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lin）（A/M）当幸福来敲门》森林唱游

46、第四十六章（纽约篇第三卷）

　　（四十六/纽约篇第三卷）
　　1月3日傍晚，亚瑟从华盛顿回到了纽约。他一走进自己的公寓，就接到了高汶的电话：“亚瑟，你回纽约了没有？”
　　“回来了。刚到。”亚瑟边放下行李，边说，“怎么，你们还在西雅图？”

　　“我和梅林下午三点就到了。”高汶顿了一下，“亚瑟，不如今晚我们俩一起吃饭吧。”
　　“好啊。到时见。”亚瑟当即应允。他确实很想知道高汶这些天在西雅图究竟有什么见闻。

　　晚上，坐在那家他们以前常去的餐馆里等上餐时，高汶一脸得意地说：“这大概可以算是这些年来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了。盖尤斯很热情，梅林的妈妈的厨艺也很精湛。总之，真是太棒了，不过……”他突兀地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亚瑟淡淡地问。虽然他也想过，他这时应该大方地祝贺高汶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然而，一想到自己这三天的冷清无聊，他还是决定放弃这个表现个人风度的机会。

　　“亚瑟，你会不会觉得……”高汶突然问，“梅林就是在最开心的时候，也显得有所保留？”
　　“或许吧……老实说，我不太看得出来。”亚瑟摇了摇头，随即问，“高汶，莫非，你这几天在西雅图了解到了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嗯，应该是在梅林少年时期发生过一件不太好的事，所以，当他妈妈无意中提到某个名字时，盖尤斯像是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至于梅林，那一刻神情也变得很异样。”高汶轻轻叹了口气，“我就想，一个人会成为现在的他肯定是有原因的。梅林当然也一样。”

　　“你有没有问过他？”亚瑟故作不动声色地问。他想起年前和梅林一起去纽约理工大学找格利的路上，后者曾很认真地说，在他们的工作里，解救无辜的人显然比制止犯罪和捉拿罪犯更重要。还有，在听到梅林那时用作电话铃音的那首充满宗教式的自我救赎意味的歌曲时，他就曾想过，有一天他或许有机会知道梅林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过去，虽然间接地从高汶这里得知是有一点遗憾，不过，能早一点了解总是好事。

　　“当然没有。”高汶当即瞪大了眼睛，“你看我像是那么八卦的人吗？如果梅林想告诉我，他自己会开口的。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只能等着。这才是朋友之道。”

　　“是吗？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对怎样维系友谊这么有研究。”虽然有点失望，不过，亚瑟心里其实也承认高汶的做法是对的。
　　“虽然我们认识了一辈子，不过，遗憾的是，我的很多优点，你都没能发现……好好挖掘吧。”高汶煞有介事地说。

　　亚瑟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想，这家伙还真会顺竿往上爬，自己明明是在挖苦他。不过，他这时更在意的是，他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那个秘密，老实说，他不希望比高汶更迟……但他必须承认，这样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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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亚瑟匆匆步入分局大楼，隔着宽敞的一层大厅，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儿等电梯的梅林。遥望着后者清瘦的背影，他稍迟疑了一下，当即快步走到了对方身畔。
　　梅林这时也看见了他，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亚瑟，早上好。”

　　“嗯，早上好。”电梯门开了，和梅林一起走进电梯，站定后，亚瑟继续说，“昨天高汶很得意地对我说，他这几天在西雅图过得很开心。”
　　“是吗？他能这样想，”梅林怔了一下，随即报以一笑，“那就太好了。”

　　之后，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到达办公室那一层之后，随着人群出了电梯。走在走廊里时，望着沉默无语的梅林，亚瑟不由想，在这个人的过去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造就了今天的他？会不会有一天，对方愿意亲口告诉他呢？会有那么一天吗？他不是很自信，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年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总算是实现了：高汶和梅林又都回到了他的视线里。至于其他，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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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月上旬的一天早上，亚瑟刚走进办公室，还没坐下，就看到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一条最新的要闻：昨天深夜，在布鲁克林区的一家超市里，一个东欧裔的纽约市议员被枪杀了，警方发言人呼吁当时在场的知情人能尽快联络纽约警局提供相关线索。

　　“真奇怪……就算是发生在深夜，超市里总有监控系统吧，怎么会一点犯罪嫌疑人的线索都没有？难道是职业杀手做的？”帕西法尔在一旁说。
　　“听说这位市议员还很年轻，但因为拥有航天科学家的傲人背景，在政界是呼声很高的未来之星。”兰斯洛特这时也说，“警方肯定很重视这个案子，说不定很快就会向我们求助。”

　　“果然，人是分三五九等的……所以，政治家就是死，也是死得惊天动地。”帕西法尔用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后，不无感慨地说，“你们看，每个台说的都是这件事。”

　　梅林这时正好和莫高斯一起走进来，当下也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新闻。
　　“东欧裔吗？”梅林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走到兰斯洛特身边，“兰斯洛特，你的电脑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好啊……”毕竟是旧识，兰斯洛特很快就明白自己这个记忆力超强的故友肯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相关线索了，当下把自己的笔记本推到对方面前，“给你。”

　　“谢了。”梅林飞快地敲了一阵键盘，随后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众人，“我就觉得，有点印象。原来相似的案件，之前在不同的城市里发生过。从去年11月起，在迈阿密、芝加哥、费城和波士顿四个城市，曾相继发生过东欧裔官员或富商被杀事件。不过，当地警方都只当作个别凶杀案进行调查，所以，并没在这些案件中建立起关联。现在看来，这五起案件至少有两个共通点：一、被害人都是东欧裔的成功人士；二、犯罪嫌疑人的手法都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样看来，确实很可能是连环案件。”高汶这时走到他跟前，看了看电脑屏幕，“如果都是东欧裔人士的话，会不会是国际政治清算呢？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不少。”
　　“至少也要先了解一下这些被害人的背景，才能下这样的结论吧。”兰斯洛特插话了，“如果他们都是身家清白的二三代移民，那么，高汶你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