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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   关于高西宝是否已经有弯的倾向凌以亦曾向司徒钥提起过一二,只是司徒钥从未想过高西宝怎会和纪珂然搅合在一起,两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并不像那回事,而最关键的还是高西宝还是直人,司徒钥有些担心地望着高西宝,这条路不是人人都能走的,太多的现实荆棘,还有异乎寻常的勇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更容易快乐,而痛苦也是相对的,许多时候,司徒甚至觉得,女人,其实都是脆弱的,甚至都是敏感的,因为她们是同性,有着相同的致命伤,只是,关于爱情,又岂是外人能说得清的,司徒那天晚上和高西宝谈了很久,谈到最后,高西宝从对面的沙发上换到司徒钥的身旁,最后竟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她在司徒耳边轻轻说了句:“好好对小亦。”

      3月21日,天空愈发地晴朗,下午两点,司徒钥从医院驱车去学校做演讲,她看到台下那些青葱面孔下关于青春、梦想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学生问当医生可以挣很多钱吗?有学生问为什么现在普通百姓都看不起病,我们学医又有什么用?司徒钥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无数双清澈的眼睛,一时只觉着恍如隔世,青春像许多人无法再□□的生殖器,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孩子,对于梦想,有着太多的迷惑和不确定,司徒钥在台上讲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许多学生蜂拥而来,有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上来要电话号码,高西宝拿着教科书把那些不学无术的孩子给赶跑了,几百个学生陆续散场,偌大的多媒体会议室里,高西宝帮着司徒收拾那些准备的材料,司徒抱歉地说道:“抱歉,似乎并没有达到你要的效果。”

      “没有,学校领导说效果很好的,那个,我拿了奖金请你吃饭啊。”高西宝谄媚地笑着,一万块啊,足够去趟越南了都。

      “对了,你奖金是多少?你上次不是说拿到分我一半吗?”

      “嗯,奖金也不多,就四千块嘛,分你两千就是了。”

      两人正闲话着,却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司徒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在那次□□的案子,她无辜地被挟持,今日,她竟坐在讲台下听她讲了两个小时,那女人走过她身前,“你讲的很精彩。”

      “谢谢,我那都是随乱说的。”司徒紧盯着这个叫童桐的女人,不明白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视线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们先聊,我先回趟办公室。”高西宝识时务地退出了。

      “司徒,好久不见。”那长发女子气质优雅,明眸如漆,光亮美华。

      “你好,童桐。”

      “你还记得我?”

      “记得,当年设计学院出了名的名人,你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被挟持时她身上也有轻微的擦伤。

      “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司徒突然无话了,本来她和这人也不是特别熟,一时没了话题,良久,童桐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这个东西,劳烦你,交给裴素婉。”她转身时,似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话到嘴边,顿了顿,又转身离去,司徒恍然,过几天是素婉的生日,可是,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呢?她想喊住童桐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司徒满肚子狐疑,想着礼盒里装的可别是什么定时炸弹吧,正胡思乱想着,手机上是凌以亦的电话,吓着她手中的礼盒突然掉在地上,安然无恙,她不禁骂了自己一句,自己真是被凌以亦带着过渡警惕了。

      “我和高西宝已经说完话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马上”

      司徒钥收拾好东西离开多媒体会议室时,凌以亦和高西宝正在学校的走廊里闲聊着,只是那人今天还是一副墨镜,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她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又在装什么酷呢?

      “累了吧,我们回去吧。”凌以亦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和包,揽过司徒钥的腰,司徒分明看到高西宝的眼眶有些红。

      “高西宝怎么了?怎么好像哭了?刚还好好的。”上了车,司徒有些疑惑。

      “没什么事,她为情所困着。”凌以亦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两人就开车回家了。

      “在车上怎么还带墨镜?脸上的伤不是好些了吗?”司徒侧身推她的帽子被她回避了,“这不是更帅吗?”

      “凌以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没有。”凌以亦显得有些暴躁。

      “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司徒钥耐心地问到。

      “没有,挺好的,一个人的日子自由自在。”凌以亦猛踩刹车,前面一辆奔驰突然停下来,差点追尾,那奔驰车上的人下车,仔细看了看车尾,开始骂起来,语气恶劣,一副暴发户的气势,凌以亦本来心情烦躁,重重地摔上车门,下车和那人理论,吵着吵着,那女人开始扯凌以亦的头发,司徒慌忙下车,将那女人拉开,“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突然刹车,怎么还打人呢?”那暴发户女人一手抓过司徒的头发,凌以亦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下巴上,她一个踉跄,凌以亦拉过司徒,护在身下,凌以亦气闷地将车开得很快,“我有些话要给你说。”两人沉默许久,凌以亦终于开口,“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司徒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理由”

      “我妈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最近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想回去陪她一段时间。”

      “哦,伯母怎么样了?要不我们现在回你家,我去看看她。”

      “不要”凌以亦回答地斩钉截铁,很干脆地将司徒钥排除在凌家之外。

      司徒钥气闷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揣在衣兜里,望着窗外的雾气,不再说一句话,凌以亦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那晚,凌以亦就搬了回去,一路上她都没用摘掉她的墨镜和她的帽子,到最后分开的时候,她都没能看到她的眼睛和她脸上的表情,司徒把自己扔进被窝里,思过来想过去,只觉着这是凌以亦的控诉,只因她觉得自己最近陪她的时间太少,那晚司徒气了一晚上,只是隐隐的,司徒总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以前的凌以亦就算怎么发脾气,也不会瞒着她心里有事,何况两人复合之后,她已经很少发脾气,今天,司徒总觉得凌以亦有事瞒着她。

      那天晚上,司徒衣衫不整,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失眠了一整夜,清晨,消极了一整夜的司徒,由于没有特别的事情,就和同事换了班,她只是在想凌以亦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她,甚至还不让她去见凌妈妈呢?有电话响,司徒没心情接,看来电,是凌以亦打来的,想打过去,又觉得自己并没什么做得不对,于是开始期待凌以亦的第二次电话,可惜等了很久,手机都没有动静,司徒变得愈发地烦躁起来,明明做出莫名其妙的举动的是凌以亦,而且她还不坦白,当初复合的时候两人不是说好了,第一条就是两人坦诚相待吗?

      司徒别扭地心烦意乱,一股闷痛开始席卷她,她知道小腹每个月的凌迟又开始了,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出了卧室,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痛经引发的委屈排山倒海,她去卫生间换下内裤,将脏掉的内裤扔在一边,而后换上卫生巾又要死不活地蜷在沙发里,这次似乎疼的特别厉害,她只觉恨不能将小腹切开,她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关门声,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委屈地将整张脸埋了下去。

      “怎么了?又开始疼了?”熟悉的声音,司徒没有理她,连眼睛都未张开,只听到她在厨房走动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小腹上放着她刚去弄好的热水袋,她还带着那副墨镜还有那帽子,司徒气不打一处来,要去取她的墨镜,推她的遮阳帽,她还是往后躲,司徒气极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扑在她身上去扯她的墨镜和帽子。她的力气哪有凌以亦大,凌以亦钳住她:“别闹了,好不好?肚子还痛着呢。”

      司徒疼的冒汗,眼眶一热,啪的一声挥掉了凌以亦的帽子和墨镜,眼前的景象让司徒惊呆了,她的眼睛上有淤青,本来已经痊愈的脸上又有了几根指印,右边脸高高地肿起,司徒望着她,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别哭,别哭,心情坏肚子会痛得更厉害。”

      她语气平静,司徒只觉着心中一酸,她是警察,暴徒不会除了上次纪珂然用计伤了她的脸,能打她脸的人除了她们的父母,天下间又还有谁?她突然明白了一切,明白她总是带着墨镜帽子的原因,明白她必须得回家住的理由。她全都知道了,她不说,她也知道了。她只觉得难过,背过身子对着凌以亦,凌以亦将她掰过来,“都说不让你看,现在这么丑的样子都把你吓哭了。”她试图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司徒钥又背过身子,“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了,这伤都是高西宝那死人揍的,真的。”

      司徒回头看着她,她说谎的时候总是会用真的这个词语来重复,她额上有汗,只觉着腹痛如绞,眼前这人,让她心疼“你给家人说了我们的事。”

      凌以亦没有回答,只是在厨房开始熬红枣粥,在卫生间里将司徒换下的内裤洗掉,她做菜很难吃,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这粥,当她端着粥到客厅的时候,司徒钥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她知道她去了哪里,手中粥一漾,溅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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