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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书房的台灯“啪”的一声灭掉了。Eames贴着书柜的三合板,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嘿,伙计,你对那玩意儿一见钟情了?”Yusuf笨拙的抚摸着他的猫咪,软绵绵的触感让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Eames瞪着他,尝试着摆出老虎的威严。“他叫Arthur。”
      “但他不是一只老虎,或者一只猫,”黑猩猩用两只胳膊挤了挤头,黑色的小眼睛之间出现了几道皱纹,“他有黄色的尖尖的嘴巴。”
      “我家Darling的嘴巴一点都不尖,事实上……噢——”Yusuf可以发誓Eames的表情是正常人都耻于见到的——玩具也一样。
      “Eames?你这是什么声音?”书柜外面传来了一个不善的声音。
      “放心吧Cobb,我没有在意淫你的Mal,”Eames的声音有点阴郁,“但我家Arthur去旁边的格子里找她了,我也不知他们会发生什么。”
      站在书柜旁的柜子上的Cobb不紧不慢的用货真价实的尖嘴敲了敲书柜:“Arthur?他是个好孩子,Mal也很喜欢他——”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
      他们审问的口气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Arthur在这个家里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该死的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Eames喊着,可惜棉花阻碍了愤怒的表达。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幽怨。
      “噢,Arthur被买回来之后一直放在我这儿,”Cobb愉快声音像是正在通着电,“直到最近她开始用我煮鸡蛋才把Arthur拿出去。”
      这次Eames没有直接接话,他转头看向Yusuf,面无表情地。后者得承认当一只玩具面无表情时看上去真的有点可怕。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个孵蛋器!”他妒火中烧,不,怒气冲冲的大叫。
      Yusuf这一次笑的太用力,差一点就绷断了嘴巴上的那根线。
      Eames假装没听见Cobb不满的抱怨。“所以,他到底是什么品种?别告诉我是你孵出来的小鸡!”
      “其实……我也一直想弄明白来着,Arthur死活也不肯说。”Cobb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突然充满了严肃,“我只是发现有一点很奇怪——他的尾巴是塑料的。”
      书房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谢谢,”Eames语气真诚的让Cobb心生不安——当Eames使用这种口吻时通常意味着他想到什么糟糕的点子,非常糟糕,“我会拿点废纸给你——还有墨水。”
      “噢,太棒了!”巨大的公鸡立刻忘记了其他念头,“我又创作了一首诗,你觉得Mal会喜欢吗?”

      凌晨五点,Arthur溜回了他原来所在的格子。尽管他十分不想和那个该死的布老虎待在一起,但让他的拥有者知道自己的玩具会在家里跑来跑去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和Cobb待在一起时光还算不错,虽然待在塑料壳里有点闷,但这同时意味着没有灰尘。并且煮蛋器Cobb先生在家中的生活了好一段时间,他学到不少东西,比如在人们做梦时外出活动,呼吸新鲜空气——至少是相对新鲜。并且漂亮的Mal偶尔会来和他们聊聊天。
      当Cobb被重新使用而不是丢在角落里吃灰尘时,他就被拿了出来——当然只有上帝知道人类是如何想到让一个玩具待在一只煮蛋器内部的——但总之,他先是被扔在电视上,随后又在今天被拎到了乱糟糟的书柜里。
      但这至少比被拿来玩要好得多。Arthur把这句感叹咽回肚子里,表情重新带上玩具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程度的冷淡。
      黑猩猩已经睡了,抱着一只篮子,表情诡异的满足并且在打鼾——Arthur的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那只表情愚蠢的老虎倒是很安静,除了——
      “嘿,你回来了,Darling。”除了他那双俯视他的扣子眼睛带着不正常的亮光。
      “请问,您有什么事?”Arthur谨慎的问,暗地里拼命的想让有点弯的右耳重新立起来。他不想在这个家伙面前表现出丝毫的不得体,尽管他想不出原因。
      “噢,不,那真的没什么,真的,”Eames快速的说,语序混乱,Arthur戒备的看着他,“你看,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呃……那是什么?”他突然抬头看着Arthur背后。
      Arthur不得不转过整个圆球似的身体去检查。
      老虎在第一时间迅速的踩住他的尾巴。
      下一个瞬间他用力一拉。
      于是Yusuf被吵醒的第一眼就看见Arthur一边震动一边在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转圈,被撞飞的Eames的表情是让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和幸福。

      “混蛋Eames你给我去死吧——!!!”
      “噢别害羞Darling你简直迷人极了!”

      ——嗡嗡的震动声伴随着尖锐的怒吼和欢快的叫嚷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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