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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别笑我 ...

  •   就在北极狐小哲为袁狐狸做牛做马的时候,中国某个地区出现了第一例禽流感病例,一时间A大队基地的家禽同胞们人人自危,生怕政府一道命令下来鸡鸭鹅统统升天。薛刚早上打鸣过后,跑到铁路的窗台下唱起歌来:

      我不想说我很清洁
      我不想说我很安全
      可是我不能拒绝人们的误解
      看看紧闭的圈数数刚下的蛋
      等待被捕杀的危险

      吃我的肉我没意见
      拿我的蛋 我也情愿
      可是我不能容忍被当做污染
      想想命运的苦擦擦含泪的眼
      人的心情我能理解

      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
      一样的我们咋就成了传染源
      禽流感很危险
      谁让咱有个鸟类祖先

      孩子他爹已经处决
      孩子他哥抓去做实验
      这年头做只鸡比做人还艰难
      就算熬过今天就算过了明天后天估计也得玩完

      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
      一样的我们却不值一钱
      一样要吃肉一样要吃饭
      人不能没鸡的世界

      一样的鸡肉一样的鸡蛋
      一样的我们却过不了本命年
      一样要吃肉一样要吃饭
      人不能没鸡的世界

      薛刚深情并茂,许三多眼泪与鼻涕齐飞,随后拉过成才的尾巴擤了一把鼻涕。C3蹲在窗台上往下看,漂亮的眼睛充满了忧郁。齐桓趴在门后,看着自己的哥们为自己的同胞哀悼。袁狐狸由于是伤员,早就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睡垫,可惜吴哲认床,半夜里迷迷糊糊的爬了过来,把头枕在袁朗的肚皮上睡了一夜。袁朗正做梦呢,梦中它对着丰盛的全鸡宴流哈喇子,磨磨牙准备咬上一只烤鸡的腿时,突然那只鸡回头唱起歌,最后烤鸡的脸还变成了薛刚的脸说:“队长,别吃我。”“呼呼,”袁狐狸喘着气从梦中惊醒,第一时间听到了薛刚的歌声,第二时间发现那只又圆又胖的北极狐正把它的肚皮当枕头,怪不得它美梦变成恶梦,简直就是鬼压床嘛。用爪子推推吴哲毛茸茸的头,对方不耐烦的嘟囔了几句,然后整个前半身都压了上来。袁狐狸思考了几秒钟,缓缓的抽出身体,然后侧过身子把吴哲圈在怀里。为了照顾吴哲,客厅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袁朗晚上一直感觉有点冷。现在,怀里有了天然热源,袁朗舒服的闭起眼睛准备继续困觉。

      “嘭!”铁路穿着睡袍顶着黑眼圈推开门,拖鞋啪嗒啪嗒的砸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吴哲睡眼惺忪朝着声源的方向望去,铁路打开窗户,一阵热气涌了进来。“薛刚!你再给我不停的打鸣我今晚就把你给烤了!”铁路爆发了,早上五点被宠物鸡吵醒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

      宠物鸡,没错,铁路喜欢养些奇怪的动物做宠物。除了齐桓和C3正常点外,其余的动物都不在宠物的行列。但养了就是养了,还有人养猪做宠物,所以养一只鸡也不奇怪,反正A大队基地占地面积广,说不定哪天铁路弄只老虎来做宠物呢?在这一点上,隔壁的王庆瑞跟他是半斤八两,不过人家稍微正常点,养的是猴子兔子鹦鹉什么的。薛刚“咯咯”的拍着翅膀窜远了,铁路又走回卧室补觉。路过沙发时他看见袁朗和吴哲都靠在睡垫上窝成一团,突然奇怪这两只感情怎么这么好了,昨天还听李嫂说吴哲把袁朗给咬了。

      吴哲一直目送着主人走进卧室才回过神,自己好像靠着一个软软的东西,绝对不是靠垫,因为这个东西有温度。回头一看,吴哲的鼻子擦上了袁朗的鼻子,胡须蹭进了袁朗的鼻孔,对方不客气的奉送给吴哲满脸唾沫星子。“阿嚏!”袁朗吸了吸鼻子。

      “袁朗!”吴哲蹦了起来:“烂人!你为什么对着我的脸打喷嚏,脏死了!”

      “哎呦!”袁朗假意的叫唤:“吴哲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吴哲紧张兮兮的看着袁朗,它蹦起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碰到伤口。

      “吴哲,”袁朗突然严肃起来:“作为一只好狐狸,必须要有责任心。你把我咬成这样的,所以你要负责。”

      “怎么负责?”吴哲问。

      “我现在想去看日出。但是我又想躺着看,你带上我的睡垫,我们上山顶。”

      “什么!你让我叼着睡垫上山顶,你想废了我的嘴巴吗?”

      “废话少说,走咯!”袁朗动作迅速的跳下沙发,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这座山我们叫它375峰,”袁朗闲庭信步似的爬山,吴哲心不甘情不愿的拖着睡垫跟在袁朗后面。清晨的树林光线朦胧,不少叶子上还挂着露水,空气清新湿润,吴哲满目新奇的东瞧瞧西看看,它还没有上过山呢。

      “嘿!我说吴哲,你怎么这么慢呐,北极狐是不是都你这样的,又圆又肥,动作慢死了。”袁朗蹲在一片花丛里激将吴哲,一只蝴蝶轻轻的落到头上都浑然不觉。吴哲从没有见过蝴蝶,狐狸的本能促使它扔了垫子冲向袁朗,然后高高跃起重重的将袁朗扑倒在地。袁朗不是躲不开,只不过它后面是条深沟,照吴哲扑过来的速度,这只胖胖的北极狐一定会掉进去,所以袁狐狸只好舍己为狐做了缓冲垫。

      “骨头散了,”袁朗趴在地上哼哼,伤口裂开渗出血染红了绷带。吴哲这下可傻眼了,它说:“我就是想抓住那个东西。”说完它底下了头。

      “我就想抓住那个东西,”袁朗学吴哲说话:“什么那个东西,蝴蝶!乡巴佬。”

      吴哲不说话,它很难过。难过它又伤了袁朗,更难过袁朗说它是个乡巴佬。袁朗只是无心说了句泄愤的话,没想到吴哲听进了心里。本来吴哲从北极来就有很多东西没见过,北极哪来的蝴蝶?记得吴哲第一次看见李嫂种的花时可开心了,这种柔弱但鲜艳美丽的生命吸引了它。它看李嫂拿着锄头给花松土,自己也跑过去用爪子扒土,土没松花的根倒给它挖出来了,袁朗抱着肚子笑了半宿,吴哲那天难过得连晚饭都没吃。后来,日出没看成,袁朗再次进了医务室。吴哲耷拉着脑袋躲了24小时,C3在基地里找它一整天都没有理。

      “咦,吴哲呢?”李嫂端着食盆问铁路,铁路这才发现一天都没看见那只胖乎乎的北极狐。

      “袁朗,吴哲呢?”铁路瞟了一眼趴在沙发上养神的袁朗。门突然开了一条缝,铁路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了进来。

      “吴哲,过来吃饭,”李嫂对吴哲招手。吴哲怯生生的看了袁朗一眼,轻轻的走进来拖着自己的小碗又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李嫂目瞪口呆的看着门。铁路再次瞟了袁朗一眼,袁狐狸正仰着头往门口的方向看。

      “吵架了吧,”铁路说:“袁朗,吴哲怕你了。”

      自从那天后,吴哲处处躲着袁朗,反正有袁朗在的地方一定看不见吴哲。袁朗问C3吴哲在哪里,C3表示不知道,因为吴哲已经好几天没有找它玩。其实吴哲那次过后又单独上了山,它常常坐在山顶眺望北方,因为那里有它的故乡北极。吴哲觉得自己很笨,什么都不懂,和袁朗C3它们在一起的时候总闹笑话,所以它决定远离基地的动物,至少那样没人会笑它。“狐死首丘,”吴哲想起宇宙常常说的一句话,它现在可是真正的狐死首丘,可惜到死它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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