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th ...
-
古老的教学楼在沉寂的夜色下有些扑朔迷离。
“优姬，开门。”零站在门口，还有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啊，好的马上来……”优姬匆忙的回答道。
零在门外听见了拖鞋挪动的声音。恢复了记忆的优姬……已经知道零是吸血鬼了，所以更冷淡了么？
优姬一脸微笑的打开门。
“优姬……我要走了，我跟理事长说了。”零一脸宠溺的抚摸着优姬的头发。他看见优姬惊讶的抬头。
“为什么突然要走呢？”优姬一脸担心的抬头看着零。似乎她认为，零讨厌她了。
“就像优姬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一样，我也有自己想要去完成的事。”零抱着她，或许这一离开，血族和人，就是再不相见了吧？
不想再伤害她，不想再跟她有交集，不想害了她……优姬，做一个单纯的人类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多好。
没想到优姬好像会错了意。
她抬头大声喊道，“零不要走……零是不是饿了？”她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零的眼中有一瞬的动容。
他握紧了拳头。轻轻的对着优姬笑了笑，“想什么呢优姬，我是真的要走了。”
零拉起了拉杆箱的扶手，整理了下衣服，准备提着箱子离开的时候，优姬突然抓住了零的风衣衣角，“零离开之后……要多加点衣服，现在下雪了很冷……还有记得洗完头之后擦干头发，要不然会感冒……别跟吸血鬼发生冲突……别在外面受伤，零……你会不会回来看我？”优姬的眼中似乎凝聚着水光，或许下一刻就会冒出眼泪。
零低着头，不回答。
这种得不到回应的问题……答案也是肯定的吧。
“零……在远行的路上会饿吧。咬我吧，最后一次……”优姬的声音带着惶恐和不安。
“不用怕的……当优姬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会到你身边。决不食言……”零像给小孩子承诺一样对着优姬承诺道，一脸微笑。
只是，不想再靠着优姬的血活着了吧。
外面是纷飞的雪，想用手去接，却就立刻融化了……
是该离开了。
零坐上了火车，是理事长给的车票，去到玖兰枢他们目的地的地方。
只不过理事长你是不是忘记告诉零了，他们是坐火车回去的，而且或许可能碰巧还是同一辆？
当零看见玖兰枢一行人在火车上出现的时候。都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
火车是软卧，两个人一间房，左右的床铺。
当零百无聊奈的在车里玩起扑克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玖兰枢从前方走来，假如目测的准确，目的地就是这间。
零的目光有些震惊。
玖兰枢先低下头观察车票，然后又看了看坐在车厢里的零。面无表情的走过来。
“晚上好，假如是你就不担心没话讲和吵到别人了呢。”（※：血族的晚上人类的白天）
玖兰枢一脸风轻云淡的走到属于他的床边然后坐下。零看了半天才发现缺了什么，这才明白他身上没有行李。
没有行李，代表没有负担吧。身为纯血种，却可以如此洒脱。
零看到玖兰的时候，就想起了绯樱闲那张冷漠的脸，是不是纯血的血族都会挂上这样一张面具，真是让人不敢接近，却又讨厌着。
“啊……枢，你跟他同寝……要不我跟你换吧？”蓝堂从隔壁探过头来，看见窝在被子里一个人玩着扑克的零和坐在床边翻着书的枢大人。
真是一种微妙的和谐气氛啊……蓝堂感叹。
“不用，他杀不了我。”玖兰枢抬头，带着调侃意味的看着零，回复着蓝堂的话。蓝堂明白枢话中有话，意思就是你在这里更容易死。所以蓝堂离开了，就像没出现过一样。
火车上的环境很难让人喜欢起来。
走廊上吵吵嚷嚷的，因为没有专门的门，车内的空间又很小。所以外面的人走来走去，在里面的人做些什么外面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还有不少的女生在外面张望，零躺在床上都可以听见外面的嘀咕声。无非就是一些“好帅啊。”“难得一见的火车风景……！”
零有点困了。
或许是真的成为血族之后，真的会不由自主的改变作息。
“喂，玖兰。”零朝他叫道。
坐在床边的男人依旧在看书，没有反应。
“嗯？”过了不久从那边传来了一个小声的疑问调的回应。零突然想到，他是睡着了吧？
“玖兰枢，你很讨厌我吧？”零突然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好吧。”玖兰那边传来棱模两可的回答。
“你吸了绯樱闲的血吧。”零一边玩着自顾自的玩着升降机，一边认真的询问着。零想了解绯樱闲，但是零不想露出很想知道的样子。
因为零还是不能释怀吧，对于杀了自己父母，把零变成LEVEL E的绯樱闲。
“嗯。”玖兰枢之前就承认过，所以他一点也不忌讳。
“呐，绯樱闲是怎样人呢？”零收起扑克牌，侧过身子看着玖兰枢。
“可怜而绝望。”玖兰枢依旧看着书，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纯血种……不都应该是高枕无忧的么？”零像是疑惑亦或是自嘲的笑了笑说。
“你错了。纯血种不仅仅是名字叫着好听而已的。”玖兰枢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本书，接着翻翻看看。“纯血种很多时候会被各种势力所利用，厮杀，有更多的纯血选择了避世或者沉睡。”
玖兰两步就走到了零面前。
“你要记住，你能看见的纯血，都是疯子。”零不知所措的愣了愣。零刚想追问，却发现玖兰枢已经倒在了零的床上。
零干脆一个人走下床，坐到外面的车厢去看风景。
火车上一掠而过的风景很快很短暂，但是风一样的速度却让人心生激情。
理事长，是猎人。
这是优姬告诉零的。
难怪理事长的眼神那么的不一样。还有对吸血鬼的态度和玖兰枢对他的态度。
难道是真的么？猎人和高阶吸血鬼，原本是朋友？
零读不懂自己，连自己都读不懂自己。
“Hi~白发帅哥一个人坐在这里很孤单啊~”对面突然坐了一个……人类。
零感觉了半天，发现对方真的没有猎人或者是吸血鬼的气味，才安下心来。
“嗯。”零冷酷的回答道。
“怎么一个人做火车呢……我下一站就要下了哦，你呢？你家在那里？从那里来的？要到哪里去呢？”对面的人好像热情过度了。
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蓝色的衬衣，蓝色的牛仔裤，还有大大咧咧的笑容，稍稍带点痞气的语调的大男孩。
假如自己当初没有经历那种变故，现在也会是这种模样吧？不，不可能，零的出生就代表了零的结局。一生为狩猎吸血鬼而效命。
零拿出车票看了看，看零不说话，对面的男孩直接把车票拿了过去。
“真是不错的名字~零零零~、零~叫起来朗朗上口呢。”
“想知道我叫什么么？我叫岚，我的名字跟我的人很相陪吧~~？”对面的岚很自恋的扶了扶头发，一脸陶醉的自恋状。
或许人类才会在白天有那么好的精力吧。
“岚？像女生的名字。”零不想看到冷场的情景，还是低头回了一句话。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说嘛~人家再怎么天生丽质也没有女生那么娇里娇气的啦。~”岚一副娇羞状，好像在学那些花痴的女孩子，然后还故作星星眼的来了一句，“零~你好帅~”
零突然不知道和这个神经质的岚说些什么，但是零也不可能一个人对着玖兰那张时不时就成为扑克的脸一直玩扑克。
“岚，扑克会玩吧。”零用手撑着下巴问道。
“当然会啦~~零，你当我是几十年代的人？现在的人玩扑克就没有比我技术更高超的呢！~”说罢他还自恋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牌来。“来吧来吧我们现在就开始~”
结果他还真的印证了那句“玩扑克的人就没有比我技术更高超的”。
从二十一点到双枢，斗地主到桥牌。
几乎他是十赢一输。
零也像爆发了小孩子性子一样，就坐在火车外面的车厢的座椅上和这个叫岚的身份不明的少年玩了一下午的牌。
入夜，天空开始泛起灰色，然后暗灰，直到黑漆漆的一片。
岚打了个哈切，“不玩了不玩了，玩什么你也赢不了我。”然后便收了牌回到了他的床上，途中还给了零一个鬼脸。
零无奈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用冷水洗脸。
照镜子的时候抬头，发现镜子里还有玖兰枢的身影。
身后突然传来玖兰枢低沉的声音，像刚睡醒一样，“锥生，玩够了吧。”还有锁门的声音。
玖兰枢此刻看零的眼神，就像看砧板上的白菜，零从镜子里看见了。
玖兰稍稍带点笑意的凑过身来，他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吐在零的耳后，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暧昧。
“好饿啊……也好渴。”
然后玖兰枢便用打量的目光看着零，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手比较美味。
然后他解开了零的上衣的扣子，狠狠的伸出獠牙咬下去。
零只听见，血液咕咚咕咚留动的声音，和吞咽的声音。
紧张而玄妙的气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th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