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宅女”的HP人生》妖の琉璃

37、chapter 37

　　即使前一夜无烦无扰地睡了个好觉，斯内普终究也没能在第二天完成他准备已久的解毒药剂，因为他在一大早就被人，不，确切地说，是被“某人”派来的猫头鹰破坏了原本不错的心情。

　　斯内普铁青着脸站在桌边，瞪着桌上那几瓶颜色各异的药剂，右手五指不自觉地收拢，将手中握着的那张短笺紧握成团，周身凝聚的怒气几乎都可以实质化。

　　该死的波特！可恶的小鬼！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净！而且——那个鲁莽自大的小鬼，竟然敢在没有成年巫师的监督指导下擅自地制作药剂？该死的她不想活了是不是？她难道不知道配制魔药时稍有差错都可能导致坩埚爆炸么？！

　　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疥疮药水、遗忘药剂、生发水……竟然还有增龄剂？！

　　原本斯内普以为这些只是一年级课本上要求的一些简单药剂——虽然有些颜色不太对，但想到女孩还没有入学接受系统的正规教导难免产生偏差——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面看到只出现在二、三年级教材中的药剂，甚至还有要到五年级才会学到的增龄剂！

　　哈莉·波特这个该死的小鬼！她以为她在做什么？！

　　哼，如果连黑魔王都没能杀死的“大难不死的女孩”因为擅自制作魔药失败而被坩埚炸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要是那个很可能还尚在人间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而被活活笑死，也算是那个讨厌的名叫波特的小鬼为魔法界做出了最后的贡献而没有辜负她“救世主”的名号吧，斯内普撇着嘴角有些恶毒地想。

　　不过，既然那个小鬼还能寄这些东西过来，那么是不是可以证明她现在暂时还安然无恙？不然，老汤姆早就捎信来通知自己了。

　　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药剂瓶，斯内普微微皱起眉头，片刻后又慢慢地舒展开来，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震惊和诧异，虽然这些药剂中有两三瓶因为材料的投放量不够精准而对药效产生了些影响，但是如果除去这些不论，完全可以算做是合格的成品，那个小鬼……没想到在魔药配制上倒还是有些天赋的，这一点大概也是遗传自莉莉的吧。

　　了解到这一点，斯内普原本烦躁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认同那个鲁莽的小丫头这种无异于找死的错误行为！

　　斯内普转到书桌后坐下，挥动魔杖随手招过一边的羊皮纸和羽毛笔，笔尖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开始给女孩写回信，言辞犀利，满篇皆是极尽讽刺挖苦的话语，哼，他才不管那个小鬼看到回信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只是，大概连斯内普自己都没有发现，在那些不客气的言语中，却隐约透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和焦虑，而且，虽然不是出自本意，却也让女孩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即使是通过一种令人不甚愉快的表达方式。

　　接下来的假期生活，对斯内普来说还是比较轻松愉悦的，因为他成功配制出了几种早就计划好的高级药剂，这让斯内普在剩下的暑假里都保持着不错的心情。

　　破釜酒吧的老汤姆隔三差五地就派他的猫头鹰给斯内普捎信来“报告”女孩的情况，内容不外乎就是，今天她又学了哪些东西、配制了哪些药剂之类，同时还附带一大堆不可思议的感叹，虽然有些不厌其烦，但斯内普还是耐着性子看了下去，谁让当初是他主动要求老汤姆“关照”那个小鬼的呢，现在看来他的确是有些自找麻烦了。

　　斯内普发现，除了第一次，女孩没有再寄药剂过来请他鉴定，而老汤姆的来信让他了解到女孩已经另外找到了可以指导她的人，对于老汤姆的魔药制作水平斯内普还是十分放心的，至少教导一个尚未进入霍格沃茨开始学习的小鬼还是绰绰有余的，即使那个小鬼貌似在魔药方面还颇有天分——虽然斯内普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能让老汤姆都赞不绝口的人可是不多的，而且，作为老师，老汤姆比自己可有耐心而且和善得多了，那个小鬼应该更喜欢他吧。

　　嘁，他干嘛在乎那个小鬼更喜欢谁！斯内普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无聊想法嗤之以鼻，撇撇嘴，收敛了心思又继续研究他的药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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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晚宴上，斯内普坐在教师席，冰着一张脸看着下面一群等待分院的小巫师们，那些孩子或紧张地脸色发白、或好奇地探头探脑，窃窃私语，正如以往每年的新生一样，那种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表情都完完全全地写在了脸上，只消一眼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自己从来都引以为傲的教子——斯内普的视线移向被几个孩子簇拥在中央的德拉科，冷峻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些——即使早已在卢修斯那里知道了所谓分院仪式的真实情况，在进入这个富丽堂皇、到处充满奇幻色彩的大厅后，脸上也不免满是惊叹和震撼——虽然他毫无疑问即将成为一名斯莱特林的学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在这种时候，也还是不要太过苛求了吧。

　　不过，也许，还是有例外存在的——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瞥向那个打从一进门他就下意识关注着的女孩——她在一小撮男孩女孩之中，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时对同伴的话做出回应，却始终表情平静淡然得不似11岁的孩童，仿佛四周的一切热闹和嘈杂都与她无关，那种似乎事不关己的旁观态度让斯内普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仅有一次，但在他的印象中，女孩似乎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又总是喋喋不休地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有问不完的问题，就像当年初入魔法世界的莉莉一样，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但是眼下女孩的表现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有种像是才第一次见面的怪异感觉。

　　只是很快，斯内普就在女孩的脸上发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表情——就在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拿出来的那一瞬间——跟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带女孩进入破釜酒吧时她流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辙，当时他只认为是女孩乍入陌生环境时的一种紧张表现，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眯着眼睛观察了片刻，斯内普忽然恍然大悟，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小丫头应该是……有洁癖吧？看她那副极力压制仍难掩嫌恶的摸样斯内普就愈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呵——洁癖啊……斯内普的头脑中忽然浮现出某些无论是感官还是心理上都令人“不甚舒适”的魔药材料，嘴角勾起了一个类似邪恶的笑容，看来他以后的魔药课不会太无聊了……

　　一名名学生被叫到前面进行分院，偶尔有一、两个被分到斯莱特林，对此，斯内普作为院长，虽然也不带吝惜地鼓掌表示欢迎，但脸上始终没甚表情地冷眼看着——几乎每年都是这样，就算入学新生再多，能分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是少之又少，而其中能够称得上“优秀”的就更少了，就是不知道今年的这一批学生里，除了德拉科，还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

　　德拉科在走向斯莱特林长桌之前对人群投去期待的一瞥引起了斯内普的注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斯内普惊讶的发现被德拉科关注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女孩，疑惑地挑了挑眉——他们已经认识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思考片刻，斯内普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在马尔福庄园时卢修斯曾提到的德拉科交到的新朋友，难道竟就是她么？再想到那时德拉科对“她”的描述，无论是外貌还是家庭情况，都与女孩惊人地相似，这应该不是“巧合”二字就可以解释了的吧？

　　了解到这一点，斯内普看着发生在眼前着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禁皱起了眉，曾几何时，也有一名男孩，心心念念地盼望着自己的朋友能跟自己分入同一个学院，但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们非但没有在一起，反而分别进入了两个千百年来都处于极端对立的学院，而两人一直努力辛苦维持的友谊也在一次次的学院敌对冲突中被瓦解殆尽。

　　要是女孩真如德拉科所愿的那样被分到斯莱特林，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斯内普有些恶劣地想。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有邓布利多在，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就算不被分入格兰芬多，邓布利多又怎么会允许这个几乎被神化了的曾打败了黑魔王的小鬼进入黑魔王曾经就读的学院？至少，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的。

　　所以这次，德拉科恐怕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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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的番外写得我纠结无比，但所幸还有一章就可以暂告一段落，然后就会更新正文了，无限远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