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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安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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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号床从现在开始进行癌症晚期止痛治疗,我不愿称它为姑息治疗。从第二阶段开始口服一定剂量的止痛药。止痛药有成瘾性,不能一次过量,为了延长他的生命我给他做了疼痛测试。现在为中重度,我每天定时给他一定量的弱阿片类的□□缓释片加减非甾类抗炎药和辅助止痛药,这是中重度止痛。优点是口服简便,可长期服用,对大多数患者都适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血药浓度,在没有到达一定时间内病患还是会痛。初次用药如果要快速止痛应尽量选择长效控释剂型如硫酸吗啡控释片(美施康定)等。他的情况现在属于中重度,对于疼痛还能忍。我不会一上来就给他用吗啡类强阿片类止痛药。这种是重度癌痛时才用得到的。
我关照护士一定要按时给他药,不能痛了再给。他的妻子和儿子一直在身边陪他。他们说着善意的谎言,说他的癌已被控制住,现在的药物是起控癌作用的。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他明白这一切的用意,对于他自己的病他多少有些了解。现在的他完全是为他的妻子和儿子而活,因为他活着的每一在都将非常的痛苦。
中午我来到医院餐厅。没什么胃口,对于吃的我从不讲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安安!”
站我在身后的是一只名叫胡露的“八哥”。
“脸色不错嘛。”他脸带趣味的调侃着我。
“嗯。”
“是不是用了我的泌尿科之宝?”
春天还没到显然身边的“八哥”已经等不到那油菜花开的时节了。
“有空到我办公室去一次。”
“为什么?”他问。
“给你检察检察脑子里长没长瘤。”比调侃我也不落人后。
他在一边自说自话了一番,我也没仔细听。在有限的午休时间里我会充分利用它来休息。上班时精神一定要饱满。
“安安,你的衣服怎么脏了?”胡露指了指我身上的大卦。
低头一看,原来是昨天的足球小将在我身上留下的临门一脚。
“没带回去给你老婆洗洗?”
他似乎非常有兴趣知道我的私生活,不过对于这种问题最好的回答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饭后,我和胡露一人来了根烟。时间差不多了各回各的岗位。
走到三楼时我想起了身上这件脏了的大卦。我决定去后勤办公室再要一件新的白大卦。
后勤的值班小护士说领白大卦要登记,一年二件,一翻我的申领记录早超过二件了。她说这要报告护士长,这个她做不了决定。
“美丽的姑娘,能帮我换身衣服吗?”我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小脸泛红的护士。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