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只想做个路人甲》麦小兜

5、5.狗血的小齿轮

　　包厢里的四位对突然闯进来的人皱起眉头，对来人的失礼心有不满。

　　“嗨，詹姆斯！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找了半天的，那个人？”波特身后的男孩靠在门框上，口气闲闲地问。他有一头黑色的头发，和双灰色的眼睛，神情看起来有点傲慢。男孩肆意打量包厢里的众人，在看到两张相同的脸时稍微楞了楞。当看到那个穿着旧衣服的瘦子时，又不满地撇了下嘴，心想这家伙可真不怎么样，瞧他的头发……

　　西弗勒斯对于冒然闯进来的人非常不满，在他看来这两个人一定属于格兰芬多。“格兰芬多……哼！”

　　“你说什么？胆小鬼，有胆子你说的大声点！”波特对那个坐着阿米利安身边的家伙高声的喝问，真是个阴恻恻的讨厌鬼。居然还敢坐在阿米利安的旁边，真是讨厌透了。

　　阿米利安拽了下西弗勒斯的袖子，示意他稍微忍耐下。转头又向口气不善的詹姆斯•波特平静地发问，“你好，波特先生！有事吗？”

　　“呃……那个，我一直在找你！我是说……”波特烦闷地耕了耕头发，违背地心引力的发型有向鸟窝发展的趋势。“那个……我在前面有个空包厢，你可以到我那里坐。这是西里斯，对了那边还有我刚认识的好多朋友。”

　　“不用了，我们这里并不拥挤。谢谢你的好意，波特先生。而且，我的朋友都在这里。”阿米利安礼貌地回绝，语气疏离。

　　波特的脸色有些难看，跟着他一起来的男孩带着些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波特好像这位先生和你的关系，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融洽。瞧，人家可没领你的情。”

　　“闭嘴，该死的西里斯！”詹姆斯回头冲着刚结交的友人吼道，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阿米利安说实话我是为了你着想，我建议你还是别待在这里的好。”波特看了眼包厢里的其他人说道。

　　罗薇娜在詹姆斯•波特说最后那句话时，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小女巫别过头努力地想掩饰些什么，她紧咬着下唇连身体都开始微微地颤抖。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阿米利安都说了他很乐意在这间隔间，你还纠缠个什么劲？”莉莉不高兴地瞪着那俩个家伙，真是讨厌的人。他俩一进来，就把刚才的好气氛全破坏了。

　　“我……”詹姆斯觉得自己的头顶肯定冒烟了，在指责他的女巫和阿米利安之间来回巡视，像是要搞清楚些什么似的。“阿米利安，这位小姐是你的妹妹吗？”这俩人，长得也太像点了！

　　“我们的姓氏不相同，长得像只是个巧合。”阿米利安回到，“波特先生，您还有事吗？”

　　“呃……”

　　“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摸着下巴的西里斯接口道，说话时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

　　“……”原本包厢里的四人，一同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他。都说了是巧合了，这人的脑袋怎么长的？

　　“愚蠢！”西弗勒斯嗤笑道。

　　“你说谁蠢？”波特走了两步到西弗勒斯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瞪着那个脏兮兮的瘦子。这家伙坐在阿米利安的身边，简直是对阿米利安的一种亵渎。

　　“谁问，说谁！”西弗勒斯“呼”的下立了起来，与那个讨厌的家伙对视。他对这个家伙，真是讨厌透了。

　　“你这个肮脏的家伙，离我远点。”詹姆斯厌恶地蹩眉，极快地退开一步像似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碍着他了一样。心里对这个家伙真是厌恶到了极点，压抑的怒火像是找到个宣泄口，他出其不意重重的推了那个脏家伙一把。

　　“砰”的声，西弗勒斯的左手狠狠地撞到椅背上。幸好阿米利安见势不对手脚利索地拉住了他的衣服，不然撞到椅背的一定是他的脑袋。

　　“西弗勒斯……”即便和幼崽版教授关系平平的他眼下也有些动怒了，真是无知者无畏。阿米利安原本平静的面容，也带上了几分怒意。而回应他的是西弗勒斯左手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大片。

　　“喔！”罗薇娜和莉莉，一同从座位上惊立起来。

　　“西弗勒斯，你怎么样？”莉莉挤开詹姆斯•波特跑过来，她真是急坏了。“你这个讨厌鬼、混蛋立刻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涨红了脸的女孩一指门，气势汹汹地喊道。

　　“Severus？Snivellus？哈哈……这名字可真适合你‘鼻涕精’，哈哈哈……‘鼻涕精’！！”西里斯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说着就大笑起来。而詹姆斯•波特在友人嘲笑的字眼里，心情也好起来了。

　　西弗勒斯的脸迅速涨红，甩开阿米利安和莉莉拉着他的手就要往上冲。

　　“够了！”阿米利安一挥魔杖，用了个“声音嘹亮”把包厢里没准备的众人震慑住。“波特先生请带着你的朋友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们。立刻！！！”

　　詹姆斯被巨响震了下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西里斯则暗自撇嘴，小声地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声音扩大咒嘛，他会的可比这多多了。

　　詹姆斯张了张嘴，有些气急有些懊恼有些沮丧。“阿米利安……”看着对方冷冷的眼神，最后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拖着友人垂着个脑袋往门外走。快到门边时，男孩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阿米利安，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待在这间隔间里。你知道的，运气是件很重要的东西。”说完，他看了眼脸色瞬间变色的罗薇娜•泰勒，又狠狠瞪了下那个肮脏的家伙，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包厢里一片寂静，走廊里詹姆斯和西里斯的声音传来。“省省吧，人家都不甩你！何必，巴结他！哼……”

　　“其实他挺好的，上次我们在摩金夫人长袍店聊的挺愉快的。我总不能……”

　　“嘁！没看出那小子有哪点好的，反正我看他不顺眼。”

　　“得了吧，人家不就是比你厉害了点……”男孩们的声音渐渐听不清了。

　　包厢里，莉莉几步冲上前把门摔上。又气呼呼地走回来坐下，“西弗，你的手要紧嘛？该死的讨厌鬼，霍格沃兹怎么会有这种人？见鬼！”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拉成一条直线神情看上去就不那么愉悦。“格兰芬多的蠢狮子。”

　　“泰勒小姐，愚蠢的人总喜欢为自己的观点找各种各样自以为是的理由。况且，活在这世上你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看着对面座椅上瞬间失色的小女巫，阿米利安觉得说人是非真的是件很讨人厌的事情，这会让他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虽然并不知道詹姆斯•波特临走时说的那些含义，但就女孩眼下苍白的脸色他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痛苦的心情。

　　“噗哧！”莉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抱歉，她不是故意要笑出声的。

　　西弗勒斯也在阿米利安的话中，稍稍缓解了绷紧的神经。

　　罗薇娜低下头，一串串的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坐在她身旁的莉莉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安慰新朋友，嘴里不停的诅咒着刚才那两个惹事生非的混蛋。

　　西弗勒斯向来刻板的脸上，也浮起一抹同情。是什么样的伤心事，连旁人偶尔的提起也会哀伤至此？西弗勒斯突然觉得，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是不幸的人更多些。

　　一方手帕递至罗薇娜的面前，阿米利安静静地注视着无声哭泣的女孩，直到对方把手帕接过去。

　　“抱歉！我……我没事了！其实，我并不……在意的，我习惯了！”抽抽噎噎的小女巫低声说话，兔子似的红眼睛出卖了她的心情。

　　包厢里沉默下来，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一直闷闷的。四个小巫师没了先前的兴致，各人翻开带着的书籍阅读，车厢里只剩下一片纸张摩擦的声音。众人先前的好心情，全已消失殆尽。