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以后》董*猫

10、记忆中的人（1）

　　我回过神，程青正焦急的望着我。他的脸上充满期待，焦虑，伤心，悲痛，还有，喜悦？怎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到底是谁？
　　你应该不是个普通的管家才对。
　　“我的母亲有打电话来吗？”
　　“没有，小姐。”他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失望，他在期盼什么？
　　我推开程青，向小客厅的沙发走去。我这才发现程青在小客厅内点满了腊烛，他还真是有这份闲心。看上去挺浪漫的，不是吗。
　　“去把镜子取来”
　　程青取来一面宽大的手持镜递给了我。我望着镜中的人，完美的脸蛋，男人要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如果没有这张脸的话，谁还会来爱我？
　　“我漂亮吗？”我仰着脸望着程青。
　　“是的，小姐。”
　　“是我漂亮还是那个小賤人漂亮？”
　　“您是最漂亮的，小姐。”
　　“你还真会说话。”
　　“过来”我伸出手，程青握住了我的手行了个吻手礼，并单腿跪在我脚边。
　　“程青”我温柔的叫唤他的名字。
　　“什么，小姐？”
　　“照片呢？”
　　他紧张了，呵呵。我还没撞坏脑子呢，这么明显还当我看不出吗？我的家族在这地方上是最显赫的，家里的墙上挂满了各个时代不同家族人物的照片，可当我昨天从来后，这些照片就没了。这是谁干的？很明显不是吗？
　　“是您吩咐取下的，小姐。”
　　“哦？”我不相信，不就是照片吗，我没这么无聊拿照片出气。
　　“您说现在是您的时代，那些老不死的死也死了还空留个名份有何用便吩咐我全收拾下去了，并说在您有生之年内都不想再看那些照片一眼。”
　　我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回事，对，是这样。我的母亲嫁给了不中用的父亲，父亲是个没财没势的穷读书人。母亲又生了个女儿，她在这个家中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为了我的母亲，从小我就很努力，我不能让母亲的娘家人看不起。为了权力，我陷害了我的舅舅，我的舅妈，我的表哥，我的表姐。外公有这么多子女，怎么算也不可能把这些全分给我母亲。是我，是我干的。是我，全是我。现在不就是我的时代了吗。
　　为了钱，我勾引了年纪足做我爷爷的老头，借助外力铲除了内亲。哈哈，我说过，这世上没有我夏小玉办不到的事。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不敢做的。
　　“明天，我要在这个家的每个角落都看到我自己的照片，全挂上，全给我挂上！”
　　“是的，小姐。”
　　“我讨厌腊烛，吹了它，开灯！”
　　我不喜欢腊烛，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是的，小姐。”
　　“我新订的衣服取来了吗？”
　　“是的，小姐。”
　　“拿来我瞧瞧。”
　　程青退出客厅去取我的新衣服。
　　这个家令我窒息，我讨厌这里。明天，明天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透透气。
　　“您的衣服，小姐。”
　　程青手捧衣服站在我眼前。我用手轻抚新衣。
　　“不错，就是颜色素了点儿，为什么不是红的？”
　　我喜欢红色。
　　“小姐，这种款式的裙子只有白色最漂亮，红色太俗艳配不上小姐您的气质。”这狗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我要红色的！”我大叫了起来。
　　“小姐，请看看这件。”他翻出后面一件粉色连衣裙。
　　“我要红色的！”
　　“这件呢？粉蓝的，很称小姐您的皮肤。”
　　“我要红色的！！”一手抢过他手上所有的衣服，扔在脚上我用力的踩踏着。
　　“嘘！冷静一点。”程青抓住我的双后，从身后搂住我。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小姐听我说。”温柔的耳语冲击着我的心房。
　　“你休息需要，现在，让我带你回楼上好吗？”
　　“好”
　　像个傀儡娃娃般任由程青抱我上楼。如果这时回头的话，可以看见碎了一地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