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二十六章----人生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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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子凡听到柳靖斐如此说道，隐约记起当年的事。自己一家子来自现代，自然提倡恋爱自由，所以当然是曾柔自己决定。
柳靖斐接着说道：“当日我家徒四壁，如今虽不是富甲一方，但我担保能让小柔衣食无忧。”话虽然是对着曾子凡说的，但他一双清亮的黑眸却望着曾子凡身后的曾柔，眼中的深情不容错认。他的话不像是求亲，倒像是在宣示他决心。曾柔被他如此定定的望着，心中一乱，双眼却不敢望向他。
柳靖斐以为她心中羞涩，薄唇一勾，继续说道：“更何况，当年为救小侄，小柔……”他说道这里故意不说，然后话锋一转：“事关女子名节，所以小柔只能嫁我，还望伯父成全。”
“名……名节？！”在场数人同时低呼，曾柔更差点被口水呛到，人工呼吸那么一点小事也要上那么大的包袱？！正要开口反驳，久未发言的小久就在一旁说道：“柳大人何必混淆视听？当年柔柔才不过三岁孩童，能发生何事关乎名节？柳大人，你无谓白费心机。柔柔要嫁，也只会嫁我。”
柳靖斐也不是省油的灯，“小柔要嫁你，也不会等到今日。叶兄何必一厢情愿？”
“够了！”曾柔不想听他们两个斗嘴，大叫一声，众人均纷纷望向她，“我……”突然见到赵伯瑜好整以暇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要出口的话立时吞入肚里。转而说道：“我家小妹的事容后再说。”
“曾先生，曾夫人，在下颜明玉，开封人氏，行年二十有五，并未娶妻，亦无婚配。经商多年，薄有家产。在下倾慕令嫒已久，令嫒亦对在下颇有好感，希望曾先生能将令嫒许配给在下。”颜明玉这番话无疑是激起千层浪，众人都是一愣。尤其他那句“令嫒亦对在下颇有好感”，使得众人只得望向曾柔，希望她解释一番。
曾柔只知哭笑不得，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但心中不知为何竟有几分甜蜜。
“在下赵伯瑜，杭州人氏，行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未曾婚配。望曾先生能将令嫒许配于在下。”
“你……你凑什么热闹？”曾柔见赵伯瑜也横插一脚，忍不住瞪他几眼。
赵伯瑜浅浅一笑，答道：“这里人人都可以求亲，为何我不可以？”
“你……你连我家小妹也未曾见过，提什么亲？”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世上未曾见面而婚配者甚多，何足为奇？而今日三位已经提亲的公子，均是人中龙凤，想必令妹乃是脱俗不凡，人间绝色。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赵某开口提亲也实属人之常情。更何况，能与曾神医你结为亲家，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你……”他说得句句皆是道理，曾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倒是张诗仪眼睛把众男打量的几番，然后朝一旁未发一言的司徒长乐走去，“这位公子，未请教。不知道这位公子也是否想向小女提亲？”
司徒长乐立即起身朝她一礼：“司徒长乐，见过曾夫人。”他双眼望了望曾柔，然后才说道：“提亲的事，我想先寻回我与柔的女儿再说。”
“女儿？！”曾氏夫妇、叶孤城夫妇齐声低呼，一起望向曾柔的肚子。
“不……不是你们所想那样。”曾柔连忙否认，这种事情才是真正的有关名节，毕竟从来米有h过，被误认连孩子都生了，多亏本啊。而且，如果不澄清，老妈误会起来恐怕会扭断她的脖子。
所有人的视线又再次集中到她的身上，“希儿是我……我妹小柔跟司徒长乐收养的女儿。”
“哦……”四个长辈长舒一口气。
“但求亲的事却是真，我真心真意。”司徒长乐再抛下一个炸弹，话语间，他的双眼锁定曾柔的，不容她退缩。“这……”曾柔张口结舌，虽然早有察觉司徒冰山对自己的心意，但他没有挑明，自己又早已立定决心不再再添情债，自然可以继续扮作糊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如今他把话说明，自己到底如何是好？将来还能如何相处？
“司徒公子是希儿的爹，曾小姐未嫁人却是希儿的娘，而在下更亲耳听到希儿亲口喊曾神医为‘二爹’。这关系好生混乱。”赵伯瑜以指抚额，扮作头痛状，但却似笑非笑地望向曾柔。
“希儿玉雪可爱，大家均疼爱不已，都认作她的干爹、干娘。赵公子，此事并不难明。”这次解围的是小久。
柳靖斐亦加入道：“这次希儿被掳走，自称是人家爹的却办法全无，”说道这里，他瞄向司徒长乐，示威之势十分明显。然后再转而望向曾柔，继续说道：“还说什么真心真意？我看谁能寻回希儿，谁才有资格成为希儿的爹。”
此话一出，曾柔心中薄怒，正要开口，司徒长乐就已说道：“柳大人，你把希儿当作什么？又把柔看作什么？”
“我同意！”众人循声纷纷回头，只见柳思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窗旁站了起来，缓缓走了过来，继续说道：“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既然大家遍寻不获，柳大人所言，未尝不是……”
“嘭！”她的话未说完，突然被离她最近的柳靖斐一掌打飞几尺远！
“柳柳……”曾柔大喊，见到远处的柳思霏似乎被伤得不轻，奄奄一息，转身不由分说，朝柳靖斐就是一巴掌，“啪！”柳靖斐不闪不避，俊脸上立即浮现五个清晰的指印。
曾柔未料到他竟然不避，也是一怔，但随即愤声道：“你为何出手伤柳柳？”柳靖斐什么也没说，只是浑身僵硬，激动不已地注视着她。
“小柔，你错怪柳兄了。”颜明玉伸手拍拍曾柔的肩旁，曾柔转头一看，就见他手上拿着一把小匕首，上系一信，她见此一怔，不解的抬头望向他，颜明玉温言道；“这是刚才从窗外射入，射向柳姑娘，柳兄的位置正好看到，情急之下，只能出手打了柳姑娘……”
曾柔连忙转回身去，正要向柳靖斐道歉，却看到他脸上的失望与心痛交织成一副自嘲的笑容，但眼底却是堆积了深受伤害的神情，一时间，拧痛了曾柔的心。她的唇张了张，突然十分自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过才一犹豫，就见柳靖斐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黯然地说道：“原来，我在你心里，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说完，就转身离去。
“柔……”柳柳的呼唤从身后传来，曾柔连忙回头，只见叶孤城夫妇及老爸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柳思霏身旁，扶起了她。纪瑛更正在帮其把脉。走近细看，就见柳柳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并无受伤之象。“柔，我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刚才柳公子那掌看上去出手极重，但实则用力却是恰到好处，并无伤及柳姑娘半分。刚才我帮柳姑娘把过脉，她之所以晕倒，完全是受惊加上体虚之故。”纪瑛如此解释道。
曾子凡正色说道：“如此看来，你错怪了柳公子了，一定要亲自登门道歉。”
曾柔立即点头称是。然后转回身来，从颜明玉手中取过匕首及信，展信一看，只有简单的四个字：顺我者生。署名；八月。顺我者生？我还“信我者得永生”呢！曾柔把信揉作一团，顺手就扔了到一旁。
“信上可有希儿的消息？”柳思霏见状问道。
曾柔摇了摇头，然后从师娘怀中接过脸色苍白的柳柳，“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然后转头对着颜明玉说道：“明玉，请恕我有事，不能奉陪。他日由我做东，请你到临江楼一聚。”颜明玉连忙回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既然如此我亦不再打扰。就此别过。”然后一一跟其他人行过礼。
相对于同一副相貌的赵伯瑜，曾柔却没有如此客气：“赵公子，今日并非留客天。人来，送客……”说完就招呼着剩下众人往后堂就去。
“请留步，”赵伯瑜看来并不肯就此罢休，“刚才我等一干人等，均向曾家小姐提亲。不知曾先生可有答复？抑或让我等先送上聘礼，他日另行选择？”
曾柔料到他叫停必定有此一问，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曾家的婚配，素来都是讲究两情相悦，等你见到我家妹子，自行跟她说。”心里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见着。
……
“小柔，我说你穿越的目的终于达到了。”话说曾家穿越时空三人组坐在房中秉烛夜谈。
“老妈，你就别损我了。”
“那你说说，你到底看上了哪个？”
“我哪个都没看上。”曾柔走回床边，盘腿坐下。
张诗仪亦从桌前站起，朝她走过去，说道：“我看那个姓赵的跟姓颜的样貌都是最好的。你随便选一个也对得起你辛苦穿越的目的了。”
曾柔随手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抛上抛下：“妈，你不要看他们外貌一样，但完全不同啊。那姓赵的，根本是纨绔子弟，下流好色，讨厌得很。”
“你知道赵构死后是谁做皇帝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赵昚。就是赵子偁的儿子，赵伯瑜的兄弟。”张诗仪说话间已经来到床前，在曾柔身边坐下。
“那你的意思是说赵伯瑜将会是亲王？”
“按道理应该是，但我记忆中，好像并无赵伯瑜这个人。但我老了，很多事情记可能忘记了。”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那你是喜欢那个姓颜的？也对，他也说你对他有好感。”边说，边瞄着曾柔。
曾柔脸上一红：“是有一点点的好感啦，觉得他倒是个不错的朋友，但说到结婚，还是为时尚早。”
张诗仪听到，又说道：“我说，那个叫司徒的不错。虽然生得一副冰块脸，但我看他对你也不错，你们又共同收养了一个女儿，‘名分’也已定。更何况，冰块脸比颜公子的潘安脸好，肯定不会乱惹桃花，夏天更可以消暑。”
“妈，我说过，希儿跟我与司徒冰山的关系。不要乱说。但他也不是完全冰山脸，只是不懂得表达。”曾柔把枕头抱在怀里，认真答道。
张诗仪见她心动，转而说道：“其实柳靖斐也不错，当年那种小事竟然记挂多年，三番四次的上门求亲。这份情意也不可小视。”
“他有什么好？！老提为了报恩、报恩的，就要我嫁他。”
“你其实是担心他是为了报恩，而不是为了喜欢你而要娶你吧？”
曾柔闻言，心中一跳，连忙否认道：“当然不是。反正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有什么不好？书上所谓的‘温润如玉’就是说他这一类型的，而且，他被你冤枉，打了一巴掌都没有说什么，他对你的情意就可见一斑。”张诗仪步步进逼。
“我那时是不得已。老实说，人家一般都是往窗棂啊，柱子啊之类的地方射留言条，我哪会想到，有匕首向人身上射？即使如此，柳靖斐来得及出掌怎么来不及扑过去挡？把柳柳打飞得那么远，他那一巴掌该打。”曾柔有点儿不服气的辩解道。
“你根本就是对他有偏见，你看当时是柳姑娘突然站起走了过来，或许那匕首原本不是射向她，但却因她突然走近，而向她身上飞，此其一。再说柳公子一个大男人，与柳姑娘非亲非故，加上你又在旁，他更刚向我们提亲，怎么能公然地抱住另外一个姑娘？他要顾全两人的名声。况且，你师娘不是说了，他那一掌用力恰到好处，根本没有伤及柳姑娘。这种情况下能想得如此周全，确实难得。”
曾柔低头细细地把当时的情形想了想，觉得老妈所说确有道理，撇了撇嘴唇，说道：“那我改日登门道歉就是了。”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张诗仪试探地问道。
曾柔狐疑地转头瞪着她：“我说老妈，你不是想把我许配给小柳吧？”
“许配？我还指婚呢！如果我许配你就听话乖乖嫁给对方的话，我宁愿把你许配给言倾。”张诗仪看了看一直坐在桌前，背对着自己，未发一言的曾子凡，见他仍无搭话的意思，就然后继续说道：“我说小柔你到底把言倾放在什么位置？明知道他对你一往情深，你还出来招蜂引蝶。如果你对他没意思，就早点放开他吧。不要耽误了人家。”
“我……我真的不知道……”曾柔喃喃地细语道。
张诗仪双眉一皱，问道：“你不是还想着岳云吧？”
曾柔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早已不再抱有妄想。”
“还说不再妄想？明明三十多四十岁的心理年龄了，还不是一样泡人家青春美少年？！”未等曾柔反驳，张诗仪起身走向曾子凡，“我说，子凡，你倒说个话呀。”
曾子凡从扬起一张纸，往张诗仪递去。张诗仪伸手接过，只见上面的字墨迹未干，张诗仪飞快看完，递给了曾柔。曾柔连忙接过一看：
赵伯瑜：优点：美貌、家世；缺点：好色、下流？
颜明玉：优点：美貌、待人有礼；缺点：有待观察
司徒长乐：优点：老实、可消暑；缺点：万年冰块脸、话太少
柳靖斐：优点：言而有信、情深一片；缺点：有点持势凌人、不讨喜？
叶言倾：优点：聪明上进、尊敬老人、一心一意；缺点：不明白女儿家的心事
曾柔看完，只觉得满脸黑线，“老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子凡悠悠地答道：“具体分析。”
张诗仪于是问道：“那你分析后的结果是什么？”
“NP！”
曾柔当堂石化……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二十六章----人生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