如今，只要除掉这一切……
枢看着天空中飞翔的蝙蝠。
“你是来消灭我的么……复活于现世的我们尊敬的始祖之一，竟然特意到这里……”
枢冷峻的面容丝毫没有因为一翁的奉承而改变。
“因为我曾经受到过你的关照，一条麻远。”枢很正式的叫着一翁的名字，“而且我已经恢复了‘沉睡’之前的状态。”
一翁苍老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尸。
“这里是李士大人修养了十年的地下室，果然一站在这里，就能重新确信我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利用玖兰一族而管理元老院，我……做的没错！”一翁像是垂死挣扎一样在枢面前咆哮着，“枢大人…我看做错了的人，是您吧。”
枢毅力在门框旁，似乎所有的反驳在这样的神祗面前都太苍白无力。
“请你尊重一点，祖父大人……”一条匆忙的赶来。一翁只是用深沉的目光看着他，然后低声呢喃，“拓麻……”
一条对着玖兰笑了笑，十分温暖的笑容，似乎在消除以前的隔阂，不过他成功了。
“枢……之后的可以交给我么？”
枢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条一眼，带着几分深信不疑。
“那好吧。”枢转身离开，“对我来说，‘一条’只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一条低下头，像是深思却又下定了决心。
“祖父大人，我们一起让一条家落下帷幕吧。”
***
支葵感受到血液的波动，意识到李士生命迹象的消逝。
“我先带你出去。”支葵对着沉默不醒的莉磨说。
莉磨在颠簸中睁开眼，头发披散着，像是惊讶一般的说：“啊，是支葵。”
“对不起，我们要走快点，从窗户跳出去。”支葵有些慌张的说。
“嗯，”莉磨靠在支葵怀里，安详的闭着眼，“肚子饿了，一会给我点吃的。”
支葵感觉地板开始震动，果然是因为战斗的激烈而导致房屋倒塌么？
匆忙中支葵只回了莉磨一个“嗯。”
——终于，这些罪孽都结束了。
***
零做了一个安详的梦，梦里没有那些恩怨纠葛。
梦中的零面容依然冷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准备等着红绿灯过马路，突然对街有一个人很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黑色的长风衣，冷峻的侧脸，黑色的柔顺头发，面容带着几分阴柔，动作像英国贵族一样华美。
零在路中间和他撞见了，却不由得发现心为之一颤，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彼此认识一样，连血液都开始沸腾发出久违的共鸣。
那个男人和零擦肩而过。
零走过马路，却觉得心中十分遗憾，看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有种违和的情愫在心中飘荡。
突然，梦醒了。
零躺在床上，灯光和黑夜十分的刺眼而不和谐。零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在床边浅眠的男人，却十分震惊。
白色的复古衬衣穿在男人身上，袖口还绣有浅浅的蕾丝，身形修长健硕，侧脸如同雕像一样像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工艺品一样完美，细碎的黑发藏在他颈间。
好熟悉……就像梦中的人一样。
就像梦中走过马路而错过的人一样。
突然男人醒了，目光温柔的投向零。
零颤颤的开口了，像小鹿乱撞的少女一样脸上泛起可疑的绯红，但语气不乏霸气，语句也很流畅。
“请问，你是？”
“枢。”男人薄唇微启，如同蔷薇颜色的唇瓣十分饱满而圆润，声音低沉而不乏霸气，“玖兰枢。你呢？”
零不由得深思。
我是谁？
Zero。零。锥生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th-完结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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