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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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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零是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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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堂一会笑一会疯癫的在房里,自顾自的挣扎着些什么。然后他笑了起来,似乎是思索的问题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他拿出笔和纸,写了一封类似信的东西装进了一个信封里,放在了枢大人喜欢的沙发上。
玖兰枢其实就躺在沙发上,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
“蓝堂,急着走,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么。”玖兰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有一点刚醒来的样子。蓝堂准备溜走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蓝堂不敢回过头,但是即使不回头也能听见玖兰枢起身拆开信封的声音。玖兰略带生硬的笑了笑,然后就冷着脸训斥蓝堂。
信上的内容,瞟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蓝堂刻意模仿锥生的字迹,还有对锥生的态度,那么尖锐的蓝堂,很少见,
“枢大人,你……”蓝堂回过头,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玖兰枢一脸冰冷的望着蓝堂,刚毅的如同刀削的面部线条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生冷,还有出众的气质,似乎贴上了一个“生人勿近”的标签。蓝堂似乎想起来小时候的玖兰枢,脸圆圆的,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孩子气。和现在气势凛人玖兰枢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蓝堂知道,双亲去世对玖兰枢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吧。所以才造成了如此的改变么?蓝堂看得出来,枢大人对锥生很有心,但锥生明显就是不领情的典型,但是枢大人,他身上所背负的怎是一个猎人明白得了的。蓝堂笑了笑。
“我只是觉得枢大人对锥生很关注,所以模仿他的字迹,写出了我想知道的内容。”
“不错,学会察言观色了。”玖兰枢像是赞赏的笑了笑,但却无比的冰冷。玖兰的目光残忍的刺向蓝堂。
蓝堂有些倔强的看着他,但玖兰鹰隼似的眼神着实让人害怕,恐惧。蓝堂低下头。
“我只是想借锥生的名义,问您……”
“问他什么,还需要借我的名义?”零在楼上打断了蓝堂的话,十分果断的语气和锐利的眼神。零做出一个像是沉思状的托额动作,接着便冷眼看着蓝堂,“让我猜的话,是不是玖兰家的事?”零看着蓝堂的目光一震,“再仔细一点,是关于玖兰枢父母的吧。”
零看向玖兰。
零认为,玖兰的父母就是他的底线,其实不然。玖兰只是带着微微的惊讶,“蓝堂是认为锥生一族杀死了我的父母?”
蓝堂的目光有一丝的沉寂,他握紧了拳头。
“还是在想,我的父母为什么要死掉呢?”玖兰像是自嘲的加了一句,他慵懒的倚在沙发上。
蓝堂不敢看玖兰,也不敢看零,他只好看着地板。“纯血的寿命目前都没有一个准确值,也不会像贵族一样生病或者意外丧命。”蓝堂像是乞求似的看向玖兰,“玖兰夫妇,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
蓝堂像是自我感叹,却给玖兰枢以沉重的打击。
零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他相信所有在这里的血族都能听见客厅里的争执,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零想,蓝堂在这种情况下的确第一直觉是想到了猎人,这很正常。
“是猎人杀死的话,为什么是锥生一族呢?”零疑惑的看向蓝堂,似乎在质疑他的想法,但目光里却带着根深蒂固的反驳。“而且为什么不是其他的纯血夺走了他们的生命呢?”
零想了解血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
“玖兰夫妇和历代最强猎人都是友人,当时力量最强风头最胜能杀死两个纯血之君的只可能是锥生一族……”蓝堂反应的很快,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你是没敢想第二种吧。”肯定的语气,玖兰枢高傲的说。“蓝堂,你见过我的父母吧。”
“恩。”
“他们……是被杀死的,不是猎人。”玖兰枢面色很深沉,跟平时的一种慵懒不同。
零想要追问,玖兰却用手指在唇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至少现在……你们还必须活着。”
“或者说,就算我的父母,是我杀死的……蓝堂,你也不会,背叛我。”有些缓慢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着,“假如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先拿这个当答案吧。”
“我一定会找出答案的!”蓝堂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他感受到最近气氛变得沉重了,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零知道,玖兰只是在开玩笑。
蓝堂笑了笑,是信任的笑容。
零虽然不了解血族,但是玖兰平时对优姬的呵护,还有一条记忆里玖兰因为父母的去世而突然转变性格,还有对自己若有若无的照顾。
玖兰不是那样的人。
零相信。
***
“你来了,千里。”
“恩。”
支葵和他的大伯寒暄道。
一缕打开门,又关上,轻的没有声音。
阴谋在空气中流淌。
支葵看见了那个和锥生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只不过嗅不到血族的气味,身上倒是有猎人一族一贯的清香,因为是双生子,更为浓郁。
支葵的瞳色很深,所以看不出情绪,但是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千里,现在让你知道的是我隐瞒许久的,支葵家的秘密。”大伯骄傲的说道,但支葵听见了一缕的嗤笑声。
“我们保护的,是你的父亲。”
支葵的瞳孔明显因为惊讶而放大。他用着嘲讽的语气说着,一脸不削,“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哈,这样对吾说话,儿,你是不是太不尊敬了?”从棺材里突然冒出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吾很早就想看看,吾儿长大之后……是不是跟吾相像呢。”
棺材被一缕打开,支葵感觉到他跟自己同样的抵触情绪。
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是一个不成人形的东西。
“吾儿……让吾来感受你。”
***
蓝堂走了。
零却还没离开,在楼上,正准备偏离的视线却恰好和玖兰四目相对。
“你的家族,是不是又什么阴谋?”零看着准备继续躺下的玖兰,发问道。
“是啊,有个老不死的东西醒了呢。”零第一次从玖兰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显的不削,那种从一字一句中明显能感受的出来的厌恶。
玖兰把一本书放在了脸上。
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便回到房里。
一条走了零知道,但是一条的床上留下了玖兰的风衣。
夜间部的人之后在蓝堂的别墅里呆很安分,等待长假的过去,时不时过来调侃一下零的蓝堂,虽然关系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但也没有进入到坦诚相待的地步。
零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很疲惫,还有心脏,隐隐的发疼,那是双生子的心灵感应。零也察觉到,阴谋的来临。
“呐呐!再不回去的话,优姬就要担心你了,锥生~”
蓝堂看着迟迟不肯上火车的零,忍不住的调侃了一句。
零原本跟优姬说了离开的,再回去,好像有点陌生。不过这段时间,优姬没见到零……肯定也会很好吧。
零跟着他们跳到了火车上,即使回去,也不一定要看见她,伤害她。——可爱的优姬。
零在火车上,可谓是十分的无聊,虽然玖兰的床铺就在对面,但是跟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内容,零不停的把扑克叠成金字塔。零突然想到优姬血液的味道,许久没有尝过血液的零突然爆发,比急速行驶的火车还恐怖。
零一个不小心把叠好的金字塔给弄到了,扑克牌散落在火车车厢里。
零跑到火车卫生间上,把他自己锁在里面,那里有些难闻的腥臭,但却还是压不住那曾经的血液的酣甜。
火车把零的身体上下颠簸,零把手撑在洗手间的台子上,抽出一只手把手指插进喉咙里,带着些腥味的呕吐物和血液,终于平静了下来。
火车里站员甜美的播报到站的声音,零才知道,这场在火车上的噩梦结束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觉得十分的熟悉。
连风在这冬天都带着些暖意。
零看着夜间部一行人走在前面,被不知名的人接待签到,零一个人不知道去哪,便悄悄的走回理事长的宿舍。
空无一人……
多好,只有自己一个人呆着。
零一个人在房间里摆完着丝毫没有改变的的屋子里的东西,不是理事长给的,就是优姬给的,自己从那个家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带过来。
窗外突然飘来一阵诱人的血香。是哪个吸血鬼敢在校园里吸食人类血液?
零从理事长屋子里的窗户里翻了出去,几乎是肉眼看不清的速度。
一缕……一缕,零嗅到一缕的味道。
零冲到外面,看着风摇曳前面的女人的长发。
还有不断飘零的雪花。
零看见一缕痛苦扭曲的神情,几乎要把零的愤怒燃烧起来。
这似乎回到了多年前……一缕看着自己被纯血嗜咬,却无能为力的场景。雪花,还有不断涌出的血花。
一缕用颤抖的声音狠狠的嘶叫着——
“哥……救我,救救我……”
“杀了她杀了这只恶魔!!!!这个魔鬼!”
一缕的声音在半空中浮荡着。
那只吸血鬼,是纯血……只是嗅一下就知道的答案,但是却无法辨别是哪一种血系。
零几乎都没有考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杀死一只纯血,他就把枪对准了在不断汲取一缕血液的吸血鬼。
“砰——砰——砰——”持续响起的枪声,前面那个女人逐渐软化倒下的身体。
一缕……让我保护你。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