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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这章真难产~~不过很精彩~~真滴~不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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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愿没有想到贺意深居然会带她去一家古董店。
      招摇的玛莎拉蒂停于武康路一排老式洋房前。这里树高枝繁,豪宅林立,幽静安谧。仿佛喧哗中的一片净土。这一地段曾经是法租界的地盘。祈愿不得不感慨:法国人就是懂得怡情浪漫。
      上海与北京不同,石库门、亭子间皆是携带柴米油盐的平凡温馨,而京城是天子脚下,处处是皇孙贵族、龙椅深闺的尊贵。
      古董店的栏槛窗棂皆由沉香做就,上面镌刻着楷书字体:无间擦身。
      不由漫溢起一股迷离的怀旧气味。祈愿想起小时候,父母健在时,弄堂里三三两两的孩子们哼唱的儿歌:“落雨喽,打烊喽,小八腊子开会喽,大头娃娃做夜班。”

      “发什么呆?”贺意深胳膊肘推她一下,洒然走在前头带路,店内金杯玉斗、绣屏象榻。
      “丁唯忧!”他突然提声高喝。

      “来了!”那声音仿佛清冽的泉水泻过耳畔。伴随着清脆的足音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掀起锦帐翠帷欢步而来。
      女孩留着一头蓬蓬的波波头,不过20出头,一双眼睛溢满欢快的光彩,衬着一双明灿圆润的小脸,一身棉麻的波西米亚风连衣裙,绿底的裙上有精致的刺绣。
      祈愿只是好奇,那女孩倒是把贺意深晾在一边,目光直勾勾投射在自己身上,久久不移。不迭她回应,女孩却是满脸呼之欲出的兴奋,伸出食指笑道:“你一定就是那个make a wish吧?”
      What?祈愿瞬间像被雷劈了,半晌没恢复人类意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有国际性!Make a Wish?她真要呼唤oh my lady gaga了!

      “少给人取绰号!”贺意深哼一声,抬手就给了她一个毛栗。
      “七哥!”女孩嗔埋白他一眼,却依旧笑宴宴对着祈愿自报家门道:“我叫丁唯忧!我爸希望我孝顺点,唯父母疾之忧也,所以取这名。”
      “哦!”祈愿傻乎乎应一声。这时才后知后觉,七哥?向贺意深:“你妹妹?”
      “她想得美!”贺意深勾唇冷笑,直截了当。
      丁唯忧不服气了,低咒了声:“小气鬼!”然后冲着祈愿,仿佛很熟络的诉苦:“别理他,怪只怪我丁唯忧亲哥、表哥、堂哥、干哥实在太多,他只能屈尊第七心里不痛快!”
      贺意深没心思和她拌嘴,惬意地坐到红木雕花椅上,燃起一根烟。
      “我还以为你会带个帅哥来呢!”丁唯忧跑到他面前恼他。

      “得了,为你心碎神伤的傻小子还不够多么?”贺意深深长而均匀的吐着烟。仿佛没有刺激的东西,他的生命就索然无味。
      “冤枉啊,”丁唯忧一脸无辜,举起三根手指立誓:“上帝作证,我是个好女孩儿!”
      祈愿探奇似的观赏起店里的奇巧玩物。白玉棋枰、碧玉棋子摊在桃木八仙桌上。
      此刻角落一隅一只摆放在玻璃中的美丽头骨吸引了她。那头骨被喷上淡淡的松香,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亮光。
      祈愿不由自主的接近欣赏:眼窝、鼻孔分明,下颌适中,表面光滑无疵,堪称美妙绝伦之精品。她禁不住抬手打开侧面的玻璃门去摸,居然拥有很好的质感!
      “好逼真!”祈愿仿佛摸上瘾,惊叹道。

      “逼真?哈哈,这是真人的诶!”丁唯忧清越而来。
      “真人?”祈愿立马躲远一米,喉咙口都觉得凉凉的。如此精致的,完全没有损伤,谁能解剖得如此精妙?
      贺意深倒是饶有兴趣的走过来细细端详,整个人沐在阳光下,前额□□、脸型高傲。精致深邃的五官轮廓仿佛拉斐尔笔下极富艺术的勾勒。专注的神情简直一副把头骨当蒙娜丽莎看的模样。祈愿后退着,渐渐让出“主力位置”。
      他黑魆魆的眼上扬起来,向丁唯忧问:“沈让给你的?”
      丁唯忧使劲点头,还不忘讽他一下:“还是九哥对我好吧,哪像你!”语气里不无嗔怪。
      “我都把这店送你了,还要怎么好?”阳光吻着他眉弓下很深的双眼皮折痕,那眼珠如黑钻般幽深又乌亮,自不知的释放出迷惑腐蚀人的力量。
      “这店是你送她的?”祈愿双眼瞪得滚圆。贺意深的形象刹那间在她心中如英雄般光辉高大起来。武康路的小洋房啊,这得多少钱一平方?个、十、百、千、万……渐渐庞大起来的数字在脑海里迅速翻转…….他们俩什么关系?他们俩关系肯定不同寻常!她都把自己整个打包送出去了,都还没这个价格!要是谁也给她开个古玩店,她肯定对他比诸葛亮还衷心,比李莲英还狗腿,绝对春蚕到死,禅尽虑竭!
      可惜丁唯忧不以为然,不屑道:“拜托,别说得他跟救世主似得,我有帮他做事的!他还人情罢了!”言讫,不甘心瞥贺意深一眼邀功道:“我好不容易帮他搞定一个机密手机号!”
      “谁的呀?”要不是安吉丽娜朱莉的都不够有说服力!
      丁唯忧刚要知无不言,“咳咳!”贺意深仿佛被烟呛了,突然一阵猛烈的急咳,对着那头骨插科打诨道:“这是那个被老九救活又弄死的死囚头骨吧!”
      “嗯!”丁唯忧自豪肯定的点点头:“就是那个开膛手的,我求了老半天,嘴皮都磨破了九哥才肯割爱!”

      “这是那个开膛手的头骨?”祈愿深吸一口凉气。前一阵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开膛手案子可谓无人不知。只是此案却如断线风筝突然就没了音讯。她都不知道这个开膛手已经成为一具头骨了!这群人的生活也太精彩了点吧。她觉得有点负荷不了。
      丁唯忧点点头,叙述起来:“话说那丫也真够惨的,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收监当晚就被人给内办了,被打得吐血不止,连五脏六腑都集体移位挪家了。”丁唯忧口若悬河,细腻如瓷的皮肤在阳光下呈出一份暖色,隐现出血管的廓形,光泽而不干燥,柔软而没有一点儿汗水。然而从那张丰泽的小嘴中说出的话竟是如此与她外貌不符。
      祈愿头皮发麻,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把这么血腥的情节说得跟爱情小说似得憧憬向往?
      “那开膛手命也够硬,垂着半口气就是不挂!无奈被狱警送到医院去。其实只是走走程序等他断气,上头放话不许抢救,谁也不敢忤逆。况且也没法抢救,他的心脏围心囊和隔膜里满是裂口,只能靠呼吸器吊着一口气。只是我九哥可是堪比华佗,没有难度的病例从来不接,一看到这死囚的病例就来了兴致,非要挑战极限看看。结果还真让他给救活了。”
      “然后再弄死他?”祈愿离崩溃不远了。哪儿有把救人当闯关挑战一样随性的医生!
      “嗯!否则哪儿来的头骨纪念呢?”
      祈愿整个顿住,他们这群人到底有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以前祈愿觉得傅觉冬算不正常了,可是和他们一比,她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好人。恨不得马上写封道歉忏悔书给他贡上。
      此刻不知疲倦的丁唯忧又跑到祈愿身侧,斜傍着屏风,神秘兮兮道:“Make a wish,你是我七哥带来的第一个女孩子!”
      “是么?”祈愿干笑两声,“丁妹妹挺自来熟的!可惜我不是女孩子了,二个月前倒是!”
      丁唯忧仿佛并不以为然,贴近祈愿接着雷人:“你有成为我七嫂的潜质!”
      祈愿正端详着一只水晶蜡烛,被她这一句雷得外焦里嫩,瞪她一眼,心里着实想回她一句:“你还有成为妄想病人的潜质呢!”最终还是憋回肚里,举起无名指上银灿灿的钻戒笑道:“我结婚了,老公你肯定认识,傅觉冬!”
      “我知道啊!”丁唯忧一脸平静:“所以你才更有可能成为我七嫂!你不知道我七哥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抢傅觉冬的东西么?”
      祈愿震撼了,更震撼她的是,她居然觉得还挺有道理!

      “既然来了,想要点什么吗?”贺意深手指漫不经心拨弄着一盏法式台灯的流苏,对祈愿道。
      “给我?”她来了兴致。
      “你堂堂傅太太跟我出来半天,不给点补偿岂不显得我贺意深吝啬小气!”
      “七哥,你这人怎么那么俗,想拿钱侮辱人哪!”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介意!”祈愿急不可耐冲上去,“你就用钱,用支票使劲侮辱我吧!千万别客气!”急吼吼如箭羽放矢。
      贺意深扫她一眼,叼着烟,声音清越慵懒:“我这人环保,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支票!”然后慵懒眯着眼从玻璃橱窗里拿起一副耳环,“这挺衬你!”俨然哄小孩子的口气。她失望了,这群有钱人就是不懂得务实。她要这些破东西干嘛?
      “去去去,谁要这种破东西!”她摆着手挣脱。
      “你怎么就那么爱钱?”贺意深不是鄙夷反倒是有些许求解的不惑。
      “你没吃过钱的苦头才不知道没钱是多痛苦的事!再说你要不爱钱,那跟傅觉冬争得你死我活还是为了推动传媒业不成!”
      “你吃过钱的苦头?”
      “谁没吃过?你不爱钱?”她理直气壮反问。

      “爱!”他说得直接:“可是我不会成为钱奴!我赚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赚钱!”贺意深有一种对生活的俊洒,却仙飘飘得没根没底,叫人捉摸不透。
      祈愿突然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和傅觉冬争,他不是好人,也从没有名门望族们掩饰丑恶的虚伪与假仁假义。而傅觉冬太有规律,太有条理,一丝不苟到让他忍不住想去破坏。他非要想尽一切办法去玷污他,去毁灭他的美好来达到自己内心的报复快感!
      想到这儿,她不由浑身一抖,觉得贺意深好可怕。他任何方面都好走极端,就像路西法,要么天堂,要么地狱,但是他受不了了无生趣的平淡的。
      最终她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务实态度还是收下了那对耳环。贺意深送她回去的时候上海已是华灯初上。
      正赶上堵车的高峰,那一步缓十的车辆如蠕动的长龙。祈愿还是一脸不乐意,纤指随性把玩着那对粉色耳坠,懊悔哀叹:“我冒险牺牲一下午,你就给我这个?”贺意深感慨一叹,松开握着方向盘的一手摸着额角。笑从颊边升:“真是赤兔不中农夫之用!”
      “你说什么?”祈愿警觉。
      “我说你做人能不能有点傲骨,你就吃你的柴爿馄饨,干嘛惦记人家的鲍鱼燕窝!”
      祈愿心有不甘:“哎呀,你喜欢豆腐西施早说啊,菜市场满地都是,我祈愿就是爱钱爱钱爱钱怎么了?”贺意深微侧过头躲开她河东狮吼,正巧手机铃声响起,他逃难似的休战接起:“什么事?”
      “......”
      祈愿百无聊赖的拨弄着两边垂落的卷发。
      “嗯……”贺意深正接着一通电话,不动声色幽幽听着对方的添嘴搠舌,笑痕却在渐渐消散,“你确定?”然后是他的耐心开始慢慢瓦解。
      “知道了!”贺意深嘴角下沉,连个结束语也没给对方,直接挂了手机,面上俨然升起一股肃杀之容。

      “我有点事不送你回去了,前面打车很方便!”汽车一个硬生生的刹住。谁说女人善变的?这男人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这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他就这样把她给撂下了。她都来不及敲他一笔补偿费他已经疾驰而去。

      祈愿孤身一人往傅公馆走,一辆黑色宾利横骋而来,干脆的拦住她去路。祈愿正诧异,一个身穿黑衣的大高个推门而出,堵到她面前。
      “你是傅觉冬的太太吗?”
      祈愿吃力仰头,那男人憨态肥胖,鼻头又圆又亮,还红通通的。
      “你是唐三藏的二徒弟么?”她忍不住反问,满嘴满舌的淘气。
      对方笑起来:“傅太太真是幽默可爱,难怪傅先生甘心为你弃森取树!”
      “弟弟你也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今日造访是要问您借一样东西!”
      “我没钱!”祈愿突然满脸警备,双手紧紧护住腰间的挎包。
      对方笑起来:“我们不劫财!”
      “劫色我也没有!”她努力摇头。
      男子笑得更欢了,“也不劫色!”
      “那……那你们要什么?”她从头到尾把自己打量了一遍。
      “呵呵,”胖男人诡谲一笑,“你!”
      祈愿还未及喘息反应,他胎肘一个使劲落在她毫无防备的颈穴,她已如脱筋的花整个蔫跌下来,男人一个利落接住她毫无知觉的身躯,迅速钻进车厢,“走!”两个字,戴着墨镜的司机一个油门一踩,
      汽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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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88层金茂大厦的观光厅望下去,外滩流光溢彩,黄浦江像条玉带缓缓流淌,和周围的建筑浑然一体,车灯、路灯、霓虹灯如万千颗星辰轻轻飞起,动人心弦的浦江夜景欲与夜星互争辉煌。万千灯火踩于脚下。
      “上海的夜景不比北京差吧!”杜竑廷立于大片玻璃窗前,清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伴随着一个修岸伟姿的身影。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傅觉冬向他递上一杯红酒。
      杜竑廷接过酒杯,“你这招移云蔽日的障眼法实在是高!恐怕贺老七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中了你的圈套!”
      “过奖!”傅觉冬浅浅一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做生意还是要用脑!”
      杜竑廷晃着长颈杯中的酒,随意的坐到沙发上,眯着眼分析:“先是大张旗鼓做出势在必得的假象,让所有人都认为你要争取老纪的那个工程,其实只是明修栈道的烟雾弹,谁会想到,你真正想合作却是另有其人。就等着贺意深入瓮你便可金蝉脱壳。”
      “没办法,”傅觉冬食指揉揉太阳穴,故作苦态:“这个大麻烦实在太难甩!只是再高明还是被你看穿了!”
      “因为九天之上只能存在一颗天星。”杜竑廷抿了一口酒。
      “我并没有赢他!我和他目标不同!”傅觉冬冷峻一笑:“他是为了赢我,而我是为了赢利!”
      “干杯!”傅觉冬仰头一饮而尽。
      杜竑廷从透明长颈杯底里深凝他,“做你的敌人一定很痛苦!”
      “不会!没有人是我的敌人!”傅觉冬用暗红色绸巾擦过嘴角, “对我来说有的只是搅局的障碍。”
      说不清是刻薄阴狠还是精明强干。如果说贺意深是优雅的流氓,那傅觉冬绝对就是邪恶的绅士。
      此刻电话突鸣,“抱歉!”傅觉冬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粗悍的声音:“傅觉冬,我们老大想找你谈谈!”
      “你打错了!”傅觉冬不屑的就要挂机。对方冷笑一声,狠毒放话:“傅少好大架子,看来是非要让尊夫人亲自来请你了!”
      傅觉冬面色徒变,“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祈愿你认得吧?如果你想下次见到她时还是完整的,马上到永嘉路385弄来!一个人,规矩你懂!”
      “嘟嘟!!”一阵凉透心的忙音。
      “怎么了?”杜竑廷觉察出不对:“要帮忙么?”
      “不用!”他冷眉一凝:“家事而已,我自己能应付!”

      祈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颈酸。霍地从柔软的床铺爬起来,空无一人的房间竟是如此高雅。她摸着僵痛的脖子暗自嘀咕:没想到那胖子长得跟二师兄似的,动作居然比大师兄还灵敏!
      “老大,那小子到底会不会来?”细碎的谈话声从门外传来。
      祈愿歪头从窄窄的门缝里窥过去,装潢雅致、设备豪华的餐桌上铺着米白色桌巾,一屋子人全都穿得跟乌鸦似的,黑漆漆一片。只有正对她的神龛上供着关二爷傲视凛凛,散着红光满屋。
      从她这局限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只手,男人的手,粗犷黝黑,一串不相符的佛珠被他捏在手中无聊地拨弄。气氛诡谲而紧张。
      “废话,你女人被动了你会不会当王八不来?”另一个粗鲁声回应。
      “可是傅觉冬做事一向不给面子!况且这里不是我们的地头......”略有畏惧的担忧。
      “蠢货,跟着老大那么多年怎么胆子反倒越来越小,畏手畏脚怎么做大事?”
      静坐上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此刻微微一个轻咳,全屋人一脸戒备的肃静下来,目光集体听候发落般转向他。祈愿偏头望去,那男人不似周围人那般聒噪焦虑,年纪虽不大却自有种清俊不凡。“那妞怎么样了?”蜻蜓点水几个字让祈愿浑身一凉。
      “还昏睡着呢!老六就是不懂怜香惜玉!下手太重。”
      “我这不是怕力道不够她昏不了嘛!”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几个人又闹开了。
      其中一个好奇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妞真是傅觉冬的女人么?看上去不像啊!”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俗,就喜欢前突后翘的?”老六终于找到机会报复。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没想到她年纪那么小,看上去......看上去就跟大小姐差不多大!”
      这个比喻让正喝着茶的老大一个犀利冷瞥,堵得所有人深抽一口气。老六抬手拍过那口无遮拦的脑袋骂道:“你丫有什么毛病?拿肉票跟小小比?”
      肉票?祈愿一颗心一沉。现在连绑票的怎么也这么不专业!要绑也该绑言玥啊,她算什么?傅觉冬会独闯虎穴来救她?你们也太看得起她祈愿了。没准对方开个高点的价格,那傅觉冬就顺水推舟由她自生自灭好落个清静。她越想越不值!
      “老大,傅觉冬来了!”一个小喽喽似的人物飞奔而上报信。
      “一个人?”
      “对,一个人!”
      他还真来了!真的是他,傅觉冬么?她使劲揉揉眼睛朝大门望去。
      挺拔如竹的身影款款而来,黑色西装,灰紫色的领带,百分之百的傅觉冬。驻守门外的两个大汉把他拦住,傅觉冬很是知晓行规,主动举臂,慢悠悠转了一圈,任两人在他身上寻翻一遍,通过检查才点头示意他进去。
      “很准时!”
      “麦少这般盛情我岂敢不来?”傅觉冬温文浅笑,从容不迫。
      “傅少才见外,连喜酒都没让我喝上,那我只有亲自请你们新婚燕尔过来小聚了。”强大的气场,仿佛一言一行中最细小的动作都能挑起全场人心里的万千波澜。
      “先让我看看我太太还剩几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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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少爷终于正面登场了~关于我说过两个男主,一个腹黑,一个更腹黑,嫩们应该可以对号入座了吧~~虽然精彩在下段~~不过这章可是超豪华酱油阵容啊~玫瑰我都让开膛手出来打酱油了,我真是太善良了~哈哈。数数吧,有多少酱油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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