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芙蓉》糖妖

7、第七章 京畿初遇

　　把现代的东西搬到古代，什么都是新奇的，因为现代的东西有高技术的含量和几千年的精华。但是艺术却不能用时间年岁来评估他的价值。王府夜宴当天，我们能用什么方法吸引皇帝的眼球呢？除了歌舞……那还是歌舞，这似乎是符合我们身份的最佳出场方式。骆安从小学古筝，拿过很多奖项，我一直很敬仰她，多才多艺，她要是一个人穿越到古代估计也能生存，大不了去妓院卖艺，我经常这么挖苦她来着。但是么，我们都有一个疑问，这个时代……有古筝这种乐器么。蹲在王府也将近半月，我们决定出去了解一下风情民俗，后面跟几个小厮，跟着就跟着呗，有人付钱有人拎包，VIP待遇啊。
　　临王府位于京畿的繁华街区，走出王府的那一瞬间，我有种升难言的感触，眼前的景象比电视剧中的更加逼真，以前在诸如影视城之类的地方曾今看过拍戏现场，群众演员麻木的走来走去，专注的盯着画面看，一个群众演员来回走动的达好几次，不爱抢镜的演员不是好演员，本宫被此雷过很多次。如今眼前的车流行人，小贩小摊，就在触手可及之处，而平坦的道路两旁，各式酒家店铺错落有致，从建筑特色上看不出是中国历史上的哪个朝代，但隐隐藏着汉唐的风情韵味。此刻我和骆安像极了来京畿游玩的旅客，就差拿出相机疯狂的留影纪念了，可惜没有相机。
　　京畿重地，多是达官贵人，我和安圣母的举止异常兴奋，引来不少路人的冷嘲热讽，哎，以前都是姐鄙视人家，现在轮到被人鄙视成乡巴佬了。路人甲乙现在绝对看不到姐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临王为了不招人耳目，我们出门都带上了斗笠，斗笠边缘缝合着一层白纱，跟三国杀的黄月英似地，不过人家那是黑纱。其实姐觉得我们俩更像是得了麻风病，欠揍的小白脸啊！
　　“那个，侍卫大哥，京畿有乐器店、乐器铺子么？”走了许久，我和骆安都有些疲累，之后的日子还很长，不急着今天把京畿逛穿吧，再说这个京畿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只是走马观花了冰山一角，还是直奔主题的好。我终于开口问了问跟着我们的侍卫大哥。
　　“回禀姑娘，在前面一条街有一家‘艺瑶阁’，是京畿有名的乐器铺。”侍卫大哥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忽又低声道：“姑娘若有什么乐器想买，我可以代劳，姑娘不便去那里。”
　　“为何？”我和骆安异口同声，奇了怪了，有必要把我们看的这么紧么，我们现在是没煮熟的鸭子，飞不走！
　　“回禀姑娘，前面一条街，是京畿最热闹的花街，两位姑娘不便前去，还是让我代劳吧。”侍卫大哥轻声道。哦！不就是花街柳巷么，说到这个，我就不禁想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句。我们的伟大祖国在党的光辉照耀下，早已不见了这些陈旧腐朽的事物，即便存在那也未曾见过，顶多在新闻里看到某某案件。在古代，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欣欣向荣的产业，多少个朝代孕育了多少个一代名妓，啧啧，真想见识见识。
　　“怕什么，不是有你们在么，临王既然派你们‘保护’我们，我们俩自然是十分放心的。”骆安冷冷道，哎，姐姐们渴望自由，阿门。
　　“可是……”侍卫大哥脸上略显窘色。
　　“大哥，没听过一句话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我拍拍侍卫大哥的肩，转身和骆安朝前走去，嘴里咕哝着名句：“妹妹你大胆滴往前走……”
　　正直暮色将近时，花街上的人影也多了起来。京畿的花街不似我想像，没有秦淮两岸的喧闹，多了几分庄严，处在京畿，怎样也得沾染几分庄严之气吧，一定不同于地方的小妓院。哎，都说人分三六九等，妓女也不例外，在这条街上的，一定都是高级妓女，不完全靠卖身赚钱吧。至少我觉得除了美色，还有别的什么所长之处。透过薄纱看去，衣着华丽的公子们和同样华服着身的风尘女子正打趣卖笑，妓院门口的灯笼也如烟花一般，瑰丽绚烂。
　　“姑娘，‘艺瑶阁’就在前面。”侍卫大哥紧跟着我们。虽然我们带着斗笠，可从衣着来看，一眼便能认出是女子，所以道路两边有惊奇的，有看戏的，有鄙视的，所有视线似乎都集中到了我们俩身上，瞎了我的眼。
　　“我们成西洋镜了。”骆安无奈的一声叹道，“还是快点走吧，买了古筝就走人。”
　　“这就是赤果果的围观啊，姐姐。”我好笑道，围观别人算什么，那都是浮云，被人围观才是真绝色。
　　“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我勒个去啊，谁这么狗血，这么三俗的台词也说得出来，瞎了我的耳朵。我和骆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就在前方，一个衣冠楚楚，哦不，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正拿着一支簪子抵住自己的咽喉。说她楚楚可怜吧，仔细一看，其实用楚楚可人来形容更恰当。其实我一直有个多余的担忧，担忧古代人没进化好，走哪儿见到的都是凤姐的亲戚，今天上街一看，上天对我还是宽容的，大家都很正常。女子对面站着的貌似的是妓院老鸨，后边还有几个魁梧大汉，是打手无疑。一幕活生生的逼良为娼？这不是逼着姐见义勇为么……
　　“卢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还同我回去，免得坏了‘凝香苑’的规矩。”我闻声把目光投向老鸨，看到的是一个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女子，年纪应该也不是很大，没有风尘的味道，却有几分意外的端庄。
　　“我爹一定是被陷害的，我要见皇上，为我爹申冤。”这女孩提到了皇上，想必他爹应当是个不小的官。我猜想是他爹犯了什么罪，以至于女儿被贬为妓。这是可怜啊，你同姐一样，也成了封建社会的牺牲品了，虽然姐是个冒牌货。
　　“进了这儿，姑娘就不要有什么杂念了，都是徒劳的。而且我也无意要姑娘卖身，在此处有吃有喝，总好过露宿街头，或者囚禁于监牢，姑娘何必这么做呢？”恩，说的真有道理，我暗想。
　　“这个地，太脏了，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进这个门！”人家一个柔弱女子都有如此气节，你就是一没出息的货，我又暗暗责备自己。但转念一想，古代的有如此气节的女子，还少么。
　　“又说要申冤，又闹死闹活的，没脑子。”骆安的口气就像是看了一部很脑残的剧，然后大师似地品评。
　　“哎，估计最后还是得回去，死了连申冤的机会也没了，还说要见皇上呢。”我叹道。
　　“皇上，她说她想见谁？”骆安转头问我。
　　“皇上啊！”我不解的回答，随即却明白了骆安的企图。“她想见皇上！”这不正好么，皇上要去王府，我们两还在苦于怎么个露面法，这女子说不定可以帮我们。
　　“卢姑娘，若你是个沦落风尘的平凡女子，今日你说出这番话，我会让你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老鸨严声厉色，咄咄逼人，“但看着卢太尉昔日里对‘凝香阁’的恩惠，我也不想为难你，死这一招在这不管用，姑娘还是收起簪子，莫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
　　“那你就不要逼我，放了我。”那卢姓女子低声哀求道。
　　“若是别人，兴许我会放人，但卢太尉此次和苏相一案有所关联，卢氏一门皆为朝廷重犯，奴家一开始就没把你和其他姑娘同等看待。呵，这么说，姑娘与其把凝香阁看成是妓院，不如看成是监牢罢。”见那女子的乞求之色，不如刚才那般，老鸨的神色缓和不少。
　　“骆安，她家和苏相一案有关。”我悄悄移到骆安旁边，轻声道。
　　“恩，我听到了。她说自己的父亲被冤枉，看来这案子牵连甚广，本来还以为她只是一般的官家女，不过听到她是太尉之女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些，这个国家的法律与汉律唐律都有相似之处，太尉转掌武事，官位仅次于丞相。”骆安这些天的书确实没白看，听她这么说，这女子就是上天给的宝啊，她说自己的爹是给陷害的，那她多少也该知道一些才对。我们既然不指望小白脸了，有这样的机会从别人口中得知一二，再好不过。
　　“妞，这女的，看来是一定要救了。”我笑道，此时却听那边又传来卢姓女子的声音。
　　“如此，我还是死了干净！”那女子猛然握住钗举到头顶，顺势就要刺向心口处。
　　“别！住手！”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努力写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