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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十七章----各不相让 ...

  •   “小柔,你前段时间去了哪里?”柳靖斐随着他们三人再次进入听雨轩后,待曾柔稍作梳洗进食后,就把她带到凉亭中两人单独相处。
      曾柔手上还捧着着一盘玉梅酥,细细品尝着。“我去查清秋阁的事。”
      柳靖斐听了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小柔,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曾柔喝了一口龙井,才悠悠说道,“我会武功,既懂得用毒,又懂得易容,再说,即使受伤了,也会医治。更何况,同行的,还有司徒冰山。他武功高强,保护我绰绰有余。”
      听到她口中如此说司徒长乐,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虽然心中对司徒长乐不满,但他却聪明的没有说出口,“小柔,无论如何,你都是一个女子,如此冒险的事,还是少做为妙。”他顿了一顿,一双清亮的黑眸幽幽地望锁定曾柔的双眼,慢慢地说道,“小柔,我的心是怎样,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你事前怎么不先找我商量?至少在走之前,来通知我一声也好。你可知道这段日子,我是如何的担惊受怕?我担心你一个女子孤身在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伸手握住曾柔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小柔,答应我,下次如果你要出远门,至少告诉我一声,好吗?”
      他的手不算很大,但足以包容住曾柔的小手,温度也与他火烫的目光一样灼人,曾柔被他这样望着,脸上不由得有点微红,幸亏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但她闪烁的眼光,就令人一望而知她心中的羞涩。感觉到曾柔的手些微的挣扎,柳靖斐轻轻地加重了力度,把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甚至还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嘴边也勾起一道微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望着他眼里面的柔情,曾柔觉得快要溺毙在其中了。
      见到曾柔眼中流露出来的女儿家的羞态,他心中不禁一动,忍不住深深把她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飘来淡淡的幽香,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曾柔被他突然拥在怀里,正打算推开他,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不由得浑身一震,只觉得一下子血液都往脸上冲,耳根都红了。柳靖斐眼见底看到她红透的耳廓,嘴角上的笑意不禁更深了,俯下头在她耳边说道,“小柔,把面具脱了,让我好好地看看你。”说话间手指亦抚上曾柔的脸颊。
      他说话时的呼吸喷到她的耳边、颈项,还有他身上那股略带书香的男人气息,曾柔的神志在那么的一迅间有点儿失神,竟然听话地顺着他的手指,把人皮面具脱了下来。
      两人四目双投,曾柔只觉得柳靖斐那双黑眸中柔情万千,被他如此深情地望着,如果说没有任何感觉,那是骗人的。但到底是何种感觉,曾柔却说不清楚,只知道至少不会厌恶,还有那么的一点甜甜的。
      突然,柳靖斐的脸孔在她面前逐渐放大,这次曾柔立刻反应过来,自然而然地把头别过,但樱唇却已被对方的轻轻擦过。虽然只是略有接触,但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却留在唇边久久未曾退去,也使得她的心中小鹿狂跳,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动作,柳靖斐心中猜测她是女儿家害羞,稍微一带,把她再次带回怀中,让她的头贴着自己的胸口,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低声缓缓地说道,“小柔,我的小柔.....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听着他说着深情的爱语,伴着他胸廓上传来的一声声“怦、怦、怦”的心跳,曾柔的心似乎进一步沉沦,他的胸怀是那么的宽广,那么的温暖,又是那么的壮实,很多女人终其一生所寻找的依靠,不正是这样子的吗?
      “....小柔,我可否认为你是已经接受了我?”头顶上传来的嗓音有点低沉,其中夹杂着一丝沙哑,使他原本就好听的声音变得更为磁性,又有那么一点点性感。见到曾柔并无回答,柳靖斐心中狂喜,“小柔,我下个月...不,明日就去广州登门提亲。”
      广州?他的这句话,把曾柔的神志突地拉回,“......我不求你心中只有我。我只求你心中有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总有一个叫小久的人在等你。如果将来你遇上他人,把心中的位置让给他时,先考虑一下我,好吗?”脑海中突然浮现起这句话,小久....心中不由得拧痛了一下,他还在生自己气么?否则,为什么快两个月了,都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自己让小白送出去的信,他一封都没有回。是对自己死心了吗?那么是否可以表示,可以不再考虑他,而接受这眼前人?
      在二十一世纪时,曾经听人说过,闭上双眼,想象一下自己的未来,如果你的未来中有你现在男朋友的身影,如果你可以想象跟他一起慢慢地变老,甘苦与共,那么他就是你的良人。思及此,曾柔抬头深深地望了柳靖斐一眼,再低头闭起双眼,沉思起来.......
      柳靖斐见到她如此表现,觉得甚是奇怪,但心念一转,认为她只不过是女儿家害羞,正想开口,就感觉到曾柔突然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甚至还再退后了两步。
      曾柔心中想道,我想象不出来,是因为我们相处的日子太浅了吗?抬头见到柳靖斐脸上闪动着的不解,她暂时不想去追究原因,只是朝他盈盈一笑道,“现在谈这些还是为时过早。如果我刚才让你有什么误会,我向你道歉。”
      不明白为什么曾柔突然表现出疏离,柳靖斐心中不解的同时,感到从云端跌下的深深失望。虽然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曾柔仍然感觉到他的失落,一阵悔疚感油然而生,为了改善目前相对无言的尴尬,更为了避免他追问原因,她只有改变话题,抢先开口问道,“对了,我看你好像认得赵伯瑜,他到底是什么人?”
      柳靖斐心中固然明白曾柔是有意回避问题,聪明如他,更是知道再继续就此问题纠缠下去,也不会有所结果。只是暗暗疑惑,究竟刚才自己讲错了什么,而导致曾柔态度的突然改变。他深深地凝视着曾柔,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不知道赵伯瑜是何人吗?我见你跟他似乎略有交情。”
      曾柔连忙摇头否认,“那种人,谁要跟他有交情?若然不是因为他死缠着柳柳,我才不要跟他多说一句话!”抬头看到柳靖斐闻言嘴角向上勾起,眉眼间尽是笑意,就继续说道,“柳靖斐,你呢,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
      “小柔,你知道赵子偁其人吗?”
      赵子偁?曾柔低头沉思,江湖上无听说过这号人物,因为岳云的关系,她亦有留意朝中的人物,所以对朝中的大官的名字都略知一二,但印象中似乎并无赵子偁这号人物。于是说道,“我并无听说过此人。他跟赵伯瑜又有何关系?”不要只是告诉我,他们“三百年前是一家”。
      “赵子偁是赵伯瑜的父亲。他乃是处州知县。”
      哦,原来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知县之子,那今后碰上也无需顾忌,更不必装笑脸了。正在想着将来他再来时,如何把对方弄个灰头灰脸,却听到柳靖斐继续说道,“虽然赵子偁只是一个知县,但你可知道他乃皇室宗亲。”
      闻言曾柔原本欢悦的笑容立即僵硬,什么?竟然是皇亲国戚?!还曾自称不是“龙子龙孙”?!看来此人不但风流好色,而且还是骗子一名!心中对赵伯瑜的厌恶不禁又多了几分。
      但柳靖斐的话还没说完,“...赵伯瑜在家中排行第二,他上有一兄,名为赵伯圭,乃是明州知府。下有一弟,”他顿了一顿,望着曾柔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原名赵伯琮,后改名赵瑗,赐名为玮,被封为玮郡王。”
      赵玮?曾柔心中不禁一震,那岂不是现时正在宫中的太子候选人之一?!天下人尽皆知现任皇帝宋高宗赵构,唯一的儿子元懿太子多年前夭折,高宗一直无子,所以只能在宗室的小孩中选拔太子的继任人选。现时宫中有两个人选,一为赵琢,另一个就名为赵玮!虽然因为高宗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再生一个儿子,故太子的名份至今未定,但无论如何,只要高宗一日造人未成,赵玮仍然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成为太子,那么,将来赵伯瑜就是皇爷了。自己只知道高宗之后是孝宗,但到底是哪个,就只能下次见到老妈问清楚了才知道了。
      但曾柔尚有一事不解,“照你说来,赵子偁既然是皇室宗亲,但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至少也封个郡王、王公之类当当嘛。
      柳靖斐一脸惊讶,“小柔,你难道不知道‘金匮之盟’吗?”
      这个当然知道,虽然以前历史学得差,但来了这里十多年,平时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除了茶余饭后听一下宫闱秘闻等八卦,就没有什么娱乐了,所以无形中恶补了不少宋史。所谓“金匮之盟”就是当日宋太祖之母昭宪杜太后临终前,称不能让小孩当皇帝,于是命赵匡胤死后传位其弟光义,再传三弟光美,然后再传回给赵匡胤的儿子德昭。此事由当年的宰相赵普写立誓书,收于金匮,此事在太祖驾崩后,由赵普说出来的,赵光义亦因此名正言顺地当上皇帝,这就是“金匮之盟”了。
      但赵光义之后,先后把三弟以及赵匡胤的儿子远贬,更立了自己的儿子为皇太子。之后,帝位就从赵光义这一脉一代接一代地传了下去。而赵氏宗亲的另外两支,不但并无爵位,只能通过宗室子弟考试而外放为官,更因北宋南迁而分布于全国各地。
      想到这里,曾柔不禁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赵子偁乃是赵匡胤或是赵光美的后裔?”
      听到曾柔直呼宋太祖之名,柳靖斐的双眉不禁一皱,“赵子偁乃是太祖的后裔....小柔,直称太祖之名所犯之罪不轻,在我面前说说还可以,但你以后就要小心了。”
      曾柔听后吐了吐舌头,心中虽然觉得他小题大做,但还是点头称是,“受教了。但如此说来赵伯瑜还不能得罪。但,为何你好像并不怕得罪他?!”
      “小柔,赵伯瑜此人不足为惧。他们兄弟并非一母所生。长子赵伯圭与目前正在宫中的玮郡王乃同为正室所出。而赵伯瑜乃是赵子偁在外所收的一个妾室所生,听说此妾室乃出生青楼,故不得入赵家大门,她死后多年仍不能进入赵氏宗祠,就可见他们母子在赵子偁心中并无任何地位可言。而据闻赵伯瑜自幼就不得赵子偁喜爱,加上他长大后风流成性,不但不务正业,到处寻花问柳与人争风吃醋,更经常惹得赵子偁七窍生烟。故此,赵子偁一般都不对人提及赵伯瑜乃是他的儿子。”
      曾柔听到心中了然,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自称不是什么“龙子龙孙”,但突然心中意念一转,想起一事,“他爹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知县,而且他也不受宠,那么为何他能出手如此阔绰?”当下,就把当日赵伯瑜送出一对西洋玻璃瓶的事情说出。
      柳靖斐听罢后双眉紧皱,沉吟了一阵才说道,“此事甚为奇怪,据我所知,赵子偁虽然为皇室贵胃,但为官清廉,从无贪赃枉法。另外,虽然他管辖不了赵伯瑜,但相信亦不会任由他胡乱挥霍....”突然,一丝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使得他心中狂震。他立即转头对着曾柔说道,“小柔,无论如何,答应我一件事,赵伯瑜这人还是少见为妙,千万不要单独一人去见他。”
      望着柳靖斐一脸的凝重,曾柔只有点头答应,“我答应你就是。”反正这种人我也不想多见。听到曾柔的承诺,柳靖斐心中稍宽,但曾柔却继续说道,“对了,赵伯瑜的另外两个兄弟,跟他长得相像吗?”
      “一点也不像。他们两个兄弟均生得像母亲,反倒是赵伯瑜生得与赵子偁甚为相似。”
      “那么赵子偁只有三个儿子?”
      “据我所知,只有三个。小柔,你问这为何?”
      “呵呵,只是好奇罢了。”
      见到曾柔如此答,他并无进一步追问,只是伸手抚向曾柔的脸颊。曾柔见到他手指伸来,心中先是一怔,身子不由得往后退去,想避开他这一暧昧的动作,但冷不防对上他那双温柔清亮的黑眸,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渴望,更带着几分害怕,曾柔的心中不由得一软,略一犹豫,他的手指就已经抚到。曾柔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擦过她的耳边,拈起她被风吹动的一缕秀发,慢慢地带到耳后,帮她细细别好。只听到他低声说道,“小柔,你我相识多年,为何你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我的名字?”
      曾柔即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你让我叫你什么?小柳?小斐斐?靖哥哥?恶,我又不是黄蓉。“我不希望你连名带姓的叫我,似是十分生分。你喊我一声‘斐’,如何?”他说话的声音中充满蛊惑。
      正要开口喊他一声“斐”,耳边却突然传来“柔,是时候我帮你换药了。”
      本在对望的两人连忙转头望去,只见司徒长乐正朝他们走来。曾柔迎上前去,正要开口招呼,突然柳靖斐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并且一把抓住她的左臂,紧张地问道,“小柔,你受伤了?!是哪里?”边说,不住上下打量着。
      就是你捏住那里啊,痛死。被柳靖斐这样一捏,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但见到他如此紧张,曾柔亦不好意思告知实情,只是眉毛跳了一跳,暗暗咬牙强忍,口上却说道,“已无大碍了。你不用如此紧张。”边说边伸出右手,想去拨开柳靖斐的手。
      谁知却被柳靖斐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把她的右手在半空中截住,而另外捏住她左臂的手却更加加重了力度,“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伤了?”突然耳边只听到一声冷喝,“放开她!”接着手臂被人一挑一推,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柔就被一道身影抱开。
      抱开曾柔的,除了司徒长乐还能有谁?!曾柔抬头对上他的双眼,只见他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自己似的。这样子的司徒冰山,她从未见过,平素清冷孤绝的神色完全不见,眼中也好像多了点什么,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放开她!”一旁的柳靖斐见状心中大急,正想走上前,就见司徒长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启唇冷冷地说道,“放开她?!让你使她伤上加伤吗?”说完后又再次回过头来看着怀中的曾柔。
      就见他先放开曾柔的纤腰,然后轻轻地执起她的左手,另一手慢慢地挽起衣袖。他的动作时那么的轻柔,神情又是十分的专注,像是在他手下的是一件易碎的而又无比珍贵的瓷器。这一刻的他是曾柔所未曾见过的,见此,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迷惑。
      那边厢的两人似是完全沉醉在他们两人的小世界之中,但这边厢的柳靖斐却看得无名火起,眼见曾柔前臂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暴露于眼前,没有多想,举掌就向司徒长乐拍去。他此举并无意伤人,只是运了两成功力,口中同时喊道,“男女授受不亲,司徒长乐,你放开小柔。”
      曾柔被他这一声喊叫惊醒,见到他举掌拍来,而司徒长乐仍然只是专注于把自己的衣袖一寸寸地往上翻,丝毫不理会对方,一时情急喊道,“小柳,住手!”
      这是曾柔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喊他,柳靖斐只是一愣,听清楚后,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因为曾柔的这一声不但不是他所希望的“斐”,语气中更半分毫无先前的浓情蜜意。这一切完全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突然闯入,使他从小柔眼里面的唯一,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小柳”。心中怒火冲天,功力不禁多运了三成,“姓司徒的,你再不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不要怪我不客气。”
      司徒长乐闻言匆匆抬头看了曾柔一眼,突然对着她勾唇一笑。就转过身去,一手勾着她的小蛮腰,另外一手化为掌运上五成功力对上柳靖斐的。
      “嘭”的一声,两掌相对,柳靖斐退后两步,司徒长乐也拥着曾柔退了一步。两人隔着三步一动不动地对望着,虽然都不作声,但全身的神经却紧绷着,全身贯注地望着对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紧张,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三人的呼吸声。
      曾柔却对这一切似是浑然未觉,她正沉醉于刚才司徒长乐对她的那一笑之中。她所认识的司徒长乐,从来都是不拘言笑的,除了在破庙识破她身份那次笑过一次外,这次是记忆之中第二次对她笑。但这次却完全不同于上次。上一次他的笑是欢愉中带有一点点狡黠,这一次,却是带有一丝宠溺。宠溺?曾柔反复地想着刚才他那匆匆的一笑,眼中明明闪动着宠溺,那只是多年前从云哥哥眼中看到过的宠溺。为什么会这样?他这样看着自己,是因为....
      “啊!”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曾柔不禁轻轻喊了出来,虽然只是很轻,很轻,但在另外的两人耳中却有如雷鸣,“(小)柔,你怎么了?”两人同时望向她问道。
      曾柔抬起头来,对上司徒长乐的双眼,只见他的眼中,充满着关切,还有一点点的着急,“柔,是伤口在痛吗?”本来一直没有温度的语调,怎么突然多了几分温柔?是自己多想了吗?!
      曾柔呆立的反应使两人心中大急,“柔,让我帮你看看伤口。”司徒长乐伸手去挽她的衣袖。“你住手!”柳靖斐再度击出一掌,阻止司徒长乐继续碰触曾柔,这次,他毫不留情,运足了十成功力。
      听到背后风声响起,为免伤及曾柔,司徒长乐只有立即转身迎战。一时间人影翻飞,两人缠斗起来。两人一有空隙就往曾柔身边掠去,但都在半空中被对方拦截回去。所幸两人都并不是存心置对方于死地,所以交手的情形只是有惊无险。
      “你可知小柔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要看伤口,也轮不到你。”
      “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轮不轮得到我,不是你决定的。至于你的身份,我倒是从未听柔提起过。”
      “以前你们行走江湖,当然可以不拘小节,但既然小柔已经回到我身边,自然不用你照顾。我与小柔的关系,她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我俩连女儿都有了,请问你说我是她的什么人?”
      原来,男人斗嘴都可以像女人那样。原来平时不怎么发声的司徒长乐,竟然是雄辩的高手。曾柔听到他们的争吵,本来就正在烦恼的心中更是大乱,是什么时候,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她大喝一声,“你们两人给我住手!”
      两人见到曾柔似是无碍,亦听话地立即停下手来,一左一右地同时掠到曾柔身旁。
      “(小)柔,你没事了?”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发问,然后互瞪对方一眼。
      “(小)柔,我帮你换药。”再度非常有默契地开口,然后又再互瞪一眼。
      被夹在中间的曾柔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叫,“你们两个给我闭嘴。”瞄了两人一眼,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那盘还剩下不少的玉梅酥,自己先塞了一个,再往两人面前一递,“吵架不如吃饼好。”
      柳靖斐被曾柔奇诡的行为弄得莫名其妙,但见司徒长乐突然伸出手指,在曾柔嘴角一抹,粘起一点饼碎,然后缓缓地放入自己的嘴中,“果然好吃。”
      司徒长乐的手指抚上她脸庞的那一刻,曾柔才赫然醒悟到自己这一刻并没有戴上人皮面具!这是第一次自己的真容暴露在他的面前。如果刚才自己还有什么疑惑的话,那么他现在如此暧昧的行为正好解释了一切。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她除了脸红以及呆立之外,还能做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什么也想不到,脑内一片空白。
      忽然,天上一声尖锐的鸟鸣打破了三人即尴尬又紧张的局面。一阵狂风吹起,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雕赫然出现三人头顶上方。接着一个俯冲,就往曾柔肩上抓落。
      第一次见到此雕的柳靖斐心中大急,眼见鞭长莫及,拿起一旁的茶杯,就要往大雕掷去。“如果你伤了这雕,柔一定会跟你拼命。”
      柳靖斐闻言立即停下手中动作,他见到司徒长乐一脸从容,心中已明白曾柔与此雕间必有关系,定下心来的同时,另一种不安却浮现,想到司徒长乐与曾柔竟然经历了许多事情,而自己似乎是只是一个局外人,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计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十七章----各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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