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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章 ...

  •   两大魔头第一次单独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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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堵在路上,车窗外,天色从夕阳的绛红渐渐转为深蓝。贺意深第一次让司机送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不想开车。

      他失神怔忪望着天空,心想着,几个小时后会从这片墨黑的天幕降下如何的流星雨呢?
      “今晚会有双子座流星雨!我准备了望远镜,祈愿,你要不要一起来看?”

      “好啊。好啊。”她答应得爽快,“我也叫上小烟。”

      适逢贺意深接完傅觉冬电话,一个人伫窗惶惶发愣时祈愿和丁唯忧的笑语从身后蓦地响起。
      他一回头,立马沉下脸,祈愿穿得单薄,还赤着脚,他面带严色道:“什么流星雨,每年都有,有什么好稀奇的。大半夜的爬起来,受凉了怎么办?”有时候他对她就是专横到不讲理。

      “那我们还每天都睡觉呢,有什么好稀奇的!少睡一点又不会死!”丁唯忧不买账反驳!
      “我们在后院里看吧,那里视野广阔。”祈愿直接就忽略他,拉着丁唯忧一脸喜色。可还没等丁唯忧回应,她已被贺意深一个拦腰抱起。

      “喂喂,你疯啦,贺意深你干嘛?你快放我下来!”祈愿双腿直蹬,捶着他结识的手臂。

      “你没记性,一天到晚赤着脚乱走。不惩罚一下还反了!”他抱着她向两楼的卧房走。
      徒留丁唯忧无奈摇头。
      “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读过书没?”祈愿愤愤然。

      贺意深很意外没有和她斗嘴,不说话,一张脸始终沉着。小心把她抱到床上坐下,她不理他,他终于软化口气:“现在不好好睡一觉,半夜哪儿来的精神看什么破流星!”

      “这可是你说的。”她只需对他残忍一笑,他就筋酥骨软。

      “嗯。”他为他盖上棉被,刚要抽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他一惊,祈愿半张脸掩在被角里,只留一对漆黑琉璃般的眼睛。
      “又怎么了?”

      “你要出去?”祈愿见他套着外套,眼里有些许失落。
      “你不舍得?”他绷着的脸终于露出些许笑容。“要我陪你?”
      “做梦吧你!”她还是刻薄,嫌弃地一把松手,“去吧去吧,有多远走多远。永远别回来才好呢!”
      他笑起来,伸手托住她的脸,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她脸上撷取一吻。“等我回来!”心里却有种惶惶若失的不安。

      “七哥,到了。”汽车疾驰中一个刹住,打断贺意深的回忆。
      走进饭店,“请问是贺意深先生吗?”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迎上来。他微一颔首。
      “傅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服务生彬彬有礼将他往里领。他踩着法式抛光木质地板缓缓而来。桌椅装潢都如意大利的工艺美学,尽显极臻之气。
      推开两扇绯色气派的大门,如昼灯光瞬间铺开。硕大豪华的空间里,只有一桌,只有一人。
      傅觉冬穿一件米色混丝羊绒衫。玻璃窗外的浦江夜景、繁星点点降临他身后,闪烁璀璨。
      “你迟到了!”他持刀考究切着银盘中的慢炖澳洲牛短肋肉。未抬头,口中淡淡一声。一桌子菜已经全部上满。
      “堵车!”贺意深脱下Canail水貂皮夹克挂在椅背,坐在他对面。
      “幸好你还记得这里。”他还是没抬头。
      “嗯,”贺意深目光不由投到侧方角落的那个位置。昔日的流光溢彩如霓虹闪烁眼前。“如果没记错,十年前的那天你就是一个人坐在那儿的。”
      时光飞逝,弹指间,竟是十年。
      十年,他们还是这样不共戴天!!
      直到如今贺意深还清楚记得那是9月的一天,那天飘着小雨,他来上海参加一场数学竞赛,他一向藐视为赢奖状的考试,可是那一次他来了,因为他知道终于可以见到他!那一日傅觉冬就孤自坐在那个角落,低眉垂头、旁若无人地专注从一盘色拉中将一颗颗豌豆叉出碟子。就像在做一道排除法。
      “你一向那样挑食!”贺意深语气里不无挖苦。当时他和兄弟几个就坐在如今他俩坐的这张桌子,望向那个孤僻古怪的男孩。
      “你倒是比以前内敛稳重了许多。”傅觉冬啜了口茉莉花茶,声音低沉:“我还清楚记得你当年气势汹汹跑到我桌前来,质问我是不是傅觉冬。”
      “是啊,”贺意深点燃烟,陷入回忆,“可是你连头都没抬就回绝我不是!”回忆激发他多年溺在心底的好奇,他追问:“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你那天不愿承认呢?”
      傅觉冬反而更好奇:“你不知道为什么?”
      “你是不屑还是害怕?”贺意深给出两个后备选择。那也是他揣测可能性最高的两个答案。
      傅觉冬笑着摇摇头,兀自呓语:“都不是。”

      贺意深不解地看着他,傅觉冬的声音蓦然而来:“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贺意深越发惊疑,烟雾,在两人中间渐渐弥散而来却掩不住贺意深又黑又深的瞳孔凝睇着他。
      半晌之后傅觉冬才迟缓开口:“我不是傅觉冬,或者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傅觉冬。”
      两人怔怔对视,他继续道:“你要找的是一个和你一样嗜斗成性的无聊阔少爷!可是我不是!!”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谁,那种嚣张桀骜的气势除了京城出名的贺七少爷还能有谁?可是他不想认识他。他和他不同,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众星捧月,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他只想做好自己,不想和贺意深或任何这类人纠缠上这种浪费时间的争胜游戏。
      贺意深冷漠地望着他,这个答案在一定程度上扎伤了他的自尊。

      “你很享受是不是?”傅觉冬冷凝澹然提声:“那么多年,你什么都要跟我抢。什么都要抢!我真不明白,我从来没什么值得你嫉妒的,可是你就是乐此不疲!贺意深,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还是沉吟不语,望着紫逸轩金装拼盘,仿佛在听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用力吸了口烟。
      傅觉冬的声音一点点揉进他心里:“你觉得很好玩吗?可是我不觉得!输了我会非常不好受,可是赢你我更不好受!因为一赢你,就会更激发你复仇的斗志,我要无时无刻不提防警惕着,不知道你这疯子什么时候会冲出来狠狠咬我一口!”傅觉冬脸上的怨恨已经不再隐藏。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袒露过自己对他的感受。原来他恨他,他竟是这样恨他!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贺意深不一样!贺意深可以潇洒快意,可以从任何失败打击中游刃有余,全身而退,只当是一场游戏。第二天照旧可以专注游戏,东山再起。可是他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登上金字塔顶峰,没功夫陪他疯、陪他折腾!
      彼时席上一阵清脆的掌声,“多精彩的控诉啊!”贺意深乌瞳含笑道:“你终于把那么多年积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说得我差点内疚到哭。”他低头搅着一盅鱼翅,“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把自己当真理,无休止地责怪别人。你的成功都是靠你自己,你的失败全是别人不对!”
      “傅觉冬,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活得那么痛苦?”
      “因为你!”傅觉冬几乎没有做半秒考虑。
      贺意深讥诮一笑:“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总是在责怪憎恨中度过,从来不给自己快乐的机会!你们家老爷子不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难道他外面养了个杂种也是我的错吗?”他的话流露刻薄本性。
      “和秦暮秋无关,和任何人都无关!”贺意深一口决断:“是你权欲熏心到蔑视道德的不择手段让最亲近的人都感到害怕!最可怕的是你寡廉鲜耻还浑然不知!他们害怕你,傅觉冬,他们一个个全都害怕你。”
      贺意深顿了顿,缓和了语气:“没错,我承认起初是我主动找你麻烦,可是你怎么就从来不提得了便宜的地方呢?”
      “要不是我,你准备韬光养晦到棺材里吗?要不是我的主动挑衅,你能像坐了火箭似的从默默无闻到美誉天下吗?傅觉冬,是我帮你做了次活广告,让你积淀起知名度和人脉。让你们家老爷子都不得不把寰宇太子的印章交给你!”

      “是啊,说到人缘,我的确没有办法和你比!”傅觉冬冷笑,提起一把贝壳制成的小勺剜满Almas鱼子酱却并无胃口,近眸端详,目光像要把它们碾碎,“你从小人缘就好,现在也是,总是有那么群肯为你出生入死的仗义兄弟。建筑师朋友,艺术家朋友、商人朋友,医生朋友,”他突然顿住,抬头与贺意深对视,诡谲笑道:“特别是医生朋友,有个医生朋友做内应真的能省力很多。”

      贺意深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说下去,福尔摩斯!”并不吃惊。
      傅觉冬说:“你那次请我吃饭,要的不是我的指纹吧!因为我的指纹林珞随时可以得到,如果目的真的只是要栽赃嫁祸我,那让她从我的杯子上,文件上,任何地方都可以轻易得到,没必要让你冒险。你请我,那不过是障眼法。你要的是祈愿的,是祈愿的DNA,你早就怀疑立夏让我娶她的动机了。”
      贺意深一派闲定泰然,幽幽道:“你傅觉冬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无利的事呢?我查过,祈愿待的那个南十字星孤儿院是傅立夏长期赞助的,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有的只是必然的联系。从那时候起,我就怀疑祈愿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你的身份更让我吃惊!”
      “彼此彼此,你也没少让我吃惊!”傅觉冬微垂头,为自己又沏了盅茉莉香片茶,“有个医生朋友真好,沈让是你在医院设的内应吧!你教唆他在立夏的注射剂里加了点不该加的,让她表现出病危的症状,人之将死自然就丧失一般判断力,她果然急火流星向祈愿全盘托出!你知道祈愿的软肋,她最讨厌别人利用她。你把这么大的证据赤裸裸放在她面前,成功让她相信我娶她动机不纯!哇,你这招连环计真是用得漂亮!可是人在得意的时候总是容易疏忽,你真是大意,你怎么能忘了我也是一个医生呢?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傅觉冬从银白色烟盒中抽出一根烟。贺意深心里一诧,脱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人会变的。”傅觉冬满眼怒潮。杏色的唇咬住烟,修长白指一划,“嘶”一声点燃。抬头回答:“从你开始打祈愿主意起!”

      “你不会这么无聊专程找我来听你讲故事吧!”贺意深还是笑,心头却浮上种凉沁硌刺的不安。“我承认很精彩,不过事后诸葛亮罢了!”
      傅觉冬也笑,运筹帷幄的笑,目光睃了眼贺意深压在米白色桌布上的vertu手机,“我觉得你该打个电话回去跟祈愿诀别一下了!”

      “你不是那么天真认为这点小把戏就能要挟到我吧?”贺意深夹着烟揶揄。
      “我没打算要挟你!”傅觉冬眼底闪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因为你会自动退出!”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幽默了?怎么,已经被我打击到自欺欺人了?”
      “你有多了解祈愿我不知道,不过就我而言,如果我把之前的那段推理告诉她,你猜她会有什么反应?”
      贺意深嘴角骤然一沉,一片阴霾在心头盘踞扎根。
      “她如果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布的局,我和她之间的关系都是你处心积虑在离间算计,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从你故意透露言玥怀孕的消息起,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你还让我为你背黑锅。还有那份合同,你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你和秦暮秋早就勾结,事先设计好让她钻,你说她该有多伤心、多绝望?”
      贺意深深瞳骤阴,如临深渊却切齿不语。“你想怎么样?”终于,他抬起头直面傅觉冬。
      “很简单!”傅觉冬莞尔一笑:“离开她!”目光犀利如剑。
      “不可能!”他甩手愤懑将烟盒一摔。剧烈的动静犹如在宁静的湖面激起浪头。
      傅觉冬却毫不惧怕反笑道:“贺意深,你要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我和你商量,是你没得选择。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别忘了,现在祈愿可不是一个人。如果你离开,她没有必要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至少可以保住你们的孩子!可是如果你非要跟我玩,我完全乐意奉陪!可是伤最深的是谁,你我都很清楚!我主观上是不想让祈愿难过的,可是如果她一难过起来,是不是还想要那个孩子就很难说了。”
      “卑鄙!”他捏断烟蒂。一颗心急促向下沉。拳头一紧严严实实锤在桌上。震得侍者心慌。
      “卑鄙?”傅觉冬却狂笑起来:“难道你很高尚?贺意深,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娘们了?是不是太久没跟我斗连智商也变低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罢了!你诬陷我的时候我可比你绅士多了!输不起一开始就不该玩!”

      贺意深低着头,沉吟不语,双眉却一直紧蹙,呼吸渐沉,声音沙哑:“给我杯水!”可是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咕隆一声就倾杯进喉。
      他知道自己卑鄙,他知道!他为了她有多不择手段,机关算尽他都知道!可是他止不住自己日复一日的沦陷,除了那个傻瓜,全世界都知道他不是为了要抢一件傅觉冬的东西。他忍不住扯着锁着喉头的领带。他觉得精疲力竭,喉头发出窒息般的干咳。
      “你赢不了我的,这辈子都赢不了!”傅觉冬吐了口烟。
      “凭什么?”在喝了第5杯水后贺意深沉音发问,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每一个字都如同被愤恨的咬出:“凭什么?”他不甘心,凭什么他要移植自己的骨髓成全他和她的爱情生命?
      “你真可悲!”傅觉冬骤然附着桌接近,冷漠若冰狠叱:“你不爱你,何必自欺欺人?”
      贺意深突然大笑起来,惊天动地,可是绝望却从眼底一圈圈地扩大,可是心底却有种连根拔起的痛,“是,我自欺欺人。傅觉冬,我只问你一句!”
      “你问!”他的目光还是那样凉薄。
      “你要的究竟是寰宇还是要祈愿?”
      “我都要!”三个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不行!”贺意深霍地一下站起来,抬手指着他厉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要寰宇还是祈愿?”语气里融入愤慨极致的气焰。
      傅觉冬盯着他,眼中聚集起一波又一波恨意。他徐徐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字字冷严:“我傅觉冬要得到任何东西都不需要向你解释!不过我今天可以破例告诉你,我还没失败到需要靠老婆的嫁妆才能活下去!”

      “那就好!”
      “你放心,她会很幸福!”仿佛一种约定承诺,可是予他已经毫无意义,没有半点缓解疼痛之用。他从来不担心傅觉冬会让她受委屈。因为她是祈愿,勇敢而坚韧的祈愿,再大的困难都能熬过去的祈愿。
      贺意深失魂点点头,神色惨然,如同刚听完死刑的犯人。沉默片刻,“我想打个电话。”
      “嗯!请便!”
      他拿起手机走向室外。漫天的雪花随风飘舞,与室外冰冷的寒风交织无助的绝望。手机贴着耳,彩铃在耳边烦心地萦绕,不屈不挠,周而复始,搅得他的一颗心一寸寸下沉……
      没一会儿功夫,贺意深却折回餐桌。
      “那么快?”傅觉冬手中的一杯拉斐还未饮几口,眼里弥满惊讶。
      贺意深若有所思的嗯一声,像经历了一场磨难,面色憔悴苍白。低沉如叹息的声音透着绝望:“没通!”
      傅觉冬眉宇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沉默良久,浅浅叹息一声:“真遗憾!”
      贺意深早已没兴趣去甄别他的真心假意。他伸出手:“傅觉冬,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选择离开她,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而是因为……她爱你,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如果哪一天,我发现她不再爱你,我还是会义无反顾把她再次抢过来的!你最好记住这点!”

      “放心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傅觉冬握上他的手。
      “再见!”
      “希望不要再见!”
      离开餐馆,贺意深一个人孑然孤徘月光下,忽而,一颗黯淡的流星从天而降。他想起那个约定,他答应她回去陪她的。可是……他哑然失笑,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要等的从来不是他。
      他掏出手机摁了重播键,恼人的音乐还是缠绕心间,他怅然迷惘仰头望天,又一颗流星滑落的瞬间,她的声音隔世空灵飘来:“我是祈愿。”
      “祈愿,”他几乎失态。可是她的声音却还在继续:“我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我会尽快回复你的!”
      “嘀——”一阵刺响割在耳边。
      他闭眼沉叹一声,冷气遁入空中,无所依从,颤着唇开口:“被你猜中了,我恐怕……回不来了。”他高大的身体渐渐力不从心地蜷曲蹲下,夜空中流星如剑雨般颗颗坠落飞窜而下,如滴滴泪水浇湿苍穹。他急咳着掩饰哽咽努力笑着:“不过有好消息,你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终于可以脱离我的魔爪了。是不是很开心?我安排了饺子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我不送你了,也不会再见你了,不要问为什么。最后还有个坏消息一直忘了告诉你,”他对着天吸一口气:“我爱你......”

      急促切断电话,他的背影被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格铰成一段段零碎漂浮的碎片,捡拾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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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小言的一章后,咱又开始勾心斗角了~~从道德的角度来看呢,俩魔头都实在太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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