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窃听风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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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家伙。”
“什……唔？什么？”迅速吞下了嘴里塞满了的烤牛扒，Giotto迷茫地回头看向G，“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路榭那家伙。你觉得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好吗？”
“啊啊，路榭吗？他是个不错的人。”神经大条的Giotto笑了起来，低头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表情又黯淡了起来，“虽然有时候也是个可恶的混蛋……”
“=_=”
“不过，相信他没问题的。”Giotto轻声低语，然后抬头看向G不解的表情，又再次肯定地说，“没问题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不是吗？”
“……”
“G？”
“Giotto……你这样真的好美（>▽<）~~~”
“=皿=###”
扭过脸不去看G，Giotto望着派对上越来越密集的人群，心里暗暗地想着：路榭……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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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我一边哆嗦，一边努力维持平衡，站在高塔的窗户外的边缘上。窗户里面的房间就是Black-Holly幕后黑手的办公室了。我小心地用工具沿着玻璃的纹理割了几条细缝，再将整个身子附上去，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握着刻刀的手不断打颤，险些在划玻璃的时候发出声响。我咽着唾沫，一手扒着窗户，一手紧紧捂着胸口，才意识到自己是第一次那么紧张。
因为时间紧迫，事先我并未做好充分的准备，便贸然直接在BOSS的窗户窃听……做自己没把握的事，这还是第一次！都怪Giotto那个家伙，如果不是急于摆脱他，我才不会冒这个险……
在心里碎碎念的时候，窗户里面已经传出了模糊的说话声。可是在砰砰跳动的心脏和窗户里那层厚重的窗帘的阻碍下，根本不可能听清里面的人低声的谈话。
C城日夜温差很大，在冷风猎猎的高楼塔上，我竟然汗水淋漓。但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想到Giotto和G正在派对上艰辛地混在人群里替我打听消息，如果我什么也不做的话，就……就没法摆脱他们了啊！！
紧紧握住了刻刀，我决定豁出去了……
刀锋在这个无月之夜中黯淡无光的玻璃上顺利地行走，不一会儿，我就割出了一个三厘米见方的小小矩形。在呼呼冷风即将顺着玻璃上的洞灌入房间内前，我迅速地取出听筒，堵在了洞口上，并迅速俯身贴了上去。
终于，房间内的对话，清晰了起来：
“老大，派对已经开始了。”
“恩。”一个低沉的声音懒散地回答，“那么不要再浪费时间招待那些名流了，赶快公布这笔买卖，让那群愚蠢的贵族掏钱出来吧！哈哈哈……”
“是……”
“你可以下去了。”
“啊、还有一件事……”那个部下的声音似乎很犹豫。
“什么？”
“派对里……好像混进了警察。”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很快我听见Black-Holly的BOSS类似自言自语的声音：“警察？……不可能！那群蝼蚁早就放手不管，我也预先送了足够的钱去填满他们的口袋了……给我去查清楚！”
哼，想得还真周到，果然这个城市已经污秽不堪了，警察和黑手党都已经混淆在一起了嘛。
就在我打算耐心等待部下离去，再下手偷袭房间毫无防备的BOSS时，那个部下似乎一通电话就搞定了这事儿，于是只听他继续汇报：
“那个、BOSS……我问清楚了。”部下的声音在发抖。
“怎么了？”
“是……是那两个小鬼。”
【那两个小鬼】！？我的心一惊。
BOSS粗重的嗓音使我回过神来：“两个小鬼？……啊，就是先前多次阻断我财路的那个金毛和红毛吗？”
果然是指Giotto和G！！这下麻烦了，我得迅速拷问完这个BOSS然后赶去救他们才行……麻烦死了！我就说这活儿只能我一个人干了啊！！=皿=#
砰！！！
房间里传来巨大的响声，那是Black-Holly的BOSS发怒了：“你们这群饭桶！怎么会让那种小毛孩混进来！？今晚可是一笔大买卖，如果被他们两个搅浑了……我就让你们给那两个小家伙陪葬。”
BOSS最后的一句话透着阴冷。吓得那部下带着哭腔哆嗦着保证，然后跌跌撞撞退出了房间。
“可恶……让我抓到他们……”Black-holly的老大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挪动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而我已经拿起刻刀，在玻璃上划出了大大的口子，从窗外把窗子轻轻拧开。
深吸一口气，我跳入了微微涌动着的暗色厚重窗帘里，如同跳入深不见底的冰冷大海。
那是怎样污浊的海水？
只有我知道。
窗帘被大开的窗户外涌进的寒风吹得鼓起，厚重的布料滑过我冻僵了的肌肤，有一种异样感。一定是这用肮脏金钱换来的高级的天鹅绒发臭发粘的缘故吧。
我撩开窗帘，在脚落地的同时就看到了那个巨大的身影。
Black-Holly的头头——暂且叫他霍利吧——穿着西服的巨大肥硕的身影正站在办公桌前。房间内所有的灯都关了，漆黑一片，唯有窗外四周微微的光线让我能看清脚下的路。
“谁！？是谁、”霍利发现了吹进屋内的冷风以及站在窗边的我，惊讶而迟缓地转身，手摸索着想要开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抬脚狠狠从背后将他踹倒在办公桌上，桌子上的杂物骨碌碌地滚落，有的砸落在地上铺着的毛毯里，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
我整个儿跳上了霍利宽厚的背，轻松地盘腿坐在他身上，手里的刀子轻巧地在他的后颈上滑了一圈儿，然后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嘘~……你喊那么大声，对我很不利哦。”
“你……”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用压低了的沙哑嗓音问：“你一直在窗外偷听？你是什么人？”
“你最好搞清自己的处境，霍利，”我发笑地在黑暗中看着身下巨汉的轮廓，“现在是我提问的时间，你没资格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拍了拍他的大脑袋，“要不是你愚蠢地让部下出去，我就没有那么好的时机冲进来威胁你了。”
“呵呵呵……咯哈哈哈哈！！”霍利的脸贴着办公桌，突然发出了猖狂、令人战栗的粗声大笑。
“你笑什么！？”情急之下，我的声音也陡然拔高。但是他就不怕被我放血么？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黑手党，霍利完全没有在害怕。
“小兄弟，看来我没有让你失望。”霍利笑得喘不过气来，“我的智商和经验比你估计的似乎还要高那么一点儿呢。”
“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我手中的刀子咣当一声，扔在了办公桌上。
因为有一把枪，无声地、突然地抵上了我的后脑勺。
房间里还有别人！？
“阿里尔，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霍利直起身来，“存心看我笑话吗？难道非要这个小刺客用刀子割了我的喉咙你才会救我？你还算是我的贴身保镖吗？”
“对不起，老大。”那个一直躲在房间角落的男人此刻依旧用枪抵着我的脑袋，抬头正在和自己的老板道歉。不过他的语气淡然，看不出一丝的愧疚。
霍利没有在意自家保镖的态度，转向我来：“在这么寒冷的夜晚守候在窗外，我不给你个进屋的时机，真怕你会冻死在我的窗外呢。”
我的思维停滞半拍后，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早就发现我了？”
“当然，”霍利不屑地嗤了一声，“窗外的风不断往我的脖子里灌。”
“……”
“你的胆量我很佩服，如果不是你的技术太差，或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收你做我的部下。”霍利说完，又让人恶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猜你是和那两个毛头小子一伙儿的吧？果然只是小孩子，幼稚的伎俩啊……”
技术太差？……幼稚的伎俩？……
我要……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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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肥猪。”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少年压低了的嗓音打断了霍利的大笑。
“什么？”霍利脸色一变，因为他明显地感觉到，窗边的气压突然降低了。
“你……”少年背光的眸子异样地透亮，闪烁出可怕的光，金黄色的瞳仁像野兽一般，有着露骨的杀意，“你可以侮辱Giotto和G，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他的艰辛，他的汗水，他的付出，他的失去，他的苦痛，他的酸涩，他的悲伤……岂是这些愚蠢的黑手党能够理解的？！
只知道利用他的黑手党，根本不会理解他一路走来的血泪。
报复吧。路榭。
成为【双面人】。
为了那个人，也是为了你自己。
让黑手党们互相仇恨、互相厮杀。
你就做他们最好的棋子，帮助他们自我歼灭。
——同一时间，派对上
“啊、哈啾~~~~(>___<)”Giotto打了大大一个喷嚏。
“怎么了？”G关心地问。
“没事儿，我想……大概是有人在骂我OTZ”
路榭……是你吗？
是你的话，没关系呢。
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窃听风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