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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张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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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
崭新的奥迪气派不凡。真皮坐套,全球定位系统,汽车影院,这就是我父亲的车。
下班后,父亲已等在厂门外。在车内对我招招手。
一路上,我们俩父女像陌生人一样互相防备着,不时的用眼神打量着对方。
车子停在了小公园内,他从公文包内拿出一只非常厚重的牛皮纸袋,纸袋非常的鼓,应该是塞了不少东西。
“这是什么?”我好奇的问父亲,什么东西这么重要一定要他亲自拿给我。也不等父亲回答,我已拆起纸袋外的绳线。
钱,满满一袋钱。
“这是你小时候的抚养费。”父亲说。
“阿姨知道吗?”
“不知道。”
“给小茜吧,我用不着。”
“不用,她有。”
掂量着手中的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如果,这些钱来的早一点的话,如果,父亲不是这么具内的话,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一切成真,我会是怎样的?
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大概我已成功考上服装设计学院,穿梭于舞台与模特之间受众人所膜拜。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假设,只有事实。
“谢谢,爸爸。”捧着钱,我往父亲的脸上亲了一口,就像孩提时一样。
父亲看了看我,欲言又止。他指了指前方的滑滑梯,“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看了看表,“该回去了,今天爷爷亲自下厨。”
“别乱想,就当,是你的嫁妆,好吗?”
回到家后,倒头就睡。父亲并没有上来。
翻出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
照着镜子,我对自己说,我现在是个小富婆了,我很开心。
安齐
手里拿着钢笔,一个字也未写出。
院长要求每位下乡扶贫的同志每人交一份更为具体的书面报告。
办公室门被敲响随后打开。抬头看清来人。
“延平?”这家伙不会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不舒服吗?”我问。
他笑而不答,从包里取出一封信来。我接手一看,原来是红色炸弹。
请柬内贴着新人的照片,男俊女美,天生的一对。
“什么时候定的?”我扬了扬手中的“炸弹”。
“去年。”
我在想,什么时候也轮到我给这班家伙扔颗“炸弹”炸得他们粉身碎骨的好长长自己的脸。
“对了,替我把这张转交给胡露。”他又拿出一张请柬。
“他不在泌尿科室吗?”
“在就不找你了。这小子,见我就躲。”周延平扔了根烟过来,我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你们家“莉莉周”让这小子吃尽了苦头。”
“活该!”
我们谈论了些胡露的风流事。胡露,周延平还有我,三人是高中同学。只有胡露一人后来跟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虽不同班,但也算是同校同学。他那人,天生是个风流种,走到哪种子就撒落到哪。大学时和校花孙小红打的火热,已到非君不嫁,非卿不取的地步。一年一过,这小子人影都没了。
出社会后,他看上了同一家医院的“莉莉周”。仔细一打听,这姑娘正是周延平的妹妹。也活该他倒霉,“莉莉周”和孙小红是童年时期就开始的手帕之交。
中午,我和周延平在外面小饭店随便点了些菜,喝了点酒。
“你喝这个没关系?”他问
“啤酒不醉人。”
“听说,你也快定下了?”
这风声够快的。
“想定,女方没同意。”老同学面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就你?”他吃惊的问。
“是啊,就我。”
“那人眼睛不好吧。”
“她就眼睛漂亮。”
想着她的眼,就想起她的嘴唇。不知道她嘴唇上的伤好了没,还脱不脱皮。不过我不介意再帮她咬一次。
“婚礼那天带她一起来,让我也见识一下何方妖孽有如此本事居然能打动你的心。”
“没问题。”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继续写报告。还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抽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张倩。这丫头,你不主动,她也不主动。就跟个算盘一样,拔一下动一下。不知道跟我闹的什么气。有时想想,自己还真他妈无可救药,一点出息都没。
妖孽,绝对是个妖孽。
我在想,也许是该有个道士出来收服这个妖孽了。牺牲我一人,幸福全人类。这么想,自己还挺伟大的。
“傻笑什么呢?”
“哟,杜医生啊!”
想起正事,杜医生应该是来收报告的。全是那妖孽害老子一个字儿也写不出,今晚怎么着也得收拾了她让她见识一下“练妖壶”的厉害。
“这是什么?”她拿起桌上的婚礼请柬。
“我同学结婚。”
“新娘可真漂亮。”
“杜医生,这报告,明天交你。你看,今儿个可是一个字也没有。”理干净桌上的东西,将笔别在胸口的口袋上准备巡房。
“那可不成,院长那交待不过去。”她从文件夹里抽了份纸給我“劳驾您照这个抄一份,务必今天一定要交给我。”
“那可太谢谢您了。”
收起纸,我走向门外开始巡房。
“哎,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停下脚步看着这个矮小的杜医生。
“这周末,工会举行聚餐。”
“哦,行,记着了。”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张倩的。
这丫头,不来点狠的不行。
“那我一会接你下班,行,就这样了,再见。”挂了电话,发现杜医生还跟在身后。
“有事吗?”我问。
“您就不能停下一次让我把话说完吗?”
“哦,对不起。”我停下脚步。
“工会举行聚餐,大家说好了都不许带伴去的。”
“行,记着了。”
巡完一圈,我去办公室取出另一张“红色炸弹”往四楼泌尿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