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与黑色》怀若子幽

28、第28章

　　最终，伊米斯三人几乎是在上课前最后一分钟才赶到教室，在哈利拉着其他两人一阵狂奔后，唯一认路的伊米斯也弄不清他们处于何处。在遇到了几个高年级的热情的格兰芬多之后，他们才成功的找对路，可是，哈利拉着他们跑动的方向和魔药教室的方向是相反的。
　　魔药课是两人一组搭档，这从桌子的长度就能看出。伊米斯眼尖的扫到坐在教室中间部分的纳威身边没有人，抬脚就准备向纳威走去。
　　“伊米斯，你去哪？”
　　伊米斯刚迈动步伐就感觉有人抓着他的胳膊，回头看了看有些惊慌的哈利：“两个人一组，我去和纳威搭档。”伊米斯扫了一眼哈利，哈利呐呐的放下手。
　　“不，伊米斯，罗恩说你魔药很厉害，你可要救救我。”哈利有些乞求的声音，“我可是一点书都没翻过，要是真被提问到……”哈利说着，看向了罗恩。
　　罗恩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去跟纳威一起。”随即向纳威走去。

　　他们两在教授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伊米斯，要是斯内普教授提问到我，你可要帮忙啊。”哈利的声音有些担忧。
　　“怎么帮？”伊米斯挑了挑眉。
　　“那个……”哈利刚准备说什么，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穿着黑色斗篷的斯内普走了进来，袍子在他身后翻飞，显得很有气势。
　　和许多教授一样，斯内普一上课就拿起名册，点起了名。当点到哈利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哦，是的，”斯内普小声说，“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伊米斯听到斯莱特林那边传来的嘲笑声，而哈利似乎是显得更紧张了：“伊米斯……”
　　“如果问到你我把问题的答案写在羊皮纸上，你就装作思考的样子偷偷看下来，不要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伊米斯看着哈利慌乱的神情开口道。
　　“太感谢你了，伊米斯。”哈利松了一口气。

　　这时，斯内普点完了名，抬眼看着全班同学。“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伊米斯看到哈利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无奈的把课本翻开，再在课本旁放了张羊皮纸，拿起羽毛笔写着什么，看起来是在阅读课本并做笔记一般。
　　“安眠药，生死水。”可以轻易的听出哈利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伊米斯听到，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到羊皮纸上，随即抽了抽嘴角：天啊，我写什么你就说什么，你不会自己补充一点修饰语啊，我这是赶时间才写这么点的啊。
　　“那么，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呃，不悦。但伊米斯无暇注意这些，他继续迅速的在羊皮纸上书写。
　　“牛胃。”伊米斯嘴角再次抽了抽，觉得不能太高估救世主的智商，他那声音中可以听出明显的心虚。好吧，也许是救世主心里接受能力不太好？被魔药课教授吓的？可是，说实在的，那个低沉的声音并不难听……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同。”没有动作，但伊米斯开始怀疑自己今天嘴角附近的肌肉大概会抽筋。
　　“什么？”
　　“我想它们是同一种东西，教授。”哈利迅速补充，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那么，韦斯莱，你能把你桌上的羊皮纸给我吗？”伊米斯手一颤，差点把桌上的墨水打翻。看了一眼站着的哈利，发现他似乎更慌了，于是给了哈利一个镇定的眼神。
　　“这是我的笔记，斯内普教授，我想这都是我们应该掌握的，所以把哈利说的记录了下来，而且我想它们应该都是正确的，毕竟您没有指出哈利的错误。”伊米斯淡定的将羽毛笔放下，礼貌的双手将羊皮纸递了过去。
　　斯内普看都没看羊皮纸，直直盯着伊米斯，伊米斯与他对视着，觉得他的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那是一种纯粹的黑，没有任何东西参杂，让人感觉到一种，嗯，死寂——伊米斯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妥当，但他是这样觉得的。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教室中。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羽毛笔和羊皮纸摩擦的沙沙声。
　　“由于回答的并不准确，很遗憾，波特，格兰芬多为此被扣一分。”斯内普的视线移开了，“希望你下次能更好的，预、习、课、本。”最后四个字低沉而缓慢，说着的时候还扫了回到伊米斯手上的羊皮纸一眼，伊米斯清晰的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这节课的内容是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伊米斯对这种难度的魔药完全没有配置的热情，于是都交给了哈利。
　　伊米斯自己则拿出了一本笔记本，那是他在开学前对吐真剂的改良研究课题。吐真剂是一种无色、无味的魔药，这种魔药与摄神取念的效果极为相似，常用于对犯人的审讯，事实上，吐真剂对意志坚定的人作用并不太大。伊米斯针对这点想要做出改良。
　　伊米斯想到的改良方法就是让吐真剂还有使人难以集中注意力的作用，这样想必抵抗吐真剂的能力就大大降低，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或是精神疲惫的魔药的确有，但让其与吐真剂结合在一起同时发挥作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有几种材料的药性是相克的，伊米斯正在努力试验相似作用的药材以及其比例。笔记本上记录的就是各次试验的效果，出现的问题等等。
　　“伊米斯……”伊米斯正在思考要如何改良并把几种设想写下来时，哈利突然用手碰了碰他，并小声叫他。
　　哈利神情有些为难，想说什么时教室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纳威的坩埚炸了开来，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

　　下课后，伊米斯和哈利向餐厅走去。
　　“伊米斯，”在他们即将到达餐厅时，哈利突然开口，“我上课叫你那次——就是纳威那次事故之前，斯内普一直站在你身后。”
　　“呃，你不早说？”
　　“我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